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海闊天空,叔,我實在是憋不下這口氣啊!難道咱們柳家還怕了葉凡不成。{免費小說}
我也查過了,葉凡不就南福省古川出來的一個普通小干部家庭。如果他不挑事的話跟我好商量,也許我早給他們水了。
這事就是因為他太囂張了,所以,西河忍不下為口氣。此人,根本就是一點胸襟都沒有,還市委書記,我看這提拔他的領導眼都瞎了。”柳西河講著有些激奮了起來。
“別亂講話,你這種言論要是給提拔他的同志聽去那就是麻煩一件。你想想,誰能提拔葉凡。還不是你們晉嶺省的頭頭腦腦們。你的事業,你的公司都在晉嶺。”柳哲明聲音很嚴厲,轉爾說道,“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查到的葉凡的底細只是一點小皮毛。”
“難道他還有大背景不成?”柳西河彼為有些不服氣。
“我看你這腦門子被驢踢壞了是不是?”柳哲明氣得訓了侄兒一句。
“我不明白叔的意思。”柳西河覺得有些委屈。
“你也是在商界摸爬打滾了幾十年的人了,什么樣的場面,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風浪沒經過。可是你這次就大錯特錯了,葉凡才多大,如此年輕的市委書記,背后沒人能提上去嗎?真是豬腦子,不是他太囂張,我看是你太過份了。”柳哲明哼道。
“我知道,齊振濤嘛。”柳西河有些鄙視神情。
“光是一個齊振濤也不是你能抗衡的是不是?”柳哲明說道。
“也不一定。省里還不是有個羅書記嗎?而且,樸書記人也不錯。”柳西河還是看不起葉凡,有些不服氣。
“算啦,提醒你一下吧。葉凡還有另一個身份,他是中組部喬委員的準女婿。好了,話講到這里就是了。你自個兒注意點就是了。有些事,該退時要抓緊,別弄得到時退不了想退都沒機會了。真到時我也沒法子幫你。”柳哲明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中組織喬委員。難道是喬遠山,這個,想不到,實在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一門……難怪啊難怪……”柳西河納納著,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后一拳頭砸在了桌上,手上的痛楚已經感覺不到了。因為。柳西河已經被沮喪給麻木了拳頭。
下午三點鐘,省審計廳副廳長余劍生來了。本來葉凡認為他不會這么快來的。想不到今天下午就來了。估計跟唐意雄同志的剎羽而歸不無關系了。
葉凡雖說猜測到了此人的來意。但面子上當然還得滿臉笑容的迎了進來。
“余廳長,作為同嶺的‘地主’。本來想請你們吃餐飯都不能行。聽說你們這次下來有鐵的規矩,這個,我知道審計工作的嚴肅性。也理解你們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所以,只能等你們審計結束后再請你們喝幾杯了。”葉凡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葉助理,這次下來孔廳長有嚴肅的交待過。所以。劍生也不敢胡來。
不過,今天來主要是想跟葉助理匯報一下這兩天的核查情況。大問題我們還沒有發現。不過,就是兩個大門的問題有點問題。
這事目前還處于審計小組的核查落實之中。所以。也不宜于向外邊公布。
一旦核查完畢我們再考慮怎么樣處理這件事了。”余劍生講這話可是打了埋伏的,意思是還沒向外公布。
而且還要核查中,如果你能擱過唐楚的事咱們也好說。這事就內部解決消化了。
“有問題當然就得要查嘛是不是?不查這問題一直解決不了長久下去豈不是造成更大的危害性。查,一定要查,要嚴肅的查。”葉凡的態度令得余劍生是有些糊涂了,心說查下去還不得帶出米月這個秘書長來,到時就是你也將受點連帶什么嘛。
“呵呵呵,查我們當然會繼續調查的。我們是干審計工作的嘛,不允許我們松懈下來是不是?而且,明天沒準兒我們廳長還會回同嶺來。”余劍生笑道,葉凡曉得,這貨估計將拋出晉嶺省審計廳長孔正風了。
“噢,孔廳長回同嶺是大好事嘛,我們同嶺人民歡迎他來作客嘛。順便也可以指導我們開展工作是不是?”葉凡在裝傻,明曉得孔正風是同嶺人,卻是變成了客人。
“孔廳長是同嶺人,這次回來是聽說是走親戚的。至于說工作一塊,倒沒聽說他要到同嶺來指導什么工作。估計純粹是走親戚了。”余劍生淡淡的笑道。
“走親戚,原來如此。想不到孔廳長在章河市還有親戚?那孔廳長也算是半個章河人了。哈哈哈,到時咱們要請教他工作方面的問題豈不是很方便了一些。近水樓臺先得月嘛!”葉凡是淡定的打著哈哈,就是不讓余劍生如意,不順著他的話走,使得余劍生感覺有些郁悶,心說這小子是在裝傻還是故意想繞過去?
“那是,孔廳長可是回來看侄女孔荷香的。聽說侄女的兒子出了什么問題。
而侄女人也給急壞了,最近瘦了很多,茶不思飯不想的孔廳長怕侄女急出病來,想回來安慰她一下。
都是一家人嘛,血濃于水是不是?”余劍生趕緊把底牌干脆地亮了出來,就怕被葉凡搗亂了到時連底牌都打不出來了。
“噢,孔荷香,這名字還不錯。”葉凡裝著不曉得孔荷香是唐云的老婆似的。
而且也不問什么事,倒是贊起名字來了,余劍生差點要抓狂了,看了葉凡一眼,說道,“這名是不錯,可惜她兒子唐楚這名取得太煞氣了一些,楚人都有煞氣嘛是不是?
為了一個名字,孔荷香還去問過算命先生。孔廳長聽說了此事覺得好笑,還夸贊說唐楚這名兒還是不錯的。
不過,這次的事倒是令孔廳長沒想到。想不到這煞氣還真是來到了。這算命先生的嘴真是不能聽是不是?”
“唐楚,難道就是章河那位唐云同志的兒子?”葉凡知道再裝傻也裝不下去了,只得問道。
“沒錯沒錯,就是他了。孔廳長這次回來也是想跟國安的玉局長勾通一下。其實,有些事,能過得去就算了是不是?就像是大門的問題是不是?”余劍生馬上操出事來了,點化葉凡別逼得太緊。不然,大門的問題可大可小了。
“呵呵,咱們新龍街改造中的大門問題的確是個問題。剛才聽米月打來電話匯報,說是大門問題她已經曉得了。而當事人米勇同志已經去公安局自首了。”葉凡笑道,攤出了底牌。
余劍生一聽,知道再講下去沒用了。人家來了招更狠的,干脆自首了。那你還想用此問題說事還有屁的用啊!
這貨,有些狼狽的訕笑著扯了幾句就告辭了。不過,在走前還是甩了一句話,說道:“大門的問題只是小問題,不過嘛,有些問題就不小了。”
“呵呵呵,小問題大問題都是問題,要查嘛。”葉凡一點不相讓,根本就不賣余劍生面子。
一轉出市委辦公樓余劍生就打了電話給孔正風。
“這小子還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孔正風冷哼道。
“根本就是在跟我裝傻,本來唐意雄去過了我就覺得很多事他應該曉得的。你看看,全跟我裝傻著。根本就不想解決這事,這事,還真有些難辦了。”余劍生有些郁悶,講道。
“既然這樣子,那就嚴肅調查嘛。這次扯到米月身上,難道就不能找出直接扯到葉凡身上的事?我才不信他就是個萬年難遇的包青天嘛。就是包青天也有七情六欲,有兒女情長是不是?”孔正風淡淡的下了指示。
“就怕一時僵持不下來,到最后即便是能弄出什么來也太晚了。唐楚那邊可是等不起,就怕部隊把這事捅到軍事檢察院就太晚了。”余劍生說道。
“意雄那邊也不可能吃干飯嘛,從工作性質來講,安全檢查是更容易出‘成績’的。你跟意雄通口氣,叫他加大力度。停他幾個具有影響力的大礦,到時那些礦東能把他給煩死了,我孔正風倒要看他能挺到什么時候。”孔正風的口氣有些煞氣了。
晚上快下班時齊天來了電話,邀請葉老大喝幾杯。葉凡看了看表,夾著公文包直奔天涯樓而去。
大切諾基剛停在天涯樓的停車坪上,齊天這家伙像個小廝樣幾個跨步上前當起了可愛的開門小童。
“怪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葉凡一臉怪異的看著齊天。
“別這樣嘛老大,為大哥效力是小弟我應該干的事兒。這是一項多么偉大多么光榮的事業啊!”齊天感嘆道。
“你小子就貧吧。”葉凡伸手給了他一拳,笑道,“是不是有事求我,咱們自家兄弟,客氣了不氣。說吧,想求什么?”
“老大還真是神人,這掐指一算就能算準,厲害。”齊天夸張的豎起了大拇指,轉爾臉色有些慚愧,說道,“大哥等下千萬別怪我,包廂里還有兩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