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溫妮莎冷笑道,“拜托,藍水母是個什么組織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有這是一個秘密委托,委托人根本不想讓你知道你被暗中保護著…”
“而且,我總不能傻逼告訴你,我是藍水母的殺手,我是來保護你的,這種腦殘的話吧?再說了,我只是個打前哨的,真正保護你的團隊要得到我的情報之后才會進行周密的部署…”
溫妮莎沒好氣地又加了自己的一句私貨:“還有,我要是知道你這么變態,我早就立刻交出那照片甩你面前,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不用被你偷窺,看光身子,還被你逼著放水,干盡天下無節操的事情。”
溫妮莎大概是被郁悶得不行了,所以這會兒罵起來簡直是肆無忌憚。
不過張揚也沒生氣,倒不是他賤,而是怎么說呢,這中間有太多誤會,站在她的立場,她覺得自己是來幫張揚的,所以被張揚這么折騰,當然不爽了,而站在張揚自己的立場上來看,自己這么做,無可厚非,這還是算對她好的了,要是來個丑的,估計真把她給咔嚓了。
哎,溫妮莎說得對,不能有外貌協會的思想,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失去警惕之心啊。
不過,張揚雖然被溫妮莎這么一個神轉折弄得幾乎相信她了,但他還是沒有全盤接受她的解釋。
當然,盡管這個小妞看起來很值得懷疑,但是有了這張照片加上她滴水不漏的回答,張揚也很難相信她這是在撒謊。
而要證實這一切,其實很簡單,打個電話給南詩詩,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張揚看了她幾眼,忍不住走到陽臺上,然后拿出手機,給南詩詩撥電話。
不過打過去,卻沒有人接聽,處于關機狀態!
張揚皺了皺眉頭,又撥了幾次,每次結果都一樣,想了一下,張揚又給她的助理撥電話,方小雨倒是接了,不過聲音迷迷糊糊的,張揚急忙問道:“小雨,我是張揚,詩詩在嗎?”
“詩詩…嗯,在啊,不過現在已經睡著了。”
“啊,埃及時間現在不是才下午嗎?”張揚納悶地問道。
“不在開羅了,我們現在在夏威夷…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張揚呆了呆,夏威夷的話,現在好像是凌晨三四點的樣子,怪不得沒辦法接電話了,只不過南詩詩也太能跑了,前兩天還在埃及,今天卻到夏威夷了,話說她還真會享受人生啊,滿世界亂跑整天旅游,這個影后當得真是輕松啊。
“哦,沒事,我就是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張揚笑著答道,“這么晚了,打擾你了。”
“不會啦…對了揚子,恭喜你畢業了,沒能回去一起幫你見證真不好意思。”
“呵呵,沒關系啦,祝你們玩得開心,謝謝你,晚安!”
掛了電話,張揚走回來,溫妮莎看著張揚,沒好氣道:“怎么,找到照片的主人了?”
張揚搖了搖頭:“很遺憾,你說的話,我不能證實,所以還得委屈你繼續在這兒繼續呆著。”
“你混蛋!”溫妮莎臉色都有些氣急敗壞的意思了,“你…你再不把我放了,你一定會后悔,我告訴你,黑曼巴的殺手很可能已經混進來了,雖然你的人確實有兩下子,但是面對職業的殺手…正所謂百密一疏,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你知道黑曼巴的人?”張揚饒有興趣地問道,“說說看。”
“松開我的手!”溫妮莎提條件。
這點倒沒有問題,以她的武力指數,還威脅不到張揚。
張揚上前,幫她解開,剛一松開,溫妮抓住他的胳膊肘,死命咬了一口。
張揚疼得是呲牙咧嘴,正準備反擊,她卻像猴子般把身子一縮溜了,瞪著圓溜溜的美眸死死盯著張揚:“你還想不想知道黑曼巴的消息了?”
張揚握緊拳頭,忍了!
低頭看了一下,兩排整齊的牙印,幸好沒出血!這妞夠狠。
溫妮莎一臉得意:“這就是你得罪女人的下場,幸虧我牙齒上沒帶毒藥,不然你就死定了。”
張揚翻了翻白眼:“別逼我再把你捆住。”
溫妮莎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氣度的男人,行了,我告訴你吧,我先問你個問題,你們最近是不是和黑曼巴的人發生了沖突?”
張揚不置可否:“為什么問這個?”
“別打馬虎眼,實話告訴你,我們不但知道黑曼巴的人被你們先發制人地偷襲了,還被你們抓了一個人,不出意外的話,被你們抓的人應該是六號。”
這個話就直接戳中張揚軟肋了,知道六號被抓的人不少,但是知道他是黑曼巴六號的,只有別墅少數幾個人,她竟然知道這種內幕…
“你怎么知道的?”張揚臉色變了變。
“都跟你說我們是來保護你的了,你還不信。”溫妮莎一副你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的神情得意地看著張揚慢悠悠地說道。
“你還知道什么?”
“把我腳上的東西也解開。”溫妮莎吃定了張揚的模樣大咧咧道。
張揚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把她腳上的裙子也給解開了。
溫妮莎剛伸腿想要踢張揚,卻發現自己腳踢了一半,就被張揚伸手握住了。
“早知道你準備陰我,快說吧,免得我再把你捆上。”張揚笑瞇瞇地說道。
基本上,現在他有六成相信溫妮莎說的話了。
溫妮莎扁了扁小嘴,并沒有急于回答張揚的問題,而是活動了下手腳,舒展了一下筋骨,不滿嘟噥道:“急什么,我被你捆了那么久,手腳都發麻了,緩解一下不行啊?”
過了會兒,她在大咧咧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坐到沙發上:“跟你明說了吧,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方法,不過不能告訴你。”
“不就是無間道,你們在黑曼巴安插了內線吧?”張揚笑瞇瞇的說道,如果之前他對黑曼巴不了解的話,是猜不出來,不過現在對黑曼巴的了解,以他們那個組織的情況來看,如果不是安插在他們內部的內線,基本上不可能知道這種信息,而且很可能級別還不低。
溫妮莎臉色怪異地看了張揚一眼:“看來你還挺了解黑曼巴的啊。”
這么說,就等于承認了,張揚沒好氣地問道,“你們都是殺手組織,干嘛派人潛伏在他們那邊?”
“很奇怪嗎?既然你都知道我們同樣都是殺手組織,那就說明相互存在競爭,而且這個競爭,有時候已經到了明刀明槍對著干的地步,互相拆臺算是一般了,安插自己的人到對方的組織里面更是天經地義,黑曼巴知道他們里面有我們的人,我們也知道,他們安插了人到藍水母里面。”
她頓了一頓,看著張揚,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么會接受這種委托嗎?”
“除了知道六號在我們手里之外,你還知道什么?”張揚皺眉問道。
“現在相信我了?”溫妮莎得意地笑道。
“五成!”張揚淡淡地說道,“另外五成,我懷疑你就是黑曼巴的人。”
“張揚…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溫妮莎跳了起來,“我要是黑曼巴,我還跟你廢那么多話干嘛?就你,那啥,安全系統滿大街都是漏洞,你們的供水系統、還有你們的飲食習慣,你們很快就有車子要年檢了吧,還有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比如,楊靜、西晨靜蘭、林音、高琪、周碧瑤等等,她們身旁的安保可比不上許丹露、喬希兒、蔡冰他們…”
張揚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妞說的是實情,如果殺手集團要報復他確實有很多種手段。
當然對方暫時沒這么動,也是投鼠忌器,畢竟六號在他手里。
“張揚,我實話告訴你,你只能選擇相信我,不然明天你就會后悔。”
“理由?”
“黑曼巴的人,已經找到了六號被羈押的地方。”溫妮莎緩緩說道。
“是嗎?”張揚聳了聳肩,溫妮莎的話讓他大吃一驚,他已經收到了梅欣的信息,黑曼巴二號答應去找華遠航的副總陳簡,如果對方這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卻是趁著自己對他們警惕性下降,突襲前水街,救走六號或者殺死六號并不是不可能。
不過,張揚對于藍水母能夠掌握這么多的情報心里其實非常懷疑,因為這些這對于黑曼巴來說都屬于絕密的,如果藍水母這么輕易獲得,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不是黑曼巴參與決策的人是藍水母的人,就是這次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的人當中有人就是藍水母的人。
“具體位置目前尚不清楚,不過我給你一個忠告,黑曼巴如果是團體合作的時候,最擅長的是聲東擊西…而且我還聽說,你依然在他們的目標上。”
這個小妞說的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安防體系就有必要重新評估。
必須找到南詩詩了!如果那照片是她提供的,那么溫妮莎就沒有問題,他看了看溫妮莎,想了想,開口又問道:“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溫妮莎撇了撇嘴,白了張揚一眼:“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