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盛典正式開幕,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年輕一代的大比。
每年的大比都會踴躍出潛力極高的年輕修士,令那些蹉跎一生默默無名的修士看了自愧不如,仰天長嘆。
事實也證明了這些修士的潛力,除去意外隕落的,大多數都功成名就,或是成為掌門人,或者開宗立派。
不止是青州官府對這些年輕修士重視,有不少宗門勢力也在其中,想著能不能把人挖過來。
許是大世將至的緣故,最近幾年參加大比的年輕修士更是不凡,不斷刷新往屆記錄。
“快看那個,是不是定風派的李少陽,聽說他已經是練氣大圓滿了,他下山游歷,遇到劫匪攔道,他手持一桿大槍,一槍刺穿了那三個練氣九層的劫匪!”
“什么,這么小年紀就是練氣大圓滿了?這是足以排進前八名的境界啊!”
練氣九層便能嘗試筑基,為了筑基成功率,都會精心打磨這一境界,也就是外人所說的練氣大圓滿。
來這里圍觀的大多數修士都處于練氣期,練氣大圓滿便是他們最大的目標。
五大仙門沒有這個說法,他們連給練氣期分層的興趣都沒有,練氣一層也好,練氣大圓滿也罷,沒什么區別。
“還有旁邊那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女修,叫喬紅葉,來自一品宗門無袖宗,也是練氣大圓滿,木火雙靈根,無袖宗內部舉行過宗門大比,參加大比的有好幾個練氣大圓滿,喬紅葉在那場大比中是第一名!”
“練氣大圓滿放在往年能排進前八,但今年就很難說了,有小道消息說,今年來參加的筑基期都有好幾個!”
“不到十八歲的筑基期?!而且有好幾個?”
同伴神秘兮兮的說道:“長虹宮谷七生聽說過沒有,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玄陰之體,出生之時遭遇大劫,若非得長虹宮宮主相救,怕是要夭折。”
“玄陰之體遭遇天妒,出生便是大劫,能渡過,修行順暢,不能渡過,半路夭折。”
“有人昨天見到谷七生也來了,他已經是筑基初期了。”
“你好,我們是來報名參賽的。”
衙役在不遠處登記姓名,冷冷清清的。
一般都是提前報名參賽,但也有一小部分是臨時起意過來比賽的。
衙役看了一眼面帶和善笑容的兩人,沒看出來這兩人的境界,他沒有太在意,攜帶隱藏修為法器出門是很常見的事情。
指著旁邊的石頭說道:“這是最低品質的玄鐵石,唯有練氣后期的修士才能打碎,打碎石頭。”
玄鐵石在兩人面前跟豆腐沒什么區別,輕輕拍了一掌,石頭便四分五裂。
“看來是筑基期,今年倒是藏龍臥虎。”
“這是年輪石,把手放上去,灌輸靈氣。”
衙役另一側放著模樣跟數根相仿的石塊,上面有一輪一輪的圓圈,是修仙界專門用來測試年輪的。
兩人把手放上去,輸入靈氣,年輪亮起一圈又一圈,最終停在第十七道圓圈。
“不到十八歲,可以參加比賽。”
“姓名?”
“陸陽。”
“宗門。”
“問道宗。”
“嗯?”衙役猛地抬頭,像是見了鬼一樣仔細端詳對方。
陸陽奇怪:“有什么問題嗎?”
衙役想起州牧大人說過的話:要鼓勵參加大比,越多的人參加大比越好,不要怕參加大比人來歷大,就怕來歷大的不參加大比。
兩位問道宗弟子參賽,州牧大人應該會很高興。
“不,沒什么,你可以參加大比。你呢,伱叫什么?”
“孟景舟,也是問道宗的。”
“給,這是你們的序號,再過一刻鐘,就開始搖號,排出戰斗列表,你們做好準備。”
“沒問題!”
“奇怪了,大比第一場都快開始了,怎么還沒有見到陸陽和孟景舟?”蘭亭端坐在在評委席上,有些疑惑。
“也許是路上出了意外,耽誤了。”白銘猜測,這很常見,他下山歷練總能遇到意外狀況。
“等。”閻天志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蘭亭剛認識閻天志,還不熟悉,白銘告訴蘭亭,閻天志說話向來很少,指望他點評是不太可能。
蘭亭無奈,看來點評的重任要擔在她身上了。
下面的人注意到評委席上的三人,小聲議論。
“這三個人是誰啊,看著好年輕,能當評委嗎?”
“尤其是那個女娃娃,漂亮是漂亮,我是沒見過長得這么漂亮的,但總感覺沒什么戰斗經驗的樣子啊。”
“這就是你不懂了,這三人可是仙門弟子,天之驕子的存在,我聽說這三人在宗門同齡人中都是最杰出的!”
“何止啊,我家里有人在府衙當差,他說這三人都是金丹期!”
“金丹期?!”
“知道天賦差距有多大了吧?”
來參加比賽的最高不過筑基期,金丹期點評筑基期足夠了。
蘭亭掃了一眼第一場參加比賽的修士資料,用溫和的語氣說道:“第一場參加比賽的是來自一品宗門七情宗的真傳弟子馮合,在前不久,馮合沒有借助筑基丹,憑借在練氣期打下的基礎,一舉突破筑基期,如今已經是筑基初期的修士。”
“七情宗以音律之道表達對七情六欲的感悟,馮合盡得七情宗真傳,擅長音律之道,一曲《離歡》彈的鳥兒駐足,花苞綻放!”
“馮合也是本次大比的種子選手,讓我們期待他的表現!”
馮合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以他筑基初期的修為,定然可以在本次大比中大放異彩。
行走江湖,一是靠實力,二是靠名氣。
這場大比便是他獲得名氣的起點!
“馮合的對手是臨時報名參加比賽的修士,對方是……來自問道宗的陸陽?!”
蘭亭說到一半,差點沒繃住表情。
她放下手中的資料,看向擂臺上,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露出一種十分古怪的神情。
她扭頭看向旁邊的白銘,白銘的表情跟她一樣。
陸陽看到擂臺上的蘭亭和白銘,先是抬了聲招呼,隨后不解的撓了撓后腦勺。
什么情況?
不是說參加大比嗎,你們怎么坐在評委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