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課長!”
“宗課長,您回來了!”
“宗課長,白馬總監和諸星副總監現在正在警視總監辦公室等您。”
當宗拓哉來到警視總監辦公室所在樓層的時候,路遇的眾多警員紛紛對宗拓哉打起招呼。
在整個警視廳當中能讓警視總監和警視副總監同時拍桌子指著對方罵娘的還真就這么一個。
今天東京警視廳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間的矛盾直接被擺到明面上,而導火索就是這位正在朝警視總監辦公室走去的年輕警官。
進入警視總監辦公室,宗拓哉不目斜視對白馬正太郎標標準準的敬了個禮:“特別搜查課宗拓哉向您報到。”
宗拓哉到來之前,警視總監辦公室里偶爾還能聽到白馬正太郎與諸星登志夫的爭吵聲。
當宗拓哉進去之后,場面卻突然沉寂下來。
被宗拓哉完全無視的諸星登志夫驟然對其發難:“宗課長,關于酒廠的案子本部已經決定交給專人負責。”
“為什么你們特別搜查課今天還是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本部現在正在努力把東京打造成世界最安全的城市,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特別搜查課現在到底還是不是本部的下屬部門,還是已經變成你宗拓哉一個人的私軍?”
諸星登志夫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大帽子給宗拓哉的頭上戴,沒有大局觀、因私廢公、隨意插手其他部門案件.
這些指控任何一項成立的話對于宗拓哉的未來都是極其致命的打擊。
對于諸星登志夫的指控宗拓哉絲毫沒有辯解的意思,甚至完全無視諸星登志夫的存在,靜靜的和白馬正太郎對視。
從白馬正太郎的目光中,宗拓哉讀出詢問之意,那意思就是詢問他能不能應付的了這位來勢洶洶的副總監。
宗拓哉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表示自己能夠應付得來。
白馬正太郎見狀神色一松,宗拓哉作為自己手下的王牌迄今為止從沒有過失誤和讓自己失望的時候。
“宗課長既然到了那就解答一下諸星副總監的疑惑吧,伱說你一個堂堂警視廳副總監跑到我這里敲桌子罵娘算怎么回事兒?”
這話一聽真真是自己人才能說得出來的,諸星登志夫對宗拓哉那些嚴重的指控在白馬正太郎這里變成了輕飄飄的疑惑。
頂多就是罰酒三杯就能解決的程度。
然后后半句還點了點諸星登志夫讓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畢竟他才是警視廳的警視總監。
宗拓哉同樣對諸星登志夫端端正正的敬了個禮,然后沉聲說:“也許我和諸星副總監之間存在些許的誤會,但諸星警視監應該知道特別搜查課的建立是根據白馬警視總監的命令。”
“以及警視廳與各大警察本部乃至警察廳的協力配合才得以建立的。”
“特搜課建立的初衷就是為了調查和打擊東京都乃至日本境內日益猖獗的地下犯罪集團、國際恐怖分子與重大惡性案件。”
“其中酒廠更是重中之重。”
“在沒有得到正式的文件通知之前,我認為特搜課依然對酒廠有調查的權利。”
諸星登志夫針對特別搜查課的打壓那是不能放在臺面上來說的,誠如宗拓哉所言特搜課成立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對付酒廠。
這個機構在建立之初根本目的那是已經明確了的。
最開始的特搜課其實更類似于一個專案組,人員都是從各個部門抽調過來的。
只是隨著調查的深入白馬正太郎意識到酒廠不是一個專案組就能搞定的,再加上宗拓哉出眾的能力和善于把握機會的特點。
這才真正的把特別搜查課慢慢填充成一個完整的部門,甚至看特搜課現在的發展已經有成為警視廳龐然大物的潛力。
諸星登志夫可以和白馬正太郎協商讓宗拓哉他們稍微低調一點,但這不代表宗拓哉他們就沒有辦案的權利了。
這一點諸星登志夫口中的越界查案根本就不成立。
“另外諸星警視監口中的關于東京準備宣傳自己為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這一點請恕我不敢茍同。”
宗拓哉直白的說道:“但從今天我在街道上遭遇的武裝分子來看,東京根本稱不上是世界最安全的城市。”
“至少我不知道世界上有哪個最安全城市會突然蹦出一隊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的。”
“既然諸星警視監最近一直在針對酒廠進行調查,那么能不能告訴我這些武裝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的人是哪來的?裝備又是哪來的?”
“最重要的是明明市區中已經出現這么嚴重的狀況,為什么本部的直升機支援遲遲不到?”
“我記得總務部就是在諸星警視監的分管之下吧。”
相比較于諸星登志夫言之無物的指控,宗拓哉的指控要具體的多。
因為市區槍戰發生之后,本部根本就沒有任何空中機動力量的支援,最先到達的還是在交通課幫助下趕到的戰術小隊。
至于總務部那幫人,在得知情況的嚴重性時想要啟動直升機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估計等直升機升空準備前往現場的時候,宗拓哉已經在戰術小隊的護送下返回警視廳了。
對宗拓哉現在的指控諸星登志夫同樣沒辦法反駁,警隊內部派系之間的斗爭互相之間下絆子這種操作簡直太正常。
完全可以算作是常規操作,可常規歸常規,這種事兒依然放不得臺面上。
尤其是在這種對峙的時候,諸星登志夫如果敢承認自己放縱手下派系成員針對特搜課,就算他是警視副總監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但諸星登志夫并不會坐以待斃,當一方面沒有突破口之時,換一個角度進攻不光可以避其鋒芒,說不定也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諸星登志夫現在就是這種想法,他話鋒一轉直接提起宗拓哉對四菱汽車公司以及其董事長枡山憲三的針對。
他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宗拓哉在以權謀私,一直放任手下的警員騷擾四菱汽車公司這家正規企業。
并且頻頻針對枡山憲三這名企業家。
這個老貨終于提到皮斯科了在聽到諸星登志夫對自己新的質疑之時,宗拓哉并沒有第一時間辯駁,而是長舒一口氣。
關于枡山憲三這件事只能由諸星登志夫這個當事人自己提起,只有這樣宗拓哉接下來的行為才能算作不壞規矩。
“總監,我申請東京安全委員會發起對警視廳副總監諸星登志夫的質詢聽證會。”
宗拓哉直接轉過身堅定的對白馬正太郎緩緩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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