有了上一次水漫金山的經驗,宗拓哉與秋庭憐子終于在這個難得的休息日睡了個懶覺。
等起床之后兩人略作整理,然后前往鈴木家赴約。
來到鈴木家之后,宗拓哉剛好在玄關碰到正準備出門逛街的母女三人,見到宗拓哉和秋庭憐子的到來很自然的秋庭憐子被鈴木朋子熱情的招呼走。
只給宗拓哉留下一句“史郎和客人在會客室等你”之后就拉著秋庭憐子邊走邊聊。
啊這是......自己的女朋友又被拽走了?
按理來說家里有客人客人到訪還出門是一件很失禮的行為,但從小被鈴木夫婦看著長大的宗拓哉對他們來說相當于自己的另一個孩子。
事實上原本鈴木夫婦是準備讓宗拓哉大學畢業之后進入鈴木財團法務部工作的。
只可惜宗拓哉有自己的想法,他們也只能表示支持。現在看來宗拓哉就算在警視廳干的也很不錯。
至于鈴木朋子為什么要帶走秋庭憐子,宗拓哉知道這應該和鈴木朋子口中的客人有關。
想來等下自己應該會和鈴木史郎在會客室與客人見面,也許是要介紹人給自己認識,大概率是要說工作上的事情。
那樣的話帶著秋庭憐子確實會有不便,那還不如索性在門口拉著秋庭憐子一起去逛街。
順便在鈴木家中更外向的鈴木朋子還可以在逛街中拉近與秋庭憐子之間的關系,順便好好增進一下大家相互之間的了解。
自從宗拓哉上了大學之后就開始操心起這孩子以后到底能不能找得到老婆的鈴木朋子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還好,這孩子的情感方面雖然是木訥了一點,但還不至于沒人要。
你看當你把一個人的期待值拉的足夠低的時候,任何一些稍微正常的情況聽起來都像是一個好消息。
在別墅傭人的帶領下,宗拓哉來到茶室。
禮貌的敲門推門進入的時候,宗拓哉愣愣的看著鈴木朋子所說的客人。那個人宗拓哉恰好認識。
“理事長!”宗拓哉下意識的直起腰板向鈴木史郎對面的總務課理事官稻葉一正致意。
稻葉一正面相冷硬今年40歲,年紀與毛利小五郎相仿。
值得一提如果說宗拓哉是警視廳這一代的新銳鷹派人物代表的話,那么稻葉一正就是上一代的鷹派代表。
他和宗拓哉一樣屬于職業組出身,并且自從進入警視廳之后就扎根在組織犯罪對策部吧,以對待黑社會、暴力團手段強硬而聞名。
現在作為總務課的理事官,也是整個總務課的二把手。
現在這位作風強硬對待犯罪分子毫不留情的男人卻微微勾勒出笑容對宗拓哉說:“拓哉啊,現在是下班時間不需要那么嚴肅的。”
“是,那在下就失利了。”宗拓哉微微點頭然后坐到茶桌的另一邊,看向鈴木史郎:“先生最近身體怎么樣?”
“本部的事務有些多,最近都沒來得及看您。”
鈴木史郎還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呵呵的笑著看向宗拓哉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許的自豪。
自己以大女兒為名字創立的獎學金當初好像資助出來一個很了不得的小家伙,既然這樣那我就稍微推你一把好了!
“我的身體好著呢倒是你拓哉啊,工作總是做不完的別累壞了身體。還有啊......”鈴木史郎頓了一下看向一旁微笑的稻葉一正。
“很快你就要把稻葉理事官改成稻葉課長了。”
宗拓哉立刻反應過來,既然稻葉一正這個課內的二把手成功轉正成一把手,那原本的總務課課長福山恭一郎呢?
稻葉一正看出宗拓哉的疑問輕輕點頭:“福山課長也將會高升成為部里的參事官。”
如果說理事官是課內二把手的話,那么參事官毫無疑問就是部門內的二把手。對于福山恭一郎來說這是妥妥的高升。
而福山恭一郎的下一步就是成為組織犯罪對策部的新任部長。
好消息是原本組織犯罪對策部的部長因為年齡的緣故已經快到退休的時間,大概還有幾個月就會正是退休。
但壞消息是如果這幾個月之內福山恭一郎拿不出讓所有人都信服的政績的話,那恐怕本部還是會指派一位高級官僚來接替老部長的位子。
至于宗拓哉為什么會關心這些......很簡單因為不管是福山恭一郎還是稻葉一正都是警視廳內部鷹派一系的中流砥柱。
職業組出身的他們被派系內部覬覦厚望,一旦他們走上高位,對于整個派系來說都是值得慶祝的好事。
至于宗拓哉。
雖說外界很多小道消息都在傳宗拓哉是本部內鷹派的新銳人物,但真的不好意思因為之前宗拓哉加入警視廳的時間尚短。
所以他還真沒拜過鷹派的碼頭,除了一開始警部補的警銜太低夠不上加入派系的標準以外,還有就是派系本身也要對宗拓哉進行考察。
萬一這家伙外在表現很像個鷹派,結果確實個地地道道的各派或者中立派。這種事如果發生那得多丟臉?
不過作為“前”鷹派新銳人物代表的稻葉一正出現在這里,也許就意味著事情似乎有了新的發展。
雖然在心里宗拓哉正激烈的思考著,但是他表面沒有任何表現。
就這樣默默的在茶桌上當一個小透明。
鈴木史郎和稻葉一正有話問他他就回答,沒有的時候就靜靜的在一旁喝茶,從來也不搭話。
鈴木史郎與稻葉一正兩個人聊得很開心,是不是哈哈大笑是不是又和宗拓哉說些什么不至于冷落這個年輕人。
就在一個短暫的沉默過后,稻葉一正毫無征兆的提起一個新的話題:“說起來我和課長這一次的升職還都要感謝拓哉伱呢。”
“嗯?”這一次宗拓哉是真真正正的愣了一下,雖然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
但他一點都不覺得以自己現在的能量能左右的了本部內部高級官僚的升遷和任命,于是一時間眼中充滿迷茫。
“想不通嗎?還記得你們課室里地上來的報告嗎?”
宗拓哉想了想說實話自己往上面遞過去的報告多了去了了,自從自己接受毒品對策室以來報告真的沒少交。
可最近交上去的報告......
也只有關于月影島以及酒廠分析的那篇報告,報告中宗拓哉用各種佐證以及證據證明了東京都乃至整個日本地下都被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所籠罩。
希望能引起上層領導的重視,早做應對。
雖然看起來那個組織現在好像出于蟄伏的狀態中,但宗拓哉從不相信會有哪個組織一直甘于隱藏在地下。
就算這個組織頭目有這種想法,但不代表他下面的人能夠接受。
所以自己的那篇報告讓本部里的鷹派有了抬頭的跡象,在這一次的交鋒中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