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盤蛟劍上是「蛟」,但在燃血劍上變成了「龍」,其中也有四神兵之一那把劍的影響在。
兩把劍的特殊之處,共同構成了帝威這一能力,形成新詞條。
面對一些意志不堅定者和膽小鬼,夏閻真出劍都不用砍,說不定就能讓他們直接跪下。
基本上算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能力,欺負小朋友用的。
對戰斗方面,提升不大。
一時半會拿不下的對手,基本不受這帝威的影響。
能被影響到的對手,夏閻真要出第二劍都算他輸。
相比之下,幻刃這個詞條帶來的戰斗收益,就很高了。
四神兵之一可以幻化出真正有傷害的劍。
用來強化后,帶給了燃血劍幻刃效果。
在揮動之間,有概率出現「二次攻擊」,也就是幻化出利刃再來一下。
比起原本的「萬劍歸宗」,弱化了很多。
但對夏閻真來說,剛剛好。
原本要幻化出劍來,是需要其余力量催動的,最好的自然是真龍功。
如果有個勐男抗住四神兵副作用,還能強制灌入其它力量,強制催動,也不是不行。
夏閻真沒這份「實力」。
幻刃和燃血一樣,都是屬于不根據使用者意志轉移的「被動」。
夏閻真不需要灌輸什么力量,只需要揮動,就有概率出現「幻刃」。
他甚至都看不見揮動之可能出現的劍刃,還是王動看見了告訴他的。
幻刃的樣子就是燃血劍的劍身部分,在燃血劍附近會自動揮砍或者刺擊。
不會脫離燃血劍答應的范圍。
一擊之后就會消失。
「你這把劍越來越強了。」王動看著燃血劍說道。
他把手臂靠近劍刃,都不由自主地冒起雞皮疙瘩,汗毛豎立。
「它能割傷我。」
夏閻真用燃血劍在手臂上劃過,一道血痕出現,鮮血慢慢滲透出來。
鋒銳程度的增加雖不會化作信息文字上的變化,卻是實打實的。
換成泣血槍槍刃,夏閻真用它在手臂上劃過,已經沒有辦法破防出血了。
燃血劍和泣血槍的不同路線,越發分明。
目前「走得更遠」的,是燃血劍。
夏閻真劍類武器拿的多,用來強化的也多。
八荒還放著,沒有用來強化。
現在要試一下了,方天畫戟能不能用來強化槍。
收起燃血劍后,夏閻真分別在鍛造爐放入八荒和泣血槍。
「果然不行。」
完整的方天畫戟,不能用來強化泣血槍,夏閻真沒感覺意外。
其實他已經試過了,直刀和劍也不能相通強化。
「既然不行,那就要拆了。」夏閻真重新拿出燃血劍,就要把方天畫戟上兩邊的月牙拆下來。
「可惜了。」王動說道。
他這幾天用過好幾次八荒,確定的確擋不住虎煞之氣的侵襲。
如今王動在旅團中,實力處于絕對前列。
走的還是近戰路線,身體強橫。
他擋不住,旅團內就沒有人可以擋住虎煞之氣的侵蝕。
陶鄂也試過,強大的精神力對虎煞之氣沒有額外的抗力。
所以,就決定下八荒用來強化的「命運」。
「剛好碰到更新,賣什么的,也不等了。」夏閻真說道。
原本也可以嘗試賣一下。
但現在兩個月的時間,還是算了吧
夏閻真把燃血劍當做鍛造工具,破壞起八荒來。
叮叮當當的聲音在地下室內回蕩。
伴隨著聲響,八荒左右兩邊的月牙刃被夏閻真切了下來。
八荒變成了損壞狀態。
對鍛造爐來說,其實已經不算是完整武器,而是素材、原材料了。
單純的素材用來強化,就不講究「造型種類」。
而相應,強化效果也會減弱。
放入泣血槍,八荒殘破版,還有夢境之石,鍛造爐再次啟動。
「師父,我明天就不過來了。過兩天和高強去一趟白皇那里,見一見。」夏閻真對王動說道。
「好,反正別墅就交給我吧。」王動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將軍身板,看上去壓迫感從來不小。
光是站在一起看,膀大腰圓王動的威脅感覺肯定比夏閻真要大。
離開別墅回到家中,買好票,第二天,夏閻真坐車離開了漢凌市市區。
坐車坐了幾個小時后,中午時分,夏閻真來到山南鄉。
「外公,我回來了。」
鄉下村子的一處三層平房前,夏閻真高聲喊道。
「小真回來了?閻師傅去釣魚了。」隔壁鄰居打開門說道。
「嗯,那我去找他。」夏閻真往村子附近的河走去。
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外公。
「外公。」夏閻真走過來,喊了一聲。
「噓,你別把魚嚇到了。」夏閻真的外公一臉嚴肅道。
他坐在小馬扎上,但多少可以感覺出來,這老頭的魁梧身材。
夏閻真的外公,名叫閻肅。
就是夏閻真名字中的那個「閻」。
他的名字中間的「閻」其實取自母親的姓氏。
閻肅是夏閻真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活著的親人。
夏閻真的老爹是孤兒,沒親人,母親這邊,外婆在夏閻真出生之前就得癌癥去世了。
只有外公閻肅在。
至于其他的親人,沒有聽提起過。
哥哥、父母相繼離世后,那個時候年紀尚小的夏閻真回到老家山南鄉,由外公閻肅照顧著。
在附近鎮上讀完了初中,有自立能力的夏閻真才回漢凌市上高中。
每個寒暑假都會回來這邊。
有時候住幾天,有時候會住整個寒暑假,看情況而定。
這次暑假來得慢,夏閻真回來比以前要晚多了。
而且呆上一兩天就要走。
「別釣魚了,你一釣魚我就餓肚子。」夏閻真笑著說道。
「什么,你說什么?」閻肅轉頭看向夏閻真。
「我說,外公你釣魚我們就餓肚子啊,你忘記了!」夏閻真大聲道。
「臭小子,魚都給你嚇跑了。」
閻肅氣急敗壞地站起來,一巴掌拍在夏閻真背上。
要是一般豆芽菜高中生,會被這一巴掌拍翻。
閻肅的職業是工匠,鄉里人稱「閻大師傅」,造房子從無到有,水電、木工、水泥,各方面都會。
干了幾十年的體力活,年紀大了,非但沒有跨,反而身體健康,身材壯碩。
閻肅站起來接近一米八。
古銅色的皮膚,蒲扇般的巴掌,絲毫看不出來是一個接近八十歲的老頭,就是一頭短白發和臉上的皺紋,還有耳背的毛病,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可不是我嚇跑的,你往這一坐,這里就沒魚了。」夏閻真說道。
閻肅愛好釣魚。
和很多釣魚老一樣,除了魚什么都能釣上來。
夏閻真還記得當年閻肅拿著漁具信誓旦旦地說晚上吃魚大餐。
最后拎著臭皮鞋扔到垃圾桶里回來。
夏閻真餓了幾個小時,還是靠著鄰居大嬸的「接濟」才吃飽。
這種情況,那幾年每年都要來幾次。
閻肅的釣魚水平和他「工匠」水平呈反比。
「長高不少,也壯了不少。」閻肅在夏閻真手臂上捏了捏,又比劃了一下身高,欣慰地笑了,然后又說道,「怎么還這么白?男子漢這么白可不行,娘了吧唧的。」
「是,是,是。」
夏閻真隨意應付了一下。
他這話拿到網上去,要給人沖死。
「這次住幾天?」閻肅收起漁具,和夏閻真一起回家。
「兩天,馬上高三了,原本就沒放幾天假。」夏閻真說道。
「嗯,好好考。」閻肅說道,「考個那什么大,那個大學好。」
「知道了。」
夏閻真笑道,國內大部分大學都可以簡稱「X大」。
閻肅顯然只記住了一個「大」。
在這里住了兩天時間。
夏閻真回到漢凌市,去別墅拿出了泣血槍。
泣血槍沒有多出新的詞條,但樣子居然發生了變化。
槍刃上,多出了一對月牙刃,弧度不算很明顯,厚重更勝鋒利之感。
看上去霸氣無比。
「這怎么會變成戟呢?」
夏閻真有些不明所以。
損壞的八荒,居然讓泣血槍變成了「方天畫戟」,這算什么?
另類奪舍,NTR?
夏閻真看了一下信息。
泣血槍這個名字也變了,變成了泣血槍戟。
「嗯,算了,這樣一來,以后有戟類武器應該也能直接強化了,算是好事。」夏閻真掂量了一下泣血槍戟的重量。
詞條沒變化,重量可以感覺到變重不少。
重量還在夏閻真的使用范圍內。
揮動的時候沒有失控,依然收放自如。
說什么地方停,就在什么地方停,控制力拉滿。
顯然再增重個幾百斤,來到一噸的重量,對夏閻真來說也不是問題。
回來后的第二天,夏閻真又前往繁海市,和高強、陶鄂碰面。
過兩天,他們要去白皇所在,和白皇真正見一面。
海州位于正國東南沿海一帶。
白皇所在距離海州不算近,要跨越小半個正國。
陶鄂給夏閻真和高強買了動車商務座,要坐六個小時。
飛機的話,高強沒什么安全感。
成為夢之使徒,偉力歸于自身后,就習慣于將自身安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而不是完全寄托于交通工具上。
飛機則是最容易讓夢境使徒丟失安全感。
夏閻真倒是不在乎這些。
因為他覺得,就算飛機失事,他從萬米高空掉下來也不一定會死。
「你們聯系過白皇了嗎?」動車上,夏閻真問高強。
剛才他終于知道了高強的真名,叫做——費言。
光聽發音,一個不怎么吉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