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拓哉也秋葉氏輝急匆匆的跑回餐廳車廂,然后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大點的柯南蹲在公文箱面前凝重的望著里面的炸彈。
宗拓哉突然覺得自己的手下們好像有點問題,咱就是說一個小學生就這么認真專注的蹲在炸彈面前。
他們就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怎么回事兒?”宗拓哉對一旁的警員問道。
“是這樣的課長您和警部離開之后那個小朋友跑到公文箱面前,也不知道怎么弄得箱子就被他打開了。”
“然后就露出里面的炸彈。”
秋葉氏輝聽到手下這么說第一時間走上前查看炸彈的情況,出身警察廳公安部的秋葉氏輝或多或少都會擺弄一下這些炸彈。
但論起專業,肯定沒有爆裂物處理班那些人專業。
宗拓哉嘆了口氣看向腳下的柯南:“我就先不問炸彈的問題了,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公文箱的鎖打開的?”
柯南淡定的回答:“我老爸在夏威夷教過我。”
宗拓哉:狗大戶的兒子說話都是這么氣人的嗎?
工藤優作這種世界級暢銷推理作家在當初宗拓哉的眼中可不就是徹頭徹尾的狗大戶嘛。
秋葉氏輝探查完炸彈結構來到宗拓哉身邊,表情嚴肅:“課長,情況不太妙。”
“怎么說?”
“炸彈被那兩個人設置成了三重觸發,也就是計時引爆、遠程引爆以及遭遇劇烈撞擊之后同樣會爆炸。”
宗拓哉皺著眉頭加入觀看炸彈的大軍中,不過和其他人不同,宗拓哉想的是這枚炸彈該怎么處理。
拆顯然是拆不了了,更何況他們中也沒有會拆炸彈的。
宗拓哉看出來一旁的柯南倒是躍躍欲試,但這種事情他怎么也不可能交給一個小學生,就算是高中生也不行。
并且這一枚炸彈的設計也讓琴酒與酒廠成功在宗拓哉的心里挽回了一些顏面,能制作這種炸彈的酒廠
好像也不是特別low?
“還有課長您需要盡快做決定炸彈被設置了遠程引爆這也就意味著”
“這也就意味著琴酒那個家伙隨時可以引爆手提箱里的炸彈,把我們這些人送上天對吧?”
宗拓哉環顧車廂里,這里已經沒有民眾剩下的都是特搜課的自己人,外加一個招來災厄的柯南。
宗拓哉苦笑一聲,早知道這么個災星在列車上他說什么都要把戰術小隊和爆裂物處理班的人都帶上。
這叫有備無患!
宗拓哉坦然的對車廂里所有人說:“其實你們心里都有處理方案了不是嗎?在這種情況下”
“只能選一個人讓他帶著炸彈遠離,遠離列車、遠離鐵軌、遠離人群、遠離戰友。”
宗拓哉看著自己這些親自挑選出來的手下們,有的人皺著眉頭、有的人躍躍欲試、有的人躲躲閃閃。
人性的多變在這一刻盡情展現。
宗拓哉沒有繼續說話,靜靜的站在原地整理著自己略顯凌亂的西裝。
秋葉氏輝似乎意識到什么嘴巴輕輕動了動然后走到宗拓哉面前,幫忙。
在幫宗拓哉調整好脖子上的領帶之后宗拓哉點點頭表示感謝:“說起來我對打領帶依然很不在行。”
“以前自己打的領帶總覺得很別扭,后來有憐子幫我打才覺得舒服很多。”
“秋葉你這領帶打得也很不錯嘛”
隨后宗拓哉走向裝著炸彈的手提箱,然后慢條斯理的把蓋子扣上對身后的秋葉氏輝囑咐道:
“等伱回到警視廳之后,讓諸伏警部暫代課長一職主持課里的工作,直到警視總監選派出新任課長人選。”
“對于特搜課的特殊性,幫我轉達建議,就說特搜課的課長最好由大阪警察本部擁有反黑背景的警官擔任。”
“實在不行從公安部調任也可以。”
“本部的鴿派做事畏首畏尾、干大事惜身見小利而忘命.他們是斗不過酒廠那些人的。”
從來行事以鐵血風格著稱的宗拓哉從來不缺犧牲的精神,不管是犧牲別人還是犧牲自己。
如果行動真的到了緊急的地步,除了用人命填別無他法時,那么宗拓哉會毫不猶豫的下達行動繼續的命令。
如果為了達成某個目標需要犧牲掉宗拓哉自己,他也同樣會毫不猶豫。
本來他生命中大部分時光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就這么孤零零一個人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死在一顆炸彈手里,多少感覺有些憋屈,可惜沒有換掉琴酒和伏特加那兩個酒廠的干部。
還有就是憐子。
宗拓哉摸出自己的手機準備在生命中最后的時光里和憐子好好說說話。
就在宗拓哉準備提著公文箱離開之時,一旁的柯南突然出聲:“或許我有辦法解決這顆炸彈。”
聽到他的話宗拓哉頓了頓,隨即聳聳肩說道:“沒必要把你自己扯進來,小偵探。”
“這是大人們的戰爭也算是正義和邪惡的戰爭,可唯獨不該把你這樣的小鬼扯進來。”
“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偵探,不過如果你想做的更多,可以考慮一下長大之后加入警視廳。”
“還有小鬼,什么事別想著自己一個人解決,這種想法有的時候會害死你的。”
說著宗拓哉就要伸手去拿地上箱子的時候,突然眼前竄過去一個大黑耗子。
“喂你在窩草?”
只見此刻柯南一只腳上閃爍著漏電一樣的電光,一腳狠狠的踹在公文箱上。
下一秒公文箱直接從窗戶的空洞中飛向天空,然后在半空中爆炸,橘紅色的火光和濃煙讓它看起來并不像一個合格的煙花。
而巨大的爆炸聲則是驚醒了列車旁正在爭搶鈔票的旅客們。
宗拓哉的眼睛眨啊眨、眨啊眨,看了看秋葉氏輝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
咱就是說就小鬼剛剛這一腳你們覺得科學嗎,他科學嗎?!
這他媽的是個正常人該擁有的腳力嗎?!
宗拓哉突然發現合著自己都二十多歲了,但米花町該給他補上重塑三觀的時候,他是肯定沒辦法躲過去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