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冰清很奇怪。
今夜楓少雖然大駕光臨,但心思明顯不在她身上,以往這個時候,他那兩只爪子不是伸到她的酥胸上,就是伸到裙下去和她調情了。
今夜的楓少,明顯心不在焉啊,不過她也不介意,最起麻他愿意來這兒,愿意讓她陪著,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帝皇式的尊貴包廂,陳設豪華舒適,音響設施雖然算不上頂尖級的,但也算相當高級了,可是他放著這高清音質的音響不聽,偏偏拿著個破MP3聽得搖頭晃耳。
這中間,她聽著楓少打了好幾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首先是打給一個叫名叫犯暈的,這么古怪的名字,也不知道男的還是女的,反正她就是聽到,他對那個犯暈說,他接到有內線報料說,今晚將有一大班人準備進關搞風搞雨,讓她通知一個叫做何老頭的人,派遣什么何家軍,岳家軍的前去鎮守,聽得她滿頭霧水!
然后又打給了阿四,這個阿四,她倒是知道的,不就是現在義合堂的一個大佬,和自己的哥哥光頭地位不相上下的副堂主么。
只是他們之間的話,她又一點也聽不明白,什么門關上了,已經開始打狗了,難道這大冷的天,他們準備打個狗肉火鍋來暖暖身子么?
再然后,楓少就真的打給自己的哥哥光頭了,不過他們說的話,她還是照樣如墜迷霧,說什么陷阱已經挖好了,只等老虎自投羅網了。
剛剛還說要打狗呢,這會就變成打老虎了,可真是奇怪啊!
當然,除了他打出的電話,還有打進來的,不過古楓都是發出像是和她做那種事情時候的聲音,“嗯嗯哦哦”的一番便掛上電話,讓她感覺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楓少,今晚你到底在玩什么呀?嫂子都被你搞得糊里糊涂的!”齊冰清柔柔的依偎著他問。
“剛剛玩了一出關門打狗,現在正準備去玩甕中抓鱉!”古楓笑著站起來道。
“嗯?你剛剛不是說的老虎么?怎么這會又變成鱉了?”齊冰清疑問道。
“對,是老虎,白色的!”古楓忍著笑意道。
“那好不好玩啊?帶嫂子一起去吧?”齊冰清央求道。
“可能不行啊,這頭老虎很兇,你不會喜歡的!”古楓為難的道。
“哦”齊冰清微微失望,然后又問:“那今晚還來我這兒嗎?”
“打虎是很費力氣的,估計我收拾完這頭老虎,就沒有力氣來收拾你了!”
“你壞死了!”齊冰清有些不依,臉紅紅的嗔怪一句,又湊到他耳邊柔聲的道:“其實,你只要能來就好,不是回回都得動粗嫂子才高興的!”
古楓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那讓嫂子香一個好不好?”齊冰清柔柔弱弱的要求道。
古楓失笑,把臉湊過去。
齊冰清卻沒有吻他的臉,而是吻到了他的唇上,而且一吻上后就仿佛粘在那里脫不了似的,甚至還主動又熱情的送上了小香舌。
古楓也情不自禁的回吻她。
兩人一吻起來,這就纏纏綿綿的難分難舍。
到了動情之處,齊冰清更膽大妄為的把小手撫到了他的小腹上,而且有往下侵犯的苗頭。
這女人太火熱了,就像是新鮮出鍋的麻辣燙一樣,古楓怕自己再不走的話,就忍不住要開吃了,所以心有不忍,但還是輕輕的推開她。
“嫂子,今晚真的要去狩獵,不能那個了……”
“那好吧!”齊冰清只好悻悻的住了手,但仍不忘叮囑道:“下雨了,記得要帶雨衣,濕身事小,痳病就事大了!”
“嗯嗯!”古楓點頭。
“還有打虎的時候要小心,不要老虎沒打著,反讓老虎把你給吃了!”
“好,我曉得!”古楓再點頭!
“還有……”
“嫂子,你還讓不讓我走了!”古楓無奈的道。
齊冰清失笑,輕拍他一下,“好吧好吧,走吧!”
白姨掛斷了老一的電話后,帶上了袖珍耳機,與幾名領頭手下開啟了多方通話。
“出發!”白姨一聲令下,八百多號人馬就各自上了面包車,中巴車,商務車,轎車……分成五路退去。
這場面很壯觀,動靜也很大,但是在這荒無人煙的荒郊野地,也沒人注意。
離了山林,進入車水馬龍的大道,這些車就不再扎眼了。
白姨雖然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但她也身先士卒,領著一路人馬朝悄悄的駛往義合幫的一個地下賭場。
做為一個相對富有的大城市,深城已經擁有了一個繁華城市該有的一切。
豪華的娛樂場所,隨著經濟的繁榮,如雨后春筍般生長起來,夜總會,酒吧,KTV,休閑吧,充斥了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
七零后,八零后,九零后,甚至是二零后在這里縱情聲色,快樂而頹廢地玩弄著自己或他人的青春。
大眾夜總會,這個名字不錯,意簡言駭,讓人一看就知道屬于大眾消費的那種。
時已近寒冬,天寒地凍,夜總會的暖氣供放,使得里面溫暖如春。這方便了不少美女,可以在這里盡情地著夏天才能穿的性感暴露裝,當然,也方便了不少男人。
龍泰沒有出事的時候,白姨很喜歡來這里,因為這里除了有美女,有帥鍋,還有更刺激人心的事情,那就是賭博。
這個夜總會的大廳,有一道暗門,走進去后有一個昏暗的轉角樓梯,樓梯下面是一個龐大的賭場。
不過,白姨來這里卻并不是為了賭博,她是來理賬的,因為這原來就是龍泰的地盤,是由她管理的,所以對于這個賭場的收入,沒有人能比她更清楚。
白姨這一路人馬,十來輛大車小車,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的,幾乎是無聲無息的靠近了大眾夜總會,但不是正門,而是側邊,因為白姨知道,在夜總會后面那條昏暗的巷子里有一個緊急求生門,是為了顧客遇到警察的時候逃生所用的。
這個逃生門,就是賭場最薄弱的地方,從這里攻入,定能殺他們一個措入不及。
白姨的計劃是這樣的,她這一撥人馬分成兩路,一路從正門攻入,砸,打,亂人耳目,吸引耳目,而她卻率著另一路精英,攻入賭場,實施搶!
不過,他們這一行才剛把車靠到夜總會側邊的時候,還在等已經早早下了車,正站在夜總會對面充當路人,其實卻是在觀察形勢的白姨發號施令的時候,夜總會大門里突然沖出來百來十號的人馬,個個都手恃長刀短棒,殺氣騰騰的模樣。
白姨這班人自然被嚇了一大跳,以為是被發現了,這就準備下車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不過這個時候,卻見白姨朝他們悄悄的作了個稍安勿燥的手勢,于是大家趕緊的按捺下來,紛紛伏下身子藏起形藏。
“草,咱們關口的分堂被迴龍社的狗雜碎給偷襲了,咱們趕緊過去幫忙!”
“干,老子去宰了他們!”
“車呢,車怎么還不來?”
“MB,快點行不行?”
“…….”
眾人站在門口亂七八糟的叫嚷著,聲音很大,站在對面的白姨想聽不見都很難。
聽了他們嚷嚷的話,白姨一顆懸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老一沒有老點她,他們果然對義合幫在關口附近的堂口發起攻擊了。
沒一會兒,街的東面駛來了近十輛面包車,這些人紛紛上了車,朝南面的關口方向急馳而去。
見這些人走了,白姨這班人馬才大松了一口氣,不過站在對面公車亭下,仿似在等車的白姨卻并沒有行動的指示,反而見她好整似暇的掏出了一句女士煙,悠然的吞云吐霧起來。
她不急,一班人馬也不怎么急,外面風大雨大,可沒有擠在車里暖和啊!
不過,他們也并沒有在車上擠多久,半個小時那樣子,白姨就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原本,白姨還想再等等,看看老一那邊會不會有什么消息來。
不過現在已經等了好久,仍不見電話來,沒消息,那就證明是好消息,更何況憑著自己這一大幫人馬,進去搞掂已經猶如空守的賭場最多就十來分鐘的事情,而最近的義合幫堂口要趕來支援的話,最少也得四十分鐘,這班已經離開了半個小時的義合幫人馬就算接到警報原地趕回,也照樣得半個小時,有那么長的時間,自己早就拿著錢逃得遠遠的了。
所以,她不再等了,在電話中詢問一番其他幾路人馬,得到的情況也是和這里毫無二致之后,她冷傲的嘴角就迸出兩個字:“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