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世界的怪談妖鬼。”
神谷川注視這紫之上發送過來的這句話,看了數秒鐘。
老實巴交的外鄉人:“既然游魂作祟是一般的撞靈,那能跟我講講不一般的情況嗎?”
紫之上:“可以。”
紫之上:“不一般的情況,應該是遇上了靈降。”
老實巴交的外鄉人:“靈降?”
紫之上:“嗯。另一個世界中的怪談和妖鬼,可能會通過依附在特定物品上的方式,降臨到現實中來。”
紫之上:“民間所說的付喪鬼和付喪神,都屬于靈降的情況。”
紫之上:“實現靈降的怪談,在現實中不可以脫離它所附身的物品太遠,本身的實力也會大大削減。但要想對付一個普通人的話,還是綽綽有余的。”
“靈降啊。”
神谷川在單人床上翻了個身,嘴里復述著這個新聽說的名詞。
感覺紫之上所說的“靈降”,和“異訪”之間還是存在著很大的差別的。
從怪談物語提供的信息來看,實現了“異訪”的怪談可以全盛的實力,自由于兩個世界穿梭,并不需要依附特定物品。
由此可以推斷,異訪的情況,是要比靈降高一個檔次的。
從危險程度上來講——
怪談異訪,大于怪談靈降,大于游魂殘念。
大概如此。
“說起來,之前溺鬼栗山祥子的情況,應該就是靈降了吧?看來紫之上說的這些,是確有其事的。”
栗山祥子實現靈降的依附物品,就是從怪談世界里帶出來的信紙。
神谷川后續有稍稍關注過長澤敬介的情況,據說是被送往了精神病院進行治療。
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應該就是靈降而來的栗山祥子,對長澤那個渣男實行了的懲戒。
手機上,紫之上的消息還在繼續發送過來——
紫之上:“你身上有攜帶什么特殊的物品,或者最近有撿什么奇怪的東西回家嗎?”
紫之上:“如果真的遇上了什么奇怪的麻煩事,最好還是去附近的神社看一看。我能幫你的也不多。”
老實巴交的異鄉人:“我明白了,謝謝你。話說,還有比靈降更危險的撞靈嗎?”
紫之上:“應該是有的,但你肯定沒有遭遇到就是了。”
老實巴交的異鄉人:“為什么這么說?”
紫之上:“因為遇到的人都當場死掉了啊。”
老實巴交的異鄉人:“明白了,大佬。能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嗎?”
紫之上:“你說。”
老實巴交的異鄉人:“伱為什么懂這么多?”
紫之上:“只是一些個人愛好而已。”
紫之上:“比起這個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真遇上麻煩的怪事的話,就多跑幾所神社,找神婆或者巫女看看。”
發完這最后一句話,紫之上的狀態,便顯示為下線了。
神谷川仰面躺著,用手背拍在額頭上,重重嘆一口氣:“因為遇到的人都當場死掉了啊。”
花子異訪的事情如果不解決的話,一定會出大問題的吧。
他退出了論壇,將怪談物語中的異訪圖錄打開,瞥了一眼花子目前的異訪進度。
這一瞥,險些沒把神谷川驚得從床上滾下來。
只見鬼娃娃的[異訪進度]那一欄,赫然寫著54%!
“丟!白天看的時候,不是53%的嗎?”
一天漲百分之一?
如果真是這種增長趨勢的話,不就意味著,再過46天,知名怪談花子同學就要在花鈴高中的廁所里橫空出世了嗎?
“冷靜一下,冷靜一下。”神谷川坐在床上,努力平復心情,“到目前為止,我接觸怪談物語這款游戲,也不過剛過去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而已。”
46天,足夠在游戲里做很多事情了。
“得加把勁。”
神谷川今天,注定是要睡不著覺了。
截至今晚,鬼娃娃花子異訪進度——54%。
暫時的。
……
就在神谷川和神秘網友紫之上交流的同一時間。
國立花鈴高中。
幾個高中生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翻過墻頭,進入到了校園之中。
“晚上的學校,還真是和白天完全不同,陰森森的。”川野沙惠被她的男朋友從墻上抱下來,望了望寂靜的四周,這樣講道。
川野的男友,名叫長崎尤馬,是個高年級的學長。
高大,且帥氣,還是棒球部的主將,平日里在學校很受女孩子的歡迎。
川野和長崎都剛與前任分手不久,兩人在一起不過才兩個星期。
“就是要陰森,才適合試膽吧?”長崎咧開嘴一笑,給自己的小女友使了個眼色,并且伸手輕輕摟住對方的腰,“沙惠,一會我們兩個……”
“討厭啦,尤馬前輩!”川野輕輕錘了錘男友的胸膛。
兩人算是你懂我的圖謀不軌,我懂你的欲拒還迎。
“那個……現在快要11點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早一點……”最后進來的是戴著助聽器的石野小百合。
這女孩是自己獨自哆哆嗦嗦從墻頭上爬下來的,沒人主動去接她或者扶她。
“別掃興嘛,小百合。”隊伍里另一個姓松島的女孩子笑嘻嘻開口,“據說花子同學12點的時候,才會在那間女廁中出現哦,來太早的話就見不到她了呢,試膽大會不就沒意義了嘛。”
“花子同學什么的……”石野小百合伸手扶了扶自己左耳的助聽器。
所謂的試膽,不過就是年輕人們尋求刺激,加深和異性接觸的借口罷了。
誰會想真的見到花子同學啊?
小百合心里這樣想著,但這種大實話,她是不敢當著眼前這幾個人的面講出來的。
“好了。走了,走了,去教學樓,別在這里耽誤時間了。”長崎尤馬開口催促。
一行人便行動起來,于寂靜陰森的校園中,朝著教學樓進發。
今晚的試膽小隊,一共七個人。
川野沙惠這邊的四個女孩子,加上長崎尤馬和他棒球部的兩個男部員。
四女三男,湊成三對之后,有個人注定是多余的。
但誰也沒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