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古神為敵?
陳景不止一次想象過這種畫面。
但在那些令人沉醉的迷離幻想之中,他并不是序列六的生物,而是序列七甚至是序列八……
是的。
哪怕是天馬行空不切實際的幻想,他都不會妄想以序列六的實力去對抗古神。
因為那就是找死。
冢野苦獅郎:“我大概明白了……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陳景:“是的,目前只有這一個選擇。”
冢野苦獅郎:“那我去給你找幾個實驗體來……死刑犯可以嗎?”
陳景:“可以。”
不得不說,冢野苦獅郎辦事的風格就是雷厲風行,簡單聽完陳景的“計劃”之后,他只是質疑地問了一次,此后便再也沒問,而是默默的前去執行。
約定好時間地點。
陳景便帶著喬幼凝他們一起出發了。
在這個過程中,全世界都陷入了極度恐慌的狀態,尤其是在格赫羅的獨眼出現之后,再加上某些考生的細致“科普”,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那個天外之物有多恐怖。
它是神。
異世界的神。
常規意義上的現代武器對它造成不了傷害,甚至連那些近似神祇的考生都拿它沒辦法。
不久后它就會降臨在這個世界。
然后徹底毀了一切。
文明,生命……
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淹沒在這片慘白的月光中。
從某個角度來說。
這個世界的人類很倒霉。
因為考生的每一次穿越對他們而言都是一瞬間的事。
毫不夸張的說。
他們甚至感知不到考生的穿越。
縱然這批考生已經在里世界待了足足一年。
對他們這些局外人來說,就是一瞬間的事。
一瞬間考生就回來了。
一瞬間世界就亂套了。
一瞬間……
那個該死的活天體就出現了!
在外界逐漸陷入混亂時,陳景已經帶著喬幼凝他們來到了位于亞境東海的一座軍事基地,這是他與冢野苦獅郎約定好的見面地點。
陳景他們剛出現在軍事基地的大門外,冢野苦獅郎就帶著一幫人急匆匆地迎了過來。
那些人有的穿著軍服,有的則是穿著[曙光基金會]或是[以太協會]的制服,每個人都是一臉惘然,似乎都沒來得及搞清狀況。
“一共有十個實驗體,夠不夠用?”
“夠了。”
“您真的是陳景先生?我們有一些問題想……”
“現在不是提問的時候。”
陳景看向人群中被戴上手銬腳鐐的那十個死刑犯,根本沒心思再與那些工作人員解釋什么,抬手一揮便將那些死刑犯直接“吸”到了面前。
當陳景體內的深空能量進入活動狀態時,他此前抑制的氣息也不可避免地擴散開來。
在場的除了喬幼凝與冢野苦獅郎,其余人都感受到了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栗,包括那些前來幫忙的考生也不例外。
那種氣息已經超越了序列六的極限,仿佛是來自于生命金字塔中更高更上層的生物……
霎時間。
喧鬧的人群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隨著撲通一聲悶響。
第一個癱倒在地的人出現了。
這就像是一種不受控制迅速蔓延的病毒,越來越多的人被陳景的氣息驚得癱倒在地,尤其是那些并沒有經歷過考試的人,他們甚至連褲子都被嚇濕了……
普通人并不理解“氣息”是什么東西。
但他們也能感受到那種直觀的“氣勢”。
就像是面對一頭極度危險即將擇人而噬的猛獸,潛藏在人類基因深處代代相傳的恐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什么異種,什么考生。
那些都比不上眼前這個似星云般的生物恐怖!
“它”才是人類真正的噩夢!
讓人看上一眼就會終身難忘的噩夢!
“你把他們都嚇壞了……”喬幼凝嗔怪地說道,抬手一揮,一陣肉眼可見的猩紅能量如霧氣般就此散出,那是來自于生命序列本源的力量,雖然并不純粹,但也足以撫慰這一個個受到驚嚇的人類。
“伱確定這是做手術?”
冢野苦獅郎望著眼前這十個懸空飄浮的死刑犯,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疑惑,因為他是經歷過那場改造手術的人,所以他更不能理解陳景在做什么……
此刻。
這十個年齡體型各有差異的死刑犯已經失去了意識,從陳景掌中延伸出那數千條發絲粗細的“觸手”,已經將他們的身軀逐漸托起,直到離地十米的高度才停下。
這些散發著異樣光芒的觸手穿透了他們的表層皮膚,似乎盡數扎入血管之中,融化成了一種散發著微光的液態物質,正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流動。
“操。”
當陳景忍不住罵出這個臟字的時候,最左邊的那個死刑犯忽然膨脹了起來,就像是被人吹鼓起來的氣球,不等在場眾人來得及反應,那具膨脹的軀體便猛然炸裂成了漫天碎屑!
這些撲面而來的碎屑并不是血肉,而是一種類似晶體的淡金色物質,落在地上的時候還會發出鐺啷啷的聲響。
很快。
第二個死刑犯的身體也膨脹至炸裂開來。
隨之便是接二連三的爆炸聲……
不過短短數秒。
這些被冢野苦獅郎找來當實驗體的犯人就死光了。
一個不剩。
全都變成了滿地的人體碎屑。
“早知道就用小白鼠試試了……”陳景嘆了口氣。
“沒事,這些都是死刑犯,都是渣滓中的渣滓,死了也是理所當然。”冢野苦獅郎安慰道,生怕陳景有半點心理負擔。
“我不是同情他們,我只是覺得……太浪費了。”陳景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語氣中帶著催促,“你再給我找點死刑犯來,速度要快,我們時間沒多少!”
“如果還是失敗呢……”冢野苦獅郎試探著問道,“你還有別的備用計劃嗎?”
“如果還失敗,那就只能說明這個世界的生物不能被我改造為眷族,至少現階段的我還做不到,他們對深空來說都是一些陌生的異鄉人,所以深空不愿意接納他們……”
陳景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慘白月光,仿佛能透過這些遮掩視線的光霧與格赫羅的獨眼對視。
“到那時候……”
“我們也只能跟它玩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