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人圍攏過來看熱鬧。
不遠處，哈利波特劇組的人也來了。
全制片廠那么多明星，此刻艾瑪沃特森壓過所有人，成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
照片拍下多張，布魯斯不做停留，一腳油門就往劇組跑。
“什么情況？”馬丁還在傾聽后面傳來的聲音：“我聽到前面那個女孩喊鞭炮襲擊了艾瑪沃特森。”
布魯斯也在仔細聽，順便錄下傳來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廁所里用鞭炮炸了赫敏。”
鞭炮炸廁所，真踏馬人才！
馬丁立刻想到一個人，說道：“偷窺者西爾莎羅南！”
布魯斯點點頭：“八成是她，她中午剛要了一些鞭炮，又跟艾瑪沃特森發生過沖突。”
馬丁和布魯斯都回來了，劇組很多人才趕往那邊。
拖車這邊沒人，停好電瓶車，馬丁準備過去拿包，返回酒店。
左邊黑暗處，突然閃出來個黑影。
馬丁反應極快，不等人跑到跟前，一把按住脖子，嘭的一聲將人壓在了車廂上面。
這人披著帶尖頭帽的黑袍，戴著面容夸張的白色骷髏面具，活脫脫《驚聲尖叫》中的殺人狂魔裝扮。
不過，身材嬌小，小了幾號。
西爾莎壓低聲音喊：“是我，是我，西爾莎啊！”
馬丁一把扯掉她頭上的兜帽，說道：“你沒被我打死，算你運氣好。”
西爾莎說道：“那個……你一會稍我去制片廠門口好不好？”
馬丁上車收拾東西，問道：“艾瑪沃特森那邊你干的？”
“是我做的。”西爾莎用的鞭炮都是從馬丁這邊拿的，知道沒法抵賴：“她上廁所時，我扔到了隔斷里，一定很精彩。”
她話音突然一轉：“其實我看到過，你們跟她產生了一些不愉快，你不會告訴她，對吧？”
馬丁想了想，既然豎起個好人人設，那就堅持到底，掏出手機給她看照片。
西爾莎接過馬丁的手機，翻看起十幾張照片，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也能辨認出，上面全是艾瑪沃特森的狼狽模樣，見到小女巫頭上頂著的廁紙，她樂得哈哈笑了起來。
馬丁提醒一句：“管好你的嘴，你招惹的是哈利波特所有粉絲的公主，真會被人打死的。”
西爾莎連連點頭：“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說！馬丁，你也不會跟人說對不對？這是屬于我們的秘密。”
她問馬丁：“照片能給我一份嗎？”
布魯斯拿出一臺筆記本，將在明亮路燈下拍的較為清晰的那些，存進兩個優盤里，其中一個優盤給了西爾莎，說道：“留著欣賞吧。”
“謝謝。”西爾莎收好優盤，不無遺憾：“可惜，我沒在現場看到。”
馬丁提醒道：“走了。”
西爾莎翻出一個普通的黑色袋子，裝好罩袍和面具，出拖車上了布魯斯開過來的電瓶車，一起離開制片廠。
來到大門附近的停車場，她下了車，沖馬丁揮手：“我住的酒店就在附近，改天再來找你。”
馬丁擺了擺手，與布魯斯上了汽車。
布魯斯沒有發動汽車，問馬丁：“這東西賣給太陽報的記者應該很值錢吧？”
馬丁問道：“沒零花錢了？”
“外快收入足夠支持我平時開銷。”布魯斯考慮的很多：“我準備給金和科勒買幾個新包，就用這些照片換好了。”
他還沒忘記馬丁：“莉莉來了洛杉磯，你要送禮物，這筆錢我估計夠買一大堆灣鱷牙齒和野牛角。”
馬丁看了眼時間：“趁著其他人還沒出來，抓緊去賣，你不要親自出面。”
布魯斯知道自己跟著馬丁，有時會出現在媒體上，當即點頭：“我找個人。”
他立即拿出手機打電話。
松林制片廠劇組眾多，明星云集，也是諸多八卦媒體記者和狗仔緊盯的目標。
像《太陽報》和《每日郵報》之類的，長期有記者在此駐守。
格德斯就是長期駐守在此處的《太陽報》記者。
今天天色已晚，他準備下班，突然有人從制片廠那邊過來，敲了敲他的車門。
格德斯降下車窗玻璃，問道：“有事嗎？”
“你是太陽報的人，我知道。”這人長相平平無奇，扔到人堆里輕易找不出來：“我有新聞要賣，你收嗎？”
格德斯提醒道：“最好有圖片或者視頻。”
這人點頭：“有圖片，哈利波特劇組，艾瑪沃特森的，絕對獨家！”
格德斯打開副駕駛，讓人上了車，說道：“我需要看一眼照片。”
這人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上面出現的是艾瑪沃特森，看背景就在制片廠內。
格德斯從業幾年，眼睛也練了出來，一眼就看到艾瑪沃特森不正常，明亮的路燈下，兩條褲筒中間濕乎乎的一大片，衣服上的污漬給人不太好的聯想，腦袋上很像一條廁紙。
再看那兇狠惡煞仿佛要殺人般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平時的萬事通小姐。
格德斯還想看。
這人卻收回手機，說道：“照片總共有九張，每一張都像震撼人心。”
格德斯很清楚這照片對《太陽報》的價值，問道：“我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
這人按下手機播放，一段錄音放了出來。
夜風之中，隱隱響起喊叫的女孩聲音：“有人在廁所用鞭炮襲擊了艾瑪沃特森！艾瑪沃特森嚇得尿了褲子……”
格德斯干脆直接：“伙計，開個價吧。”
這人說道：“4萬英鎊，不二價。”他指了指遠處另外一輛車：“每日郵報和地鐵報的記者一定會感興趣。”
價格太高了，格德斯沒法一個人做主：“給我點時間，我打個電話。”
這人催促：“別讓我等太久，我沒有那么多耐心。”
格德斯電話里說了幾分鐘，說道：“照片、音頻和口述新聞我全都要，4萬英鎊！”
這人點點頭：“沒問題。”
十幾分鐘，兩邊完成了這次新聞交易。
馬丁和布魯斯此時已經返回劇組入住的酒店。
站在酒店房間的陽臺上，還能看到制片廠那邊燈火通明。
布魯斯說道：“我找的人拿了5000英鎊，其余的3.5萬英鎊，很快就會轉到我這里。”
馬丁又不缺錢，說道：“你留著用就行了，不用給我。”
布魯斯也不跟馬丁客氣：“澳洲那邊的進貨賬單，這次我付了。”
馬丁心情很好：“太陽報真該好好感謝我們，我們幫他們弄到好幾條大新聞。”
布魯斯說道：“貝爾和布蘭切特，還有這次的艾瑪沃特森。”他又想起來：“紐約時提供給他們的哈維韋恩斯坦的線索。”
馬丁差點把這件事忘掉，問道：“世界新聞報那邊還沒有相關報道嗎？”
“沒有，應該還在了解更多情況。”布魯斯一直在關注：“我得到確切消息，那個小組從紐約追去了洛杉磯，肯定追著沒放。”
馬丁記在了心里，這些消息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上。
布魯斯知道馬丁是想要狗咬狗。
馬丁看了眼時間：“我早點休息了，明天還要繼續拍攝。”
“我打聽一下制片廠那邊的情況。”布魯斯拿出手機去打電話。
松林制片廠，哈利波特劇組。
艾瑪沃特森洗過澡，換了一身新衣服，氣勢洶洶的找到了謝麗爾，沖上去就要抓她的頭發。
劇組幾個工作人員趕緊攔了下來。
艾瑪沃特森罵道：“碧池，我要讓你好看！”
謝麗爾臉上全是無辜：“你讓我去喊人幫忙，我聽你的話，喊了啊！”她一下哭了出來，情緒似乎都崩潰了：“我聽你的去喊人幫你，你卻這樣對我，做人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
劇組人員看看謝麗爾，又看看艾瑪沃特森，心里同時暗罵：“兩個全是碧池！”
艾瑪沃特森跳腳：“碧池，我要撕爛你的嘴！”
謝麗爾更委屈了。
這兩人一個囂張跋扈，一個委屈無辜。
艾瑪的經紀人，也是她的父親克里斯沃特森從外面進來，喊道：“夠了，別吵了！”
辦公室里這才安靜下來。
“別吵，別鬧，我來處理。”克里斯叮囑女兒一句，出面找到劇組幾個制片人，催促他們盡快行動起來，讓劇組封鎖消息，找附近劇組的人商談，不要流傳出圖片或者視頻之類的猛料。
沒有這些，新聞只能停留在傳言的程度上。
“今晚圍觀的人太多了，不可能封鎖住。”制片人大衛海曼說道：“我只能盡力。”
動靜鬧出來的實在太大，消息說不定已經到了小報狗仔手里。
克里斯說道：“那就盡快準備個文案，就說劇組是為了拍攝需要，或者一群小女生搞愚人游戲之類的。”
大衛海曼看向劇組宣傳公關主管：“今晚就拿個方案出來。”
那邊立即應了下來，叫著下屬緊急開會磋商。
雖然劇組做了充足的準備，但第二天一早，新一期的太陽報上市，一連串關于艾瑪沃特森的照片和相關新聞出現在頭版頭條上，震動了全英國。
就連大西洋另一邊的北美，都以最快的速度傳開。
至于劇組召開新聞發布會的解釋，沒人相信。
隨后，艾瑪沃特森暫時退出哈利波特劇組拍攝，太陽報的狗仔拍到了她去看心理醫生的照片。
這件事最后為稱之為：尿褲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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