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穩之后,后面丁寒涵乘坐的那輛車很快也跟到后面停了下來,沒一會,丁寒涵就走過來打開車門坐了上來問:“師爺,現在咱們怎么辦?”
“別急!”師爺擺擺手,掏出手機打給了負責在周圍監視的手下。
掛斷電話不足一分鐘,一個著一身休閑運動裝踩著滑板車的青年就劃啊劃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內,來到商務車前不著痕跡的一頓,人就停了下來,在師爺打開車門的那一剎,人也像個猴子似的縮了上來。
“師爺,大小姐!”這人恭敬的對丁寒涵及師爺道,至于未來姑爺,他不認識,所以就省略了。
丁寒涵點點頭以示回應,師爺卻立即開口問:“石頭,現在情況怎么樣?總共來了多少人?”
石頭急忙回答道:“俱體來了多少人不太清楚,不過面包車,商務車,矯車,總共來了十二輛,停得很分散,卻幾乎守住了醫院所有的出口,我剛剛冒險踩滑板車繞了一下,沒敢靠得太近,卻發現車里坐了密密麻麻的人,總總共共最少也有四五十人!”
師爺點點頭,又問道:“他們來了有多久了?”
“很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石頭答道。
“沒有一個人下車嗎?”師爺又問
“沒有!”
“好,還有別的事情要稟報嗎?”
“有的!”石頭又道。
“哦,說!”師爺道。
“剛才在你們還沒到來之際,藍媚堂主和雷日堂主領著一班人進去了!”
“多少人?”師爺神色微變問。
“有五六個女孩,還有兩個男的!”石頭答道。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繼續監視著!”師爺揮手道。
古惑仔石頭便下了車,又踩著滑板車“唿唿”聲消失在夜色中。
師爺自言自語的道:“奇怪了,藍媚和雷日來做什么?難道他們也想對丁生.......”
“應該不是這樣的!”丁寒涵就把剛才在晚宴上發生沖突的事情對師爺說了一遍,最后才道:“我想藍媚應該是陪雷日來看醫生的。如果他們要對父親不利的話,肯定不會只帶這么幾個人的!”
“古楓,你對雷日下重手了嗎?”師爺聽完后問古楓道。
“我只用了半分力道,不過對普通人而言,估計是有點重的!”古楓淡淡的道。
“哦!”師爺點頭,不再言語。
幾人半響無語,好一陣才聽丁寒涵問道:“師爺,守在外面的這伙人到底在等什么啊?”
“如果他們真的是來要你父親的命,我覺得只有兩個可能,一,是等他們的頭發令。二,那就是觀察周圍的環境。”師爺道。
“你是說這個想要我父親性命的人頗有顧慮?”丁寒涵道。
“這人不但有顧慮,而且極為的狡猾與謹慎!”師爺如此道,犯上作亂,乃是義合幫的大忌,任誰都得三思后行的。
“不管這人是誰,也不管他有多狡猾,他想要我父親死,我必定要將他碎尸萬段!”丁寒涵咬牙切齒,聲音冰冷的道。
在場的幾個男人,聽了這話心里不免寒了寒。
丁寒涵搖下車窗看了看周圍,隨后便對古楓幾人道:“走,咱們找個高點的地方看看今晚這場戲到底有多熱鬧!”
幾人下了車之后,從后面繞到醫院對面的一棟酒樓后門,進入大堂直上二樓,找了個窗戶靠著馬路的包廂坐了上去,隨便喊來了幾樣吃的東西后,阿布等人守在門外,古楓與師爺還有丁寒涵便趴在窗邊觀察那伙人的動靜。
很奇怪,一直到吃的東西都端上來了,那伙貓在車上的人仍沒有一點動靜,遠遠看去,車里黑鴉鴉的仿佛空無一人,若不是事先得知,任誰也難猜到醫院周圍的車里已經潛伏了這么多人。
古楓看了一陣之后感覺無聊,于是坐到了桌旁,開始喝茶吃點心,看著仍聚精會神在觀察對面動靜的師爺,心里不免有點怨他沉不住氣,好戲不是還沒開場嗎?這么快就喊他來做什么呢?喝茶吃點心?那還不如在床上和丁寒涵切磋一番更有意思呢!
如果正在憂心著事態進展的丁大小姐與師爺知道古大官人此刻竟然還有這種閑情逸志的話,不知心里作何感想呢?
古楓喝了五杯茶,吃了六份點心,甚至還發了一下呆,這才聽到師爺低聲的喊了句:“藍媚出來了!”
古楓趕忙湊上前去,發現醫院對面突然間來勢洶洶的出現了近十輛車子,車一停穩,便從上面下來數十個手持刀槍棍棒兇神惡煞的大漢,為首的那人朝醫院一指,數十人便齊齊朝醫院沖去.......
“咦,有點奇怪哈,這不是迴龍社的傻強嘛,他怎么來了?”師爺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師爺,怎么了?”古楓奇怪的問。
“這個帶頭的人,是咱們義合幫的死對頭迴龍社那邊的大老,與龍頭可說是有血海深仇的,可是很奇怪啊,按照一般情況而言,他們迴龍社一直在關外,特別是在傻強的弟弟瘋狗被龍頭活活劈死之后,迴龍社的人就再沒膽量踏入我們地盤的,現在他們不但來了,而且還直奔醫院,目標肯定是沖龍頭去的,可是他哪里來的消息呢?我不是吩咐下去,誰走露風聲就砍誰的手腳了嗎?”師爺皺著眉頭道。
“呵呵,師爺,你老怎么又不開竅了!昨晚來了那么多人,所謂人多口雜,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走露了風聲也不算奇怪的事,更何況你忘了么?自己動手雖然豐衣足食,可是如果可以借刀殺人的話,那不是更省時省力,得來更不費功夫嗎?”古楓淡淡的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這邊有人故意透露風聲給他?”師爺恍然道。
“我只是這樣猜測,不過如果想知道真正的原因,那只有問這個傻強同志了!”古楓淡淡的道。
“你們看,又來人了!”丁寒涵突然低聲喊了起來。
師爺和古楓齊齊看去,可不是嘛,醫院那邊又來了一輛商務車,下來的是幾個身材魁梧牛高馬大的男人,不過卻不是純種的東方人,有兩個是金發,有一個是黑皮膚,還有三個看起來像是國人,可瞧直切些,那股味兒又不像。
只見他們一下車,便很有默契的分散開來,從不同的方向往醫院走去,西裝革履的衣服內鼓鼓漲漲,有的還背著長長的小包,比網球拍還長一點的套子。
“狗日了,這幾個家伙全都攜帶著重型武器呢,看來今晚這場面不但隆重,而且還極為熱鬧啊!”師爺漫聲罵道。
“呵呵,不然我怎么敢說今晚有大戲看呢?”古楓仍是沒心沒肺的道。
“古楓,其實我也很納悶的,你怎么會這么確定是今晚?而不是明晚呢?”師爺疑問道。
“有一句話師爺肯定聽過,那就是夜長夢多。過了今天晚上,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事情,也許丁叔被轉走了,也許我們醒悟過來加強防備了,也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誰知道呢!反正打鐵要趁熱,殺人,更是要趁人防守意識最薄弱又或是最松歇的時候下手,這才能更容易的得手,例如今天,事情才剛發生不足二十四小時,一班大老正云集深城,誰能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有人下手對龍頭不利呢?”
“有點道理!”師爺點點頭。
在三人中,也許丁寒涵的地位是最高的,可是在計籌謀略這方面,她卻遠遠不如古楓與師爺,所以在兩人分晰情況與形勢的時候,她一直都虛心的把自己當作學生來看,因為她很清楚,這兩人雖然睿智無雙,但不可能一輩子為她保駕護航,有些事情她遲早都得獨自去面對的,所以這個時候,她就像一塊海綿似的,拼命吸收著兩人傳授的點滴。
也許,古楓和師爺也都意識到了這點,所以在討論看法與交流心得的時候,也盡量深入淺出剖析問題,使丁寒涵有個接受的過程,其實有很多事情,二人完全沒有必要討論的,因為他們在潛意識里,已經達到了某種默契,就如師爺說的,互相之間就像一面鏡子,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的時候,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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