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聘用韓露她們的時候,連聘用合同都沒有,基本上都是周牧言發多少錢她們就拿多少,沒想到過年還有年終獎這一說。
主要是周牧言這一年賺了不少錢,雖然說賺的這些錢和韓露她們關系不大,但是畢竟是一起生活的,而且這幾個女生還算乖巧,所以周牧言大發慈悲,趁著下雪的這幾天,帶幾個女孩在后院架起了火鍋,買了點羊肉,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吃火鍋,然后吃火鍋的時候周牧言拿出紅包給她們挨個的發了下去。
韓露是五百,楊曼是六百。
“來,馨馨,這是你的。”周牧言還給了楊馨一個小紅包,里面裝著兩百塊錢,其實楊馨都沒想過自己有,因為這兩姐妹情況特殊,楊馨還沒有成年,周牧言是直接給楊曼發工資,而這200卻是特地給楊馨的。
楊馨受寵若驚在那邊說謝謝老板。周牧言輕笑著摸了摸楊馨的腦袋說:“好好讀書,將來考個大學讓你姐姐省心。”韓露拿了紅包以后便當場拆開了,當她發現紅包里有五百塊的時候,受寵若驚,忍不住說,有點太多了吧,我平時都沒怎么來呢,就是沒課的時候過來幫一下忙,主要還是曼姐在這邊忙。
“所以你曼姐拿得比伱多,給你你就拿著,天天在背后說我周扒皮,你以為我就真的這么小氣啊?”周牧言吐槽的說。
韓露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最終還是說了幾句吉祥話,比如說謝謝老板,老板發大財!
周牧言懶得理她,然后問她們過年打算什么時候回家。臨近年關,周牧言這兩天就打算開車回家,韓露家在川渝那邊,定了車票,也是最近兩天,然后楊曼有些吞吞吐吐,她說自己過年這幾天不打算回家了,畢竟楊曼的村子里也沒有什么可以牽掛的人了,而且網吧的生活條件可比村子里好多了,所以楊曼就打算帶著妹妹就在網吧過年。
楊曼怕周牧言不同意,還說,老板,你放心,你不在的這些天里,網吧會正常營業,然后我也不會貪錢的。
周牧言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倒是不擔心,主要我怕過年的時候,你和妹妹兩個人在這,網吧里魚龍混雜的你們不方便,不然這樣好了,過年那幾天你直接把網吧關了就好。”
“這。”楊曼并不想關掉網吧,因為就算放假的時候,網吧的生意大不如前,但是還是有錢賺的。
而周牧言卻是擺了擺手,說,我們網吧主要面對的顧客群體是那些大學生,你過年接待那些魚龍混雜的顧客也未必能賺到錢,稍微找一個素質不高的人,在網吧出了點什么事情,還影響網吧的整體環境。
“這件事你聽我的就好,過年的十天里,網吧關門,你帶著妹妹好好在金陵逛逛,這樣,我再給你拿兩百塊。”說著,周牧言掏出了兩百塊錢遞給了楊曼,楊馨睜著一雙大眼睛,就這么看著周牧言掏出兩百塊錢交到自己姐姐的手里。
在楊馨看來,周牧言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不僅收留了自己和姐姐,還對自己姐妹倆這么好,楊馨感覺這樣的男人以身相許都不為過,這個小丫頭平常現實里都沒怎么接觸過男人,平時在網吧又沒有什么別的娛樂活動,平時就是在電腦上看看電視劇或者是看看言情,花季的年齡,正是少女懷春的時候,暗戀周牧言是理所當然的。
別說楊馨暗戀周牧言,就是楊曼,在面對周牧言三番五次的關懷,心中都忍不住有些松動,說真的,也就是周牧言太善良了,對于這兩個無依無靠的姐妹,周牧言要真想得到她們,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
雖然說,周牧言多給楊曼兩百塊錢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韓露如果把自己代入網吧的一份子中,看著老板對楊曼這么好,心中多少有些吃味。
這是正常心理,韓露也只是有些吃味,但是很快就壓住了自己心里的感情。
接下來的兩天里韓露先回家,周牧言閑著沒事去把韓露送到了車站,目送韓露進了車站才離開,韓露手里沒什么錢,要做那種綠皮火車回家,周牧言也沒說要幫她買機票或者是高鐵票什么的,畢竟周牧言不是暖男,不可能說面對每一個女孩都無微不至,對待楊曼姐妹好,那是因為楊曼姐妹真的無依無靠,將來會成為自己的助力。
而韓露現在可是高等學府的莘莘學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就算現在屈居在自己的小網吧,以后能怎么樣誰也說不準。
周牧言不可能碰到誰都是各種各樣的好,他和韓露目前也只能說是關系稍好的同學。
在韓露走了之后,周牧言又在金陵停了幾天,主要是周國偉找自己,新年即將到來,周國偉的飯局多了起來,以前都是一個人去赴宴,現在兒子長大了,肯定要把兒子帶到身邊,把自己的人脈逐漸過度到兒子身上。
對于這些周牧言沒理由拒絕,并且在待人接物當中表現出了難得的熟練,讓周國偉老懷欣慰。
周國偉現在已經屬于半退休狀態,甚至開始明面上和溫青做起了生意,但是他在官面上還是有一些人脈的。
他自己是不希望在官場上有什么作為的,但是作為自己唯一的兒子,周國偉一直是想把周牧言往仕途上培養。
所以在帶領周牧言去拜訪自己的同僚朋友,或者是與他們吃飯的時候,周國偉都會重點的介紹周牧言。
周牧言其實也只是走一個過場的應付著,倒是沒想還能遇到一個熟人。
那是年前的一次酒局,周國偉拉著周牧言見了自己以前的同事,這同事是周國偉當時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一起的新人,兩人當時被下放到同一鄉鎮,住過同一間宿舍,在一起待了兩年,之后又因為各自境遇不同,有了不同的發展。
周國偉現在的發展是已經到頂了,不可能再更進一步,而此時眼前的同事職稱雖然和周國偉一樣,但是卻已經是一方大吏,手握實權。
周國偉找他倒是沒想過麻煩他什么,就是想單純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朋友認識。
當時周牧言出生的時候,這同事的女兒已經有三歲大小,笑著說要和周國偉結親家。
周國偉當時也不過二十多歲,自然說,我兒子可不找比自己大的丫頭。
“那可不成,說不定咱外甥就喜歡比自己大的女,這所謂,女大三抱金磚!”同事嘴貧笑道,勾著周國偉的肩膀。
當時也就是無聊時候的玩笑話,如今轉眼間都二十年過去了,互相也有各自的生活,再次見面,難免會唏噓感慨一陣子。
周國偉的同事看起來更加斯文一點,帶著黑框眼鏡,比周國偉大幾歲,但是更加顯老,見面的時候,對方就感慨說,老周你這十幾年來都沒什么變化,你看我這都老成什么樣子了。
周國偉卻說,你這是為國為民,不像我,就是想為國為民也沒有這個機會。
同事聽了這話,裝作不開心的樣子道你這叫什么話,不管到哪里,還不是一樣為國家為社會服務。
“這是大侄子吧?嚯,都這么高了,今年在哪里讀書?”
“金陵大學。”周牧言如實回答。周國偉難得的插了一句嘴:“他是今年的高考狀元,原本想上清北來著,我沒給去。”
“你這我就要批評你了,既然兒子有這個能力,為什么不給去?”那人沖著周國偉一陣批評,隨后又說,不過啊,咱們的金陵大學也不差。
“我閨女也在金陵大學讀書,今年大三了,算是你的學姐。”喬金成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
說實話,周牧言看喬金成的面向隱約感覺和某個人熟悉,然后又都姓喬,這個時候,喬金成又說自己閨女在金陵大學讀大三,周牧言多少就能猜到是誰了。
“叫喬萱,大侄子你認識么?”果然,喬金成后面說道。周牧言聽了這話不由笑了,所了一句,學生會的喬會長自然是認識的。
說起自己的閨女,喬金成臉上多少還是露出一點欣慰的,他擺了擺手說什么會長,學校里的榮譽,出了社會是當不得數的。
周牧言聽了倒是跟著笑了兩聲沒說話,這種話也就聽聽就算了,而周國偉在那邊聽倒是問:“你閨女都大三了,談男朋友了?”
“前天還和她媽聊這個來著,這丫頭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高,還說什么要先立業再成家,你說這不是扯淡么,小丫頭家的倒是有什么業可立,我倒是希望她盡快把男朋友確定下來,這以后工作了忙了,哪里還有時間去談朋友。”喬金成說到這就有些郁悶,他倒是沒有太多的女兒奴心態,什么時間做什么事情,他和妻子十七歲的時候就開始談戀愛,19歲就已經有了喬萱。
女兒現在都已經大三了,這畢業以后,工作只會更忙,倒不如提前把事情定下來,以后精力可以更多的放在工作上,當然,男朋友那邊,也不是說是誰都可以的。
說到這里,喬金成倒是感覺站在周國偉身邊的周牧言挺不錯,長得一表人才的,家庭倒是也知根知底。
“老周,牧言這孩子今年得19了吧?談戀愛了嗎?”喬金成問。周國偉知道喬金成這是打起了周牧言的主意,但是說真的,他不反對,周國偉在仕途上沒有喬金成發展的順利,主要原因是沒有家族的助力,而喬金成的家族剛好可以彌補自己的不足,喬萱又是喬金成的獨生女。
如果周牧言和喬萱成了,那兒子后面的前途將會一片光明,于是他很矜持的咳嗽了兩聲說,這孩子平時忙于學業。
“我有女朋友了,叔叔。”周國偉還沒說完,周牧言就主動說道。喬金成看向周牧言卻見周牧言一臉平淡,隨即笑了起來說,哦,有女朋友了啊?
“好啊,老周,還是牧言好啊,什么事情都不要你操心。”喬金成在那邊笑著說。
周國偉在那邊臉色鐵青,在那邊兀自的說了一句,他談的那些都是小孩子過家家,做不得數的。
喬金成聽了這話輕笑,說怎就做不得數了,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
“還是女兒好啊,聽話懂事。”兩人接下來一番互吹,但是明顯,因為周牧言表明了立場,兩人后面聊的再好,也少了親近的點。
在回去的車上,周國偉跟著周牧言坐在后座,周國偉沒少和周牧言鬧別扭,就是說,談戀愛就談戀愛,這種時候說出來做什么?
周牧言聽了這話不由輕笑說:“我有女朋友都不許說出來,那我不跟您一樣成渣男了?”周國偉被周牧言噎了一下,感覺兒子太耿直了,不知道變通,于是就在那邊給周牧言上課,說,沒有讓周牧言撒謊,但是很明顯可以用更委婉的方式,當時你只要不說話,然后我說一句忙于學業,沒心思去顧暇個人感情。
“那我有說你沒有女朋友嗎?”周國偉在那邊循循善誘的問。周牧言輕笑:“那您這意思不還是差不多的嗎?”周國偉和周牧言說意思差大了:“你真當我給你說親不成,我們不過是許久未見找一個話題罷了,剛才你把話說出來,不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么?”對于這樣的話,周牧言也只是笑了笑,說真沒必要。
“喬叔叔家女兒我是認識的,而且我有女朋友的事情她也知道,你這樣給人家傳遞錯誤的信息,被人家發現了,也不太好。”周牧言說。
聽周牧言這么說,周國偉再也不抱希望,嘆了一口氣說:“你說你,談戀愛就談戀愛,偏要鬧的人盡皆知,”周牧言只是跟著笑了笑,沒說話,回去以后周國偉又給喬金成打了一個電話,問喬金成有沒有到家。
喬金成表示已經回家了,然后兩人又寒暄了兩句,周國偉問喬金成什么時候有時間,兩家人起吃頓飯。
周國偉的話很巧妙,說這頓飯是牧言打算請他喬叔叔一家吃頓便飯,還說他喬喬姐姐平時在學校里對他幫助很大,想趁此機會感謝一下他喬喬姐姐。
喬金成聽了這話倒是好笑說:“她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大的幫助啊,”話是這么說,但是周國偉的意思,喬金成也明白,仔細想想剛才見面的時候,喬金成真的覺得周牧言這孩子不錯,五官外貌不說,學識方面也沒的說。
一個大一的孩子,竟然和自己聊什么土地財政,這讓喬金成對周牧言是刮目相看的,雖然說是對方有女朋友,但是像是周牧言這樣的人,將來肯定要進官場的,讓自己女兒和周牧言多接觸總是沒壞處的。
于是喬金成便答應了下來。掛了電話,喬金成的妻子好奇的問:“誰的電話?”
“哦,老周的,說他兒子,想找個時間請咱們吃頓飯。”喬金成笑著說。
“他兒子請咱們吃什么飯?”妻子聽了感覺云里霧里的。喬金成剛回到家,把外套脫掉遞給妻子以后,輕笑著說:“那得好好謝謝你的寶貝女兒。”喬金成家里住的是金陵的那種向陽樓,方方正正帶著花園,喬金成一年也不見得回來幾次,說這話的時候,女兒喬萱剛好從臥室里出來迎接。
20歲的喬萱,穿著一件白色的雪紡襯衫長裙,戴著一個無邊框的近視眼鏡,整個人出落的亭亭玉立,剛出來就聽見父親說什么寶貝女兒,心下好奇。
“怎么,這和萱萱有什么關系?”喬金成的妻子好奇的問。喬金成笑著說:“老周的兒子和萱萱是校友,還和萱萱認識,那可不得感謝你閨女嘛?”喬萱聽明白過來,好奇的問是誰。
喬金成說了周牧言的名字。喬萱很快想起了周牧言,有些訝然,沒想到周牧言竟然是自己父親同事的兒子。
而喬金成的妻子對于丈夫在外面隨便說自己女兒的事情是很不滿的,這事乍一聽,都會覺得喬金成在那邊瞎胡說,人家一個大學生,哪里的錢來請咱們吃飯?
“別人家的女兒都是寶貝的不得了,怎么到你這,巴不得把女兒往外面送。”妻子碎碎念的嘀咕道。
喬金成苦笑,心說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可能真有錢吧。”喬萱在那邊兀自的念叨了一句。喬金成夫妻倆正在斗嘴,聽到女兒這么說有些訝異,喬萱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因為這一學期周牧言的確做出了很多事情在學校引起了一些轟動,比如說寫賣版權,再比如說開網吧什么的。
賺多少錢倒是次要的。喬萱說的是周牧言很聰明,這個網吧和其他網吧都不一樣,他主要面向學生,而且還專門設置女生無煙區。
所以不少女孩子都喜歡去他那里上網,另外這一個學期,周牧言的網吧成了學校晚會的主要贊助商。
喬萱說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帶什么感情色彩,只是平靜的敘述,只是綜合考慮,喬萱覺得周牧言挺厲害的。
但是她有些沒明白的是,周牧言既然是周叔叔家的孩子,按道理不應該做這些天馬行空的事情,周牧言的形象和喬萱認識的大多數同一階層的二代都不一樣,周牧言給人的感覺似乎更加不著調,沒有其他二代的那種刻板。
喬萱把自己的疑惑和自己的父親說了一下,很是奇怪,周牧言如果是周叔叔的兒子的話,那按道理說應該更穩重,也不應該去做這些事情。
喬金成還是第一次看女兒對一個男孩有好奇心,咳嗽了一聲說:
“這孩子命苦”之后喬金成把周牧言的情況給說了一遍。喬金成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但是妻子傅佩倒是自己腦補了一番感情大劇,對周牧言深表同情,同時也把周國偉給記恨上了,人家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話真的是一點都沒錯,這個周國偉,之前看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沒想到還能做出這種拋妻棄子的事情。
“這樣的人,你也能玩到一起去,足以說明,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傅佩打了身旁的喬金成一下說。
喬金成揉著肩膀苦笑一聲,說,這好好的,怎么就聊到我身上了。
“可憐了言言這樣的好孩子,才多大就學著人家做生意,萱萱啊,你在學校,可一定要好好照顧一下你這個弟弟。”傅佩說。
喬萱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周牧言背后還有這么多故事,想到和周牧言幾次短暫的接觸,難怪才大一就這么成熟。
喬萱答應了一聲,又聽著父母聊了一會兒,后來發現沒有什么營養的話題,才轉身回了屋子。
傅佩在那邊一邊說著話,一邊打著喬金成的肩膀,而喬金成很委屈的說,人家那是晉升無望,激流通退,我這正值壯年,怎么可能去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有這賊心沒賊膽?”
“噯噯,你說話歸說話,扭什么耳朵啊。”兩人這么打鬧了一會兒,到喬萱進了屋子,喬金成才問,那這飯還吃不吃?
傅佩想了想,說,既然人家有心,那就答應吧。
“我可不是看在他的面子,我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傅佩說。喬金成笑著咧了咧嘴,瞧著喬萱緊閉的臥室門小聲說道:“噯,你有沒有發現,咱女兒對老周的兒子似乎特別感興趣。”傅佩自然是感覺到了,以前也有不少人有意無意的在喬萱的面前聊一些優秀的男孩子,但是喬萱對此都不感冒,只有剛才聊周牧言的時候,喬萱似乎有些興趣。
傅佩腦補了一下周牧言和自己女兒成了的樣子,隨即又搖了搖頭,想著周牧言老爹這么渣,萬一周牧言繼承了他爹那種不好的基因,豈不是毀了自己的女兒,還是算了吧。
“你有孩子的照片么,給我看看。”傅佩想了想,說道。喬金成有些無語,說我就見這一面哪來的照片。
就這樣,在周牧言不知道的情況下,周國偉給兒子約了一桌子的飯,在喬金成把同意的信息傳回來的時候。
周國偉開始給兒子打電話,讓周牧言最近把時間抽出來,要在莊園里吃一頓家宴。
“你不是說喬家的閨女在學校很照顧你么,我幫你把她約出來了,你好歹請人家吃頓飯,說句謝謝。”
“啊?不是,老周你開什么玩笑,你聽不出那是客套話?”周牧言無語了,心想這給誰在飯局上都這么說。
“那我不管,我都已經把人家約出來了。”周國偉很無賴的說。周牧言聽了輕笑:“那你去和人家吃唄,我現在都已經出金陵了。”
“你出金陵干什么?”周國偉皺起眉頭,很奇怪的問。
“回家過年啊。”周牧言理所當然。周國偉本來想說,你回什么家,但是轉念就想應該是回老家了,得知這個消息,周國偉很生氣,他低聲質問周牧言,回家怎么不和自己說一聲。
周牧言說:“不是,我回家陪我媽過年不是應該的么?你不是想讓我在金陵陪你,把我媽一個人丟家里吧?”
“我,”周國偉不由話語一滯,他肯定是有這個想法的,壓根沒想過前妻的事情。
周牧言見周國偉這么說,就知道是什么原因,立刻在電話里說,你想的倒是挺美,抱著小三開心不說,還想把兒子霸占了,你就不想想,你的原配一個人苦守寒窯。
后面周牧言直接哼起了負心漢之歌《武家坡》。啊,啊,啊,我的妻,王氏寶釧可憐你守在寒窯可憐你孤孤單單苦等我薛男平貴整整一十八年周國偉被周牧言哼的心煩意亂,趕緊打斷了周牧言說,行行行,唱什么唱。
“你什么時候回來?”沉默了一會兒,周國偉問。周牧言說不清楚,這肯定要陪一個寒假啊。
周國偉卻說,飯肯定是要吃的,因為自己已經約過了,你這不回來,你老子我臉上也不好看。
周牧言說看情況吧。
“我要下高速了,就不聊了。”說完,不等周國偉回答,周牧言就掛了電話。
周牧言一個人開著奧迪q5,穿過長長的隧道,終于回到了生養自己18年的地方,盡管已經兩世為人,但是每次來到這個小縣城,心中都會升出一絲莫名其妙的惆悵。
周牧言是九點鐘出發的,大概兩個半小時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走的時候和父親訛了一筆錢在小縣城給母親買了一套房子,現在差不多五個月過去,房子還沒有裝修好,周母還是住在以前的棚戶區了。
09年的時候,小縣城的汽車其實已經不少了,但是bba一類的的確不多,尤其是奧迪q5這樣不算低端的車。
此時是過年的時候,棚戶區外面已經停滿了小轎車,其實這個時候,住在棚戶區的未必是手里沒錢,只不過是在這種老市區住慣了,也懶得去動了,直到棚戶區拆遷了,大家真的沒地方去,才會慎重的選擇下一個居住的地方。
一個寬窄適中的巷子里,墻邊停滿了一排的小汽車,奧迪q5車身比較大,開進去比較困難,還好周牧言的車技好,貼著墻在那邊開了進去。
汽車的引擎聲在小巷子里格外的清脆,在巷子口聊天的婦女們眼看著四個環的suv開進來,心想著這又是哪家的男人在外面發了財,衣錦還鄉了。
卻見車子靠在了周牧言家的兩層小樓前面,周牧言從車上下來。接著一聲被拉長的媽穿破了長長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