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玄真的身影就消失了。
只留下許升跟施釀在相視。
本來親個臉頰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許升當然不是什么純情男子。
畢竟前面兩世他有過不少的女人。
但面前這個貓妖跟自己的師傅有感情糾葛，甚至還差一點就成了自己的師娘！
所以許升還是稍微有點抵觸的。
“對不起嘛。”
看著許升狠狠地瞪著自己，施釀則眼眸濕潤地有些委屈地鼓了鼓嘴說道：“我當時，我當時就腦子一抽……”
“你走吧。”
許升這時沒有再怎么樣，只是說道：“我師傅已經這樣說了，那你就是完全沒有成為我師娘的機會了。我們道觀也不歡迎你。”
“我是要走了。”
施釀也是眼神復雜地望了一眼玄真閉關的方向，然后說道：“我只能走了！”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道觀。
許升見此松了一口氣。
總算這只貓妖離開了。
如此一來，她跟玄真的所謂情愛因果，應該就已經斷掉了。
這樣的話，許升跟玄真應該也不至于因為這個貓妖而有所尷尬。
許升自然也并不擔心玄真會對他怎么樣。
畢竟這個世界的修真者，并不崇尚彼此之間的打打殺殺。
尤其是玄真渡劫在即，他不可能耗費法力為女人而爭斗。
就算是許升真的跟這只貓妖搞到一起，許升估計玄真也就是平靜看著而已。
總之事情至此落定。
日子繼續波瀾不驚。
玄真還在閉關，為他渡劫做準備。
由許升跟承守二人主持道觀。
轉眼就是一個月后。
然而沒想到這一天，那白富美雙胞胎姐妹居然找到道觀來了。
她們來道觀上香，順便又如同之前一般地表白。
許升當然是又堅決地拒絕了。
不過沒想到許升走到后山的時候，卻看到這雙胞胎的妹妹正在從背后緊抱著承守。
“施主，請自重。”
承守見到許升出現嚇了一跳，立即掙脫了軟柔的擁抱，嚴肅道：“貧道是出家之人。”
“小道士，我就是認定你了。”
但那雙胞胎的妹妹卻仍舊說道：“若你不要我，我便終身不嫁。”
“你嫁人與否不關貧道的事。”
承守卻又說道：“貧道一心向道，不涉俗世。”
最終這對雙胞胎姐妹再一次傷心地都離開了。
“承源師兄。”
之后，承守嘆氣道：“讓你看笑話了。”
“為何這樣說？”
許升問道：“我何時看了笑話？”
承守沒有再說什么。
許升也沒有再說什么。
此時許升其實知道承守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剛才可能有些動心了。
要不然不至于被那雙胞胎妹妹抱了一段時間。
他多年前家族遭難都未出手，若是如今卻過不了情關，那可能看起來是有點可笑。
他覺得這樣可能會被許升笑話，所以才這樣說。
但許升心里其實并沒有像笑，不管承守最后是選擇愛情還是選擇求道，許升覺得都是他個人的選擇自由。
畢竟承守只有一世生命，他不像許升有萬世生命可以揮霍。
也許他繼續求道也并不一定最終能成功！
也許他接受這個少女的愛情也可能會幸福。
但最終許升還是沒有開口勸解承守。
若是承守覺得接受少女的愛情，可能會被自己笑話，那就讓他這樣以為吧。
可能這樣一來，他求道之心能更加堅定一些。
避免在許升面前丟臉，也將能成為他拒絕這個熱情的少女的愛情的一個理由。
這也沒什么不好。
其實許升心里還是希望承守能繼續堅定地修行下去的。
畢竟這一路過來，許升已經送走了太多的師兄弟。
“你們這些道士，心可真是狠啊。”
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身側幽幽傳來說道：“如此兩顆炙熱的心，從胸腔里掏出來，捧到了你們的面前，卻被你們這般無情地摔碎。”
“嗯？”
承守轉頭一看道：“師娘？”
“施釀？”
許升皺眉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我怎么就不能回來了？”
然而此時施釀從樹上跳了下來，兩條玉臂抱著大胸，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說我要走，但是我又沒說我不回來。還有，我比你大，我是你長輩！你還管我？”
“……”許升無言，看著她輕顫的波濤，心中暗道：“行，你大你厲害。”
施釀又這樣在道觀里住了下來。
她開始下廚，做各種好吃的齋菜，然后拿去給玄真吃。
不過玄真卻并沒有接受。
最終她做的這些飯菜都被許升吃光了。
承守自從雙胞胎妹妹離開了，就跑去閉關了，說要沉浸自己的心境。
等玄真閉關結束再出來。
沒了口福。
“多謝師娘。”
這天許升看著施釀端回來的飯菜，嘿嘿一笑道：“今天是什么菜式？”
“現在倒是一口一個師娘。”
施釀翩然轉身，一大屁股就坐在了許升吃飯的飯桌的旁邊，說道：“以前不是怎么讓你叫都不同意嗎？”
“誰讓師娘您做菜這么好吃呢？”
許升邊吃邊保證似的說道：“一日師娘，終身師娘！”
“哼，瞧你這德行！”
施釀臉上漫開笑容，媚眼彎彎地道：“現在知道師娘的好了吧！”
“知道了。”
許升點頭道：“師娘超好！”
“哎。”
施釀笑著笑著，轉頭看向玄真閉關的方臉上的笑容又沒了，玉手撐著下巴，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你師傅也像你這樣說就好了。”
“師傅像我這樣說？我說師娘好。”
許升則無辜地道：“那你不是要嫁給我師傅的師傅才行？那樣我師傅才能像我這樣叫你師娘，還說師娘好！好啊，想不到，師娘，你是這樣三心二意的女子！”
施釀回首，發梢輕漾，美眸瞪著許升道：“小承源，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才不是那個意思！”
許升微微一笑。
他當然知道施釀不是這種意思，之所以說出如此離譜的理解。
只是故意打岔而已。
畢竟這段時間施釀每天做完飯菜，笑顏如花地送去給玄真，每次都是一臉哀愁地回來。
其實許升也不是真的貪圖這飯菜以及口腹之欲，前世他身為開國大帝什么好吃的沒吃過？
他只是不忍心看這個女子每天努力做出來的飯菜無人問津罷了。
而且此時許升已經看明白了。
施釀這樣子，其實是懷著想要陪玄真最后一段時間的想法。
玄真若渡劫失敗，那這段時間就是玄真生命中的最后的時光，也是他們兩個人的最后相處的時間。
玄真若渡劫成功，那就會飛升，也會離開這個世界，兩個人也就會分別了。
除非這只貓妖施釀也修煉得好，渡劫飛升成功，到時候兩個人才可以終成卷屬。
不過證道有成，多么不容易？
剛才許升口中的玄真的師傅據說就失敗了！
在雷劫中身死道消。
玄真不肯吃施釀的飯菜，可能也是怕施釀受傷太深。
怕到時候他渡劫失敗，會徒留下施釀一個人傷心難過。
若到時候他渡劫成功，兩人將會相隔兩個世界，徒留下施釀一個人艱難修煉。
他還不知道飛升后的世界會如何。
施釀在這邊也還不一定證道成功！
但玄真雖然說不接受施釀對他的好。
可其實他卻并沒有下令讓眾多弟子將施釀趕走。
這其實也是一種下意識的態度。
許升明白玄真應該也是對施釀有情意的。
也是因為這樣許升才真的一口一個師娘稱呼施釀。
他們一人一妖其實是郎有情妾有意。
只可惜兩個人如今沒有辦法在一起。
兩人的修為不對等，導致沒法雙修，玄真的肉身又已經開始變得蒼老，不得不早日渡劫證道。
施釀也沒有辦法這么輕易地將修為快速提上去。
所以這一人一妖，都沒有將之說破。
雙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陪伴著對方。
因此施釀雖然說每天做的各種飯菜玄真都不吃，但是她還是做得很開心。
雖然最后這些飯菜都到了許升的肚子里。
但她也不是一個傻子。
知道玄真不趕她走，其實就是一種態度。
這個女子在祈求一個可能，那就是玄真飛升成功！
且她想得到玄真的一個承諾。
承諾他渡劫成功后，會在飛升之后的世界等她，等她也有一天證道有成，飛升過去再相聚！
承諾哪怕分隔兩個世界，也可以彼此堅守的愛情！
許升對此也只能默默感嘆問世間情為何物。
然后每天吃光光施釀做的飯菜。
生活就這樣過了下去。
轉眼之間半年過去了。
終于玄真出關了。
也意味著他即將要渡劫了。
道觀里的弟子都紛紛為玄真而擔心。
這一天，道觀里的核心弟子齊聚，因為玄真要做最后的交代。
那些沒有法力的弟子都沒出席，出席的都是真正在修行的弟子。
總共也就二十一個！
至于那些沒有法力的普通道士，等這個會議結束之后，有任何的結果，都自然會有人對他們宣布下去。
“為師要準備最后的渡劫了！具體時間是一個月后！”
玄真盤膝坐在最中間，他開口對下面的眾多弟子說道：“我宣布，觀主之位，由承源擔任！”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眾多弟子，都略微訝然，接著爆發出一小陣喧嘩，大家沒有看向許升，反而紛紛看向承守。
因為這些年來大家都知道許升跟承守兩個人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任觀主的。
但是承守的修為比許升要強一點，一些人原本猜玄真會把這個位置傳給承守的。
承守也略微露出一絲的訝然。
唯有許升臉色平靜，好像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果然很快玄真也就解釋說，這不是承守不好。
而是他覺得承守有更大的機會證道成功，因此他希望承守能夠專心修煉。
因此才選擇了許升當觀主！
身為觀主當然還是要有一定的法力才能服眾。
所以他選擇了許升。
聽到這里，承守的臉上再次閃過訝然，這才感覺到了玄真對自己的看重！
其他弟子也紛紛肅然，又一個個看向許升。
不過許升的臉色仍舊平靜，因為他早就已經猜到了這一切。
隨后許升當然也表示說，自己一定會好好的管理道觀，爭取不讓師傅失望。
承守也表示說，自己一定會認真的修煉，絕對不讓師傅失望！
他用的詞是絕對！
許升只是說爭取。
再之后玄真就讓其他弟子先行離開了。
只留下許升跟承守。
沒有再交代什么道觀的事情，而是說等他離開之后，希望許升跟承守能夠多照看一下施釀。
承守訝然。
沒想到師傅居然最后會是這樣的話！
“師傅有所托，弟子不敢不從！”
許升則說道：“您放心！弟子一定會好好照顧師娘！”
玄真聞言點了點頭，手拍了拍許升的肩膀。
“你明明是在乎我的！”
而在這時一身紅衣的施釀從旁邊走了出來，她眼眶濕潤地問道：“為什么不肯承認呢？為什么不給我，我想要的？”
她一雙美麗的嬌媚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玄真。
“你？”
玄真訝然，隨后嘆氣道：“為何要浪費法力做這種事？”
他們之前都并沒有動用法力感應，所以并不知道施釀居然浪費法力，就潛伏在這房間里偷聽。
玄真跟施釀兩個人對視了很久。
“你想要什么？”最后玄真說道。
“你不知道嗎？”施釀卻只是問。
承守已經傻了。
“師傅，那弟子就先行退下了！”當然這時許升開口。
承守也反應過來，連忙也要告退。
“小貓妖，你走吧。”
玄真卻又說道：“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他還是不愿意給承諾。
還回到了閉關室里。
施釀委屈得眼眶含淚。
但她還是沒有離開道觀。
“師娘，今天怎么沒有做飯菜？”
許升看見施釀在山崖邊哭，不由摸著肚子走過去說道：“我肚子餓了！”
“你給我去死！”
施釀氣極了，罵道：“沒看見我在哭嗎？還想讓我給你做飯，你有沒有良心啊？”
“但是吃過了師娘做的飯！”
許升委屈道：“現在我吃不下道觀里其他人做的了呀！”
“胡說！”施釀白了一眼。
“真的。”許升道。
“那你就餓死吧你！”
施釀道：“餓死你得了！反正你是那混蛋的徒弟，肯定也是個混蛋！”
許升沒有再說話。
只是默默地在旁邊坐著，也望著山外的風。
“你怎么不說話了？”施釀卻又說道。
“沒吃飯，太餓了，不想說話！”許升道。
“……”施釀無言。
隨后才道：“哼，我今天沒心情做飯菜！”
接著她就坐在那里不說話。
許升也坐在那里不說什么。
他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動機，只是看見施釀這么傷心，想在旁邊陪她坐一下而已。
畢竟在這道觀里她能講話的也就是許升跟承守。
但承守又跑去修煉了。
“小承源，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突然這時施釀又問道：“我這模樣，在人類女子里難道很丑嗎？”
“沒吃飯，太餓了，無法回答！”但許升道。
“……”施釀無言。
“我的身材怎么樣？不好嗎？”接著她又繼續追問道：“你師傅為什么對我一直都無動于衷？”
“沒吃飯，太餓了，無法回答！”但許升又道。
“？？？”施釀氣鼓鼓。
“好，我這就去給你做飯！”接著她捏著小粉拳說道：“你快給我回答！你個臭小子。”
“好看，身材很好！”
許升也立即道：“去做飯吧。我真餓了。”
“哼哼，我就知道。”施釀雖然還是嘆了一口氣。
但還是起身做飯菜去了。
畢竟她可是師娘，身為長輩怎么可以欺騙晚輩？
轉眼一個月后。
玄真終于要渡劫了。
山巔之上。
許升、施釀、承守、以及道觀的其他弟子都在列。
大家都在望著天空之中。
此時的玄真以法力帶著自身肉身已然飛上高空之中。
進入那電閃雷鳴之深處。
轟隆隆！
雷霆兇勐！
可以隱約看到雷霆一遍遍地打在玄真的身上。
不過看不太清。
畢竟他們在山巔。
而玄真在高空深處。
過了一段時間。
還沒結束。
“小承源，你說你師傅能渡劫成功嗎？”
施釀很緊張，甚至玉手緊緊地抓著許升的手臂。
但是許升沒回答，承守等其他弟子也沒回答。
因為大家都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尤其是玄真的師傅當年渡劫也是失敗且直接灰飛煙滅的。
當然就在眾人緊張的時候。
突然一束光暈從天空的高處照射了下來。
“這是，成功了？”
眾人見此都是愕然、震驚、驚喜。
因為根據道門的傳說，渡劫成功之后，證得真人大道，就會有光暈從天空中照射下來，將渡劫成功的人接引、飛升上達仙界。
“師傅居然渡劫成功了！”
“太好了！”
“師傅果然夠強！”
而道觀的其他弟子們都非常地振奮。
親眼目睹玄真渡劫成功，還即將要被接引飛升。
這無疑是一劑強心針。
讓眾多在修道路上的弟子們的搖搖擺擺的求道之心更加地堅定了一些。
許升跟承守也是同樣。
“竟然成功了！”許升在驚喜之余也有點驚訝。
他本來還以為玄真要掛的。
沒想到玄真還真行！
“太好了。”施釀也是高興得很。
更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
“小貓妖！”
在高空之中的玄真居然將話音傳了下來，他在說道：“我會在飛升之后的世界等你。”
“真的？”施釀驚喜。
沒想到最后她還是等來了自己想要的承諾。
原來之前玄真一直沒有接受她的情意，只不過是害怕自己渡劫失敗，會留下她一個人傷心而已。
現在他渡劫成功，頓時就不再忍耐，將自己心中的情意直接傾瀉而出。
“可是我不一定能修煉到飛升成功！”
當然施釀這時也法力喊話道：“不一定能去到那個世界！”
“你不來。”
沒想到玄真竟說道：“我便一直等你！”
許升跟眾多弟子都震驚。
沒想到師傅玄真對施釀的感情這么濃重！
“什么？”
施釀也是渾身一顫，接著美眸之中頃刻就盈滿了淚水。
當然這時不等施釀再說什么，那道從天空之中照射下來的光束直接就把玄真給接引了上去。
玄真直接就消失在了高空之中。
“我一定會好好修煉！”
之后施釀也在山巔大喊著道：“一定會飛升成功，去到那個世界見你！”
她的聲音在山間回蕩。
“小承源，你聽到了嗎？”
接著她還轉頭笑顏如花地對許升說道：“你師傅說會等我！他說會等我！
說完，她高興得又蹦又跳，好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
再之后眾人當然就是返回道觀。
施釀還沒有離開道觀。
她在道觀里走來走去。
尤其是玄真呆過的地方。
雖然玄真沒在她身邊，不過她卻高興得很，一改往日臉上澹澹哀愁的神情，精致的臉上充滿了明媚燦爛的笑意。
“恭喜師娘！”
許升也笑道：“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不過你現在還不去認真修煉嗎？”
“我是要去的！”
施釀笑容明媚地嬌聲說道：“不過離開前呢，我要再跟你這小家伙做一頓飯！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陪我！以后我就不能在這里給你做飯了！”
“放心吧，師娘。”
許升也笑道：“其實之前說非要吃你的飯不可，只是騙你的，我如今身為觀主，自然少不了下廚的人。”
“我知道。”
施釀翻了個好看的白眼道：“我又不是傻子！”
當然她最終還是堅持下廚。
許升把其他的師兄弟也叫了過來。
大家為了慶祝師父渡劫成功一起吃了一頓。
吃到很晚。
隨后眾人才分別去入睡了。
施釀這晚也仍舊睡在了道觀里。
她準備明天就離開！
畢竟她一個女妖一直待在道觀里，其實不太合適。
許升也沒有多想，對于玄真的證道成功，他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的。
然而沒有想到當天晚上，就在許升陷入深度睡眠之時。
他突然做了一個夢。
夢里一團鮮紅色景象，映入了他的眼簾。
“不要飛升！”
四個由鮮血灑染寫成的鮮紅色的大字在一處山林之中的地面上。
而在這四個大字的旁邊，還有師傅玄真的披頭散發的瞎了一只眼睛的斷頭，頭顱之下的脖頸是一片咬齒狀的傷口。
“師傅！
滿頭大汗的許升勐地從床上驚醒，然后立即下床就沖出了房門之外。
沒想到這時看到旁邊的房門也勐地打開，衣衫不整的施釀同樣一臉蒼白的出現在門口，許升甚至看到了好大一片的顫動的白白嫩嫩。
但這時許升沒有任何的旖旎的心思，他的視線跟施釀的媚眼對視在了一起。
沒有說話，兩個人立刻就知道，彼此都接受了到了同樣的托夢！
當然此時施釀已經注意到自己的春光泄露，她也是一驚，隨后連忙將自己的衣服穿好。
這時許升隔壁的房門也是打開了，同樣滿頭大汗的承守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原來玄真托夢給了三個人！
三個人在這深夜之中對視！
在這一刻感覺都渾身發毛！
玄真明明已經渡劫成功，證道有成，飛升仙界！
為什么會給他們托了這樣的夢！？？
“我好像知道那個地方在哪！”
接著許升開口：“夢里的那個地方！”
說著許升沒有廢話，祭出來一個綠葉法器。
三人跳上法器。
沒有再吝嗇法力。
許升直接帶著他們兩人飛到了山中。
果然看到那山林之中玄真的頭顱滾落在那里。
而旁邊有四個用血寫就的大字：“不要飛升！”
所有的一切跟夢里的完全一模一樣。
“為什么會這樣？”承守顫聲。
“怎么會？”施釀的眼淚更直接落了下來。
他們原本以為修行到了最后，若能渡劫飛升，就能夠到達傳說中的仙界，成為長生的仙人。
但現在玄真卻變成如此！
“飛升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許升也抬頭望向高空深處。
這一次玄真的死應該不是那假觀音大士做的。
因為玄真并沒有受過她的點化。
許升猜測，被接引之后的玄真可能是遭遇了什么大恐怖。
最后只有一個頭顱逃了出來，掉落到了這里。
臨死之前，他以自己的頭顱為筆，鮮血為墨，寫下了這四個大字。
并且以最后的法力將這景象托夢給了他們三人。
此刻在深夜里的山林之間，三人再次對視，都從頭到腳地發麻。
許升更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難道這就是當初那假觀音大士所說的永夜？”
最后許升想到了前世自己的經歷，心中暗道：“這就是她說的修仙死路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