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先別急,晚上你跟王朝把各路負責人搞定。要拿到證據。咱們要鐵的證據,要干就不能讓這家伙再有翻盤的機會。”葉凡擺了擺手,李強點了點頭翻窗出去了。
凌晨兩點半。
葉凡也沒睡著,一直在考慮著如何把集團帶出去的事。這時電話居然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后問道:“你好,我是葉凡,請問你是?”
“我是姜軍,葉總裁敢不敢出來一趟?”姜軍壓低了聲音說道。
“在哪里?”葉凡心里一動,問道。
“咱們集團背后的通天山上有座庵堂,叫白云庵。香火還是很旺的,不過,現在這么晚了也沒什么人了。”姜軍說道。
葉凡心里雖說納悶,但也應著翻墻出去了。這位姜軍同志葉凡覺得他很神秘,雖說在好多人的眼中都認為他是一個刺兒頭,但是葉凡并不這么看。
凡是刺兒頭的都有刺兒頭的道理,而且,姜軍還有著五段身手,又是軍轉干部。
他身上肯定帶著秘密,而且,姜軍同志是為了工人的利益。雖說行為有些過jī,但心愿是好的。
沒準兒還能從他身上找到橫空的一個突破口從而打開局面。再說了葉凡是藝高人大膽,也不怕他會玩什么手段。
雖說沒去過白云庵。但是,上后面的山上就一條碎石子鋪的小公路。
葉凡連車都沒開,施展開費家的虎鷹之功跑了起來。這個,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舒展一下身體。
這通天山相當的高,海拔高度達到1300多米。所以,從通天山上到山底下的橫空鎮落差相當的大,相對高度達到七八百米。
不過,通天山高雖說高,但并不是顯得特別的陡峭。因為,它其實是一個山脈帶棉延出去達到二三百里距離。
山上植被保護得很好,如果有錢砸進來弄一下倒是一個休閑的好去處。
以前橫空集團有錢時也花了幾千萬整修了一下,所以,山上時不時還有一兩座飛著檐角的亭子坐落著。
而且,山上寺廟庵堂都相當的多。大大小小的合起來估計也有十來家吧。
不過,當看到半山腰上的點點燈光之后葉凡也有些傻眼了。剛才考慮到太晚了就沒打電話詢問孔意雄白冇云庵的具體位置。
二來就是深更半夜的突然問一個庵堂的位置也的確太讓人想到一些怪異的‘狗血’情節。
這家伙只好一咬牙,一個個找。
幸好功底子扎實,找了五六個地方后居然給碰對了。
姜軍就站在庵堂前,這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庵堂,只是規模可是不小。晚上放眼看去方圓足有二里范圍。
整個庵堂掩映在叢密的大樹之中,令人感到安詳,舒服。
葉凡裝著氣喘吁吁樣子從山下快步上來了。
“葉總果然有種!”姜軍一見到葉凡,笑道。
“雖說大半夜的,難道你姜軍同志會把我給怎么樣了不成?再說了,如果你真那樣子干了,你們將失去一個難得的,肯為民為國干事實的好總裁。”葉凡笑道。
“為民為國,呵呵,這個,倒有點苗頭了。”姜軍一笑,手往里一指,說道,“請吧葉總,不過,首先申明一下。我一個親戚出家在這里面,所以就借用一下。不然葉總會感覺怪怪的是不是?”
“原來如此。”葉凡笑了笑,豁達得很,跟著姜軍往里面走去。尼姑們還真是勤勞,這么早居然開始起來誦經做‘早課’了。
“這庵堂規模不小。”葉凡拉開了話匣子。
“那當然,這白云庵可是我們通天山上最大的庵堂之一。有尼姑上百人。白天香火非常的旺盛,當然,這跟庵主清涼師太的名氣有關系了。”姜軍一邊走著一邊小聲說道。
“清涼師太,這名一聽還真有些涼意了。”葉凡笑道。
“清涼師太很懂得養生之道,而且善于風水之道。就是市里一些干部的家屬們都很喜歡到這里來跟大師談養生之道。
聽說前年省里某副省長的夫人專程過來請教過。而這條剛開出來的小公路就是那位夫人想辦法搞來的。”姜軍說道,二人進到一個獨立的小院中。
葉凡發現,這院子中間有個天井式的空地,空地上種著許多的花花草草的。
而在空地中央還有一個小池塘,金魚在游著。空地大約五六十米范圍。
而空地的四周圍著建了一圈的三層木樓,木樓顯得相當的陳舊,但衛生搞得很好。
而且,雖說年成不近了。但是,葉凡發現,這木料保護得很好,并沒有多少蟲蛀風雨腐蝕的痕跡。
木樓的窗戶都是雕花格子的木頭窗戶,只是中間夾了塊玻璃罷了。
“這里面住著不少人吧?”葉凡環顧了一圈下來,發現靠空地四周至少也有著十幾扇窗戶。
“呵呵,不多,就住著一位。”姜軍笑道。
“是你親戚?”葉凡問道,心說姜軍的這位親戚在這庵堂里估計地位很高,莫非就是清涼師太。
“不是,是我親戚伺候的人。平時這里甚少有人進來,沒得到她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估計就清涼師太經常會過來。這次我也是求了我那個親戚,剛好這院子的東家此刻出外,親戚問過她了,也就借我們一晚上。”姜軍笑道。
“這主子倒是很神秘得很啊。”葉凡笑道,怎么突然涌上一種荒唐感覺,覺得這院子的主人莫非是位高手?因為,特定的環境往往能出特殊人物。
兩人左拐進到側面一個側廳,再拐了兩個房間,發現里面別有天地。居然還有一重天井,估計是采光用的。
天冇井里一口成人伸開雙臂才能拿抱住的銅鑄大缸就擱在天井里面,缸里裝滿了水。
姜軍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笑道:“這里面很安靜,可以大聲講話了。這三重hòu門關著外邊聽不見。”
“姜軍同志,你搞得如此的神神叨叨的,應該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吧?”葉凡一邊坐下,一邊接過姜軍遞過來的茶說道。
“葉總,咱們又見面了。”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從角落處響起,葉凡一愣,發現居然是被自己干了一巴掌的省紀委駐集團總公司紀檢監察部的主任伍云亮。
此人出現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因為,此人還把自己告到了省委,動靜折騰得還相當的大。
如果說是為了報復自己把自己騙到這里來也有可能。不過,他跟姜軍怎么會對上路數葉老大心里暗暗奇怪。而且,直覺到這兩個人肯定有大故事。
“是伍主任。”葉凡淡淡的哼了一聲,對于這個不好好干工作,只會折騰事兒的同志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葉總,你可能對伍紀檢有誤會。”這時,姜軍說道。
“誤會,有啥誤會的。就是現在當作他的面,我照樣子可以講,我抽他一耳刮子抽對了。我這是替人民抽巴掌,替橫空集團全公司職工干部們抽的。”葉凡冷哼著一臉的剛毅。
“葉總請看這個。”這時,姜軍從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有些焦黑的材料來。
葉凡接過一掃,頓時一愣,盯著姜軍問道:“怎么回事,這材料應該是份合同。不過,這材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葉總剛才看過了難道不明白。實話跟你說,這才是當初周棟跟劉海平等人簽定的真正的合同原本。
相信周棟跟你講的,還有集團公司傳說的都是不同的。咱們集團公司損失的并不是六千萬,而是1.2個億。”伍紀檢冷冷哼道,對于葉老大煽他巴掌還是不能釋懷。
“這個好像被燒過,連角都給缺了。”葉凡說道。
“嗯,周棟的事其實伍紀檢早就在暗中展開調查了。只不過這事往上匯報過了沒多大反應。
伍紀檢知道,估計上頭想把這事‘淡化處理’。伍紀檢沒辦法,總不能跟上頭對著干。而且,胳膊肘兒也拐不過大腿的。
所以,只能暗中調查了。而且,在集團公司內部,衛書記也沒什么表態,看來衛書記的心思跟上邊的意思是一致的。
這個也難怪了,這事一旦查下來,估計就是衛書記這個當時的總裁跟黨委書記都脫不了干系。
坐在他的位置上來講當然是不希望這事真正的調查下去。以‘交學費’的方式冷處理掉是最好的選擇。
在此情況下,伍紀檢還能有什么辦法。只能暗中調查了。”姜軍講道。
“我也是沒辦法,我雖說是省紀委駐集團的紀檢書記。但是,上頭如果要硬按下來,我如果執意要調查,恐怕這‘帽子’馬上就得換人。而且,還有一點。就是安全方面我也得考慮一下。雖說青天白日,但這個世道,什么樣的陰手沒有?”伍紀檢講道。
“所以你就借我之手到省里折騰開了,其目的就是為了把事搞大。到時省政府不得不出面調查此事了是不是?而且,你馬上請命。逼得省紀委的負責人不得不同意了你的打算。”葉凡說道。
“對不起了,我也是被逼上梁山了。只能借葉總的事了。”紀檢說道。
“哈哈哈……”葉凡突然大笑了起來,聲如宏鐘,“英雄所見略同了云亮同志。”
“莫非?”伍云亮有些疑惑,看了葉凡一眼。()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