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積薄發,好歹也得積一下啊。
就楚清河那樣,這一個月下來,從未主動修煉過一次?
從哪個角度講都跟“厚積薄發”四個字掛不上鉤。
楚清河輕笑道:“那你給我個解釋說明一下我為什么會接連突破?”
曲非煙認真想了想后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道:“天賦?”
然而,就在曲非煙這話才剛剛出口,楚清河卻是立刻點了點頭道:“這個解釋也不錯。”
曲非煙:“..........”
看著面前直接承認下來的楚清河,曲非煙嘴角咧了咧。
比起厚積薄發,曲非煙發現,天賦好這一個解釋,莫名讓人感覺心情更加不好了。
瞥了一眼此時明顯有了幾分抑郁的曲非煙,同樣從一邊走過來的東方不敗熟絡的拿起楚清河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隨后徐徐說道:“你這樣的天賦,卻這般備懶,倒是可惜你這天賦了。”
對此,楚清河回應道:“沒辦法,懶習慣了,還是這樣懶散一些的好。”
可說歸說,楚清河心中也是輕嘆口氣。
自己的天賦,楚清河自然清楚。
就現在這“可堪造就”的根骨,修煉和沒修煉,差距還真不大。
既然如此,還練什么功啊?
老老實實的開掛不香嗎?何必弄的自己那么遭罪?
有掛,任性。
面對楚清河這一副擺爛的狀態,東方不敗和邀月都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而曲非煙的白眼更是都快翻到天上去的。
但楚清河這個當事人都不在意天賦浪費,她們又何必操這一份閑心?
.........
稍作休息后,楚清河招呼了曲非煙一聲后徐徐的站起身來。
看著起身的楚清河,曲非煙好奇道:“公子要出去嗎?”
聞言,楚清河淡聲道:“明日便是歲日(元旦)了,到底是買點東西過節嘛!”
聽到這話,曲非煙眼睛一亮,隨后快步的起身。
而看著楚清河出門,此時的邀月以及東方不敗則是相互看了一眼。
有的時候,相處的久了,到底是不免生出一些默契。
就如同此時的東方不敗和邀月一樣。
在楚清河這院中一同生活了近一月的時間后,隨著此時兩女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幾息后,不管是東方不敗還是邀月竟是不約而同的調動身體之中的真氣。
下一瞬,自這院中,兩女的身形化作鬼魅碰撞在一起,帶起道道的余波擴散,拂動著院中的樹枝以及花草輕擺。
..........
一個時辰后,城西的一條街邊,楚清河坐在茶攤上,雙手轉動著溫度稍顯燙的茶杯,視線也是落于這飛雪漫天的街道上。
到底是即將歲日,即便是并非清晨趕集之時,這街上也是熱鬧不已。
時而有著成群結隊的小孩子從旁邊飛跑而過。
看著這街景,楚清河竟也不顯膩味。
也是在楚清河等待間,曲非煙提著大包小包到了楚清河身旁。
在將楚清河要求采購的東西放在桌上后,小丫頭忽然湊上來好奇詢問道:“公子,背上背劍的是劍客,背上背刀的是刀客,那背上背著一個瓢的,叫什么?”
聽著曲非煙這莫名其妙的問題,楚清河張了張嘴下意思的就準備回應。
不過當“嫖客”兩個字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楚清河又是快速的收聲,話語一轉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曲非煙指了指一邊道:“沒什么,就剛剛在城北那邊買東西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出門竟然在背上背了一個瓢,所以好奇問一下。”
楚清河奇怪道:“出門背了一個瓢?”
曲非煙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像是發現什么似的輕咦一聲,隨后悄悄指了楚清河身后道:“就是那個人。”
聞言,楚清河也是轉過頭順著曲非煙示意的地方看去。
隨后,楚清河便看見了那街口位置的一名男子。
男子相貌看起來一般,但因為左臉上還有著一塊黑褐色的胎記,使得男子的相貌看起來更加丑陋。
而在其腰間,則是掛著一把刀。
正如曲非煙所言,這男子的背上,竟然是背著一個瓢。
只是,當楚清河的視線落于這男子身上時,卻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也是在楚清河將頭轉過來后,曲非煙小聲道:“是不是感覺有點奇怪。”
聽著曲非煙這話,楚清河沒好氣道:“出門背個瓢,是挺怪的,但你知不知道,行走江湖,有三種人看見了最好離得遠點?”
曲非煙好奇道:“哪三種人?”
楚清河淡聲道:“一則是女人,二則是小孩,第三則是一些行徑古怪的人。”
女人不用說,睚眥必報,心眼都小。
而小孩子外形的武者,往往都是就是練一些邪功導致于身材出現問題,就如同五毒教的五毒童子。
據說都四十多歲了,長的還跟個七八歲的小娃娃一樣。
而行徑古怪的人,往往陰晴不定,心理指不定會有一些問題。
這三種人,老江湖往往都不會隨便的招惹。
聽著楚清河所說,曲非煙撇了撇嘴道:“公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嚇人,天底下哪里這么多奇人異士。”
見曲非煙這渾然不在意的樣子,楚清河只得攤了攤手道:“等你遇見了就知道了。”
幾乎是在楚清河這句話剛剛落下,下一瞬,一道嘹亮的聲音便忽然從一旁響了起來。
“店家,上壺茶。”
緊接著,一道身影便出現在兩人所在的這一桌并且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抬眼看去,來人竟是曲非煙說的那個背著瓢出門的男子。
在看到男子時,曲非煙神情楞了一下,仿佛是沒想到竟然這般巧合。
而在旁邊的楚清河則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些許不同的氣味。
男人味,以及一些特殊的藥味。
當這些藥味進入鼻中的瞬間,楚清河的腦中宛若本能一般分辨出了這些藥味對應的藥材。
對此,楚清河徐徐放下手中的杯子轉而在身上輕輕掃了掃,仿佛是掃去身上的灰塵一般。
動作間,楚清河的長袖也是隨之輕輕揮動了一下。
隨后,楚清河才是重新拿起杯子,轉而不疾不徐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