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嚴笙有點懵逼。
這還不行嗎？！
大姐你多少是有點過分了吧！
如果換做是別人，嚴笙肯定要拂袖而去，讓李秘書開門送客了！
但這是沈妙妙。
沈氏資本長公主，沈萬霖的千金。
于是只能耐下性子，苦著一張臉道：“沈總，這已經是我們的最大誠意了，”
“如果這個價格您還覺得不滿意，那我敢拍胸脯保證，”
“放眼國內外第一梯隊體感艙，我們的登陸費和抽成，絕對都是最低的，”
“不信您大可以去做市場調研，”
“您看看其他家的體感艙登陸費，是不是動輒就要十萬，”
“更有甚者，像霓虹柯美拉和米國云威的登陸費，如今已經漲到接近十五萬了……”
嚴笙非常無奈，心中叫苦不迭。
砍價也不是這么砍的呀姑奶奶。
我這打開天窗說亮話，都已經把實底給你交了，你要是還不滿意，咱可就真沒辦法再繼續談了。
然而！
還不等嚴笙話音落下！
就見沈妙妙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一聲輕呵打斷了嚴笙！
“嚴總！看起來你是完全沒理解我的意思！”
說著話，沈妙妙板起臉來：
“你居然以為我要砍價？！”
嚴笙：？
有一句話叫做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嚴笙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沈妙妙的一句詰問，直接把他CPU干冒煙了！
不是？啥意思？你不是砍價是啥意思？
難不成你還要給我往上提點價格嗎？
遲疑地張了張嘴，嚴笙的臉上寫滿了不解：“所以沈總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們堂堂一個國內一線體感艙！就收這么點登陸費和抽成？！”
沈妙妙震怒！
“嚴總，我誠心誠意地來找你尋求合作，你就是這個態度？！”
“七萬的登陸費！還打八折！”
“你有沒有搞錯！”
“讓那些老外看到，還以為我黃金之風交不起登陸費呢！”
臥槽她還真是讓我提價！！！
嚴笙都傻了！
連連擺手：“啊？不是不是……我們的定價……一直就是這樣的。”
“什么叫一直這樣？”
聞言，沈妙妙似乎更惱火了：
“就這么一點點登陸費，別人問我我怎么開口啊！”
“你跟國際大廠看齊！給我拉上十五萬！”
“每個月十五萬！！！”
此言一出！
霎時間，辦公室鴉雀無聲！
李秘書抬起手，狠狠揉了揉眼睛！
糟糕，我好像起猛了，這人怎么坐在那金光閃閃的，要不我回去再睡會吧？
而坐在沙發上的嚴笙，更是兩只膝蓋發軟，幾乎要給沈妙妙跪下磕一個！
擦！原來您是這個意思啊！義母！
您老早說啊！
是孩兒不懂事兒了，不知道您是個好面子的人。
藝游的倆人，兩眼閃爍金光，一副看見了財神爺降世臨凡的狀態。
可沈妙妙旁邊的楚輕舟卻要瘋了！
不是！
咱不能這么敗家啊！
嚴笙他們不知道咱家公司的狀況，你還不知道嗎！？
咱就兩百萬可流動資金！
老沈總是不會給咱們一分錢資助的！
您老倒是大方，不接受人家的打折也就罷了，怎么還反向砍價呢？！
更夸張的是，十五萬的價格，已經夠得上國際一線體感艙登陸價格了！
退一萬步說，你要真有這個錢，為啥不去和霓虹柯美拉公司，或者米國云威科技談判呢！
人家的市場面向國際，不比藝游大多了？！
當然，這些還都不是關鍵！
最荒謬的是，你還準備每月都給藝游支付一筆登陸費？！
錢多了燙手是嗎？！
怎么感覺這錢不像是你的呢？！
“那個……”
楚輕舟實在憋不住了。
再這么下去怕是沈妙妙要把公司直接送藝游了。
朝嚴笙尷尬一笑，楚輕舟開口道：
“我們沈總不太了解登陸費的收費形式，還以為是一個月一交呢，呵呵呵呵……”
啊？
我知道啊！
沈妙妙詫異地看了楚輕舟一眼。
我知道登陸費是一次性付款，每款游戲只支付一次。
但我就是想一個月給藝游支付一次。
張口就要反駁：“可我……唔……”
下一秒，楚輕舟就把棒棒糖塞她嘴里了。
姑奶奶你快憋說了。
“哦——這樣啊，哈哈，”
聞言，嚴笙擺手一笑：
“沒關系，沒關系，我也才想說這一點，”
“沈總大氣，一擲千金，”
“但我們的體感艙登陸費，也是受市場監督管理部門監管的，”
“換句話來說，您就是想一個月一交，我們也不敢收啊！”
說罷，雙方相視大笑。
見狀，楚輕舟準備趁熱打鐵，想試試看能不能追回那五萬九的折扣價格。
可卻不料，沈妙妙此時拿出了口中的棒棒糖：
“行吧！那就這么辦吧！就按十五萬的價格來！”
“另外那個什么抽成優惠，也不用你們做了，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我們黃金之風！堅決不走后門！”
豪言壯語在耳邊響起，楚輕舟好懸沒厥過去！
攔不住。
根本攔不住。
楚輕舟心中暗道一聲完蛋。
接著，就聽對面的嚴笙大笑一聲：
“哈哈哈豪氣！沈總果然名門之后！氣度非凡！是我淺薄了！”
“那就依沈總所言，合作愉快！”
說著話，嚴笙歡天喜地地將手遞過去。
多好的姑娘啊。
如果全天下的老板都像這位姑奶奶一樣，那他們藝游何愁不制霸全球游戲圈！
雙方擊掌成誓，就算是將這樁荒謬的合作定下了。
敲定合作后，嚴笙還想設宴款待一下沈妙妙二人，畢竟這可是百年難遇的財神爺。
不過，卻被沈妙妙以公司還有很多事需要安排為由，推脫掉了。
……
送走了沈妙妙，嚴笙心情大好！
回到辦公室，接過嚴笙的西服外套掛上，就見李秘書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
“嚴總，這位沈總……是不是……”
說著，就見李秘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言外之意就是‘多好的姑娘，可惜沒長腦子’。
見狀，嚴笙皺眉：“哎——怎么能這么說合作方呢。”
李秘書連忙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嚴總，我失言了。”
而嚴笙則是擺了擺手：
“小李啊，記住，任何一個敢這么掏錢的大戶，都不蠢，”
“他們或許不懂某些新興行業，但他們絕對懂營收比，因為錢是不會騙人的，”
“你還真以為小沈總多拿兩倍的登陸費是做慈善啊？”
“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小沈總的意思難道你沒看懂嗎？”
聞言，李秘書的神色凝沉下來：“嚴總您明示？”
“呵呵，”
就見嚴笙呵呵一笑，開口解釋道：
“小沈總這是吃到了我們平臺宣發的甜頭，吸血鬼幸存者的大爆，讓她看到了我們平臺官宣的力量！”
“所以！”
“這一次她想如法炮制，但卻又不好開口，才只能用這種看似送錢的方式，暗示我們——”
說著，嚴笙看向李秘書，挑了挑眉。
李秘書福至心靈！
“懂了！”
李秘書重重點頭：
“加大力度！”
“物超所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