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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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紅蓮河的許多建設都捏在人家水利廳手中,能搞好跟何廳長的關系也是相當不錯的選擇的。
而且,何廳長還通過何斌傳話了。說是上頭剛好有個防洪的項目,如果能弄下來,估計還能為紅蓮河搞上幾千萬。
當然,何廳長如此說,那也是在待價而沽了。如果何斌能正式走馬上任,那何廳長也會扎一把子勁頭的給搞錢的。關鍵還是看何斌能否扶正了,何斌扶正的條件倒是成熟了。
不過,葉凡也有自己的打算,親自打了電話給何廳長,說道:“何廳,紅蓮區的組織權是這樣的。正科級及以下干部是由區委組織部考察安排的。而副處級及以上干部的考核任命得水州市委組織部來運作了。所以,何斌要上去,還得拿出讓人比較關注的成績才行是不是?”
葉凡同志當然是在扯鬼話了,市委組織部長是費玉,現在跟葉凡有了床上的一腿。肯定會鐵心支持葉凡的,而段海天又鐵心支持葉凡,敲定一個副處級的位置對葉凡來了說并不是特別難的事。
這家伙如此說,無非是想逼著何廳長再努把力,先把有關紅蓮河防洪一塊的項目拿下來。葉老大可是不會嫌錢燙手的。
雖說對葉凡的話有些懷疑,但好像葉凡同志講得也有些道理。畢竟,紅蓮區區建設局長現在可是炙手可熱。
因為區里正在大搞建設,不要說伸手了,就是收不違法的小紅包也得收到個手發軟的地步。
這里面油水太多了,一聽說繆局長提早退了,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這位置的。何廳長作為官場的老人了,也深知這個理兒。
所以,何廳長也沒絲毫猶豫,說道:“謝謝葉書記加擔子給何斌,關于防洪那一塊的項目你們盡快弄個申請報告上來,過幾天我要到部里開會,順帶著上去了。”
“行,我馬上安排何斌去搞。”葉凡說道。
“軟骨頭”嘭地一聲,省軍區的胡司令把茶幾給搗鼓了一拳,而且,相當的重。茶幾上的紫砂壺都在瑟瑟發抖,估計是怕胡茶壺對自己下狠手了。
吳輝勤一臉苦大愁深樣子,悶頭坐在沙發上拚命跟那尼古丁過不去。煙霧騰騰,胡司令的辦公室都快變成修道的洞府了。
“拿一支過來”胡司令哼道。
吳副司令馬上站起遞了一支過去,并且咔嚓一聲就給點上了。他知道,胡司令這是怒了。
因為胡司令最近的煙量很少。以前一天要兩包,而現在身體狀況有些下降,所以,煙量不到半包。他伸手要煙的時候就是他最焦燥的時候了。
“三個軟骨頭,自己家人被抓了,居然舔著臉去向葉凡示好,人被抓了,既送奧迪又砸錢投資。什么東西?虧得吳演跟他們家孩子還是好兄弟,好個屁?全是勢利鬼,膽小的孬種”吳輝勤再也忍不住了,當一聽說了扶家、丁家、劉家到紅蓮區投資的事后,而三家的孩子都放了出來。吳副司令當即砸了十幾個碟子才稍微消了一點火。這不,現在到胡司令辦公室一說,惹得胡司令也是怒火中燒了。
胡司令再次感覺自己的權威遭到了空前的挑戰,更令胡司令憤怒的就是這挑戰者居然是自己的下屬。
如果是省委常委這種同級數的挑戰者弄得自己沒輒的話胡司令心里還是平衡一些。一個毛都不長全的年青人居然敢跟自己叫板,士可忍敦不可忍了。
胡司令拿起了電話,直接就拔給了水州第二集團軍軍長猴平,哼道:“猴子,你到底想怎么樣?跟吳演一起的扶正茂、丁浩以及劉平三人都放出來了。說明這事不是什么大事,吳演是不是也該讓他回家看看爹娘了?”
“‘茶壺’,吳演的事不一樣。他當時動用了軍匕,這可是有故意殺人傷人的嫌疑。葉凡畢竟是水州市副書記,多少雙眼睛盯著的。如果我們不處理一下,這個,說不過去。”猴平哼道。
“不就是酒醉了玩了回刀,這有什么大不了。猴子,別在我面前擺事實講什么破道理。這種事,你我心里都明白,做做樣子就行了。難道你真要把吳演送上軍事法庭?”胡司令盡量克制著心頭的怒火。
“茶壺,你可能不知道。前不久,跟我們一個基地的獵豹部隊有個副團長叫顧偉雄。
對了,此人跟你們省顧則飛副省長還有點遠親。聽說也是喝醉了拔出軍匕鬧事。結果怎么樣,不但上了軍事法庭,現在已經送到西北那邊的湖山監獄改造去了。
唉……茶壺。這事說大的確也是大事。你也知道,我們的A師剛組建,各支部隊的眼睛全盯得緊。
如果A師因為紀律泛散組建不成功,我猴平無法向領導們交待。A師是一只鐵血之師,是共和國未來的精銳之師。
雖說不敢跟獵豹相比,但除了他們那種極特殊的部隊以外,A師是戰場上的英雄部隊。打造一支鐵血之師……”
猴平正在慷慨激昂時話頭卻是被胡司令不耐煩的打斷了,哼道:“猴子,別跟我啰哩啰嗦些沒用的東西。這種事你知我知,你到底放不放人,我胡中明只要你一句話?”
“茶壺,我已經仁至已盡。好說好歹你還要相逼,我猴平今天就明擺著告訴你,暫時是不可能放人的。吳演必須受到一定的處罰,至于怎么樣處罰我可以看你面子酌情一些。不處罰他不足以正我軍威。”猴平也有些憤怒了,胡司令一直想逼,泥人也有三分氣。更何況像猴平這樣的集團軍首長。
“好好,好個猴子”啪地一聲電話被胡中明掛掉了,這家伙,面上陰沉如墨。實在沒想到猴平這個曾經跟自己同穿過一條褲子的戰友居然如此的狠辣,那是一點情面不留。
胡司令大怒了,緊接著叭啦啦的刺耳聲音響起。警衛員知道,胡司令又把他那紫砂壺給掃砸到了地板上。勤力員嘆了口氣,已經準備重新洗一套新的紫砂壺了。
“破茶壺,對不住了,我也是沒辦法。那個人我得給他面子。不過,你也太過份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至于如此要跟我較勁嗎?”猴平也是氣憤不已,一腳踢去,茶幾都飛到了大門外,發出嘭嚓一聲巨響。
“胡哥,算啦,這都是命。吳演就讓他在里頭呆幾天,到時最多不干這軍隊了,上軍事法庭就上吧,吃幾年牢飯也能出來。到時出來做些小生意養家糊口也行,唉……”吳輝勤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整個人眼神有些泛散。
頭微微垂著,一臉的失望的憤慨。看了胡司令一眼,又說道,“不管怎么樣,我謝謝胡哥了。這輩子,你永遠是我吳輝勤的哥,永遠是我走了。”
吳輝勤此刻把悲情牌打得是淋漓盡致,他一臉失落,邁著有些蹣跚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胡司令的辦公室。
“混帳東西”后面傳來了胡司令的憤怒吼聲,突然,他喊道,“輝勤,你等著,明天,對,就明天,吳演肯定會回來的。而且,屁事沒有。第二集團軍不留他,咱們接他回來。”
“算啦胡哥,別麻煩了。謝謝你,不管怎么樣,我認命了,真的不要麻煩了……”吳輝勤搖了搖頭,腳步卻是一絲沒停留往外走去。
“哼小張,跟我到省委去。”胡司令馬上夾著公文包,一臉怒氣走下樓去。看著胡司令的車子揚塵而去,吳輝勤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淡淡苦笑。
這廝吶吶道:“胡哥,謝謝你了”
胡中明是陰沉著臉進的費滿天辦公室。
“老胡,板著個臉干什么?我沒欠你200兩吧?”費滿天站了起來,斜瞄了他一眼,淡淡了開了句玩笑,又指著對面一條轉椅說道,“坐吧老胡”
“不坐,氣都給氣飽了還坐什么?政委,你說,這都什么事?”胡中明把怒意寫在了臉上。
費滿天微微一愕,尋思著什么人能把胡中明堂堂的省軍區司令氣成這個樣子,那此人還真有些能量了。難道是某個常委,好像胡中明此人一向對任何事都冷漠,開常委會也甚少來。除非是后頭有人打了招呼他才會吱嘣著來一回,舉舉手算上一票立即拍屁股就走了。
其實,胡中明跟費滿天并不怎么合拍。
按照我國的國情,省軍區、軍分區等地方部隊設第一政委,一般由駐地的地方黨委書記擔任,其實并無實權,是為了協調軍、地雙方關系。
因為地方部隊與駐地聯系很多,地方領導掛著軍職就比較方便。此外省委書記都兼任省人大常委會主任,而省軍區政委大多數是省委常委。當然,這個,也符合黨管軍隊,黨領導一切的宗旨。
而胡中明卻是另有東家,跟費系并不是一個政治集團的。所以,在常委會上,胡中明基本上不發言,如果一發言或舉手時,基本上都不會傾向于費滿天那邊的。
對于這一點,費滿天盡管惱火。但費家的權力對軍隊一塊的影響力相當的弱化。而自從京城燕系的燕春來同志到任南福省任省長后。
剛開始那段時間燕春來在蟄伏著,在尋找著機會,所以,在常委會上一般不發言。對費滿天這個書記的工作只是流于表面上的支持罷了。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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