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桃花運終于用完的緣故,這一路上并未遇到富家千金出門被攔道,也沒有遇到女俠押送貨物被劫道,更沒有遇到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最為麻煩,遇到之后只能躲開,倘若陸陽參加比賽,輸了無敵丹不肯,贏了平白無故多出來個不認識的老婆。
怎么算都不劃算。
“咦,晴天了?
陸陽在快要返回馬車位置的時候,看到山區晴空萬里,終于不下雨了。
“大概是老孟絕了去城池的心。
陸陽在不遠處看到四道人影,正好在他回去的必經之路上。
他快步走進,看清這四道人影,并非是四個人,而是三名修士外加一具活尸。
爭吵聲順著風聲,傳到陸陽耳邊。
“我都說了,咱們三人幾次想要路過這里,都被各種意外阻攔,這是預警,前方有大恐怖,不能靠近!”一名樣貌清秀的修士激動的說道,阻止同伴繼續前進。
“葉兄,這不過是些許巧合,世間之大,有巧合也是可能的,我都沒聽說過有這種預警方式?”另一人青銅色皮膚,短發,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他扭頭問第三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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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兄,你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事情,見過這種情況嗎?”
被稱作趙兄的那人身材勻稱,面色比平常人白,似乎是病態。
趙兄緊鎖眉頭,似乎聽過這類事情,但話到嘴邊,就怎么都想不起來了陸陽默默繞過三人,向前走去。
哎哎哎,這位兄弟,前面走不過去的!”短發青年叫住陸陽。
“走不過去?
“前面像是有鬼祟東西作怪一樣,我們三人方才頻頻遭遇意外,阻止我們前進。”
清秀青年接嘴道:“聞人兄說的沒錯,比如剛才我正要往前走,功法運轉便出現了差錯,原地打坐了小半個時辰才調整好。”
“功法運轉無礙以后,我們又遇到走丟的老人,把他送回家。”
“回到這里以后,我們發現有東西落在老人家中,跑回去拿了一趟。”
“再度回來以后,數塊巨石從遠處滾來,攔住我們的去路,等到我們三人將巨石挪開,這才發覺不妥,仿佛有無形的力量擋在前面。
趙兄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樣,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么了?”兩名同伴連忙問道。
“我聽長輩們說過這種情況,有大能在一地論道斗法,會提前布置好驅趕旁人的陣法,其他人便無法再繼續前進,只能繞道,不過這種情況很少見,畢竟在山中斗法,斗法結束還要恢復原貌,很麻煩,在平原或天上斗法更為常見。”
“前方應當就是有高人斗法,剛才咱們不也見到了,前方陰云密布,電是高人在借用天地力量斗法!”趙兄越說越嚴肅,覺得自己分析的合情合理。
清秀青年和短發青年知曉趙兄來歷不凡,點頭認可趙兄的說法。
“大能斗法,能避開還是要避開,既然不能從山里過去,就只能繞行了。
陸陽盯著三人看了許久,忽然問道:“你們三個誰女扮男裝了?
此言一出,被喚作葉兄的清秀青年神情一變,神情變幻不定,迎上陸陽篤定的眼神,敗下陣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葉兄,你……”另外兩人吃驚的看著清秀青年。
葉兄苦笑的從脖子處取下一枚玉佩,喉結撫平,原本清秀的樣子變得妖
一副水汪汪的大眼睛,頭發變長,垂至腰間,胸前變得鼓鼓囊囊的。
看到葉兄從男變女,兩名同伴越發驚訝。
他們三人認識的時間不算太長,是在江湖闖蕩時相遇的,他們感覺行走江湖需要有個照應,性格也處得來,便結伴而行。
沒想到一起經歷了這么多事情,葉兄居然是女子?!
“怪不得葉兄你洗澡的時候從來不跟我們在一起,每次住宿都要求咱們三人分開住,我們講葷段子的時候你還臉紅,要求我們不要再講了!”
“等等,難道說那天夜晚我在湖中看到有女子洗澡,也是你!”
聞人兄想通了某些事情,在野外露營,夜深人靜時,他去湖邊方便,在月光下看到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沐浴,好似湖中仙女,可惜受限于條件,并未看清仙女的臉龐。
等到第二天跟同伴們說起這件事,葉兄笑著說他睡迷糊了。
“我說謊了,其實我是涼州葉家人。”葉兄,或者說現在應該叫葉小姐羞愧的說道,她女扮男裝,從涼州走到荒州,結實了這兩位同伴。
涼州葉家,是涼州赫赫有名的世家,祖上出過封疆大吏,也出過大修士。
“這是我從母親那里求來的玉佩,母親說她以前外出歷練,游走江湖,女扮男裝,跟父親相識,靠的就是這枚玉佩,從未被人看破過,今日不知怎么就被這位師兄看破了。
陸陽笑而不答,沒好意思把孟景舟供出來。
他的笑容在葉小姐看來,卻是神秘的微笑。
葉小姐心中一嘆,果然江湖人士高深莫測,隨便在路邊遇到一位路人,都能看破自己的偽裝。
既然已經識破身份,葉小姐便不再糾結這件事,扭頭面對聞人兄,含情脈脈。
“聞人兄,我喜歡你,你還記得咱們偶遇劫修,你替我擋下一刀,從劫修手中救下我嗎,從那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聞人兄沒料到好兄弟葉兄突然來這么一出,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他很快就鎮定下來,輕輕嘆了口氣,取下扳指。
他的身體發生變化,手臂纖細,短發變長,成為披肩長發,胸前衣服被撐開,飽滿圓潤。
唯有膚色沒有變化,依舊是古銅色,看起來很健康。
“抱歉,其實我也是女扮男裝。”
“你還記得我替你擋下那一刀以后,拒絕了你的療傷,要求我獨自一人治療嗎,這就是原因所在。
葉小姐:“…....
失戀來的好快。
陸陽、葉小姐、聞人小姐三人扭頭齊齊看向病態樣貌的趙兄,意思很明顯,該你。
趙兄勃然大怒:“我是男的!”
合著他們三人結伴而行,就他一個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