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很普通的早晨。
杰西卡陪著馬丁從公寓出來，上了布魯斯駕駛的大眾車，準備前往伯班克參加試鏡。
車子開出去不到一公里，轉進旁邊的地下停車場。
梅內開了另一輛車等在這里。
馬丁摘下帽子，扣在杰西卡頭上，說道：“小心點。”
燈光下，杰西卡皮膚白到反光，略帶詫異：“有必要這樣小心？”
布魯斯說道：“很有必要。”
馬丁上了梅內的車，等到布魯斯離開，才駛出停車場，跟在了后面。
不是馬丁太過于小心，而是去年蠟像館試鏡的時候，阿德里安針對過帕麗斯希爾頓的前男友，當時那人是頭號熱門人選。
今天正好反了過來，馬丁是試鏡的頭號熱門人選。
一路上沒有遇到意外情況，來到華納制片廠，匯合了托馬斯，一起進了華納影業的辦公樓。
無間行者劇組租賃了半層樓。
今天帶妝試鏡，劇組助理帶著馬丁和梅內進了化妝間。
布魯斯守在門口。
托馬斯說道：“你們搞的真復雜。”
布魯斯點點頭：“普通人無所謂，做多了爛事的爛人，不這么做難以心安。”
不止是馬丁，其實他也贊同這么做。
搞人搞得多了，自然怕被人搞。
托馬斯看看布魯斯，再透過化妝間玻璃門看看門廳，心說這兩貨才是天生的好搭檔。
布魯斯指了指杰西卡背著的水壺：“不要讓它離開你視線。”
杰西卡當助理前，也混演員圈，連忙點頭：“我明白。”
托馬斯算是看懂了，馬丁和老布這是把試鏡當成了一場戰爭，還是CIA搞爛事的那種。
不過想想這兩人牽扯到的那些破爛事，這么做也不算夸張。
一個小時后，馬丁換上老式西裝，進了試鏡室。
試鏡室內，除了選角導演艾倫，導演斯科塞斯，坐了包括露易絲在內的一串執行制片人。
還有五個關系戶。
來自華納兄弟和演員工會的監督人員。
他們很有職業精神，每人抱著一個游戲機開打，絕不多事。
有助理過來準備與馬丁對戲，試鏡的仍然是科林與他的老大弗蘭科的沖突戲。
不到一分鐘，試鏡就已完成。
斯科塞斯卻沒有讓馬丁離開，而是讓攝影師拍攝了多張他的定妝照。
人眼看到的與攝像機拍攝出來有區別。
斯科塞斯回看試鏡錄像，接著又看定妝照，越看越滿意。
演技在線，形象良好，帶資進組，又很努力，除了名氣稍小，沒有其他缺點，符合他對演員的要求。
“可以了。”斯科塞斯喊停了拍攝，他看向馬丁：“你去化妝室稍微等一會。”
馬丁知道，這是現場就要決定試鏡結果，應道：“好的。”
等他離開試鏡室，斯科塞斯左右環視，征求一眾投資商意見：“科林這個角色，我選馬丁戴維斯，伱們的意見呢？”
“同意。”華納兄弟的代表丹尼爾和太平洋影業的露易絲先后表態。
選角導演艾倫說道：“我贊同。”
制片人格蘭漢姆金以斯科塞斯為主，舉了下手：“贊同。”
大局已定，其他人紛紛同意，就連戴森影業的道格都投了贊成票。
五個打游戲機的關系戶態度只是旁觀，并無發表意見的權力。
斯科塞斯看眼旁邊的艾倫：“去通知人吧。”
艾倫起身出試鏡室，朝化妝間那邊走去。
托馬斯見到她，站了起來。
布魯斯敲了敲房門，馬丁從化妝間出來。
不止馬丁，同時出來的還有艾倫最喜歡的梅內。
艾倫悄悄對梅內點了下頭，接著笑容滿臉走向馬丁：“恭喜你，你獲得了科林蘇利文這個角色！”
“Yes！”托馬斯用力揮舞了下拳頭。
馬丁卻上來握手感謝：“謝謝！謝謝艾倫導演。”
“不用客氣。”艾倫專門提醒：“一件事，回去好好研究角色和劇本，不要看原版電影，不要受到原版影響，因為我們拍攝制作的是風格完全不同的作品。”
馬丁鄭重說道：“我記住了。”
另一邊這時傳來腳步聲，馬特達蒙帶著兩個人轉進了走廊。
馬丁看到了達蒙，達蒙也看到了馬丁。
達蒙沖著艾倫走來：“嗨，艾倫導演。”
馬丁轉身回化妝室卸妝。
達蒙跟艾倫寒暄一句，下意識轉頭看向馬丁那邊，卻迎上另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的主人，正在打量他身后。
可能是身體應激保護反應，達蒙挺肚縮臀，屁股平的幾乎看不出來。
布魯斯索然無味，目光收回來，坐回門口長椅上。
托馬斯目送達蒙去了另一間化妝室，啪的拍了下拳頭：“馬丁一定能追上他！”
布魯斯覺得，如果馬特達蒙為人沒有馬丁爛，肯定會被追上。
很快，化妝師離開，馬丁從里面出來，與布魯斯、托馬斯和杰西卡一一擁抱，說道：“感謝你們每一個人！”
這話真情實意，單靠他一個人，根本拿不到這個角色。
試鏡的決定因素不止在試鏡室內，演員獲勝的關鍵也不止演員本身。
這是一個團隊的勝利。
中午之前，梅內的試鏡結果也出來了。
梅內大爺將選角導演舔得服服帖帖，試鏡也只是走個過場，順利拿到了角色，一個跟著科林蘇利文的黑人警察。
現在還不是以后，弗蘭克的愛爾蘭黑幫當然不會有黑人。
能用梅內的只能是警方那邊的角色。
中午，馬丁又叫了在通緝令工作室忙碌的艾米莉，加上托馬斯、布魯斯和梅內，他請客一起吃午飯。
這也是他在洛杉磯的團隊。
馬丁特意敬了眾人一杯：“我能在無間行者劇組拿下角色，你們每一個人的工作都至關重要，我們是一個團隊，這是團隊的勝利，感謝你們每一個人！”
布魯斯帶頭，眾人紛紛跟馬丁碰杯。
餐點上來，馬丁又說道：“大家隨意。”
托馬斯沒有著急開吃，專門提醒：“通緝令劇組我就不說了，那是你的項目，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到了無間行者劇組，你要多注意一些，馬特達蒙未必沒有其他想法，萊昂納多也不好相處，還有一個人，你要重點關注。”
馬丁聽得進這些話，好萊塢男演員撕逼程度遠遠比不上女演員，但也不是沒有激烈的爭斗。
托馬斯特意點了一個人的名字：“出演大反派的八成會是杰克尼克爾森，這人出名的難搞。”
馬丁點點頭，問道：“我知道，出了名的暴脾氣，因為前車擋路，直接拿球桿砸碎人車窗玻璃，賠了50萬美元。”
梅內卻問道：“聽說他在好萊塢跟2000個女人上過床？”
托馬斯簡單回答：“尼克爾森與馬龍白蘭度和沃倫比蒂號稱好萊塢三大花花公子，名副其實。”
梅內神往：“等我60多歲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有這么多。”
布魯斯接了一句：“好萊塢沒這么多女性選角導演吧？”
馬丁又跟眾人喝了一杯，說道：“放心，我會盡量與人和平共處。”
布魯斯瞬間警醒，估計到了這個劇組有得忙。
跟著馬丁，爛事經歷的足夠多，老布也不怕，不就是搞人或者被搞嗎，他經驗豐富。
吃晚飯，馬丁臨走前又叮囑了托馬斯幾句，讓他收集一些關于馬特達蒙和杰克尼克爾森的相關資料。
“放心，不是要搞事。”他寬慰托馬斯：“只是以防萬一。”
托馬斯除了相信，沒別的選擇。
對于杰克尼克爾森，馬丁前世記憶最深的不是電影，而是梅麗爾斯特里普的出軌對象，還有詹妮弗勞倫斯為了上位主動求淺之類的。
他過來后，發現好萊塢不在乎這些，類似的八卦出現傳聞，基本就是真的。
參加完無間行者的試鏡，馬丁還有通緝令的試鏡。
不同的是，前者他是演員，后者他是具有決定權的人之一。
通緝令的試鏡室里，除了露易絲、馬丁、萊特里爾和選角導演外，同樣來了幾個關系戶。
這幾個關系戶職業素養明顯不高，試鏡過程中時不時竊竊私語。
趁著演員進出間隙，馬丁問露易絲：“哪里來的人？”
露易絲說道：“華納兄弟和演員工會那邊安排過來的人，例行程序。”
馬丁叫杰西卡過來：“去找四臺手掌機過來，給那四個人。”
杰西卡做事干凈利落，下一個演員進試鏡室之前，就找來了四臺手掌機，送到了關系戶手里。
四個關系戶職業素養暴漲，安穩的打游戲，不再多話。
馬丁明白了，試鏡中合作方和演員工會派來例行監督的關系戶們，職業素養高低，與游戲機密切相關。
通緝令劇組這邊，簽下了摩根弗里曼出演大反派。
其他演員陸續招募到位。
另外，馬丁和安吉麗娜朱莉都要特技替身，后者直接聯系了《古墓麗影2》中為朱莉擔任替身的演員。
馬丁這邊，給《隔山有眼》的三個特技替身打了電話，禿頭巴克和劉易斯檔期與片酬都合適，也加入到了劇組。
與此同時，托馬斯與無間行者那邊談妥了馬丁的片酬，只有第一主角萊昂納多的十分之一，也就是200萬美元。
除了片酬低，其他方面都是絕對主角的待遇。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