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成地下餐廳的片場當中，索菲亞史泰龍穿好專用防護服，躺進了劇組準備好的特大號餐盤里面。
以特質番茄醬調配好的血紅色醬汁，立即漫過了她潔白的身軀。
兩名化妝師過來，用紅色作為主色調的各種化妝品，對索菲亞的身體開始了修飾。
所有的道具與化妝，目的只有一個人，將索菲亞制作成一道恐怖的餐點。
“完成！”化妝師大聲向導演報告。
索菲亞沒法堅持太長時間不動，大衛芬奇喊道：“準備開始拍攝。”
穿著襯衣的馬丁，快速進入片場，來到裝有索菲亞的餐車前面。
馬丁突然想起關鍵的事：“席琳迪翁和雷尼沒有繼孫女之類的吧？”
一定要足夠邪惡和非主流，比如類似威震天硬杠擎天柱之類的？
“我真是瘋了，竟然答應出演這樣一場戲。”索菲亞幾年前就認識馬丁了，向他抱怨道：“你聞聞，我全身上下全是一股惡心的番茄醬味。”
隨后的時間里，馬丁基本都在忙碌《分裂》，除了男主角的表演，還有大量時間耗費在了觀看拍攝鏡頭，向大衛芬奇請教上面。
這場戲拍攝了大半個下午，索菲亞在餐盤里都躺麻了。
“不是很好。”梅內說道：“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他見到上帝之后，我和席琳才會結婚。”
最為主要的男女主角戲份，因為馬丁與安雅排練的次數足夠多，拍攝進展特別順利。
他以前聽露易絲提過，撒旦教在好萊塢同樣擁有廣泛的信徒，而且手早已伸進了華盛頓，據說拉鏈頓的夫人就是其擁躉。
“老大，你放心。”梅內顯得很有品：“那些小女孩根本不符合我的胃口，席琳迪翁和艾瑪托馬斯多香啊。”
“我會的。”馬丁記了下來。
奈飛和大衛芬奇的組合，再加上動畫劇集，馬丁很快想起了前世的邪典動畫系列——愛、死亡與機器人。
大衛芬奇在這方面又有一些新的想法：“我跟奈飛簽訂了一份長期合作協議，未來不止要繼續制作《紙牌屋》續集，還有其他方面的作品。”
馬丁趕緊伸手扶住她，幫助她從餐盤里下來。
進入十二月中旬劇組拍攝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這話題似乎撓到了大衛芬奇的癢處，他滔滔不絕：“雖然具有實驗性質，但我跟奈飛那邊打好了招呼，所有參與者盡可以揮灑想象力，除了片子時長之外，其他方面沒有限制，邪典、大尺度和血腥、暴力、情色、恐怖元素都不是問題。”
大衛芬奇大致說道：“這不是我原創的也是借鑒了別人。”
“你從哪里得到的創意靈感？”馬丁相當好奇。
馬丁不是為梅內搞的強森，但也沒必要多做解釋，問道：“《勇敢者的游戲》翻拍什么時候開始？”
馬丁直接問道：“有計劃了？”
兩人一起出攝影棚，馬丁邊走邊說道：“看來你與奈飛合作的很愉快。”
梅內有些發愁：“我只是想當一個摩根弗里曼那樣的配角。”
“我感恩節因為拍片沒有回亞特蘭大。”馬丁拒絕了：“圣誕節到新年這段時間，應該會在亞特蘭大渡過。”
一篇無憑無據的小作文，幾乎能讓一個普通男性社死。
馬丁點頭：“有所耳聞。”
兩人正聊著，艾瑪托馬斯突然從外面進來，沖馬丁笑著點了點頭，帶著梅內離開了。
“有，關于邪典類題材的。”大衛芬奇簡單介紹道：“我打算策劃一個動畫劇集項目，邀請一些導演加入，每人執導一個小短片。”
像斯皮爾伯格那樣一年一部大制作電影，在業內屬于較為罕見的情況。
馬丁也就懶得再找他麻煩。
馬丁贊同：“從影院到線下的放映窗口期會進一步縮短，甚至有些電影可能不進入影院，直接在流媒體平臺上播放。”
男主角制作的靈魂烹飪大餐，來自大衛芬奇的設計，這位好萊塢第一暗黑導演，總能在黑暗殘酷上面整出些新花樣。
但后來斯皮爾伯格與奈飛合作時，就差喊“真香”了。
其影響程度，比當年的伍迪艾倫有過之而無不及。
馬丁接過一根毛巾遞給她，說道：“聞起來已經腌入味了。”
他略微斟酌：“未來電影的播放模式，可能因為流媒體而改變。”
每個人審美不同，就像布魯斯喜歡金卡戴珊那種，馬丁也不好說什么。
或許每一個成功的大導演，都有其偏執的一面。
女主角確定就是安雅，羅伯特艾格斯在《分裂》劇組看過幾場拍攝，對馬丁的選擇沒有任何意見。
大衛芬奇笑了笑：“我一向主張打破主流劇集固有的半小時到1小時的格式，再拋棄掉每集之間連貫的劇情邏輯，盡可能的凸顯作品的娛樂價值，呈現一個最先進的動畫產品應該有的樣子。”
化妝師急匆匆的過來補妝，保持餐點的血腥與精美。
至于諾蘭，這方面就像對于膠片的堅持一樣，成為他標志性的人設。
馬丁推著餐車進了房間，車子停在牢籠邊，能容納一個人的巨大餐盤，展示在安雅泰勒喬伊面前。
過了不到十分鐘，梅內電話打了過來。
兩人聊了會撒旦教和靈魂烹飪，接著說起了邪典。
馬丁很認真的說道：“我要好好想想，該拍攝一部什么樣的瘋狂動畫短片。”
涉及到大投資大制作，好萊塢電影的拍攝制作都很慢。
大衛芬奇的想法與馬丁不一樣：“我感覺很邪典。”
梅內說道：“項目剛開始早期劇本創作，索尼哥倫比亞還要找導演拉投資，估計到明年年中都未必能開始籌備，拍攝估計要到2016年了。”
摩根弗里曼趁機宣布半退休，以保留最后的顏面。
這是男主角最后誕生的人格的戲份，一個殘酷的藝術大師。
“邪典類的動畫劇集？還是短片？”馬丁看到大衛芬奇點頭，很痛快的說道：“沒問題，我很感興趣，可以去試一下。”
還沒等馬丁動手，TMZ那邊就爆出了摩根弗里曼和他的繼孫女艾迪娜的猛料，頓時震驚
了全世界。
兩人坐在靠近窗邊的卡座里，梅內興奮的說道：“我這邊基本跟索尼哥倫比亞談妥了！老大，謝謝伱把我推薦到那邊，謝謝你幫我搞定了強森。”
隨后他又專門找了尼克爾森，向馬丁成立的一個基金會捐贈了大筆資金，表達歉意。
馬丁壓住她額頭，不讓人靠近：“快去洗澡換衣服，要不然真腌入味了。”
她們沒有證據，單單在媒體上發言，就讓摩根弗里曼陷入麻煩當中。
兩人繼續排練男女主角的戲份。
版本在不停的更迭，馬丁前世看過無數次的小作文事件，并不是太平洋另一邊專有，嚴格說起來的話，也是美利堅這邊傳過去的。
“有人說她是向素食主義者示威，并不是這樣。”大衛芬奇MV導演出身，與流行音樂圈聯系向來緊密，簡單說道：“肉片裝本來就是撒旦教的一種行為藝術。”
美利堅這種邪教橫行的地方，各種妖魔鬼怪都有，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誰也不會勉強誰接受。
至于摩根弗里曼，自從米歇爾布萊恩事發自殺，事業就陷入了困境。
大衛芬奇反問道：“你聽說過撒旦教嗎？”
馬丁搖搖頭：“感覺很邪惡，像我這樣喜歡光明正大的人，完全接受不了。”
索菲亞用毛巾擦掉臉上的番茄醬，離開了攝影棚。
梅內又說道：“圣誕節的時候，席琳打算在洛杉磯搞個派對，想邀請我的朋友們一起參加，你有時間嗎？”
看著漸漸走遠的兩人，馬丁想起大衛芬奇剛剛說過的任憑發揮的動畫短片，冒出了一些靈感。
大衛芬奇去了旁邊的辦公樓，馬丁卸完妝換過衣服，在拖車上等了一會兒。
剛說完一句臺詞，他感覺餐盤中的索菲亞動了一下。
索菲亞趕緊應道：“好的。”
梅內正在咖啡店前等他：“老大，這里。”
馬丁點點頭：“聽起來很瘋狂，但感覺是個好主意。”
“停！”大衛芬奇直接喊停了拍攝：“索菲亞，堅持時間長一點。”
場記過來打板，拍攝開始。
這個項目的劇本已經定稿，在戴維斯工作室的資金到位之后，羅伯特艾格斯開始了劇組的組建和籌備，很快就會招募演員。
大衛芬奇又說道：“這種類型的靈魂烹飪是撒旦教的圣餐，當然主菜是以其他東西模仿的人體，圈內很多人都有品嘗過，LadyGaga應該是娛樂圈中撒旦教最為狂熱的信徒，她不但帶親朋好友去品嘗了靈魂烹飪，還穿著肉衣走過紅地毯。”
主要摩根弗里曼的事件引起了連鎖反應，現在至少有八位女演員，控訴遭受過摩根弗里曼的性騷擾。
本來馬丁想要給他一點警告，畢竟是摩根弗里曼把他邀請過去參加派對，與米歇爾布萊恩的集團產生了糾葛。
所有鏡頭看了一遍，大衛芬奇很滿意：“這場靈魂烹飪的戲在血腥殘酷中有一種詭妖異的藝術美感。”
今天的拍攝已經結束，馬丁沒有回化妝拖車那邊，而是來到導演監視器后面，找到大衛芬奇觀看剛剛拍攝的鏡頭。
他直接邀請馬丁：“如果你感興趣，也可以來試試。”
因為少年的背后，站著一堆富婆大佬！
馬丁來到酒店，安雅泰勒喬伊正在包房里等他。
這道以人體作為主菜制作的大餐，在鏡頭拍攝中觸目驚心。
馬丁說道：“連續兩部電影擔任主角，好好準備吧。”
大衛芬奇說道：“你可以盡情發揮。”
大衛芬奇微微點頭：“奈飛給我的支持力度很大，最為重要的是創作自由度很高，我是好萊塢第一位與他們全面合作的知名導演，多少有點先發的優勢。”
馬丁跟著他進了咖啡店，隨便點了杯咖啡。
馬丁拉過椅子，坐在安雅對面，取過餐具，笑出滿臉邪惡，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最后的晚餐，一道靈魂烹飪！”
梅內天生主角，經歷堪稱傳奇，放在一個科幻或者魔幻背景下，絕對是莫欺少年窮的典型。
大衛芬奇說道：“十月份的時候，導演工會專門舉行過會議，討論了這件事，都認為流媒體平臺會損害電影行業，就連我都受到了排斥。“
曾經好萊塢最為反對電影登陸流媒體平臺的導演，一個是諾蘭，另一個是斯皮爾伯格。
馬丁問道：“雷尼什么情況了？”
諾蘭導演兩年一部大制作，都堪稱效率領先的神速了。
排練完馬丁將帶來的《女巫》劇本給了安雅。
馬丁想了起來：“前幾年的MTV音樂大典上，她穿的那身生肉禮服？”
雖然在好萊塢這種事不會傷及演員的根本，也不會讓演員遭受行業性封殺，但如今的社會環境不比伍迪艾倫時，這兩年找摩根弗里曼拍片的一二線制作明顯變少。
馬丁不記得看過這類的鏡頭，這與漢尼拔屬于完全不同的風格。
馬丁說道：“每個時代，行業總會發生變化，保守救不了好萊塢電影。”
大衛芬奇提醒一句：“面對克里斯托弗諾蘭時，你最好不要這樣說，他是最反對流媒體平臺的導演。”
相比之下，《女王的棋局》進度要慢得多，斯科特弗蘭克至少要用半年時間，才能完成劇本改編，拍攝最快也要到明年下半年了。
索菲亞張開手臂就想過來抱他：“你不能安慰我一下？”
梅內點點頭：“我提前跟席琳說一下吧。”
馬丁接電話下了車，來到制片廠主路邊。
即便后面查明是誣陷，小作文作者往往也不用付出代價。
以梅內作為原型，搞一部十幾分鐘長短的動畫短片怎么樣？
馬丁也離開了制片廠，坐車去麗思卡爾頓大酒店的路上，一直在考慮這件事。
大衛芬奇剛一宣布拍攝結束，她就迫不及待的爬了起來。
在圣誕節前，大衛芬奇帶領劇組來到迪士尼制片廠的露天區域，拍攝了不多的幾場外景戲，也是影片開始男主角綁架女孩們的鏡頭。
這部影片的拍攝也落下帷幕。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