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0日,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轎車載著上官能人一行回到了華北,與此同時,陳開拓被秘密請到了兄弟盟總部,云裳也從釣蝦島趕到華北。
上官能人失憶屬于一種醫學上的問題,所以陳開拓被向貝貝秘密請來為上官能人會診,但天堊朝古代醫學界管失憶又叫失魂證,現在上官能人對法術的應用還是生澀,無法自我治愈,便把云裳從釣蝦島請了回來。
當向貝貝帶著上官能人來到兄弟盟總部的時候,陳開拓和云裳已經等候多時了。
“陳爺爺,云姨,讓你們久等了。”見到兩人,向貝貝笑瞇瞇的打著招呼。
“你這丫頭。”陳開拓把茶杯一放,站起來:“神神秘秘的把我請到這來,卻讓我等了這么久,你該當何罪?”
向貝貝瞇眼笑道:“以后您要是想請誰吃飯,香格里拉,免單。”
“哈哈,這還差不多。”陳開拓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次叫我來到底什么事兒?”
“是讓您幫我看一個病人。”向貝貝瞇眼一笑,把身后的上官能人讓出來,道:“這是我一個朋友,他前不久出了些意外,失憶了,我想讓您給看看,能不能盡快讓他恢復記憶。”
“失憶?”陳開拓看著上官能人,此時上官能人的樣子還是當初在博城時的樣子,雖然給陳開拓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卻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人就是他的外孫女婿。
但是云裳在看到上官能人后,嬌軀卻輕輕顫堊抖。
修為高深的修真者都是會變化的,但是不管怎么變化,身上的氣息也不會改變,雖然上官能人此時是‘尚仁’的樣子,但身上那種熟悉的氣息,卻讓云裳至死無法忘記,而且向貝貝把消息傳回釣蝦島的時候,云裳就已經知道了上官能人的情況,此時再次見到上官能人,云裳表面上沒什么變化,心里卻已是波濤起伏,難以平靜。
“失憶可不好治。”陳開拓皺皺眉,沖上官能人招招手:“小伙子,你過來,我先給你把把脈。”
上官能人從勞斯萊斯駛入華北之后,就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仿佛他以前在這里生活了很久似的,尤其是聽到華北人的口音之后,讓上官能人愈發確信,自己的確是上官能人,而且華北就是生他養他的家鄉。
從來到兄弟盟總部后,更是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陳開拓和云裳,也都給他一種強烈的即視感,這種感覺雖然不如初見向貝貝時強烈,卻也讓他明白,陳開拓和云裳恐怕和他以前是老相識,此時聽到陳開拓的話,上官能人沒有絲毫猶豫,走到陳開拓旁邊坐下,伸出了右手。
上官能人走進了以后,陳開拓‘阿’一聲:“小伙子,個子夠高的啊!”
上官能人呵呵一笑,沒說話。
但只是笑了這兩聲,卻讓陳開拓呆了呆,因為這笑聲他太熟悉了,但是眼前這小伙子又和那個人長的一點也不像,但身材和身高又很像,這讓陳開拓心里嘀咕:世界上會有這么相似的人嗎?
沒工夫想太多,陳開拓用手指按著上官能人的手腕,探查脈象。
不久之后,陳開拓松開手,道:“另一邊。”
上官能人把左手伸出去,陳開拓又號了號脈。
“脈象平穩有力,身堊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問題。”陳開拓松開手,一臉的驚嘆:“你這小子,身堊體強壯的就像一頭大象,跟我外孫,女婿有一拼。”
外孫女婿?
上官能人有些疑惑的問道:“老先生,您外孫女婿是哪位?”
“哈哈……”提起外孫女婿,陳開拓一臉得意:“我這外孫女婿可不得了,現在世界上還有哪個人不知道我外孫女婿?那可是世界級的大明星,還是醫學界的第一晨六
“陳爺爺,您就別吹噓了。”向貝貝瞇眼一笑:“不就是上官能人嗎!至于讓你這么得意嗎?”
“呢六陳開拓瞪了向貝貝一眼:“臭丫頭,難得老頭子我談性這么高,一句話就讓你破壞了。”
“是是,是我不對。”
向貝貝瞇眼一笑,道:“陳爺爺,你檢查的結果怎么樣?”
“唔……”說起正事,陳開拓認真起來,搖搖頭,道:“這小伙子身堊體各方面前沒什么問題,甚至比很多健康的人還要健康,雖說我學了不少《青囊書》里的醫術,但是有關怎么治療失憶癥?書里并沒有記載,所以我只能給出現有醫學界能力的建議。”
頓了頓,陳開拓道:“讓這個小伙子多和家人待在一起,讓他的家人帶著他去以前去過的地方多熟悉熟悉,也許慢慢地就會恢復了。”
向貝貝神色不變,問道:“沒有別的辦法?”
“這是目前醫學界唯一能給出的建議。”陳開拓微微苦笑:“就算是上官那小子在這,恐怕也只有這一個辦法,畢竟大腦是人體最神秘的的領域,以目前的醫學手段,真的沒辦法。”
向貝貝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道:“陳爺爺,麻煩你了。”
“沒什么麻煩的,倒是你大老遠把我請過來,我卻沒幫上什么忙,真是有點對不住你這丫頭。”陳開拓有些慚愧。
向貝貝瞇眼一笑:“您說什么呢!您可是醫學界的泰山北斗,您既然說了沒辦法,我也就沒必要再找別人了,這可給我省了不少時間。”
陳開拓微微苦笑,道:“你就別安慰我了。”頓了頓:“對了,這小伙子是你什么人?我可從沒見你對一個人這么上心過。”
說完,陳開拓眼神里還帶著一絲疑惑和懷疑。
向貝貝笑瞇瞇的道:“他是我的親人,最親的那種。”
“哦?”陳開拓奇怪道:“沒聽說你有兄弟啊!還有,以你父母的基因,也生不出這種歪瓜裂棗吧!”
上官能人頓時一臉黑線:我是一個歪瓜裂棗,還真是對不起了。
向貝貝噗哧一笑,肚子都有點疼了,最后還是三言兩語糊弄過去,派人把陳開拓送走了。
陳開拓一走上官能人氣哼哼的道:“這老梆子,居然說我是歪瓜裂棗,真是可恨!”
向貝貝笑瞇瞇的道:“有什么辦法,誰讓老公你現在的樣子的確有點差強人意呢!再說他可是婷婷和冉冉的姥爺,就算說你兩句,你也只能聽著。”
“有個這樣的姥爺,真是不幸啊!”上官能人嘆口氣,突然想到云裳還在這里,心里一跳,有些警惕的看著云裳生怕剛才的話會讓云裳產生什么本可避免的想法。
看到上官能人用警惕的眼神看著自己,云裳心里有些難過,但表面上卻依舊平靜淡淡的道:“上官道友不必如此,貝貝已經將你的事對我講了。”
聽到這話,上官能人扭頭看著向貝貝,向貝貝含笑點頭,上官能人這才松了口氣,道:“既然貝貝會把我的事告訴你那你應該和以前的我關系很密切但很抱歉,我現在除了覺得你有些熟悉外,什么也想不起來。”
“無妨。”云裳輕嘆一聲,道:“上官道友切伸出手來。”
“哦?”也要號脈嗎?上官能人有些疑惑的走到云裳身邊,伸出了左手。
云裳伸出柔軟的小手,握住上官能人堊大手輕聲道:“不要抵堊抗。”
上官能人猶豫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云裳心中一松,一股法堊力透體而出,通過手的接堊觸,進入上官能人體堊內,緩緩游走起來
上官能人只感覺一股暖流涌入自己體堊內,本能的就要抗拒,但是想到云裳的話,便強壓下抵堊抗的念頭任由這股暖流在自己體堊內四處游蕩,最后這股暖流涌入了自己的頭頂。
到了頭頂之后,云裳變的小心翼翼起來,法堊力分成數條涓涓細流,緩緩流入上官能人的大腦中。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林秋云這股法堊力便如同水一般潤物細無聲,沒有遭到上官能人堊大腦的絲毫抵堊抗很快就查清了上官能人堊大腦中的情況,但檢查的結果讓云裳陷入了沉思。
向貝貝不動聲色的走到云裳面前,小聲道:“云姨,怎么樣?”
云裳緩緩搖頭:“我沒有查出任何問題,上官道友的大腦很健康,也許,”。”也許陳老兒的辦法可以一試。”
“讓老公的家人帶他多熟悉以前的事嗎,”…”向貝貝喃喃道。
“眼下沒有其他辦法。”云裳淡淡的道:“可以把那些女孩們都叫回來,讓她們幫上官道友熟悉環境,再說些以前經歷過的事,也許能讓上官道友早日恢復記憶。”
向貝貝輕輕點頭:“云姨,這次麻煩你了。”
“沒關系。”云裳望著上官能人,輕聲道:“上官道友于我有大恩,只可惜我才疏學淺,不能幫到上官道友。”
一再的被云裳稱為道友,上官能人疑惑道:“云……云姨是嗎?”
云裳眼中閃過一抹哀色,輕輕搖頭:“上官道友不必如此,你我以往皆是道友相稱。”
“哦?道友……”上官能人干咳兩聲,道:“道友,難道你也是修真者?”
雖然上官能人從向貝貝那里聽說過不少自己以前的事,但在人際關系這方面卻沒有說的太過詳細,只說了他有多少女人,但是云裳和向貝貝之間并不是太熟悉,向貝貝也就沒對他說過云裳,這次要不是為了讓上官能人盡快恢復記憶,向貝貝也不會想到云裳。
這也是多虧了上官能人在渡劫以前專門對向貝貝說過,如果以后有解決不了的事,就找云裳,除了上官能人,云裳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
上官能人之外的世界最強,向貝貝又怎會等閑視之?只是沒想到云裳也對上官能人的記憶沒什么好辦法,倒是云裳對上官能人的稱呼,讓上官能人猜到了她的‘職業’。
云裳輕輕點頭:“云裳與道友乃是同道中人,云裳能有今日,亦是拜道友所賜,道友若有事,云裳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只是云裳無能,無法幫到道友。”
云裳一臉愧疚的樣子讓上官能人很是不忍,連忙道:“道友不用這樣,再說人的命天注定,也許我就是命中有此一劫,但天無絕人之路,我相信我會慢慢好起來的。”
說到這,上官能人突然想到了一個一直以來都沒有想明白的問題:“道友,既然你是修真者,那你一定知道我現在的情況,那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渡劫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這個問題讓云裳精神一振,眼睛如同兩個燈泡,灼灼的盯著上官能人,上官能人被嚇了一跳:好耀眼啊!亮瞎了我的跳氪金狗啦……咦?氪金狗眼是什么?
如果單從修為上看,云裳以前就看不透上官能人的修為,現在依舊看不透,所以這方面云裳無法給出評判,但云裳有別的辦法。
“上官道友,可否娶你一滴血?”云裳拔下頭上的簪子,輕聲問道。
你簪子都拔下來了,我就算不愿意,你也不會放過我吧!
上官能人忍著吐槽,伸出右手:“一滴血而已,道友來吧!”
云裳輕輕點頭,攥著上官能人的食指指尖,用簪子在指尖上淺淺扎了一下,指尖立即出現了一抹紅色,云裳輕輕擠壓,就見一滴鮮紅的血液慢慢被擠了出來,云裳立即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手帕上繡著百花圖,白布紅花,格外好看。
血液粘在手帕上,云裳將簪子重新插回頭上,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手帕。
就見粘在手帕上的那滴血竟是緩緩消失,仿佛被手帕上的花朵吸收了一般,下一刻,花朵愈發鮮艷,仿佛浴火鳳凰,透著勃勃生機,手帕也漸漸放射堊出瑩白的光芒,上面的花朵仿佛活了一般,花苞綻放,輕輕搖曳。
“這……”上官能人和向貝貝看到這一幕,都被震驚了。
力裳卻是面露震驚和狂喜之色,立即打出一道法堊力,形成一個奇異的符號,融入了手帕之中,漸漸的,手帕上的瑩光漸漸消散,花朵也重新變成了靜態。
“云姨,這是?”向貝貝雖然有過很多見識了,但像這樣的情況還從來沒遇到過,尤其是剛才手帕閃爍著瑩光的時候,一種澎湃的能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讓她產生了一種幼兒時期面對一匹餓狼的恐懼。
云裳欣喜萬分,道:“上官道友,恭喜你,你已成功渡過天劫,從此之后脫去肉體凡胎,得享長生。”
“啊?我渡劫成功了?”上官能人驚訝之余,難掩臉上喜色。
云裳點點頭:“修真者渡劫成功后,就會脫離肉體凡胎,重塑骨肉血,身堊體發膚皆蘊含無限生機,方才云裳娶了上官道友一滴血液,便讓百花陣圖的品質提升數個等級,這便是上官道友渡劫成功的證據。”
頓了頓,卻又輕嘆一聲:“只可惜道友渡劫成功后似乎失去了意識,雖然骨肉血塑造的非常完美,只是外貌卻變得比以前平凡了許多。”
說到這,云裳若有所思,喃喃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莫非平凡便是自然之道?”
上官能人撓撓頭:“雖然我不太明白道友的意思,但我變成了這幅模樣,應該是無意識中的一種自我保護吧!只有變的平凡了,才不會引人注目,才能在我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隱藏和保護自己。”
說完,上官能人的臉慢慢變回了原本的樣子,微笑道:“不過我現在好像能隨意轉換這兩張臉,這兩張臉都是我自己。”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云裳有剎那的呆滯。
回過神來,云裳輕輕點頭:“也許吧!”
向貝貝瞇眼一笑,道:“總算有一件值得高興地事了,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是福是禍,誰又說得清楚呢?”上官能人微微一笑:“老百姓都知道塞翁失馬焉知堊非福,也許這就是自然之道,正反、陰陽、美丑、禍福,有了種種對立才是道。”
上官能人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卻讓云裳產生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悟,全身上下瞬間閃爍著青綠色的光芒,盤膝坐在地板上,進入了頓悟狀態。
“云姨!?”向貝貝心中一驚,上官能人卻面色一變,道:“寶貝,立即封鎖這里,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云裳道友!”
向貝貝瞬間冷靜下來,點點頭,立即命人封鎖了這里,不許任何人進來。
上官能人親自守護在這里,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以確保云裳不受到干擾。
向貝貝安排好之后,回到上官能人身邊:“老公,云姨這是怎么了?”
“頓悟了。”上官能人小聲道:“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可遇不可求,相信云裳道友這次頓悟結束后,一定有很大收獲。”
“我倒是不太懂。”向貝貝松口氣,微笑道:“只要云姨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