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
唐匪想要從沙發上跳起來,卻被盛心懷給按住了。
“好好治療。”
“大宗師出手,一定會讓他們懷疑是我回來了。沈無相敏感多疑,他一定會派人過來試一試。”
唐匪看著正在往他身體里面輸入營養液和各種消毒藥水的醫療機器人,有些著急的說道:“他們是沖我來的,我得趕緊離開”
再不走的話,就要被人給堵在屋子里包了餃子。
那個時候,自己很危險,也會給盛心懷帶來無盡的麻煩。
要知道,自己現在還是通緝榜上的第一號人物。
咦,有點兒驕傲的情緒是怎么個回事兒?
盛心懷和自己交往私藏和包庇.
沈氏當真可以名正言順的往她頭上扣一個叛國的罪名。
當年自己的父親唐厲都把敵人殺的血流成河,有些區域都要亡國亡種了,還能夠被扣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呢
最要命的是,竟然有無數的智障相信了。
盛心懷這屬于人贓俱獲,洗都沒法洗。
不僅僅是她要被打入大獄,怕是整個盛氏都要跟著遭殃。
沈氏就算再是看重盛氏,也不允許他們在眼皮子底下‘資敵’。
“唐匪.”盛心懷拉住唐匪的胳膊,關心的說道:“如果你能安全出去,我自然沒有意見。可是現在整個公寓樓都被圍攏的水泄不通,你這個時候出去就是自投羅網。”
“就算被抓,也不能在你家里被抓.”唐匪正聲說道,拔掉身上的針管,想要強行離開。
“唐匪.”盛心懷抓著唐匪的胳膊不肯松開,正色說道:“我知道,老梅那天說的話,你一定聽到了。我要告訴你的是,她是她,我是我”
“你不用擔心會牽扯到我,我也不害怕這些.你先把身體治好,后面的事情咱們一起面對,一起想辦法。”
“可是.”
“沒有可是,聽我安排。”
落霞湖畔。
落霞湖上空。
沈缺坐在一艘黑色星碟里面,俯視著一步之遙的觀湖公寓。
安全局局長郭怒坐在他的身邊,雖然他的級別地位要遠高于沈缺。
可是,他卻對沈缺表現的極其尊重恭謹。
誰讓人家姓沈呢?
整個鳳凰帝國的人誰不知道,這個國家是沈氏的.
鐘天闕被稱為‘帝國看門人’。
只有登堂入室的才是主人,看門的最多算是個家奴而已。
可惜,現在已經沒人敢和鐘天闕說這些話了。
忠言逆耳。
郭怒的視線同樣落在公寓四周重重布防的安全部隊身上,不無擔憂的說道:“當真要這么做嗎?她可是財相的女兒.他們盛氏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女兒,要是處理不好,怕是要把財相給徹底得罪了。”
“盛景可是個護犢子的當年余家的余成龍對她女兒不敬,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他直接把人給點了,以貪污受賄的名義送進了監獄.國主親自求情都沒用。”
余家那時候可是皇親國戚,皇后之家,得罪盛景都沒好下場。
自己的腰桿子難道比余氏還粗?
所以,郭怒的心里是忐忑的。
就怕到時候盛氏怪罪下來,沈家人把他丟出去背鍋.那他就得獨自面對盛氏的怒火了。
他可經不起查。
哪個官員經得起查?
“想要做事,還怕得罪人?”沈缺的視線收了回來,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看向郭怒說道:“鳳鳴宮被我們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兇手的任何線索。”
“整個鳳鳴宮都處于禁衛和玄武系統的封鎖之中,一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去.他能藏到哪里去?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潛伏在那些能夠自由出入鳳鳴宮的車輛里面逃跑了。”
“當天晚上事故發生后,只有文相蘇貞烈和財相盛景的車子正常出入”
當然,還有軍相的,但軍相是自己人,自然是可以排斥在外的。
至于沈樂游和東郭晨曦的父母家人,他們進來后就沒有出去,也可以排除在嫌疑之外。
“文相蘇貞烈回去之后,整晚沒有離開過府邸,也沒有其它家人離開過。最重要的是,他們和唐匪沒有任何牽連理應不會為了一群逆黨而冒這個險。”
“根據我們調取的路況監控畫面顯示,盛景回去之前,他的女兒盛心懷就提前一步回去了她在家里呆了不足兩個小時,又重新開車回到面前的觀湖公寓。”
“盛景已經知道鳳鳴宮爆炸的真相,整個鳳凰城人心惶惶,盛心懷卻執意要在這個時候.全城戒嚴的情況下趕回自己獨居的公寓,這又是為了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所以,沈將軍的意思是唐匪先乘坐盛景的車子回到了盛家,又乘坐盛家小姐的車來到了觀湖公寓?”
“郭局長應該也知道,那小子之前和盛家小姐關系密切,倆人還因為緋聞關系上了熱搜.聽說還屢次到盛家拜訪,盛景對這個女婿也是非常滿意的。”
郭怒點了點頭又面帶疑惑的說道:“不是聽說他和公主殿下.鐘余秀雪關系密切嗎?難道他敢腳踏兩條船?”
“具體真相如何,我也不太清楚。”沈缺出聲說道:“不過,當初我們對他有過深入的‘調查研究’,他確實是盛家的常客,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會被盛景邀請到家里吃飯。”
郭怒的心里充滿了羨慕。
左擁財相之女,右抱公主之軀。
關鍵是直到現在還沒有翻車。
財相之女對他死心塌地,公主之尊陪他去了舊土.
這就是男人典范啊。
他覺得自己也很英俊,就差一個瞎眼的姑娘了。
“當真是那小子回來了嗎?”郭怒好奇的問道。
想起和那小子相處的種種畫面,他的心里就充滿了戾氣。
這真是一個討人厭的家伙啊,怎么就沒死在外面呢?
“大宗師軒轅明鏡何等驕傲?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出手?”沈缺捧著咖啡杯,老神在在的說道,一幅勘破真相的高人模樣。
“這是將軍的想法?”
“不,是軍相大人的分析。”
沈缺知道郭怒在擔心些什么,出聲安慰道:“這下子郭局長可以放心了吧?如果沒有軍相大人的指示,我們怎么敢對財相的女兒動手?”
“只是軍相大人不好親自出手,所以才由我們來具體操辦若是當真惹惱了財相,那也自然有軍相大人那邊來應對。和我們這些小人物有什么干系?”
“將軍對我有所誤解,為軍相出生入死,是我郭怒的榮幸。我們安全局上上下下唯軍相大人馬首是瞻,軍相大人指向哪里,我們就攻向那里。絕無二話。”
郭怒站起身來,出聲說道:“我這就下船,親自去把那小子逮起來送去見軍相。”
“如此甚好。有郭局長現場指揮,想必那小子插翅難飛。”沈缺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我一定竭盡所能,定不讓軍相大人和將軍失望。”郭怒拍著胸脯保證。
但是想到唐匪一貫的所作所為,又擔心自己是不是把話給說滿了?
他遇到唐匪時候從來都沒有占到便宜,萬一這次又讓那小子給逃了呢?
“安全局從正面進攻,我們的人在暗處布防.盛心懷住的那套房子,已經被我們用玄武系統鎖定,任何人都別想出來。”
“再說,那小子受傷了我在空中見機接應,他翻不起什么風浪。”
“那就有勞將軍了。”郭怒一臉感激的說道。
看到郭怒要走,沈缺出聲喚道:“郭局長.”
“將軍還有什么吩咐?”
“搜查觀湖公寓的每一家住戶,就說接到線報,看到可疑人物進入了小區。”
郭怒瞬間明白沈缺這番操作的深意,為了鎖死盛家小姐一人,需要平等搜索觀湖公寓的每一戶人家。
看來,軍相也并不愿意和財相當即撕裂。
“遵命。”
觀湖公寓。三十七樓。
室內。
門鈴響了。
無人接聽。
門鈴再一次響起,仍然無人接聽。
哐哐哐.
哐哐哐.
這次,是劇烈的拍門聲音。
顯然,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煩了。
房間大門被人從里面拉開,盛心懷光著腳丫,頭發披散,身穿黑色性感的絲綢睡衣沖了過來,一幅欲求不滿的暴躁模樣,指著門口的安全局特警破口大罵:“敲敲敲,敲你媽呢?不知道老娘正忙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