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倒是來了一大堆,就在宗拓哉準備不等乾將一直接進入城堡的時候。
美術商乾將一終于開著自己的旅行車姍姍來遲。
原本去見鈴木史郎打扮的西裝筆挺的美術商現在穿著一身的工裝風。
不光如此乾將一下車之后還異常吃力的從副駕駛拽出來一個背包,只看乾將一的動作和背包的變形程度宗拓哉就知道這背包的分量一定不輕。
這家伙到底都帶了些什么啊?
“乾將一先生?”宗拓哉走到乾將一的面前對他問道。
“沒錯是我,你是什么人?”乾將一還真沒和宗拓哉打過照面,整個鑒定回憶之卵的團隊之中也只有他這位美術商還沒見過宗拓哉本人了。
“你可以把我當成警視廳和鈴木家雙方的代表。”宗拓哉并不在意乾將一的語氣,一般來說脾氣這么沖的在米花町基本上都沒啥好下場。
宗拓哉自曝身份讓乾將一和浦思青蘭同時驚訝不已。
乾將一是沒想到宗拓哉居然和鈴木家還有關系,自己正求著鈴木史郎把回憶之卵賣給自己呢。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放棄不是。
乾將一生出和謝爾蓋同樣的想法,那就是希望通過宗拓哉來影響一下鈴木家的決定。
都有資格代表鈴木家了,那回去吹吹耳邊風總是可以的吧~
浦思青蘭思考的就很多了,作為一名國際殺手思維敏捷是很重要的。
不然在做任務的時候被人算計,恐怕都等不到發通緝令的那天,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陰溝里了。
更何況動物園里還有斯內克這種豬隊友
就算不聰明早晚也得被逼得聰明。
宗拓哉是警視廳的人這一點讓浦思青蘭很在意,自己組織里的斯內克剛被警方埋伏一波,損失了斯內克這個干部不說。
還損失了大量本地招募的人手。
這讓才進入日本境內的動物園有了頗傷元氣的意思。
以往的時候,動物園每來到一個國家和城市就會在當地招募一批外圍人手,經過簡單的培訓然后投入使用。
沒天賦的就當作炮灰,有天賦的就吸收進動物園里。
可這一次來到日本,動物園明顯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們總感覺這一次招募來的人手沒有那么充足。
就好像日本境內同樣有個類似于他們這樣的機構在和他們搶人一樣。
但那怎么可能呢?
正經的跨國犯罪集團,誰閑的沒事兒會到日本這個鬼地方來發展呢?
動物園的高層也只能把這種現象歸結為日本當地的黑幫對人員的吸引太大,并且也只能再度提高對外圍成員的待遇。
現在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外圍成員一下死了這么一大堆
斯內克被自己弄死倒是一了百了了,可后續追責的時候,作為中高層干部的史考兵怎么可能獨善其身呢。
這玩意總得有個背鍋的不是。
至少史考兵得給動物園高層一個交代,伏擊他們的人是誰,為什么伏擊他們,是從什么地方得知他們行蹤的。
這些是最基本的。
史考兵對宗拓哉留意倒不是懷疑宗拓哉就是襲擊她的人,而是覺得宗拓哉特別適合背這個黑鍋。
沒錯,作為國際殺手又不是國際偵探的史考兵一點去調查的想法都沒有。
她準備選擇直接栽贓這種比較方便快捷的方式。
至于宗拓哉無不無辜這種事兒浦思青蘭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動物園高層有需要的話,浦思青蘭甚至可以親手把宗拓哉送上路。順帶著還能把秋庭憐子一起捎上。
誰讓這倆是那么幸福的一對兒呢~
宗拓哉明顯感受到一陣針對自己的惡意,讓他有些起雞皮疙瘩。
隱晦的朝浦思青蘭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宗拓哉走到乾將一的面前伸手取下乾將一身上的背包。
“如果不介意的話,讓我稍微檢查一下這個背包好吧?”
宗拓哉雖然說著疑問句,但態度卻不容置疑。
在乾將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這很有分量的背包放在地上,然后把拉鏈拉開。
當背包的拉鏈被拉開的時候,里面裝著的工具簡直晃了宗拓哉的眼,隨后就看到宗拓哉把背包里面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拿。
最先拿出來的是一個工具箱,宗拓哉暫且放在一邊,然后背包里的東西就剩下:手鋸、錘子、手鉆、電鉆
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藥水和粉末。
宗拓哉甚至在背包的底部找到了一把工兵鏟。
“乾先生我記得你應該是和香坂小姐沒什么深仇大恨吧?”宗拓哉驚奇的打量著這些工具。
別說只是簡單的尋寶了,估計說乾將一是來盜墓的都不會有人懷疑。
當背包里的工具整理完之后,宗拓哉又把目光放到了剛剛拿出來的工具箱上。
打開工具箱之后最先看到的是各種型號的扳手,然后就是一些內角螺絲。
最后宗拓哉把盒子最中央的布卷打開,里面放著的是一整套的開鎖工具。
對于這玩意宗拓哉可太眼熟了,在米花町的案子中不少闖空門的小偷家伙事兒都沒有這位美術商齊全。
要不人家怎么能當美術商呢,這么齊全的裝備真的很讓宗拓哉好奇他的那些美術品到底都是咋來的。
自產自銷?人才啊
乾將一默然無語,自己的算盤還沒開始打就被人家直接給砸碎了,這會兒他能怎么說?
難道是怕人家大門不好使所以特地上門開鎖的?
“行了乾先生,這些東西伱都暫時用不上,就留在外面好了。”宗拓哉把工具收拾收拾然后扔到自己車后備箱里。
直接沒收。
接著對香坂夏美說道:“香坂小姐,既然人都已經來全了,那么我們就開始吧。”
一直從旁看熱鬧的香坂夏美立刻應到:“是,請跟我來~”
隨后帶著眾人從城堡的大門走入。
當城堡的大門被關上的時候,少年做死團的3名小學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總算是逃過一劫。
不過記吃不記打的小島元太又悄悄問了一句:“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在外面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