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貘,那邊還有兩個!”
“噗呼!”
食夢貘戰斗力和控制能力毋庸置疑。
再加上它還吸收了水蛭子的驚恐情緒,且在根源大地那邊也有一群忠實的阿伊努怪談信徒。
哪怕放在同評級的荒神之中,實力也是不算差的。
應付一群發狂的D級怪物不要太輕松。
那些代表了夢境的迷離紅光來回穿引,散發出柔和而微弱的光輝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如夢似幻,在猩紅的海岸線上閃爍。
華麗而奇特的弧線飄忽不定地舞動著,如同幽靈般地來回席卷,任何一個發狂的磯女或者巖魚坊主被小貘的紅光襲中,都會當即陷入成眠。
全程神谷川幾乎都沒怎么出手,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利用鬼手將那些陷入夢境的人魚給拎起來,甩到岸上的叢林的安全地帶。
不過十分鐘左右,戰場便處理完畢。
神谷倒是沒有直接殺死這些人魚,他總感覺人魚這一方也有著什么未獲取的情報和秘密,所以還是先控制起來再說。
不過正如剛才的武士蟹所講,在這樣的紅潮之中喪失理智活動,就算紅潮退去這些人魚清醒過來,能活下來幾個也還是未知數。
“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不過有點可惜,沒有抓住人魚一方的‘宗像’磯姬,看來她真的沒來奧津島。”
神谷川回到岸上,將那些昏迷不醒的人魚交給了武士蟹們。
這些螃蟹多少知曉來自于高天原的神明大人實力強悍,但此前對于神谷川到底有多強一直沒有很清晰的認識。
他們只知道這位大人能毫不費力地一刀分隔開正在纏斗的蟹姬與磯姬。
可見識了剛才那場“輕松無比”的戰斗,武士蟹們終于有了更深的了解和認識了——
這位大人剛剛召喚出來的兩個幫手,身上所攜帶的恐怖氣息絲毫不亞于蟹坊主,不對,是比蟹坊主還要強盛!
這這就是高天原的實力嗎?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蟹族對神谷這位外來的神明大人一直很恭敬,再加上剛剛見識到神明大人輕描淡寫展示出來的實力,對神谷川暫時控制人魚的安排自然唯命是從,不敢有任何異議。
處理完人魚,神谷喚回了般若和小貘,持刀站在紅潮侵襲不到的叢林邊上。
他又一次感覺到了腳下的島嶼正在移動。
這次的感覺不會有錯的。
蟹島就像是一艘巨型戰艦,巍然屹立,高聳入云,沖撞開洶涌的紅潮,于動蕩的海洋之中破浪前行。
紅潮泛濫的海洋上,波濤洶涌,浪花飛濺。
蟹島面對著滔天巨浪,隨著海浪起伏搖曳,但始終穩定地向前行進。
鮮紅的海浪直沖云霄,但是在靠近蟹島周圍的時候,又被那無形的屏障力量,還有極光一般的絢爛光彩所阻攔,勢頭削減。
“阿巴,阿巴,嗚唧,嗚唧……”
小小老頭的本體圍繞在主人的腳邊,訴說他剛才在蟹坊主巖洞之中聽到的情報。
“原本的奧津島已經損毀,蟹坊主的身體是現在蟹島的一部分?難怪這座島嶼會動了。”
神谷川心里這樣想著。
他吩咐那些跟來的武士蟹將俘獲的人魚都控制起來,但卻沒有著急返回島嶼中央的部落,只是站在叢林的邊緣觀察海洋的情況。
神谷差不多能猜到蟹島如此劇烈活動起來是要去哪——
宗像大社。
宗像三女神的神社今晚就要從海里浮出來,而現在紅潮沒有摧毀蟹島,人魚的最后襲擊也如土雞瓦狗。
兩場危機似乎都沒有帶來太大影響。
雖然人魚一方的磯姬目前還不知所蹤,但有神谷這個“不公正的見證者”在,估計也影響不了大局。
今晚扶持小蟹娘上位海國國主,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天空開始泛起了青色的光亮。
第一縷晨光透過云層灑落在海面上,整個海洋仿佛被點亮了一般。
海天交接處,顏色漸漸從深藍轉變為柔和的粉紅和金黃色,原本暴怒的大海也稍顯平靜。天空中密布的黑云轉白,大片的云彩柔軟而濃厚,宛如棉絮般漂浮。
“紅潮這是結束了?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危害……也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待在安全區,所以感受不太深刻。”
隨即,神谷川看到了遠處平靜下來的海面上,顯現出了一抹赤紅色彩。
不是紅潮那種如血的鮮紅。
這種紅色更加莊嚴,也更加神圣。
那是一座巨大的鳥居。
“那是宗像大社嗎?”
海洋上孤立著一座巨型的神社,被浩渺的海水環繞著。
這座神社由高大的石塊和木材構成,巍峨聳立。屋頂的片片琉璃瓦,閃耀著金色和碧藍色的光芒,整個建筑仿佛是一座與海洋融為一體的宏偉殿堂。
即便是從這個距離,都可能感受到那邊傳來的神圣而悠遠的氛圍。
而蟹島這邊,那充當屏障,屬于蟹坊主的氣息,已經微弱到快要感受不到了。
整座島嶼似乎岌岌可危。
“我們到神社了,大人。”
神谷聽見身后熟悉的聲音傳來。
一轉頭,看到蟹姬疲憊地站在不遠處。
依舊是一身赤紅蟹甲,嚴嚴實實像個小罐頭的樣子。
但才一個晚上過去,這小蟹娘對神谷的態度似乎變得恭敬了不少,在之前的相處之中,很少聽見她用敬語。
“是啊。”
神谷川知曉這種變化的緣由。
他已經從小小老頭那邊聽過了——
蟹族有求于自己。
雖然之前也算有所求,但沒有像現在這么的直接。
神谷川停頓了一會,開口問道:“蟹坊主怎么樣了,還有蟹島,蟹坊主的力量還能支撐蟹島維持現狀嗎?”
“您好像都知道了。”蟹姬悶悶地說道。
“昨晚守護蟹島的屏障,還有島嶼的移動……我很難不知道吧?”
“蟹爺爺的狀態不太好。”蟹姬垂著雙手,無意識地撥弄手指,如實答道,“雖然爺爺再一次守護住了族人,但昨晚的紅潮規模實在太大了,情況比之前預想中的要糟糕。”
大嗎?
感覺沒有什么實感。
或許有人負重前行的感覺就是這個樣子吧。
待在島嶼上,或者說待在蟹坊主的身上,是無法切實感受到昨晚那場紅潮到底有多恐怖的。
“神谷……大人。”小蟹娘有些生疏地開口,她的態度又恭敬起來,聲音近乎是在哀求了,“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你說。”
“如果紅潮無法解決,如果未來蟹島不存在了。能請您帶著蟹族的族人離開海國嗎?我知道您許諾過會盡力處理紅潮的危機,我不是在質疑您的能力,只是……蟹島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這話是蟹坊主教你講的?”
“唔……嗯。”小蟹娘遲疑一陣子,還是木訥地點了點頭。
“你還是像之前那樣活潑的樣子比較可愛。”神谷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答應你,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會把蟹族帶出去的。但是你呢,蟹姬,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會離開這里嗎?”
“我……我會陪著蟹島到最后一刻。但如果蟹島毀滅,我也會走的,我答應過爺爺,就算去了外面也要守護好族人。”
蟹姬和蟹坊主昨晚的對話,其中的重要內容小小老頭基本都向神谷川轉述了。
小蟹娘倒也沒有固執地想要和蟹島共存亡。
身為領袖的她,身上還肩負有帶領族人的重任。
“好。那現在呢,我們要做什么?登上宗像大社?”
“嗯,成為國主,拿到海神權杖。然后用海洋之淚激發我身上‘宗像’的力量,我會變成蟹島上的風,蟹島上的浪,蟹島上的光。代替爺爺守護這里很長的時間,一直到紅潮被解決,或者……蟹島被毀滅。”
蟹姬身上的“宗像力量”的表現,神谷川昨晚已經實質見識過了。
那些極光。
該說不說,那種力量還真有幾分神裔該有的樣子。
至于小蟹娘說的,她會變成島嶼上的風浪和光,具體是指什么,神谷也已經清楚了。
畢竟小小老頭昨晚把蟹坊主巖洞里的對話從頭到尾完完整整聽了個清楚——
大致上來說,消耗掉海洋之淚中蘊含的力量,能極大幅度增強蟹姬的宗像能力,她會化作蟹島無形的守護力量,修補這座島嶼,和這座島嶼共存。
和現在蟹坊主的情況有些類似。
不過那種情況之下,身為國主的蟹姬相對蟹坊主而言要自由一些,只要她想隨時可以解除掉守護的狀態,從蟹島上脫身出來。
小蟹娘是打算一直維持那種狀態到紅潮被徹底解決,亦或者未來蟹島抵御不住紅潮侵蝕,被徹底毀滅的那一天。
“明明是國主了,守護一座島嶼卻還如此悲觀,海國的神裔混得還真是有點慘。”
神谷川在心里這樣想道。
其實從他個人的角度來說,還是不希望蟹島被毀滅的。
畢竟想要控制海國,還得在這里留個根據地下來。
所以之后,還是得經歷處理紅潮的問題,將蟹姬解放出來。
眼下應對紅潮,已經有了些頭緒,起碼知道這種危機和黃泉似乎相關。
而且一波紅潮結束,大海平靜下來,下海探索的危險性也降低了。
現在的結局,神谷覺得勉強還可以接受。
蟹族慘歸慘,但還保留著希望和退路。
蟹姬有要為族人獻身的打算,不過代價是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失去自由,起碼不會把命搭進去。
“蟹島好像停止移動了,我們去神社吧?”
“嗯。”
神谷川同蟹姬穿過巨人門庭般的鳥居,登上宗像大社。
才踏入神社的范圍,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正在衰竭的怪談氣息。
這種感覺,是有某個怪談正在這里死去。
神谷凝起眼眸,四下探查,最終在威嚴的宗像大社前方不遠處,找到了一具正在緩慢化成灰燼的人形尸骸。
“這個氣息,是人魚那邊的磯姬吧。”
磯姬昨晚并沒有出現在蟹島上,估計是想要不惜代價搶先登上宗像大社。
不過,她失敗了。
之前戰斗之中,蟹姬那一錘子給她的創傷過于嚴重,加上后續紅潮的侵蝕。
一個負重傷的C級怪談,在那樣的惡劣的環境下估計是沒辦法存活的。
“人魚這邊,是不是也有不得不當上國主的理由?”
神谷在這具有些猙獰,消散大半的尸骸前停下腳步。
貌似,昨晚俘獲的那些人魚一族的戰士,最后也沒有幸存下來多少。
相比蟹島的留有希望,人魚那邊幾乎是全滅了。
一股突兀的想法,沒來由地出現在神谷的腦海里——
如果剛到海國那天,面對蟹族和人魚的戰斗,他選擇幫助磯姬,現在的情況會變成什么樣?
“人魚那邊好像和紅潮聯系更加密切一些吧?”
蟹姬也在磯姬的尸體邊上停下腳步,等到對方的完全化作灰燼消散。
那些怪談的氣息,迎著初升的朝陽上升,直到再也感受不到。
小蟹娘的表情說不上來悲戚,只是沉著臉。
她一直都不喜歡人魚們,它們像是墮落的海妖,而且很兇殘。
但是蟹族和人魚一族是不死不休的嗎?
這一點蟹姬也說不上來了。
不過人魚們很卑鄙,為了能當上國主,只會耍小手段。
在半個月前人魚對蟹島發起的那場襲擊戰斗開始之后,雙方的關系應該就無法挽回了吧?
神谷川目送蟹姬進了宗像大社的宏偉正殿之中。
他沒有跟進去。
按照就任海國國主的流程,蟹姬接下來會在神社之中進行禊祓儀式。
禊祓,說白了就是洗澡。
神谷川還沒有養成偷看小姑娘洗澡的癖好,所以就待在外面。
等候了大概半個小時。
從莊嚴又神圣的宗像大社之中,涌動出一股強盛的妖怪氣息。
和之前的蟹姬類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小蟹娘緩步從神社之中走出來。
她的樣子已經和之前不同,身上的蟹殼重甲已經被脫掉了,不過白色的羽織還穿著,腰間也還綴著可愛的小珠子和那邊裝飾用的帥氣小刀。
因為脫了甲,不再像個小罐頭,終于是展示出了纖細的肩膀和腰肢。
下身的護腿也脫了,羽織遮蓋之下,赤裸著的雙腿若隱若現,肌膚色澤像是煮熟的上好蟹腿肉一樣細嫩。
很難想象,這樣單薄稚嫩的身體,是能夠穿著重甲揮舞巨型武器作戰的。
蟹姬的發色有了明顯的變化,不再是黃色,而變成了類似正常海水的蔚藍。一頭長發散開流淌下來,柔順慵懶,如同海水波濤一般在身后緩緩拂動。
她的手上拿的也不再是那把巨大的海螺錘,而是一柄華麗的權杖。
權杖的主體是一根精心雕琢的黃金柄,表面覆蓋著精細紋飾和浮雕圖案。頂部是一顆巨大的淚滴狀藍寶石,其中涌動出旺盛的海洋力量。
晨光透過莊嚴的宗像大社,將她的身體線條朦朧成粉紅和金黃色。
現在的蟹姬倒是真有幾分海洋小女王的感覺。
嗡嗡。
手機震動——
“成為海國國主的蟹姬是荒神啊。還有……海異光,這是連種族都變了嗎?”
海異光,日本傳說故事中的一種海洋妖怪。
這種妖怪出現的時候,總伴隨著奇異的光彩,因此得名。
相傳海異光能保佑漁獲豐收,還能祛除瘟疫,如果疫病蔓延,只要把海異光的畫像給生病的人看,他們的病痛就會被治愈。
說是妖怪,其實更像是海洋上的瑞獸之類的存在。
至于蟹姬成為海國國主以后,為什么連帶種族都變了,神谷估計,她身體里可能本身就流著海異光的血吧,可能這份血脈才是源于那位海洋女神田心姬的。
有這種血脈,說是神明子嗣可信度一下子就高了。
而且蟹姬之前就能召喚極光來著。
“恭喜你了,蟹姬。”
神谷表情輕松地祝賀道。
而蛻變后的小蟹娘則是定定地盯著他看了半響,之后才緩緩開口:“謝謝。”
她揮動手里的權杖。
一股強盛的海洋力量,像是潮水一般從杖頂的海洋之淚之中流動出來。
權杖的底部觸及地面。
神谷又一次看見了昨晚的極光,這一次要更加絢爛和壯觀。
先是若有若無的微弱光芒,像一片淡淡的綠色或紫色薄紗輕輕繚繞上天空上。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微弱的光線逐漸增強、擴散,并迸發出炫目奪目的光輝。
它們如同絢麗華彩的帷幕,比朝陽耀眼,變化著形狀和顏色。
跳躍,舞蹈。
是梯度漸變,流動般柔和曲線,又是尖銳而鋒利的直線或弧形。
蟹姬的身形還有那柄黃金權杖,以及顏色黯淡下來的海洋之淚,都在這片光彩之中緩慢消散,和光芒融為一體緩慢流向距離宗像神社不遠的蟹島。
神谷聽見了清晨柔和的風聲呢喃:
“我會等你。等你拯救我們,或者帶走我們。”
神谷川回到了蟹島上。
他登上了放置如月車站的山崖,遠遠看著海里的變化。
太陽升起,神社落下。
暫時變為正常的海面平靜,波光粼粼。
“所以,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了。蟹族的結局,只能說還能接受吧。小罐頭她想守護蟹島,我總不能攔著她。等我真的處理掉紅潮,她大概又會回來吧。”
接下來就得看自己的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蟹姬變成海異光,變成海國國主還真是讓人一下子難以適應。
“本來是多么活潑可愛的一個孩子。”
大概是壓在她肩膀上的擔子實在太重了吧。
山崖上的暖風吹過來,清新怡人。
蟹姬之前說得沒錯,海洋不是紅色的時候,這里確實很漂亮。
正這樣想著,身邊的風喧鬧了一些,遠處的海浪涌起,空中盤踞著的奇異光彩也落下幾分,就落在神谷的身邊。
他側過頭,看到那道光芒消散。
草地之上,遺留了幾個漂亮的海螺,一把亮晶晶的卵石。
還有兩條鮮活的,看起來還算正常的海魚。
“要不然我送你我收集的海螺?”
“還有就是一些好看的小石頭,都是我以前在海邊一個個撿回來的。”
“我跟你說,我烤的魚超好吃的,以前我經常偷偷去海邊抓魚。”
神谷川看著地上的東西,微微愣神。
心說小罐頭果然還是之前那樣比較可愛啊。
“不管怎么說,區域任務算是完成了吧。”
神谷掏出手機,點開《怪談物語》。
奇怪的是,這則明明算是做好了的任務,依舊顯示為“未完成”狀態。
“嗯?”
就在神谷疑惑的空檔,一股奇特的感覺襲來——
像是沉重的呼吸,像是一聲嘆息。
先是舒緩,如同潮水一聲聲有節奏地拍打海灘發出的聲響,如同慈母拍撫嬰兒入睡所唱的搖籃曲。
隨后這溫和響動又沒來由地變強勁,視線之中好像看到暗紅色的海水,卷起城墻一樣高的巨浪狂涌而來,陣勢如同千匹奔騰的戰馬沖鋒陷陣,鼓噪著,吶喊著,拼命地沖上沙灘。
瘋狂的浪潮充滿令人戰栗的恐怖和高深莫測的神秘。
不知道源于何處,潮漲潮落的感覺。
等神谷川再次回過神,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蟹族聚集地的山崖之上,而是站在了海灘邊上,身邊就能看見神櫝和式神們的小神社。
面前的海洋浪花渾濁,而且變了顏色,不是暫時恢復正常的藍色,而是濃重的暗紅。
這是紅潮來臨前的顏色。
他錯愕地抬起頭來。
天空之中剛剛升起的太陽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滿月掛在黑漆漆的天穹之中。
像一面玉盤。
彩蛋章的海異光是萌化以后的形象,按照對應故事描述其實海異光長得像圖中洗手液上的那個腦袋。因為相傳這種妖怪有驅散疫病的能力,所以疫情的時候在日本受到了一定追捧。如果套用本書的設定來說,可能算是特殊背景下得到了一次大范圍信仰傳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