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修仙的我長生不死正文卷262:長老中的叛徒!探索墮落絕地小半日后。
通過和刑慧光以及兩位老祖的交流,陳登鳴既是清楚了如今宗門以及四域的狀況,也清楚自己將要承擔的使命——為長壽宗在四域外開辟新的山門福地,隨時接應宗門完成大遷徙。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使命似乎也是幾位老祖給他的考驗。
若是能順利完成,他將繼刑慧光之后,接任長壽宗掌門之位,執掌一個頂尖宗門。
使命這玩意兒,曾經身為散修之時,他可能是嗤之以鼻的。
這就好像跟每日思考一個饅頭是吃三頓還是兩頓的人,議論理想一樣可笑。
可放在如今身為長壽道子的陳登鳴身上,考慮的自然已不再是每日生存的問題。
甚至都不再是一個人的問題,而是一個宗門的問題。
他如今所享受的資源、名望等等,都已與長壽宗捆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宗門使命,自然也就落在了他這個長壽道子的雙肩上。
“我們在墮落之地那邊有條路,走那里風險是大了點兒,但開辟得很成熟。
那是多年前一祖和初祖探索開辟出的。
數十年前,我也曾去開辟過一次,解決了一些小麻煩,現在那條路應該還是安全的.”
長壽殿內,二祖蔣堅邊負手踱步,邊對陳登鳴交代道。
“陳小子,你不是有那化龍老兒的分身術?聽說你改良得更好了。
可以先讓分身探探,待確定安全后,就帶些人過去。
這段時間,就先留在宗門,將需要的法術、法寶都準備好,小葛也會全力配合你.”
“好,多謝二師叔。”
陳登鳴在兩位老祖說要安排他去四域外尋找新的宗門福地時,就已經料到了,宗門可能會像北靈宗那樣,有條通往四域外的道路。
這種路徑,都是宗門絕對保密的重要資源,是一個宗門留下的后路。
如今將這后路交給了他,無疑也說明了對他的信任與厚望。
不過,他更欣然的是可以在宗門內繼續待一段時間,而不是立即就動身。
‘謀而后動’、‘準備充分’,這是長壽宗茍道中人的老傳統。
目前來看,交給他的使命,也只是未雨綢繆的先行計劃,穩打穩扎,更勝過急吼吼地倉促去辦。
這段時間,他有足夠的時間,薅一薅葛宗師的羊毛,準備好所需的法術以及法器。
“師弟,伱要記住,人心隔肚皮,凡事也不能太容易輕信人了,尤其是出門在外時,更是如此。”
刑慧光特意囑咐了一句,神色略帶疲憊和感慨。
陳登鳴心中一動,察覺是發生了什么,道,“刑師兄,怎么了?”
刑慧光搖搖頭,恨鐵不成鋼道,“你朱師兄,被策應叛變了。
他在長壽宗待了這么多年,跟我也是很多年的交情,萬沒想到,我都看走了眼”
“朱光標?”
陳登鳴一怔,一時是既疑惑,又唏噓不已。
十幾天前,他被宗門安排秘密離開之時,就已清楚,門內是出了內奸。
他特地留下了分身頂替自己,也是為了麻痹宗內的內奸。
只是沒想到,內奸竟是朱光標。
對方曾經身為主戰派,也帶隊他參加過戰場的。
后來還因他太出風頭為宗門招了禍,心生埋怨,沒想到.
刑慧光搖頭,“他已經認罪了。其實當初你們參加斬首計劃,對付魔剎皇子時,他就已經叛變了一次,提前就將斬首任務的情報,透露給了那位魔剎皇子,令那魔剎皇子有時間布局,秘密召集了六位妖將。
若非陳師弟你的戰力出乎他們的意料,那一戰你們都將兇多吉少.”
陳登鳴皺眉,心中一陣發冷。
難怪那次明明是東域策劃的絕密斬首行動,卻直接落入了魔剎皇子的陷阱,原來是朱光標早已背叛。
二祖蔣堅冷道,“這小朱,是吃里爬外的東西。
其實他倒是并未完全倒戈,一直游離在東西域陣營之間,此次是不知我們的計劃,以為宗門將大難臨頭,于是徹底叛變,現已將他控制關押。”
陳登鳴聞言,也不知該說什么。
人心是最復雜,最難猜的東西。
哪怕他已掌握人仙道統的心之傳承,也無法一眼看穿同境界修士隱藏最深處的心思與惡意,除非入侵心靈。
刑師兄都沒看透朱光標,他看走眼也正常。
“好了。”
這時,三祖蘇顏焰凝望陳登鳴道,“一祖在聆聽初祖講道,為將來突破化神作準備,是見不了你了。
西域魔修和北域眾修聯盟也在醞釀新的攻勢,我們可能未來一時間也很難再見你。
四域外強者很多,你日后去了須切記莫好勇斗狠,你還有什么要求?說出來聽聽。”
陳登鳴看著三祖溫聲細語間那淡漠而又迷人的姿韻,心中感動,忙作揖道。
“弟子想再去一次道統之地,試試能否再有機緣感悟
另外,弟子想學七彩明鑒命理術,哪怕現在施展不了,先學了也沒壞處.”
七彩明鑒命理術,施法成功后,即可檢測他人的靈根以及壽元潛力。
這是陳登鳴早就想學的。
不說別的,待鶴盈玉突破到金丹后,他就可憑七彩明鑒命理術為其檢測壽元潛力,合理督促師姐修煉《損命拔苗術》,將其中品上等的靈根,提升到上品,如此才有希望在未來踏入元嬰。
在長壽殿內一直交流到夜里,從二祖手中得到長壽宗記錄有關墮落絕地的安全路線地圖后,陳登鳴又將北靈宗的那份海圖拿出,交給兩位老祖研究,而后才滿意離去。
他所要求之事,已是如愿。
只不過,長壽道統之地內的天仙殿,如今他即便再次進入其中,也未必就能吸收更多的天仙道力。
不同于人仙古殿的道文,只要得到,縱然無法嫻熟運用,也會以道文的形式存在他的識海中被帶走,最終隨著心境一步步的提高而消解化為道力,為自身所用。
長壽宗的天仙道統,卻是需要自身實力境界或是對壽之一道的感悟有明顯提升,才可吸收更多道力,否則也無法提前獲取。
因此,三祖蘇顏焰縱然同意了放陳登鳴進入道統之地的要求,卻也不代表他就能繼續獲取道力。
而且,無論是什么道統,道力都是有限的,并非無窮無盡。
據二祖所言,這種力量源于昔日此道前輩的遺留。
可能涉及的是合道強者,也可能是仙人。
因此哪怕只有一絲道力,也能彰顯出諸多神異之處。
由此,陳登鳴也就能理解了,為何擁有道統的諸多大宗門,每個時代多是只會挑選出一位道子。
蓋因道統這種資源,也是有限得緊。
夜里。
陳登鳴應酬了公輸載等幾位前來拜訪的金丹長老后,看著洞府內正在打掃清潔的鶴盈玉,搖頭道。
“師姐,我早說了,招些道童處理這些雜務.”
“哎,你這人不喜歡有旁人在洞府內打擾,我又不是不知道。”
鶴盈玉拍拍手,捋了捋鬢角亂發,叉著小蠻腰,“左右也就是一些小事,掐掐手指,也不耽擱功夫。”
“你現在是越來越賢惠了。”
陳登鳴含笑走過去,攬住鶴盈玉的纖腰,道,“不過在這些雜務上呢,我們還是盡量少費時間,多費時間修煉吧,我希望你能盡快突破到金丹。”
鶴盈玉一邊應付陳登鳴作怪的手,一邊假作嬌嗔道:“我又沒你這么好的資質,想盡快也是有心無力啊。”
陳登鳴陪笑道,“那師弟今日就先助你一臂之力,不過這種助力之事,也不可每日都麻煩我。”
“怎嘛?難道你想讓我去麻煩別人?”
“那怎么舍得!”
事后。
陳登鳴赤精著雄壯魁梧的身軀,坐在洞府床榻上,沐浴月光,心神遙遙感應兩具分身的狀況。
派往合關城的黑毛,已是與蔣強黑風等人碰面了。
所幸也是合關城乃東域諸宗聯盟之地,安全方面有保障。
哪怕前些時日化神交手,對這里也并未造成太大影響,也沒有魔門或北域的修士入侵到此處,蔣強等人依托荒地,發展得很安穩。
不過陳登鳴清楚,這種安穩,也是暫時的。
一旦新的戰爭打開,將會比以往很多次都要激烈,合關城或許都將不保,甚至這里可能更為危險,因為元嬰老怪都將陸續下場了。
陳登鳴一直想要蔣強等人發展起來一個安穩的勢力,而后將自己那一直想要進入修仙界的倆孩子,陳敬以及陳依然帶過來。
可惜,事與愿違。
這么幾年過去了,他這個做老爹的,始終難以在修仙界,為兩個孩子創造一個比南尋更為安全的環境。
“仙界人間事與違,百年光景去如飛啊.”
陳登鳴感慨一聲,暫時也找不到比較妥善的處理辦法,他繼而心神轉移到另一個還留在墮落絕地的分身身上。
隨后從儲物袋中拿出二祖交給他的地圖。
地圖攤開之后,隨著陳登鳴輸入一絲靈氣,便顯示出了墮落絕地的部分地圖以及路徑。
而他本人則化為一個小綠點,出現在地圖最邊緣角落,代表是遠離墮落絕地的范圍。
這種可記錄自身在具體方位的地圖,也是一件特殊法器,功能簡易,與戰時地圖類似。
陳登鳴按圖索驥,感應著分身此時應該位于何處。
最終在地圖上處于墮落絕地的一個區域,錨定上分身的位置。
如此一來,他是人在長壽宗洞府坐,分身已代表自己在墮落絕地開始了探索游戲。
他只需對照地圖,即可確定分身位置,同時遙控分身前往多年前宗門開辟出的安全道路,嘗試從那條道路離開四域。
“先將地圖再多備下來幾份,過陣子再送一個分身去準備接班。”
陳登鳴心神與分身建立聯系,而后沿著這一聯系與分身心靈交感。
很快,他心神已身處于分身體內,置身在墮落絕地內。
頓時便感到四周充滿了森冷氣息,宛如置身在極寒冷的冰川內,是一種寒徹骨髓甚至靈魂的冷,而非尋常意義上的氣溫寒冷。
四周傳來“沙沙”的響聲,是一片黑壓壓的林子,飄蕩著絲絲縷縷閃爍淡藍色的霧氣,宛如薄紗,輕輕浮游,神秘而陰森。
這些林子被風吹得嗚嗚直響,時不時摻雜著口哨般的尖銳鬼嚎,一些樹葉上好似有瘆人的眼睛在張望。
草地里、石縫間,樹叢中,仿佛有千百只野鬼在齊聲嗥叫似的。
如果說正常樹林中藏著的都是鳥兒蟲子,那么這個林子內藏的就都是令人心悸的魂。
“哫?”
祝尋的聲音傳來,這鬼佬察覺到陳登鳴的分身發生了異狀,瞪著銅鈴般的雙眼瞅了過來。
陳登鳴一個激靈,心神從分身體內蘇醒。
他看向一旁的祝尋,只見這鬼佬身上煞氣濃郁,靈威更強了些。
顯然之前吞食的金丹神魂,令其實力有所增進。
四周林子深處嚎叫的一些鬼怪,都似察覺到祝尋身上的煞氣,只敢在遠處鬼號,卻不敢靠近,似在抗議這強大鬼佬的貿然入侵,擱遠處嗶嗶。
陳登鳴細聽了一會兒,有些發懵,“都是陰語幾級?我都聽不懂,這里的鬼怪估計都帶著古老方言”
“分身行事,還是稍顯呆板了些,這初來貴地,怎能不去拜碼頭,還把這些鬼兄弟都趕了出去?老陳家的優良傳統可不能丟”
陳登鳴搖搖頭,對祝尋‘哫’了一聲,吩咐兄弟去請一些有話說的鬼怪過來敘敘。
鬼佬祝尋早已忍得饑渴難耐,聽到指令,立即飄飛出去。
很快,更為此起彼伏的鬼嚎之聲從林子深處傳來,帶著驚慌,旋即紛紛遠去。
沒多久,鬼佬祝尋就一手抓著兩只陰魂,獠牙大口里還塞了好幾個正在掙扎的,飄忽飛來。
陳登鳴對祝尋拜碼頭的方式很滿意,知道殺雞給猴看,吃幾個,再抓幾個,這就好從幾只嗶嗶賴賴的鬼怪口中問出點訊息,前提是這些孤魂野鬼還存在一些基礎的記憶與智慧。
雙方陰語不通,陳登鳴唯有耗費些許心力,以心力與這些鬼怪溝通。
最終他才得知,這一片地區還是墮落絕地的外圍,陰氣較少,別說鬼王,便是鬼將級別的存在都不會出沒。
陳登鳴當即指向宗門地圖所畫出的路徑方位,問詢前路是否安全。
幾只鬼怪見其所指方向,是又懼又激動,一陣雜亂的比劃交代,令陳登鳴是迷惑不已。
最終他算是理清楚了,按照這幾只鬼怪的說法,就是那方向的地區屬于‘三不管’地帶。
曾經那里似死了強大的鬼將甚至鬼王,此后那里時而會有鬼將出沒,但從未將那里占據。
不過,也正因為沒有鬼將占據,那里多年來陰氣會滋生出一些寶物資源,多有鬼物會在那里盤桓。
陳登鳴頓時也就理解了,“看來是這條路被宗門多次開辟,曾經初祖在那里斬殺過鬼王,一祖二祖又斬殺過鬼將.已幾乎成了禁忌之地。
不過這么多年過去,沒人再開辟,那里又滋生出新的資源,還是會吸引一些膽大的鬼物偶爾去采集.”
這么看來的話,這條宗門開辟的道路,還是存在一定危險的。
不過危險也不算特別大。
陳登鳴打算讓分身和鬼佬祝尋先探索一番。
待往返多次探索成熟后,自己本尊也就差不多準備好了,可以前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