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這死老鬼,變臉比翻書還快呢!”楊迪在心里咒罵一句,這就聽到了老一在里面喚他的聲音。
“一哥!”楊迪走進了里間,按幫規給老一請安。
“算了,我不是說了嗎?只有你我的時候,用不著行什么禮。”老一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才問道:“獨行客那邊怎么樣了?”
“暫時還沒消息,可能在準備吧!”
“那個偵探呢?古楓有什么異動沒有?”
“昨晚入夜前我才跟他通過電話,他說古楓一切正常,仍是早出晚歸,半夜跑出去鬼混!”
“哼,這個王八蛋,還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來了呢!”老一冷冷的道。
“一哥,你放心,這姓古的得意不了多久了!”
“嗯!這件事你做的不錯,雖然你是后進的分社大佬,現在分管的地盤也很有限,但你用心點打理,以后你將會是八個大佬中最有勢力的!”
“謝謝一哥!”
“好吧,這件事盯緊一點!”老一說著站起來,把放在大班椅旁的釣具包背到向上,看見楊迪疑惑的表情,不由就苦笑道:“老爺子約我去長島釣魚,這兩天我可能不在社里,外事不決找鬼叔,內事不決就找我,OK?”
楊迪想起剛才鬼叔那憎惡的嘴臉,心頭不免一寒,估計外事應該是不會有了,于是陪著笑的點頭。
“唉,我都不知這老爺子發哪門子瘋,這么冷的天氣,釣魚,釣鬼釣馬咩!”老一嘆著氣的出門。
楊迪卻有點想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你償到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感覺時,你就會知道今天是多么幸福了。
丁寒涵自從坐上了這個龍頭之位,就沒有一天是閑著的。
盡管欲退休的師爺在她,丁力生,老太爺,一家老小齊動員的作了一遍又一遍的思想工作后,終于答應再留一年,但丁寒涵仍是覺得自己忙得快透不過氣了,若是師爺也不在的話,她實在不敢想像自己會是怎樣?
閑暇之余,她總會想古楓,想起從前和他一起針鋒相對,破口大破,甚至是相互撕咬的情形,她總會不自覺的啞然失笑。
時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她已經不再喜歡聽那沒有飄忽得仿似沒有節奏的班得瑞,她聽起了一些帶有風情的民謠,又或是曲調傷感的老歌。
不過這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閑時偶爾聽聽,以解苦悶,更多的時候,她在關注新聞,掌握第一手信息,,了解時事動態,不但能充實她的人生觀,更能讓她把握義合幫的走向........現在應該改稱為銳鋒集團了。
今天,丁寒涵還是像往常一樣,在收工前按時收看晚間新聞。
“......下面,讓我們來看一起車禍,今天清晨七點左右,在紅星路與江津路路口附近,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輛沒有牌號的東風重型泥頭車與一輛銀色的跑車相撞,據目擊者稱,這輛跑車當時正在前行,往紅星路方向前行,重型泥頭車側從江津路駛來,直直的撞向銀色跑車,跑車司機雖然在撞上前一刻加了速,但車尾還是被重型泥頭車給蹭著了,打了幾個圈側翻在花帶旁......”
隨著新聞的旁白,鏡頭中出現了一輛重型泥頭車,還有一輛面目全非的銀色兩座跑車。
觸眼所及,丁寒涵有點心驚,因為這個銀色跑車有點眼熟。
“我們的記者楊貝找到了當時正在現場的知情人士張先生,張先生,麻煩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好嗎?”
“好的,當時我正站在這間福記早餐店前買早餐,人很多,我就在這站在這里等著打包,當時紅星路上正停著一輛跑車要過紅燈,因為這是輛世爵,在深城還不多見,所以我就多看了一眼,那司機很年輕,還很帥氣......”
“咳,張先生,麻煩你說說當時相撞的情況好嗎?”
“呃,我不正是要說嘛,我看到這輛跑車,因為它太扎眼了,所以就一直緊盯著,反正等著也是等著,無聊也是無聊嘛,后來綠燈亮了,那車要過去,但開得很慢,江津路那邊一輛重型泥頭車突然就沖了過來,不過到現在為止,我也搞不清楚這泥頭車是怎么竄出來的,它一下就把車撞得直打轉,原來我也只是以為車禍,沒想到那泥頭車的司機下車之后,竟然沖過去就朝那好像僅受了點輕傷的年輕司機打了起來,喲嗬,你不知道啊,當時他們倆一打起來,那個好看,真的就像是武打片一樣,一點也不遜色于那個好萊鎢的動作大片,精彩極了!”
“張先生,那后來的情況呢?”
“后來,那個牛高馬大的泥頭車司機竟然不是那年輕的跑車司機的對手,哎,被打倒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又竄出幾輛全新的切諾基,上面下來十幾個人,全都是一色的黑色西裝西褲打扮,對了,帶頭的還是個女的,兩個人都被捆上了車,然后就走了!”
“........”
丁寒涵看到這里,整個人都已慌了神,因為經過再三的確認,她已經看出了那輛被撞得變了型的銀色跑車正是自己送給古楓的那輛。
慌手慌腳的掏出手機,可是就連按的力氣都沒有了,好不容易才把電話打出,然后那頭卻一直傳來無法接觸的聲音。
如似再三,丁寒涵被嚇著了,正準備叫師爺的時候,門卻被敲響了,然后一個身影就出現在面前。
當看清這人面容的時候,丁寒涵再忍不住,緊跑幾步撲進來人的懷中,緊緊的擁抱住他。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不正是讓丁寒涵牽腸掛肚差點嚇出心臟病來的古楓嗎?
“哎喲!”古楓皺著眉頭,輕喊一句。這家伙,在基地里進行傷口縫后的時候,可是一聲也不吭,到了這會卻又嬌氣起來了。
“我弄疼你了,你哪受傷了,快,讓我看看!”丁寒涵再強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叭嗒叭嗒的一個勁往下掉,但手撫到古楓身上,上下檢查起來。
“沒關系,沒關系,受了一點皮外傷,關鍵部位還是運轉正常的!”古楓嬉笑著道。
“都什么時候,你還跟我嬉皮笑臉的!”丁寒涵沉著臉道。
“是真的,不信你摸摸!”古楓大耍流氓起來,抓著她的小手往下摸去。
“你,死流氓,都這樣了你還色啊!”丁寒涵罵道。
“男人本色嘛!”古楓仍是沒正沒經。
“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咱們邊走邊說吧,我要去個地方!”
“這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啊?”
“出關!”
“先別問了,一會兒我再跟你細說!”
“那我去開我的車!”
“別開你那輛賓利,找個夏利還差不多!”
“啊?我這里可出不起夏利啊!”丁寒涵委委屈屈的道:“俺們義合可丟不起那個人。”
“暈死,別人說胸大無腦,最少也有個胸大,可是你......”古楓接觸到丁寒涵凌厲陰森的眼神,趕緊改口,“也不小,也不小行了吧,你就隨便找輛不扎眼,低調一點的車就行了!還有你那班保鏢就別帶了。有我在,他們都是多余的!”
丁寒涵突然定睛看著古楓,仿佛想出他的臉上瞧出點端倪來。
“你看著我干嘛!”古楓疑惑的問。
“你這么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心懷鬼胎!”丁寒涵冷冷的注視他,突然又一把攬過他的頭,湊到他的耳邊,帶著興奮與激動的低聲道:“你是不是想帶我去打野戰?”
“野你的頭,盡想好事。”古楓笑罵一句,一點也不介意這男女角色調換的調情方式,反而有種別樣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