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綠色騎士身體一軟跪倒在地,喘氣間茫然解除變身顯露年輕人身影。
“剛才的騎士是誰?為什么要救我?我……”
“呼!”
“人類戰士,去騎士學校吧,那里有你要找的答案。”玫瑰女從陰影處走出,目視著哥萊姆遠去。
“誰?”
年輕人猛驚回頭直視玫瑰女,搖搖晃晃站起身防備。
“你、你是誰?!”
玫瑰女瞥視一眼年輕人,沒有再作出回應,神色清冷地轉身消失在巷尾。
本應該墜入黑暗的空我成了守護者般的存在,但這個世界卻自動走向了毀滅邊緣。
“人類果然是越來越有趣了,或許有一天,人類會自己滅亡世界。”
“呼!”
騎士學校附近。
夏川落地后脫離變身,正準備返回基地時,忽然發現哥萊姆一直盤旋在上方沒有離開。
“怎么了?”
夏川抬頭望向哥萊姆,仿佛能夠感受到哥萊姆的失落情緒。
看來這次召喚是最后一次了。
“你還是kuuga嗎?”懵懂的小女孩聲音響起。
“抱歉,我一直都不是空我。”
夏川神情回憶。
哥萊姆是臨多人專門給空我打造的裝備,這段時間也算是幫了他不少忙。
不過這東西到底不是屬于他。
他只是利用空我的力量,從沒想過變成空我。
假面騎士只不過是他踏上進化之路的一個途徑。
“去吧,”夏川后退一步,“這個世界有真正的空我,雖然還在成長中,但未來一定是名合格的戰士。”
“嗡嗡!”
哥萊姆降低高度,湊到近前觀察一會夏川手中的空我卡片,轉頭準備飛離時卻又忽然收縮身形,主動化作一道光落到夏川手中。
“鏗!”
夏川手指捏緊,看著手中的哥萊姆卡片神情復雜,忽然感覺有些沉重。
“你要留下來嗎?”
他有些分不清哥萊姆是裝備還是生命了。
“那就繼續合作吧,我雖然不是空我,但同樣會保護人類。”
……
騎士學校。
水澤悠低頭站在田村面前,似乎有些不習慣外人視線,顯得唯唯諾諾的。
“你說有個奇怪的女人讓伱來這里?”田村皺眉確認道。
“是。”
水澤悠聲音微弱。
“突然就變成一堆玫瑰花瓣消失了,對了,額頭還有個玫瑰印記……”
“古朗基嗎?沒想到還有活動的個體。”
田村沉聲想了想,交叉手指差水澤悠說道。
“入學沒什么問題,這里成立的初衷本來就是訓練新生騎士,你的情況我也已經從弘子那邊了解了,不過,A班的空我并不是救你的那個空我,而且A班導師……可能會有點奇怪。”
“奇怪?”水澤悠好奇抬頭。
“就是比較喜歡自由教學,比較宅。”
田村神色微妙。
要說夏川在偷懶,偏偏A班學員訓練成果都還不錯,不僅提前加入了巡邏隊,一個個表現也算優秀,甚至好幾個人都超越了一些前輩騎士。
可要說夏川認真教學,卻又好像不太合適。
“我能見一見導師嗎?”水澤悠試探問道。
“呃,現在可能不太方便。”田村想到自己親眼所見。
弘子居然和神永同居了,現在還是別打擾比較好。
“是嗎?”水澤悠失望低下頭。
這個騎士學校真的可以找到所謂的答案嗎?
他很想知道自己未來該怎么辦,想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人類還是怪物。
辦公室外。
正好有事過來找田村商量的渡面色變換。
他倒是不在意新同學的事情,只是從對面描述中來看,那個襲擊的怪人很可能就是一只鼠型牙血鬼。
和父親說的一樣,這個世界遲早會出現其他牙血鬼,包括傳說中的牙血鬼之王。
到時候只有他才能拯救世界。
“終于來了,可是父親,我根本就沒有拯救世界的力量。”
渡神色掙扎著離開辦公區。
現在的他,甚至連身份都不敢讓其他人知道。
別墅區。
為了準備下一次穿梭,夏川連續兩天都宅在宿舍養精蓄銳,倒是淺見弘子搬過來后一直在外面跑,高跟鞋都跑壞了兩雙。
“該死,到底是哪個混蛋發明的高跟鞋?”
淺見弘子渾身無力倒在沙發上,一邊大口喘息一邊氣鼓鼓抱怨,看到樓上夏川開門才刷地并攏腿腳坐起身。
“其實你完全不用穿高跟鞋。”夏川咬著面包下樓道。
“我也不想啊,”淺見弘子硬氣半秒無奈道,“上面有規定,我每天不用穿高跟鞋的時候只有家里、車上……啊,不說這個了,神永,你真的不準備出門嗎?”
“我還想嘗試穿梭一次,所以又請了兩天假。”
“當你的學員還真是夠可憐的。”淺見弘子同情道。
“沒事,該教的我早就已經教了。”
夏川沒有太過在意。
稍稍填飽肚子后朝淺見弘子知會道。
“穿梭機冷卻完畢了,這一次我也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必須排除所有干擾全力以赴,千萬別再喊門了,電話我會直接關機。”
淺見弘子怔怔看著夏川回房間。
“解釋這么多……聽起來像是找借口干啥似的。”
撇撇嘴,淺見弘子再次望向夏川房門時面色擔憂。
她也幫不上什么忙。
能做的就是盡量保守秘密,同時打一下掩護不讓外人起疑心。
“加油。”
“嘩!”
臥房。
夏川拉上窗簾,確認沒什么問題后,再次開啟穿梭機。
同上次一樣的場景再現,只不過這回出現在夏川意識中的只有kiva副本。
“wake up!解開命運的鎖鏈!!”
“呼!”
隨著一股巨大吸力傳來,夏川只覺得身體一輕,再次睜開眼睛后,眼前已經變成了一片懸崖海岸。
“這里是……”
夏川在濕潤海風中環視四周,靠近大海的兩塊十字架墓碑率先映入眼簾。
“麻生茜,1942-1984……”
視線掃過其中一塊墓碑銘牌,夏川在第二塊墓碑前頓住身形。
麻生友里,1966-1988.
“神永?”
西裝革履的島護爬上山坡,看到夏川背影,手中花束刷地滑落。
“你、你還活著?!”
夏川轉身面向島護。
和印象中不同,盡管面目依然嚴肅,氣質卻發生了很大變化,頭上也多了不少白發。
這是到了2008時間線?
有點……
“真的是你,神永!”
島護驚訝之后急忙上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當年你不是已經……”
“說來話長,現在是什么年份?”夏川看著麻生友里墓碑反問道。
說不上是什么感覺,畢竟也才相處了兩天。
但要說不悲傷卻又不可能。
時間的力量真是可怕。
“2008年啊,不知不覺已經過去22年了。”
島護撿起花束,感嘆著放到墓碑前。
“你出事后,友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沒兩年就犧牲了,次狼還有音也……反倒是我活到了現在。”
“真的是2008年。”
夏川眉頭微緊。
穿梭節點居然不是固定時間。
“友里女兒呢?”
“什么女兒?”島護疑惑搖頭道,“友里一直都很自責,覺得是自己害了你,到死都在堅持戰斗……仔細說來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