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琴酒冷笑一聲。
如果把黑衣組織的boss比做古代的皇帝,那么朗姆和琴酒顯然就是那種為了皇帝鞠躬盡瘁的忠臣。
而斯米諾夫則是那種仗著皇帝的寵幸無法無天的權臣。
現在經過琴酒和朗姆兩方合力,他們成功的把斯米諾夫從權臣變成了奸臣。
不過就算是面對奸臣,在沒有皇帝的旨意下,琴酒和朗姆這種忠臣也不能直接對他下手。
所以得需要有人揭破奸臣的嘴臉讓boss收回對斯米諾夫的寵信。
這個人必須得是獨立于朝堂上的第三方勢力。
“你說斯米諾夫要單干啦?”宗拓哉盯著舞臺上的魔術表演目不斜視。
嘴巴輕動剛好能讓身旁的觀眾聽到自己的聲音。
這里是米花會館,時下大熱的魔術師冬城幻陽的演出即將在這里舉辦。
同時這里也是宗拓哉和坂田佑介約好的會面地點。
宗拓哉一個警察,在下班的時候看一場魔術表演沒毛病吧?
坂田佑介雖然現在是酒廠成員,但酒廠的成員一向涉獵廣泛。
有在美國好萊塢當電影明星的,有在日賣電視臺當主持人的。
當然最多的還是當通緝犯。
當下有水無憐奈這個新晉通緝犯吸引市民的視線,坂田佑介這個通緝犯偷偷來看場演出也沒毛病。
這種地方人多眼雜,卻也是接頭碰面的好地方。
宗拓哉左邊的位置空著,原本這里應該坐的是本堂瑛佑。
可本堂瑛佑在門口的時候遇到毛利一家,于是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跟著毛利小五郎一起處理委托去了。
就在剛剛宗拓哉還在舞臺邊緣的角落里注意到本堂瑛佑一閃而過的身影。
再看了看觀眾席上直勾勾盯著舞臺的毛利小五郎,宗拓哉還算滿意。
果然這些外勤任務都不是白出的。
菜鳥本堂瑛佑終于明白身為情報人員,在出任務的時候不需要那么循規蹈矩。
他們又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偵探,再說就算有的偵探那還沒事兒溜門撬鎖呢。
只要能完成任務,用些手段實屬正常。
剛好趁著本堂瑛佑不在,宗拓哉和坂田佑介在這里交流一下酒廠的情報。
這一開頭坂田佑介就給宗拓哉一個大大的驚.嚇(喜)。
能在酒廠臥底這么長時間,還經常在琴酒眼皮子底下混,坂田佑介臥底的身份都沒被發現。
這就證明坂田佑介相當適合臥底這份工作。
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宗拓哉也不懷疑坂田佑介情報的真實性。
在得到斯米諾夫準備單干這條情報的第一時間,宗拓哉就下意識想到:
“琴酒居然還沒弄死他?”
那琴酒平日里都對當初的臥底加叛徒,FBI的王牌探員赤井秀一饑渴成啥樣了?
那是恨不得追赤井秀一到天涯海角的執著。
現在身邊又出了一個預備叛徒,宗拓哉才不相信琴酒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猜琴酒是在等。”坂田佑介全身放松的靠在坐位上,目視前方似乎是在觀賞魔術。
伴隨著周圍觀眾的一聲聲驚呼,兩人間微不可查的聲音沒有被傳入第三個人的耳中。
說起來坂田佑介在酒廠的定位也很有意思。
其他的成員不是忙著犯罪就是在忙著前往犯罪的路上。
就坂田佑介在琴酒和朗姆的支持下,酒廠的日常任務也不做。
搶劫殺人搶銀行這樣打錢的任務也不接。
一門心思和酒廠的邪惡(斯米諾夫)做斗爭。
前一段時間警方不斷的抓獲斯米諾夫那些新招來的手下,其中就有不少坂田佑介的影子。
在琴酒看來坂田佑介這是善用自己原警察的優勢在借刀殺人。
實際上坂田佑介何嘗不是在用這種辦法來蒙蔽琴酒和朗姆。
趁著觀眾鼓掌,魔術師謝幕的間歇時間,坂田佑介繼續向宗拓哉介紹斯米諾夫的情況:
“我猜斯米諾夫現在應該是被手下裹挾著不得不這么做。
斯米諾夫雖然玩弄人心有一手,但他還是太低估人心的貪欲。
他那些留存下來的手下基本上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還有好大一部分是從黑幫里收攏來的‘失敗者’。”
所謂黑幫的失敗者就是在幫派內競爭中失敗的人,這樣的人一個個能力沒得說。
不然也輪不到他們爭話事人。
但同樣的,這群人也都是些野心勃勃之輩。
不給他們機會把他們一棒子打死還好,現在斯米諾夫給了他們一個平臺。
這群人自然會想要親手拿回曾經失去的一切。
一個個的都是米花小馬哥。
斯米諾夫如果能一直擴充自己的勢力,最后讓所有人得償所愿也就罷了。
可這分明是個悖論。
人的貪念是跟著能力往上漲的。
所謂得隴望蜀不外如是。
所以斯米諾夫現在就陷入死循環——他如果停下來給手下降溫,第一時間就會被他手下的精英們反噬。
如果不停下來,又會被朗姆和琴酒一起盯上。
這就像是兩杯毒酒。
斯米諾夫看來似乎是已經有了選擇。
亦或原本留給斯米諾夫的選擇就不多。
“我聽明白了,琴酒這家伙看來是顧忌酒廠boss不好直接對斯米諾夫動手。
畢竟現在斯米諾夫雖然有些失控的苗頭,但并沒什么實際行動。”
宗拓哉啞然失笑,對自己老對的這一手小算盤也倍感有趣:
“所以他希望我們動手點破斯米諾夫的情況,然后好坐收漁翁之利?
或者干脆就等著我幫他把斯米諾夫干掉?”
推理出琴酒的想法宗拓哉一時間愣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你說好好一個冷面殺手,現在不殺人、不放火、也不敲詐勒索。
居然改看兵法了?
怎么著這是等著酒廠倒閉以后,找個地方給人賣拐去啊。
“那我們要找機會拿下斯米諾夫嗎?”坂田佑介問道。
“拿,當然要拿!
這可是白送上門的功勞,不拿白不拿。”宗拓哉一口答應下來。
一開始宗拓哉定下的剪除酒廠羽翼的計劃這些年一直在堅定的執行著。
現在琴酒又送來這么一個好機會,宗拓哉怎么可能會錯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