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開掛作弊
真正的海上坐在船里拍攝的時候，潮水會讓一切變得難以掌控，所以當天氣變差的時候馬丁立刻轉到攝影棚，利用攝影棚的搭景，重現真實的海上環境。
攝影棚的水池周圍，也早已搭起綠幕，拍攝的鏡頭可以在后期更換成相應的海面背景。
導演位設置在了升降臺上，馬丁盯著監視器，看著布萊克萊弗利的特寫。
正在拍攝的是女主角遭受鯊魚襲擊，受傷后躺在礁石上慘叫的戲。
其中有多個面部特寫鏡頭。
布萊克萊弗利還在慘叫，馬丁摘掉耳麥，喊道：“停！”
劇組拍攝中止。
布萊克以為自己又出問題了，這幾天她因為表演問題，NG的次數著實有些多。
馬丁沖那邊說道：“與你無關。”他看向攝制組：“丹，過來一下。”
馬丁回放之前拍攝的鏡頭，說道：“你看這邊的特寫，感覺與演員仍然有些距離，我想要無限拉近，讓拍攝出的畫面，距離演員的臉非常非常近，讓觀眾能通過更加細微的表情，體會到女主角的痛苦。”
布萊克萊弗利很累，每天的拍攝時間長達十小時，大部分時間她都要泡在水里，晚上連去馬丁房間的力氣都沒有。
她每次發出的社媒，必然要配現場的自拍照。
馬丁提出問題，攝影指導找出解決方案，拍攝再次開始。
翌日拍攝，馬丁又把燈光組主管叫了過來，要求進一步調整拍攝時的打光，以便實現棚拍與外景拍攝戲份的時間同步。
這部電影就是要把妹子折騰到死的節奏。
從光鮮亮麗，到傷痕累累。
籌備期準備的再充分，拍攝時也會遇到各種新問題。
起碼不能差別太大。
道具組、特技組和燈光組合作，在水池底部和四周安裝了特殊的環境燈光，通過智能系統控制燈光，實現海水的顏色從深藍色、淺藍色到青色和藍綠間的不同變化。
海水的顏色也在時刻變化，馬丁要求水池中的海水顏色，同樣要與海灣那邊同步。
羅斯特辛稍微考慮，立即想到了解決方案，說道：“我們把所有傳感器功率調整到最大，使用球面鏡頭，幀速調整到120幀到150幀之間，這樣可以讓拍攝效果更加靈活多變。”
因為海水的顏色，本身也是隨著光照和潮汐在時刻變化的。
馬丁這個導演，當然不懂如何解決，但手下的專業人士找到了解決方案。
馬丁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拍攝上，除了偶爾跟露易絲溝通，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如何讓電影拍的更出色。
燈光師湯姆森和他的團隊設置了一個巨大的懸吊電纜系統，除了可以控制數以百計的各種燈組，還在上面安裝了橫置和豎立的兩套反光板，反光板也有一黑一白兩種模式，前者可以吸收燈光，后者能夠反哺光線，搭配上電腦操控的數據建模，從而實現不同時間不同天氣的光線變化。
總體來說，拍攝比馬丁預想的要難，但遇到的難題，全是錢能夠解決的。
畫面達到了馬丁想要的效果。
攝影指導丹羅斯特辛立馬來到導演位這邊。
另外，布萊克維持著五天左右發一條社媒的頻率，不斷通過互聯網吸引粉絲對于影片的關注。
馬丁不懂這些，但他的下屬們懂就足夠了。
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從洛杉磯飛到羅薩里托島，專門來探班。
或者說，看馬丁的笑話。
攝影棚中，劇組正在順暢的拍攝。
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坐在遠處，看著馬丁有條不紊的指揮整個劇組，沒有想象中手忙腳亂的樣子。
拍攝間隙，萊昂納多問道：“這家伙，不會真的有導演天賦吧？”
“是有天賦。”尼克爾森人老成精，看得格外清楚：“全是拿錢砸出來的天賦。”
萊昂納多也不笨，立刻明白了尼克爾森話里的意思：“有錢在好萊塢就是最大的能力。”
尼克爾森說道：“看到了嗎？片場除了馬丁這個蠢貨，還有布萊克萊弗利那個花瓶，其余全是業內的好手，由此你可以想象，等到影片后期制作時，也會是這樣。“
萊昂納多突然轉頭看向角落里的露易絲梅爾，說道：“梅爾女士是業內最出色的女性制片人，本身的能力連凱瑟琳肯尼迪都稱贊有加，后期制作由她主導，再聘請出色的剪輯團隊，片子不會很差。”
尼克爾森又說了關鍵的一點：“馬丁還是宣傳營銷上的好手，總能制造出熱點。”
他受到馬丁影響，年紀雖然大了，但也在玩社交媒體：“布萊克萊弗利的社媒自從改成花邊教主，這兩年粉絲數量驟增到了八千萬，如今她不斷在社媒運營，這片子知名度很廣，到時僅僅她的粉絲，可能就會有數百萬人買賬。”
萊昂納多不禁說道：“馬丁這混蛋在作弊啊！”
“以前我覺得那個賭約，贏家肯定是你。”尼克爾森搖了搖頭：“但看到馬丁的鈔能力操作，主要還是你不爭氣，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皺眉瞪眼怒吼那一套，一點長進都沒有，我現在覺得馬丁贏的可能更大。”
萊昂納多指了指水池那邊，冷笑：“杰克，你認為這樣一部簡單的恐怖片，馬丁能拿到奧斯卡最佳導演小金人？開什么世紀玩笑。”
尼克爾森搖頭：“這部片子別說獲獎，提名也不可能，但你要明白，這是馬丁第一次當導演，他更多是在熟悉這個職業這份工作，只要他能把握到其中的精髓，后面搞出一部適合沖獎的影片，只要質量稍微好一點，憑他的那些騷操作，還有奧斯卡這幾年越來越魔幻的評選標準，說不定真能拿下最佳導演小金人。”
好萊塢和奧斯卡的變化，萊昂納多看得一清二楚，不得不承認尼克爾森說的很有道理。
能力與影片質量在獲獎過程中所占的份量越來越低。
尼克爾森又說道：“真要比運作沖獎，你比馬丁差的太多了。”
這一點，萊昂納多無法反駁，同樣是賣慘沖獎，馬丁幫他拿下了最佳男主角，他自己鬧了個大笑話。
“馬丁那混蛋作弊啊，我是正人君子，不搞他那一套！”萊昂納多當然不甘心輸掉這個賭約，解一輩子世紀難題，想到旁邊的老混蛋擁有三座奧斯卡小金人，說道：“杰克，伱要幫我啊！”
尼克爾森點點頭：“幫你也不是不行。”
萊昂納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先打上預防針：“讓我跟洛琳結婚就不要提了，除非馬丁結婚，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這話聽起來怎么就很別扭呢？尼克爾森心里嘀咕，臉上卻一本正經：“找個同性戀加變性人加黑人的角色，最佳男主角肯定是你的。”
萊昂納多微微一愣，接著問道：“像《熱帶驚雷》中的小羅伯特唐尼那樣？”
尼克爾森說道：“我記得馬丁說過一個新版本，變性人有點落后了，可能購物袋或者直升飛機更適合你。”
萊昂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還是算了吧，這樣會把我苦心經營二十年的形象徹底毀掉，雖然拿奧斯卡要毀形象，但也不能這樣毀啊。”
劇組這時暫停拍攝，所有人都在休息。
馬丁離開導演位，找了過來。
萊昂納多迎上去捶了他一拳，說道：“看起來有幾分大導演的架勢。”
馬丁擺擺手：“別提了，這工作比演員麻煩多了。”
尼克爾森冷嘲熱諷：“你才發現？晚了！知道為什么我這么多年，從來不碰導演這碗飯嗎？又累又操心，掙的錢又不比我當演員多，還沒有演員瀟灑自在。”
萊昂納多反駁道：“錯了，導演更容易吸引到女明星。”
尼克爾森不認同這一點：“好像你和馬丁比圈內所有導演更能吸引漂亮女演員吧？”
馬丁說道：“沒辦法，誰都知道我是個有內涵的好人。”
他朝攝影棚外面走去：“出去透透氣忙了快一天了，腦袋發暈。”
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跟著馬丁出了攝影棚，三人順著主路來到無邊水池邊，沿著水池往東邊走。
“看到了嗎？就是這里。”萊昂納多指了指幾臺龍門吊所在的位置：“當年那艘泰坦尼克號，詹姆斯就在這里修建的。”
馬丁問道：“全都拆掉了？本來能成一個景點的。“
萊昂納多說道：“那艘船花費了6000多萬美元才造好，拆掉多少還能回收一部分資金，誰能想到《泰坦尼克號》會如此成功，二十世紀福克斯為了緩解資金壓力，把北美發行權以6500萬美元賣給了派拉蒙影業。”
這些事馬丁也聽說過，福克斯的高管在影片拍攝期間，被詹姆斯卡梅隆逼得要去賣屁股追加投資，畢竟沉沒成本太高了。
影片上映之后，福克斯的高管又差點把屁股賣掉，以消除新聞集團和默多克家族的怒火。
北美發行上僅僅票房就6億多美元，還有錄像帶和電視版權之類的。
尼克爾森這時說道：“業內的大型道具和搭景，最后全都是拆掉當廢品處理的。”
馬丁和萊昂納多同時點頭，就說在這里拍攝的海盜片，黑珍珠號先后造了三次，拆除了三次。
想要搞清楚造船花了多少錢，幾乎不可能。
三人聊了會當年萊昂納多在此拍攝的情形，馬丁想到前幾天喬納森諾蘭給他打電話的事，問萊昂納多：“我記得你拍攝《禁閉島》之前，專門去精神疾病治療中心實地體驗生活。”
萊昂納多想起來了：“當時我讓你和杰克經常去看我，結果你們這兩個不講義氣的混蛋，竟然把我扔在那里不管了，我差一點就真的出精神問題。”
馬丁說道：“我們兩個是對你有信心。”
“沒錯。”尼克爾森直接發動精神打擊：“我們都知道你是個蠢貨，不會受到那些精神病人的影響。”
萊昂納多直接將中指豎在了尼克爾森的墨鏡前面。
尼克爾森調戲完萊昂納多，還沒忘記馬丁：“怎么，你也要去精神疾病治療中心體驗生活？”
馬丁說道：“上次我跟你們提過，根據比利米利根改編的精神分裂電影，估計下半年就會開拍。”
萊昂納多記得：“號稱擁有24個人格的那個家伙？”
馬丁點頭：“沒錯，就是他，喬納森諾蘭寫完了劇本，我這邊完成《鯊灘》之后，很快就會投入到這個項目上。”
尼克爾森問道：“你不會想自導自演吧？”他提醒道：“你演過小丑這種極端混亂的角色，以你的演技把控這樣的角色并不難，但這種的影片很考究導演的能力。”
馬丁明白他的意思：“這樣復雜的項目，自導自演我還不夠格，我聯系好了大衛芬奇導演，他會擔任這一項目的導演。”
萊昂納多說道：“大衛芬奇最適合拍攝這種類型的片子。”
馬丁看向尼克爾森：“對了，片子中有個心理醫生的角色，可以說是比利的人生導師，我覺得很適合你，有沒有興趣客串一下？”
尼克爾森直接拒絕：“湖人隊的比賽不香，還是詹妮弗勞倫斯不好玩？我去這種陰暗的片子中出演角色，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他說道：“我退休了，也有的是錢，不會再出演任何角色。”
萊昂納多說道：“你太懶散了看看跟你同齡的雷德利斯科特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仍然堅持工作。”
馬丁有印象，貌似十年后這兩位還在不斷的拍電影，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架勢。
但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尼克爾森就想享受退休生活，找樂子看熱鬧。
不過，他和萊昂納多跑來想看馬丁的熱鬧，卻沒有看到。
整個劇組穩得一批。
露易絲梅爾一直待在羅薩里托島，掌控劇組的日常市場，為馬丁做好各種后勤服務。
馬丁帶領劇組接連轉戰攝影棚和海灣兩處片場，不斷根據設想發號施令。
劇組一干經驗豐富的幕后職員們，負責實現馬丁的要求。
雖然期間遭遇過一次暴風雨，劇組不得不停擺了四天，但劇組的日程計劃并未超期，到四月下旬所有鏡頭已然拍攝完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