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詹姆斯意識到自己根本沒辦法左右事態的發展時,他不出意外的選擇了沉默。
雖然不知道詹姆斯在想些什么,不過宗拓哉覺得這家伙現在在心底罵的話一定非常臟。
事實也確實如此,詹姆斯在心中把宗拓哉整本族譜都罵了個遍,悲催的是他的臉上依舊要擺出一幅面無表情的模樣來。
這分明就是詹姆斯的極限,這種時候他沒有罵娘已經是平時養氣功夫做得好。
詹姆斯·布萊克在收到他派遣出去的FBI小隊近乎于全軍覆沒的時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FBi向來是個唯結果論的地方。
在反恐行動中,陣亡些許隊員是很正常的情況。
沒人能保證每次行動所有人都能安然無恙,也沒有任何一個長官能保證每次行動都能把自己的隊員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事實上能做到完整的把自己隊員帶回來就已經是一位很不錯的長官了。
以上的前提是隊伍行動中有所斬獲的情況下。
如果沒有宗拓哉攪局,以酒廠小隊的裝備水平和戰術素養,詹姆斯布萊克完全能說一句非戰之罪。
更何況在有赤井秀一的情況下,酒廠小隊也有所損失,這一次行動也并不是一無所獲。
起碼陣亡的探員會讓FBI再一次認識到酒廠的險惡。
在后續調查中詹姆斯布萊克雖然會受到上級的問責,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回旋余地。
身為一名老資格的行動主管,還是很有能力的那種,大部分領導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屬下的。
只要不搶他們屁股底下的位子,那真是怎么都好說。
然而,宗拓哉的亂入讓大獲全勝的一方變成了警視廳,FBI小隊損兵折將不說,那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甚至連人都被警視廳抓獲。
這讓那些FBI的官老爺們怎么看?
你詹姆斯布萊克這就是無能的體現啊~
所以當詹姆斯布萊克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立刻跑到警視廳企圖在己方還沒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把事情壓下來。
可惜宗拓哉直接戳破了他的幻想,宗拓哉不僅通知了美方,甚至還聯系上駐日大使。
現在就算FBI上層想要捂蓋子都已經做不到了,如果這次行動必須有一個第一責任人的話。
詹姆斯布萊克真的想不出到底還有誰比自己更合適。
如果僅僅拿掉一個行動主管就能把這樁丑聞處理掉的話,就算詹姆斯布萊克本人都會覺得這是一樁非常有性價比的買賣。
“蒙代爾先生,歡迎你的到來”沒一會兒,接到警視廳通知的駐日大使第一時間趕到。
放在平時,想要和駐日大使對話必然得是對等的官員。
但現在明顯屬于特殊情況。
將近20名探員以度假的名義進入其他算是主權國家的領土,非法持有槍支彈藥,非法開展調查執法行為。
并且在地區標志性建筑物內開展了一場槍戰。
最重要的是,行動居然還留下了活口!
惡心,真特娘的惡心!
FBI什么時候活兒干的這么糙了?
在得不到確切利益時,美國佬多少還是講點臉面的,現在這種情況就屬于啥利益都沒有還惹了一身騷。
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被捅出去,蒙代爾能想象到下次聯合國開會的時候,五常剩下四家會怎么笑話自己。
喲,鷹醬,幾天不見居然這么拉了?
所以蒙代爾第一時間來到警視廳,希望在事件發酵之前把丑聞按死在萌芽中。
這件事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一口咬死這些人不是FBI的探員,只要不要臉的咬死這個口徑至少在臉面上大家都有個交代。
至于剩下還活著的那些探員如何處理那就是后續的問題,秘密把人接回來也好、派人把他們弄死也罷。
還是把人接回來再弄死,后續的操作空間非常大。
前提是蒙代爾真的能咬死這些人不是FBI的探員。
一番毫無營養的寒暄之后,宗拓哉鄭重的向蒙代爾提出自己的問題,那就是為什么應該在美國本土的FBI探員會到日本來行動。
FBI方面甚至都沒有向警視廳發布協查申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些人絕對不是我們忠誠的FBI探員!
宗課長請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懂得我們的FBI!”
蒙代爾到來之前,詹姆斯布萊克被邀請到會客室做客。
說是邀請,其實更多的是半強制,現在會客室門口還站著兩名搜查一課的刑警。
所謂賓至如歸,給客人安排最貼心的安保措施也是情理之中。
面對如此果斷的蒙代爾,宗拓哉玩味一笑:“當然,這一點我也愿意相信蒙代爾先生。
不過在此之前已經有一位先生向我通報了他們的身份
蒙代爾先生,這是他們的證件,不如您幫我辨認一下真偽?”
宗拓哉打開抽屜堂而皇之的拿出一封文件袋,從里面挑撿出幾份證件后遞給蒙代爾。
在證件過手時蒙代爾心里咯噔一聲,等他看到證件上的內容之后,蒙代爾大腦更是“嗡”地一聲。
毫無疑問蒙代爾手上的證件都是貨真價實的真貨,這也意味著今天蒙代爾前往警視廳的目的徹底泡湯。
既定的計劃統統作廢,如果還準備不要臉到底的話。
五常中上三常之二、還有下兩常一定不介意在這種事兒上說句公道話。
到時候別說這些證件是“真貨”,就算是假的都得被他們說成真的。
突遭背刺的蒙代爾覺得自己需要緩一緩,隨即艱難的對宗拓哉問道:“宗課長,送這些證件到這里的人是?”
“是貴國FBI的一位行動主管。”
宗拓哉欽佩的說道:“這位主管真不愧是愛護下屬的好上司,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帶著隊員們的身份證明來到我這里。
就在您來到警視廳之前。”
“布萊克主管希望自己手下這些為了反恐而陣亡的隊員們能夠得到應有的英雄待遇。
說實在的,像這樣敢于擔當的官員現如今真的是太少了。”
宗拓哉語氣中滿滿都是感慨,要不是蒙代爾知道宗拓哉已經爬到警視正的高度,還是警視廳內部的超新星的話。
說不定真就相信宗拓哉是個政治新丁,那種稍一鼓動就上頭的熱血青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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