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著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中等的個子,中等的身材,長的還算一表斯文,穿西裝打領帶,一派成功人士的風范,只是此時一臉慍怒,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有事?”上官能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人,兩米的身高和一米七多的身高,差距是很明顯的,就像姚明和科比站在一塊,不過上官能人可比姚明帥了一百倍,這人卻連科比也不如,其實科比在黑人中屬于長相英俊的,可比這人在天朝人中的等級高多了。....
這年輕人看到上官能人的相貌,雖然戴著墨鏡看不清長相,但只從臉型和露出的鼻子、嘴巴以及發型來看,就知道是個超級大帥哥,這讓年輕人更加不爽:“這位先生好像對在下的畫很不滿。”
“你的畫?”上官能人扭頭看著墻上那幅美人圖:“這幅?”
“正是拙作。”年輕人頗為倨傲的說道:“在下錢三多,天朝書畫家協會成員。”
“哦,你姓錢啊……”上官能人想了想,道:“好像天朝書畫協會的會長也姓錢,那不是你老子吧!”
“正是家父。”錢三多頗為得意的說道。
上官能人點點頭,對秦明月說道:“明月,咱們去那邊看看。”
“嗯。”秦明月微微一笑,宛若陽chūn白雪,清麗動人,錢三多看呆了。
“這位小姐請留步!”見秦明月要走,錢三多急忙上前阻攔。
“你說誰是小姐!?”秦明月還沒說話,上官能人臉色卻陰沉下來:“你媽才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
上官能人聲音很大,吸引了方圓二十米內的目光,看到這邊的情況,紛紛指指點點,嗡嗡有聲。
錢三多被罵的愣了一陣。隨即反應過來,氣的臉紅脖子粗:“你罵誰!”
“誰接話罵誰!”上官能人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雙手對在一起,關節頂的嘎巴作響:“找死直接說話,哥們成全你!”
錢三多被嚇的后退三步,本能的不想招惹這種愛打架的人,但又怕丟了面子:“你……我不和野蠻人計較。”
“廢物!”上官能人啐口唾沫:“最瞧不起你這種無膽匪類!”
“你……”錢三多很想飛起一腳把上官能人踹飛,但考慮到自己和對方的身高對比,他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戰略性示弱:“我是藝術家,不和你這種野蠻人胡鬧。”
說罷。也不知腦子在想什么,竟是走到秦明月面前,露出自認為瀟灑的微笑:“這位小……女士,再下錢三多,天朝書畫協會會員,我父親是天朝書畫協會會長,不知女士芳名?”
秦明月往上官能人身后一躲,小聲道:“哥哥,咱們走吧!”
上官能人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青年,上官能人搖搖頭,青年歡樂多,上官能人也懶得搭理他。點點頭,拉著秦明月的手就要離開。
“這位女士……”錢三多心中一急:“在下的畫可是很值錢的,曾經有人畫十萬美金買在下一幅畫,如果女士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一幅。”
上官能人已經一忍再忍,但這實在不知好歹,那就怪不得他了。
“啊”
一聲清脆的大巴掌在錢三多臉上響起。伴隨著錢三多的慘叫:“哇”
幾顆大牙帶著血從錢三多嘴里吐了出來。
現場頓時一陣sāo動,上官能人活動一下手腕,冷哼一聲:“本來老子不想打你,但你這孫子實在沒教養,老子就代你老子教訓教訓你,讓你長點心眼。”
“怎么回事!?”這邊的sāo動很快引起了保安的注意,立即有幾個保安走過來:“誰在這鬧事!?”
“他……他打人!”錢三多雖然掉了幾顆牙,但見到保安來了,頓時面色陰毒的指認起了上官能人。
上官能人低頭盯著他,嚇的他急忙爬起來躲到保安身后:“他威脅我!”
保安看著上官能人,看到上官能人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裝,手腕上一塊幾百萬的百達翡麗,以及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保安確認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態度很和氣的說道:“這位先生,不知……”
“不用說了。”上官能人擺擺手,道:“這孫子是我打的。”
見上官能人承認了,保安面露為難之色,道:“這位先生,我們這里是世界級的書畫展,你在現場鬧出這種事……”
“你也知道這是世界級的書畫展,那么我請問你,如果你的妹妹被人調戲了,你會怎么做?”上官能人冷笑道。
“調戲?”保安愕然。
“這就是我妹妹。”上官能人把身后的秦明月讓出來,握著她的手,指著錢三多:“剛才這孫子調戲我妹妹,你們保安干什么吃的?怎么把流氓放進來了?”
“你才是流氓!”錢三多氣的吐血:“我沒有調戲這位女士,我只是想認識一下這位女士!”
“我妹妹明明不想認識你,你一再糾纏到底想干什么?”上官能人惡狠狠的盯著他:“看來你那幾顆牙掉的不夠多。”
“保安!保安快保護我!”錢三多驚慌的大叫,躲在保安身后不敢出來。
看到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錢三多試圖調戲秦明月,卻被上官能人反過來教訓了,不由對錢三多報以鄙夷的目光。
“這錢三多我認識,仗著他爸是書畫協會會長,二把刀的本事也被弄成了會員。”
“還有這事兒啊?”
“可不是嗎!弄成會員也就算了,這次可是世界級的書畫展,可他硬是帶著二把刀的畫參加了書畫展,你說氣人不氣人?”
“艸!看這樣不只是他,就連他爸也不是東西,什么人啊!”
“有什么辦法,錢三多雖然沒什么本事,他爸的畫確實一等一的好,當初有幅畫直接拍賣了三千萬,算是當代最值錢的國畫家了。”
“這么多?”
“也不是,主要是那幅畫很長,換成每平方尺也就幾十萬吧!”
“那也不少了。”
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這邊發生什么事了?”
中年人一米七不到的個子,穿著一身白色唐裝,地中海已經禿了,只有兩邊和后腦勺還有頭發,看上去就像《分手大師》里的那位猥瑣大師。
“錢會長!”
“是錢會長來了!”
“爸!”在紛亂聲中,錢三多突然嚎了一嗓子,把眾人嚇了一跳:“爸!我被流氓打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錢會長看到自己兒子半邊臉腫著,嘴角還有血跡,頓時炸了:“三多!?怎么回事?誰打你了?”
“爸!是他!”錢三多立即指著上官能人:“就是他打了我!”
錢三多一看上官能人,先是被上官能人的個子嚇了一跳,隨后看到上官能人氣質不凡,面色一沉:“這位先生,不知犬子做了什么惹的先生不快?但就算犬子不成器,我自會教訓他,先生卻對犬子動手,于情于理也不合適吧!”
上官能人冷笑一聲:“你這狗兒子想調戲我妹妹,我不打死他已經算客氣了。”
“什么!?”
“爸!他污蔑我!我根本沒調戲他妹妹!”錢三多急忙為自己辯解:“我只是想認識一下他身邊的女孩,可他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我,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臉,都腫了,他還打掉了我好幾顆牙!爸!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上官能人冷笑連連:“老子打的就是你這畜生!”
“你……”
不止錢三多,他老子錢會長也惱了:“先生,還請你口下積德!”
“我從來不對畜生積德。”
“你……好!”錢會長也知道此事不能善了,道:“看來道理是說不通了,那就讓jǐng察來判斷吧!”說完,錢會長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見好好一個書畫展居然鬧到叫jǐng察的地步,所有人都沒了參觀的心思,紛紛匯聚到了這邊,指指點點的等著看熱鬧。
因為zhèngfǔ支持的書畫展出了問題,jǐng察不敢怠慢,幾分鐘內就有一隊jǐng察來到現場,巧的很,帶隊的就是許靜茹。
“發生了什么事?”許靜茹陰沉著臉來到現場后,看到上官能人也在,微微一呆,隨后對在場的人問道。
“jǐng察同志……”看到帶隊的居然是個漂亮的女jǐng,錢三多頓時眼睛一亮,邁步上前,指著自己的臉:“你看我的臉,我被流氓打了,還請你把這個流氓抓走!對了,我叫錢三多,是天朝書畫協會會員,我爸是天朝書畫協會會長,不知小姐芳名?”
“啊”
錢三多捂著另半邊臉趴在地上,‘哇’的一口吐出幾顆帶血的大牙,這下好了,左右對稱了。
所有人震驚的看著這名彪悍的女jǐng,不敢相信jǐng察居然敢當眾打人。
許靜茹面色陰沉:“你說誰是小姐?你媽才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
聽到這句話,現場寂靜無聲,上官能人卻愣了下,隨即感動的內牛滿面:靜茹姐,咱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