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里,就剩下馬奮最后一個太子黨了!
不管結局會怎樣,馬奮也不會放棄抗爭的。
古楓在低聲與何巧晴談情說愛的時候,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不免露出些許贊賞之意,這小子,挺有個性的嘛!
其實,見識過古楓的能量之后,馬奮的心里也很慌恐的,可是他馬大少爺這輩子也沒試過這么丟人!這個面子扳不扳得回來那都還是其次,主要是他不能輸,如果輸了,未來三年他都要聽這廝使喚呢!
所以,他都要拼力作最后一博,如果連底牌都亮出來后,還是沒有贏的機會,那他也只能認命了。
一樣米,吃出百樣人,這不算什么稀奇。
然而一頓話,吃出百般事,恐怕也只有古大官人了。
這件事情,鬧得可不是一般的大。
每一個小半場都是雷聲大,雨點也大,來得快,去得也快,但被驚動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
一鬧再鬧的情況下,龍山區分局的局長楚漢中已經親自帶人來了,不過他并不是誰叫來的,他是被驚動的。
吳大隊在撤走之后,隱隱感覺不是很妥,這班太子黨驕橫跋扈慣了,而那個古楓,據他所知也不是善茬兒,一邊半斤,一邊八兩,可謂是棋逢對手,要是都憋著勁的折騰,那可就是沒完沒了的場面,這樣下去可怎么了得。于是趕緊向楚漢中匯報了這件事情。
楚漢中得知這件事后,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立即領人親赴現場,不管誰是誰非,全都帶;回去再說,在龍山區這個地頭上,出了事情他可是要負責的!
在他到來的時候,另一方人馬也同時到場。
同樣的一身警服,同樣的級別,同樣多的人馬!
這個為首的警官,就是寶山區分局局長馬兆堅,同時他也是馬奮的父親。
不過,馬兆堅卻不是像孫行長或趙日偉一樣,是來領兒子回家的,他是來替兒子出頭的。
是的,馬奮的最后底牌,那就是他的父親馬兆堅!
兩個局長同時在酒樓門口罩面,雖說一個地頭蛇,一個過江龍,但大家都是熟人,弄僵了可真不好看,于是兩人打了招呼之后,這就湊到一場商量起來。
候辟谷看到酒樓里好不容易歇了一下,這才安靜沒有半個小時呢,竟然又是轟轟烈烈沸騰起來,外面來了一大班的警察,竟然連兩個區的局長都驚動了,這么大的陣仗,真的是嚇死人。
候辟谷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只不過就是開個小酒樓而已,至于這一撥又一撥的來人嗎?早知今日,他昨天就關門歇業,謊稱東家有喜得了!
看到亂糟糟像是亂葬崗一樣的酒樓,候辟谷真的很想日,可又不知道日誰!
沒一會兒,兩個局長商量出了一樣的基調,法制社會,豈容胡鬧,天子犯法,與民同罪,不管誰對誰錯,全都帶回去再說!
楚漢中與馬兆堅進去之后,立即就要下令銬人,可是當他們看到古楓的那一桌上竟然坐著何田勝的時候,頓時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廣省軍區副司令員,如此顯赫的人物,他們豈會不認得,把他銬回去?他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
“何副司令員,您好!”楚漢中首先硬著頭皮走上前來打招呼。
“何副司令員好!”跟在后面的馬兆堅也勉強開了腔,因為這個何田勝坐的位置已經明顯的擺出立場,他可是站在自己兒子對立面的。
“何局,馬局,呵呵,兩位也來這里吃火鍋嗎?看來這里的火鍋挺出名的嘛!”何田勝淡淡的和他們兩打招呼。
楚漢中與馬兆堅面面相覷,不由苦笑,這個何副司令員可真會說冷笑話,事情都鬧到這個程度了,還吃鬼吃馬咩!
楚漢中與馬交兆堅交換了個眼神,無言的推搪一陣,最后馬兆堅只能硬著頭皮道:“何副司令員,您看,這件事情這么的鬧騰實在不是辦法,您看這個,是不是讓我們先把人帶回去……”
“嗯?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是和女兒,表侄女出來吃頓家宴而已,你看,她們你們都認得的!”何田勝佯裝不明就里指了指何巧晴與范允,頓了頓之后,竟然又指著古楓道:“來來來,兩位局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古楓,是我女兒的醫生!”
“也是我的男朋友!”何巧晴適時的補充,然后就伸手挽起了古楓的胳膊,對她而言,有古楓這個男人,不但不是見不得人的,反而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她甚至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呢!
何巧晴恢復了記憶之后雖然有所收斂,不再像從前般任性妄為,但也僅限在爺爺何老頭面前,對著親善慈和的父親面前,她自然沒什么好拘束的。
范允雖然什么都沒說,不過竟然破天荒的給古楓夾了一筷子菜。
聽到這樣的話,看到這種其樂融融的情景,楚漢中與馬兆堅心里再次苦笑,很顯然,何副司令擺明了立場,不但是他,他的一家大小全都擺明了立場,這是家宴,古楓是他們的家人,你們要帶他走,那就好好酌量酌量吧!
這一家大小全都同一個鼻孔出氣,楚漢中與馬兆堅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尷尬的站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咦,楚局,馬局,你們不是說要帶什么阿七阿八的人回去嗎?趕緊辦你們的事去吧,我們吃我們的飯,不礙你們的事的!”何田勝說著再也不理他們,轉過頭來對古楓招呼道:“古楓,來,多吃點,這火鍋的味道挺正宗的呢!”
這個架勢,很明顯了,何副司令員不但要護犢子,還要他們趕緊的領人滾蛋,別打擾他的家宴,雖然說得很隱晦,但意思表達得是那么明顯,只要有點腦子都能聽出來。
人家既然都這樣說了,楚漢中與馬兆堅又還能說什么?難道還真敢強硬的上去銬人嗎?惹得何副司令員發火的話,這件事肯定會再次升級,到時別說是他們一個區局局長,就算是市局局長都不敢擔當。
“那,何副司令員,你們吃好喝好!”楚漢中道。
“嗯!”何田勝輕哼了一聲,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楚漢中給馬兆堅遞了個眼神,馬兆堅心照不宣,朝自己的手下對著馬奮指人指了指,那些干警會意,趕緊上去把馬奮等人帶了出去。
馬奮到這一刻為止才相信,他真的輸了,而且輸得這么徹底,就連父親這張底牌打出來后,他仍是沒有一點機會!
古楓表現得雖然風清云淡,可是每一招一式,都穩如泰山,不管你放馬還是放狗,他照樣輕輕松松的接下,扳倒,踩死!
輸在這樣的人手里,馬奮也只能認了。
酒樓里,終于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古楓等何田勝等幾人吃飽喝足之后,這才去買單離開。
候辟谷卻堅持不肯收錢,已經損失了那么多,也不在乎這一點了。
古楓卻不由分說的把幾張鈔票塞進他的手里,“飯錢我是要付的,至于酒樓的損失,不該我負責,但你也別憂心,很快就會有人來給你補上的!”
“嗯嗯!”候辟谷除了點頭,還能說什么,難道敢問什么時候才有人來補上嗎?
古楓等人離開后,候辟谷這才收拾心情,吩咐酒樓員工清理一片狼藉的現場,這個時候,他卻發現角落那邊的包廂門輕輕的動了一下。
候辟谷這才恍然想起,包廂那邊還有客人呢,不過到這會兒也沒走,他猜想肯定是被這些人給嚇著了,所以不敢出來,于是就走上前敲門進去。
包廂里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氣質高貴的冷艷美婦,一個清秀絕俗的女孩。
“二位,真對不起,因本店出了點事故,讓你們受驚嚇了,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你們可以離開了!”候辟谷是個生意人,盡管心情相當不佳,但場面話他還是要說上那么幾句的。
“沒事,你先下去吧,我們還沒吃好,一會兒自會買單離去的!”女孩揮手道。
候辟谷愣了一下,聽人家這語氣仿佛真不是給嚇著了,反倒是是真的沒吃好一般!
深城,果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啊!候辟欲沒再說什么,自顧自的退了下去。
待得包廂的門重新被關上,這兩個女人才交談起來,不過用的明顯不是本國的語言,而是日語。
“菜子,剛才那個男人你認識嗎?”冷艷貴婦淡淡的問道。
“是的,母親,這個人就是大舅的醫生!同時也是我班上的同學。”絕色女孩恭聲應道。
“別跟我提你大舅那個廢物!”冷艷貴婦驀地冷喝道。
絕色女孩神色一稟,噤若寒蟬。
冷艷貴婦瞪了女兒一眼,表情稍為緩和一點后問:“你和他的關系怎么樣?”
“誰?”
“就你那個同學!”
絕色女孩沉吟了一下,才道:“不怎么樣!”
“那你有信心俘虜他嗎?”冷艷貴婦看著女兒道。
絕色女孩看著母親,心里一個勁的叫苦,我俘虜他?他俘虜我還差不多。
“怎么不說話?你要知道,麻由家族在深城的這個田中集團才剛成立,一些地頭蛇地方官得好好巴結,不然光只是大投資也是沒用的。”
絕色女孩點頭,沒應聲。
“像是這么有勢力,有背景,八面玲瓏的人物,你要是巴結好了,對我們田中集團,對你這個田中集團的CEO,肯定是一大助力!所以,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必須和他結盟,千萬別像你大舅二舅,整那么點上不了臺的玩意兒也搞得自己一身屎一身尿!”
“我,知道了!”絕色女孩冒著冷汗的點頭。
“好吧,買單走人,會議時間差不多到了,我把事情交待給你后,也該回去了!你放心大膽的去做,至于董事會那班老家伙要是敢不聽你的,你就告訴我,我收拾不死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