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鑒仙族  第八百二十七章 百日成丹(1+1/2)

類別: 仙俠 | 修真文明 | 玄鑒仙族   作者:季越人  書名:玄鑒仙族  更新時間:2024-06-27
 
李曦明與她對視幾息,心中驟然一動:

‘這是什么意思?莫非紫煙有天下明的蹤跡,只是有所疑慮,不敢取出?’

東離宗的東火洞天墜落之時,無數明陽道統散落,被青松諸家所得,李家當時尚未崛起,只靠著屠龍蹇得了一份閏陽法,受益至今。

要知道豫馥郡和東離山都在紫煙與青池兩家的地界交界處,這兩家所得更多,要說紫煙當時得了命神通天下明的痕跡,這可能也是極大的,他頓時怦然心動。

可以李曦明的為人,讓他去信誓旦旦、自信滿滿地許諾什么,同樣是不可能的事情,遂沉吟道:

“各道統神通迥異,持不持得住,我看一涉及心,二也涉及道統本身,昭景并未讀過功法,不能下斷言,天下明是古名,這命神通也叫昭澈心,經過魏國諸帝與昭元仙府、東離宗前后修訂,想來也有修至光明磊落的地方。”

汀蘭目光移開了,似乎對李曦明審慎的態度早有預料,靜靜地道:

“的確頗有改進,崔氏以禮修身,成就了東離,我紫煙那時并不昌盛,卻與東離有幾分聯系,他們這一道命神通的功法一向是鎖著的,只能以紫府求此道,而不許以此道成紫府。”

她面上浮現出一絲生澀的笑,看起來不太能說得出口,答道:

“這一道統…我紫煙算熟悉,昭景如若對天下明道統感興趣,成就第二道神通后…可以來紫煙福地一趟。”

‘果然有命神通的消息!’

李曦明緩緩點頭,雖然疑惑于汀蘭言語中的躊躇苦澀,面上沒有太多激動神情,心中卻一下光明起來。

謁天門已經略有成就,將那太陰煉化的丹藥服下,煉成謁天門的速度應當一日千里,這靈藥還有破關之效,君蹈危這一道身神通望之可得。

只要紫煙愿意給出天下明,君蹈危一成,李曦明將會集齊明陽正統三術一身一命中最精華的一身一命,一經修成,加上謁天門,立刻可以一躍至紫府中的佼佼者!

其他道統的紫府可沒有這么好命,又是崔家又是東離,幾乎把道統擺明了,這頭要找線索,那頭要培大藥,李曦明最擔憂的就是命神通之事,如今意外有了線索,心中怎么能不喜悅光明?

‘參紫難渡,已無所求,此生能持神通,修身御命,不枉走這一遭。’

眼下對手里這枚天一吐萃丹都看重起來,車駕很快停下,那只紫衣的兔妖上來請,兩人一并下了仙輿,望見海水沸滾,白沙重重,島嶼之上的山脈濃煙滾滾。

李曦明眉心天光一掃,便知曉此地的火脈與水脈交織複雜,整座島嶼上不是熔巖就是溫泉,也算個奇特的地界,似乎被一魔道所占據,島上有不少黑衣弟子匆匆來往,兩人徑直無視了,李曦明暗暗點頭,汀蘭笑道:

“臨時要找一道煉丹的地界,可算難找,我將周邊的幾處海洋都看了,唯獨這處還算合格。”

她掌心向上翻,做了個請的姿勢,李曦明欣然而前,汀蘭與他一同往島心的山上一看,竟然還有一座黑森森血氣彌漫、練氣級別的陣法,已經不算差了,籠罩面積極大。

要知道此處是外海,東阿王海已經是邊緣的邊緣了,能打造出這樣一座陣法,想必在當地也是有名的魔門。

不過這陣法對兩人來說形同虛設,在太虛一點,神不知鬼不覺地邁進去了,落腳就是一處奢華的議事大殿,兩個魔氣森森的護法立在殿門前。

這樣兩位光彩盈盈的真人出現在面前,這兩位練氣后期的護法卻仿佛瞎了眼,什么也看不到,任由兩人施施然進了大殿,李曦明聽著里頭已經吵成一團:

“可終于逮著那韓家人了!就在長度島!已經被大陣困住!”

“眼下應當傾巢而出,先去滅了韓家!”

立刻有陰邪的聲音打斷,罵道:

“那韓禮謹慎奸詐,韓適海身死后已經被他逃出去多少次了!就應當一同去島上,將之殲滅才是!”

“你放屁!小小練氣,有什么好在乎的!”

李曦明聽得挑眉,一旁的汀蘭卻對這一群蝦兵蟹將的恩怨不感興趣,隨口道:

“我來罷。”

她拎起袖子來,“嘎吱”一聲把殿門推開了,里頭顯現出黑漆漆的白骨魔座,似乎大馬金刀地坐著一雄壯男子,李曦明懶得仔細觀察,汀蘭嘟起嘴來,如同吹蠟燭般輕輕一吐。

她拎起袖子來,“嘎吱”一聲把殿門推開了,里頭顯現出黑漆漆的白骨魔座,似乎大馬金刀地坐著一雄壯男子,李曦明懶得仔細觀察,汀蘭嘟起嘴來,如同吹蠟燭般輕輕一吐。

“呼啦…”

整座大殿中刮起紫風來,上方邪異霸氣的島主也好,側旁威風凜凜的護法也罷,好像都是幻覺,皆如同一陣沙散了,黑光閃閃的鱗甲、寒光奪目的刀兵,一切法器被割為整整齊齊、指甲蓋大小的圓片,嘩啦一聲鋪滿地面。

殿中的燭火卻沒有受一點影響,微微放著光,照耀在空無一人的座位上。

這一座喧囂的大堂一剎那空蕩蕩沒有一人蹤影,落針可聞。

也不知道一瞬間吹死了幾位筑基、幾位練氣,汀蘭好像拍去衣物上的灰那樣輕松,隨口道:

“可惜都不是正道,否則還能活幾個跑跑腿。”

她輕輕一跺腳,整座大殿劇烈搖晃起來,正中心浮現出一點圓孔,蓬勃的火煞噴涌而出,李曦明同樣運起趕山赴海虎,將這座山的地脈穩住了,汀蘭回過頭去,對那兔妖吩咐道:

“擇桂,處理干凈,莫要妨礙真人。”

擇桂立刻恭敬告退,李曦明瞥了一眼大殿上的影子,門口的那兩位護法還是一無所知,忠心耿耿地守在門口。

‘足見紫煙道法之神妙,汀蘭道行高深了…’

他雖然不知道汀蘭修行何等神通,但一定不是命神通,紫炁不但沒有什么對火脈、地脈的掌控,而且也沒有什么迷惑他人的特,前后的一切舉動,都是術法所致,而非神通。

當下一松神通,寶象爐如同吹氣般迅速膨脹,轟隆一聲落在火煞之上,無丈水火再度洶涌,汀蘭則輕輕召手,手心浮現出一尊小爐來。

這爐上紫下黑,這黑色不如尋常丹爐的銅黑,竟然有些偏向于布帛般的緇色,上繪烏鴉、鴟鸮一類的鳥雀,是少見的五足爐。

‘紫府靈器鵂玄渡景爐。’

這一尊靈爐的尊貴程度不須多言,紫府靈器本就珍稀,更何況是一尊紫府靈爐,李曦明雙手往爐上一著,玄妙自生,心中便浮現出感慨來:

“好靈器…”

可他的面色很快僵住了。

在他的靈識感知之下,這靈爐的底部浮現出兩個威風凜凜的古篆來:

‘大鵂葵觀好本事…興許是修越送過去的禮品,總不可能是從北邊搶過來的罷…太越真君可是顯世的真君。’

汀蘭似乎沒有什么察覺,鄭重其事地取出碧藍色的玉盒,輕輕打開。

便見其中盛滿了淡白色的靈水,一股靈機撲面而來,水中有一枚核桃大小的純白色物什,似水非水,靈十足,翻來滾去,時不時從水面中探出頭來,如同在觀望。

李曦明眼中一熱:

‘天一淳元!’

此物正是天一吐萃丹的丹體,也是極為罕見的紫府靈水天一淳元!

要說紫府靈物中最出名的,這天一淳元算是獨一檔,蓋因天一淳元有純化道基,改替為正的神妙之效!

修行一道,修了什么功,吞了什么氣,往后的差距如天塹般分明,對于走投無路、服食雜氣的散修,一輩子已經望得到頭,就連夢都不好做了,故而坊間每每說到什么話本故事,十個里面九個都要提到這靈水,主角受了重傷,偶得佳人贈水也好,從仇家處奪得也罷,一口氣服下去,傷勢也好了,從此還有脫胎換骨的大威風。

這些故事屢見不鮮,故而歷代以來,上至紫府嫡系,下至胎息散修,無不聽聞此物之大名,李家自家在立族之時就聽過這東西的名聲,如今算是頭一次見到。

這東西對汀蘭來說也貴重,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答道:

“紫府靈水天一淳元,以府水白鷓元泉保養,昭景道友,請!”

她把保存的靈水都說清了,顯然是生怕影響了他煉丹,往后的情境涉及他人道統,便不宜多看,立刻便退出去,將大殿的門緊閉了,盤膝坐在殿外。

李曦明心念一動,無丈水火立刻分出一條口子,玉盒疾馳而入,這天一淳元破水而入,落入爐中。

“轟隆!”

頓時有洪水洶涌之聲,驚濤駭浪作響,天一淳元是牝水,丹爐作谷,牝水自得其用,煉到了丹里頭,也成就牝水本意,本就是適合煉丹的靈水,李曦明煉得水到渠成,自然舒適,用精煉的丹液包裹了天一淳元,一拍丹爐,一息之中丹香數變,無丈水火沸騰而起。

頓時有洪水洶涌之聲,驚濤駭浪作響,天一淳元是牝水,丹爐作谷,牝水自得其用,煉到了丹里頭,也成就牝水本意,本就是適合煉丹的靈水,李曦明煉得水到渠成,自然舒適,用精煉的丹液包裹了天一淳元,一拍丹爐,一息之中丹香數變,無丈水火沸騰而起。

足足過了百日,在汀蘭焦急的目光之中,天空中驟然升起重重疊疊的雨云,陰而不降,整座島嶼濕且悶,原本干燥的沙土迅速濕潤起來,隱約有化為泥淖的跡象。

“轟隆!”

陰云之中悶雷大作,只聞其聲,不見其光,汀蘭遙遙望著天色,面上略帶喜意,算了日子,點頭道:

“百日成丹,也是個好兆頭。”

“嘎吱…”

大殿的門扉緩緩開了一個小縫,她抬眉望去,濃郁的白氣正從門中噴涌而出,順著臺階傾瀉而下,竟然沒有半點異香,可所過之處草木生種、蟲鳴響動,一派生機勃勃。

身著白金色道衣的真人邁步而出,神情含笑,微微抬頭,做了個賀喜的手勢,答道:

“恭喜汀蘭!”

這女子眼神亮晶晶,李曦明笑道:

“鵂玄渡景爐真真是好寶物,有了這東西輔助,天時、地利、人和俱全,一共得了四枚!”

“好極了!”

煉丹一道,胎息之時一爐還能出個十來枚,練氣之后通常十枚以內,筑基就已經掉到六至九枚,到了紫府,靈丹三四枚都已經是個不錯的數目,李曦明當時說了三枚以內,汀蘭才會欣然答應。

如今足足多出來兩枚,可以說多了一倍的丹量,汀蘭怎么能不驚訝喜悅?連道:

“昭景真是丹道圣手,這一道丹讓蕭前輩來也不過這個數目了!真是…驚才絕艷的人物!”

汀蘭的話語可還真是真心的,李曦明滿打滿算還不到一百歲,已經比得上在此道勤勉數百年的老前輩了,怎么當不上一句驚才絕艷?

可蕭初庭是何等人物?雖然同是仙族神通之始,李曦明自己明白差距有多大,其他的尚且不論,他李曦明成就紫府碰上的是長霄,蕭初庭對上的是金羽宗天元真人!這位溪上翁最后半點傷沒有受,蕭家一個嫡系也沒有隕落,不過只折了個陳濤驚。

李曦明可不敢與他比,鄭重地道:

“道友言過其實了,若是蕭前輩在此,靈丹至少要煉出六枚。”

汀蘭滿心歡喜,哪管它四枚六枚,眼看著李曦明抖了袖子,取出一枚玉盒,輕輕開啟,里頭純白色帶金紋的四枚丹藥熠熠生輝,答道:

“好好好…”

李曦明微笑道:

“此丹出自我手,多少了解些,牝水之丹,無論如何要以容器盛放,暴露于現世折損丹,暴露于太虛則立刻湮滅,還要謹慎存放。”

“謝昭景提醒!”

汀蘭未必不曉得,可嘴上好聲好氣的應了,見李曦明掌心翻出金黃色的丹爐,連忙擺手,答道:

“這就使不得了,道友得了四枚,已經大大出乎意料,我可要謝你,寶象爐還是請道友收下,當做是回禮了!”

“哦?”

李曦明一時間還真有些心動,自己手頭沒有丹爐,寶象爐雖然不是古法器,可在法器里也算得上極品,用起來趁手,這種丹爐價值不菲,卻不能和兩枚紫府靈丹比較,收她一尊并不算過分,略微遲疑,汀蘭卻笑道:

“寶象爐是我從雷云寺洞天中得來,我沒有師尊那樣大的本事,得了靈器又得雷石,只得了些道統和法器。”

“這爐煉就時期在雷云寺閉鎖洞天之后,不算古法器,爐身卻不差,是用的真火的真焰金石與太陽的望云咒液。”

這兩樣東西雖然是筑基級別,可放在當時就是筑基中難得的靈物,如今更是連紫府手里也沒有幾份了,李曦明客氣幾句,便愛不釋手地收下來。

將鵂玄渡景爐交還汀蘭,她又用上相壺將無丈水火收起來,兩人落了座,汀蘭笑著看他一眼,把玉盒放在桌子上,介紹道:

“天一吐萃丹,由天一淳元煉成,古代可以生死人而肉白骨,如今魂魄先散,此丹也救不得,不過治愈紫府法軀,延長壽命并無問題。”

“此物還可以解救諸火之厄,化解金罡之傷,驅除仙基之駁雜,上升道業,不可落地,遇土即化。”

“此物還可以解救諸火之厄,化解金罡之傷,驅除仙基之駁雜,上升道業,不可落地,遇土即化。”

“此丹還有些小道作用,昭景多半用不上,可以解紫府生育,孕育胎兒之后的虛弱之征,加速吞服他人仙基之后的神通孕育。”

她微微一笑,道:

“驅除仙基之駁雜聽起來吊人胃口,實際上沒有一整份天一淳元那般厲害,我紫煙如果要用這枚丹藥,通常是這樣用的……”

“如三品功法筑基,后改修同氣四品功法,便在突破筑基中期之時服用此丹,不但可以增廣修為,厚實基礎,還可以洗練仙基。”

李曦明是有丹方在手,可這丹藥的來歷也好,淵源也罷,服丹之后的諸多記載明顯只有汀蘭所得道統之中曉得,這女子說得這般詳細,其實與煉丹一道中的潛規則有關。

煉丹師成丹,通常估量個數目,若是煉丹功成,多出來的常常不會去提,默認就是添作法資,李曦明雖然給了四枚,可汀蘭可不覺得他只成就四枚。

說的這般清楚,也是個情份的分別,李曦明早時許的是三枚以內,最后取了四枚出來,可不是小事。

‘估摸著他出了五枚,想來也是知道丹藥珍貴,并不多拿。’

這不但給足了紫煙面子,也顯現出他品行克制,汀蘭這才以寶象爐相贈,以示領情。

李曦明只含笑點頭。

‘鵂玄渡景爐著實厲害,我控制無丈水火又簡單,這一爐足足出了六枚…’

這六枚之中至少有一枚是鵂玄渡景爐的功勞,再有一枚是諸多方便撞了些運氣而成,李曦明只暗暗拿下兩枚,也是為了交好紫煙。

無他,到底是太陽道統,自己的命神通還關乎在他人手里…

‘更何況這一次讓汀蘭得足了好處,下次煉丹不還得來尋我,多個幾次,自家庫存也足了。’

天一吐萃丹他可喜愛得很,自家晚輩李明宮的仙基便稍差了些,有了這一枚丹藥,說不準也可以為她尋一些出路。

兩人把事情處置了,汀蘭稍稍思量,正色道:

“我卻有一事要同昭景說…”

李曦明抬了抬眉,汀蘭答道:

“這是事情雖然重要,卻并不緊急,這次來,也有為了這事情來的緣故,先前生怕影響了道友煉丹,并不提起,如今丹藥既成,應該同道友說清。”

她鄭重地道:

“真君即將在江北轉世修行,如今還有一年多的時日。”

“什么?!”

李曦明愣了愣,顯現出驚駭來,汀蘭連忙把事情說了,安撫道:

“這事情說大也大,所幸不在江南,而是在江北,余下的路線也是往北走,與我們江南邊的關系不大,只是貴族曾經在江北有痕跡,便注意一二。”

李曦明略有不安,有些焦慮地搖搖頭,答道:

“嗐…這才過去多久,怎地又遇上這一類事。”

汀蘭聽了他這話,若有所思,答道:

“道友莫不會如今回海內罷?恐怕不便…這些事情,就算是回去也不大濟事,反而落入有心人眼中了,落霞對紫府仙修還算尊重,紫府一級通常不大會落了面子,只要不是自己作死,頂多扯進一兩個嫡系,都不至于到危及存亡的地步。”

她微微嘆息,解釋道:

“畢竟…落霞也要考慮我等感受,如若真有紫府因此滅門,今后的轉世便不是容易的事,要弄得仙怨民憤,面上也不好看。”

“我問了鄴檜,他似乎也不打算往回趕,那李絳遷是個頂事的,倒也不必憂心。”

顯然,涉及真君一事,鄴檜便不甚想理會都仙道了,李曦明畢竟是仙族出身,在諸紫府中看重宗族這一方面算是數一數二的,汀蘭心中明白,生怕他沖動,到頭來自己的丹藥也沒了,這才選在煉完丹才來說,李曦明聽了她的話,只琢磨道:

“只希望那管家人能識相些,多些聯系。”

“不敢不識相。”

汀蘭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微微上揚,答道:

“他們可比貴族怕得多,真君轉世要丑角,都仙道魔道出身,身份可敏感得很,像貴族這一類世代以正道自居…通常的故事里,都是美人作陪的那一方,大小姐一開始刁蠻些,到底也要折服在人家身下的,撈點好處也不一定。”

“他們可比貴族怕得多,真君轉世要丑角,都仙道魔道出身,身份可敏感得很,像貴族這一類世代以正道自居…通常的故事里,都是美人作陪的那一方,大小姐一開始刁蠻些,到底也要折服在人家身下的,撈點好處也不一定。”

李曦明一邊嘆氣一邊搖頭,答道:

“我看的話本可比道友多,還有一類這么寫,主角大義凜然,明察秋毫,我家這正道是要被揭出來丑陋的,反倒是魔道的魔女真情可愛,誰家一路過來都不干凈,真要揭些錯處哪沒有呢?只不要去碰最好,那點好處不值得。”

汀蘭聽得一笑:

“道友倒是看得通透…說來也是…那望月湖…”

“欸!”

李曦明卻不敢讓她再講了,真君神通廣大,誰知道會不會從中得到什么啟發?到時候真要演成這模樣,鄴檜得把大牙笑掉,只躊躇著寫起信來。

‘雖然家中晚輩聰穎,可保不準誰被命數影響了,絳遷有符種在身,還得手書一封,確保家中的權力落在大父和絳遷手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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