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嬴無忌瞅了一眼吳丹,他從剛才落水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
便沖李采潭擺了擺手:“我們跟你這公共茅廁沒有誤會!”
“你!”
李采潭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殺意在眼神中一閃而過,卻又很快換上一副笑容:“公子無忌真會說笑,不過有些話還是說清比較好,以免傷到不該傷的人。”
雖然調整得很快,但情緒槽還是有那么一瞬間暴漲了一截!
提示:目標情緒波動值突破90,隨機獲得凡階技法《混元真氣》。
嬴無忌瞇了瞇眼,果然!真相才是快刀,即便你再怎么裝得無所謂,破防了就是破防了。
不過……混元真氣,不是陰陽家的秘傳么?陰陽家已經隱世多年,李采潭是怎么學會的?
而且這么牛逼的玩意兒為什么是凡階的?
好在忽然涌入的信息量解釋了這一點,混元真氣從一開始修煉的確是凡階,真氣屬性全無相當弱雞。但它卻能夠融合其他真氣的本源,每融合一種就會強一分,當陰陽五行第一次圓滿平衡的時候,就會晉升到地階。
這我熟啊!
陰陽五行版的焚訣!
若是收集到的真氣在本身的屬性上就走到了極端,甚至能夠摸到天階的邊緣。
另外各個王族的本命真氣,往往已經帶上了帝王之氣,如果帝王之氣也能達到圓融,甚至能進階為實打實的天階功法。
難怪系統這次沒有暴擊,原來這玩意兒自帶進階機制。
等等!帝王之氣?
嬴無忌再次看向李采潭,忽然明白了她接近吳丹的目的,原來這位大姐是一個集郵愛好者?
他有些膈應,拍了拍吳丹的肩膀:“丹啊,你想不想聽她解釋?”
雖說以前吳丹也很浪,但這次絕壁是真心的,至少這些花燈費了不少心血。
而且剛才過來的時候,吳丹在馬車上講了很多兩人相處的細節,那表情根本沒有辦法說謊,他甚至還發誓以后再也不去青樓了。
吳丹終于抬起了頭:“說說吧!”
李采潭松了一口氣,便喚來了幾個侍女擺好酒席,招呼三人一起坐下,親自給他們斟滿酒,才笑著說道:“諸位勿怪!我生性散漫不受拘束,十六歲便失了所謂的貞潔,壞了家族安排的婚事,然后就被趕出了李府。
多年以來,我從未動過婚配的想法,有酒便醉,無酒便找酒來釀。不成想傷了公子丹的感情,我這就自罰三杯,還請公子丹見諒!”
說罷便端起酒杯,自斟自飲干了三杯。
嬴無忌瞇了瞇眼,這李采潭明明就是偷到了吳丹的真氣本源,擱這裝什么灑脫?
這一番話乍一聽沒什么毛病,但仔細想想全是漏洞,李家數百年來安排的聯姻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不可能每個都是貞潔在身,甚至有不少壞了婚事的,直接被家族杖斃。
像李采潭這種除了被趕出來以外沒有任何懲罰的,卻只有這么一人,更何況還有專門的別院居住。
但現在明顯不可能把這個問題弄明白,畢竟打不過……
自己背后雖然有黎國王室派來保護的高手,可這種情況,明顯也不會出手幫自己。
這件事的關鍵,還是吳丹的態度。
吳丹攥著拳頭,聲音嘶啞道:“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李采潭笑著擺了擺手:“床笫之言,不過是為了帶來歡愉罷了,怎能當得了真?”
“可……”
“公子丹也是青樓常客,應當能理解吧?”
吳丹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又盯著李采潭看了一會兒,最終垂下了頭。
李采潭笑著舉起了酒杯:“公子丹,小女子在此賠罪,還請見諒!”
吳丹掙扎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拿起酒杯,沒跟她碰杯便一飲而盡,隨后轉頭就走。
李采潭在后喊了一聲:“若你想我了,還是可以來找我,只要別翻墻就行!”
吳丹身體僵了一下,腳步更快了。
姬肅切了一聲:“真把自己當純情小……嬴無忌,你想干什么?”
他見嬴無忌動了一下,條件反射似的向后退了幾步,生怕嬴無忌再施展那詭異的法術。
嬴無忌剜了他一眼,隨后站起身,斜睨了李采潭一眼:“不論玩弄男人的身體還是感情,姑娘可都是一把好手啊!”
李采潭這次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笑:“公子無忌要不要也試試,不傷身的哦!”
“不必了,怕得病,告辭!”
嬴無忌擺了擺手,直接朝吳丹追了上去。
院子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娘的!這兩個喪門星終于走了。”
姬肅揉了揉身上的淤青,想起剛才被嬴無忌胖揍的場景,心中愈發火大,對實力也愈發渴望。
他轉過頭,看向李采潭:“我們繼續?”
李采潭白了他一眼:“都這樣了,你還有興致?”
“沒有興致,也以培養啊!”
“不必了!”
“為什么?”
“戒色半日,你明天再來找我。”
她伸了個懶腰,直接起身離開:“小紅,送客!”
姬肅:“……”
戒色半日,還真特娘的是半日?
戒色狠狠心倒是能做到。
但半日……你是怎么忍得了的啊!
回尚墨書局的馬車上。
嬴無忌瞅著一言不發的吳丹不由有些蛋疼,出聲安慰道:“丹啊!你沒必要為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吳丹忽然開口:“不用說了,我也臟!”
嬴無忌:“……”
這就是純情小嫖客被會所金牌技師教育的故事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
吳丹看向窗外,苦笑了一聲:“烏雞哥,我真傻,真的!我只道我遇到了真命天女,可就我這幅熊樣,我憑什么能遇到真命天女啊?我就是一坨扶不上墻的爛泥,再粗的大腿也帶不起我。”
“你別這樣說!”
“你不用勸我,我有自知之明!都快二十了,吃了那么多資源卻連十一層都到不了!母國危難,我卻只能在別國混吃等死!除了會點木匠活,我什么都不會!憑什么還要好人家的女子看上我?我特娘的連一坨屎都不如。”
“你踏馬清醒一點!”
嬴無忌朝他肚子上就是一錠子。
吳丹終于不罵自己了,抱著腦袋就是一陣痛哭。
等他哭累了,嬴無忌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爛,你只是平凡而已啊!誰規定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一定要天賦異稟?誰規定一個弱國的公子就必須要挽狂瀾之將傾?別家女子看不上你,固然不是她們的錯,但這就是你的錯了么?”
吳丹怔了一下:“烏雞哥,你安慰人的方式倒挺別致。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只是還沒發掘自己的潛力,她們看不上我是她們瞎眼呢……”
嬴無忌咧了咧嘴:“我踏馬不能為了安慰你,連節操都不要了啊!”
吳丹:“……”
雖然這波安慰有些詭異,但神奇的是他居然聽進去了。
他揉了揉胸口,嘆了口氣說道:“今天多虧你了,兄弟明天請你喝酒!吳國使館快到了,我先下了!”
“哎!”
嬴無忌還想攔著跟他掰扯幾句,但吳丹已經跳下了馬車,他只能搖搖頭,希望自己這兄弟真能想明白。
畢竟修煉天賦這玩意兒,除了逆天的天材地寶和外掛,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改變,不然自己當了乾王那么多年的獨子,也不用過得那么壓抑。
希望吳丹也能跟自己達成和解吧,就像自己前世那樣。
嬴無忌搖了搖頭,任馬車朝尚墨書局走去。
卻不曾想,馬車剛行了不久就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
嬴無忌探出車廂,卻發現車夫已經昏死了過去。
而馬車周圍,已經圍滿了十余個黑衣人,為首的兩個雖然遮著臉,但身形卻相當熟悉。
荀志尹?
公孫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