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倒是極有道理的。
石瑪瑪抖動了兩下，你居然還記得，不愧是我石頭的好友。
張銘又很感慨地說道：“我還要尋找到藍晶文明，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
“我欠他們很大一筆債，最好得早一點還清。”
藍晶文明？
賈玉石挑了挑眉毛，隱隱有點兒印象。
“我對賺錢這件事情沒那么看重，因為……我其實沒有那么多的雄心壯志。”
怎么說呢……
這個年代不可能成就永恒者了。
像他這種走魔神之道的，到達這一步，基本已經是極限。
想要成為真正的魔神，難上加難，只能依靠更多的奇遇。
可是他哪里來的這么多好運，再得到幾滴“神血”呢？
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除非他有本事進入真正的神話起源，去尋找神血！
所以，最有潛力的還得是真正的魔神，葫蘆小姐。
不過真葫蘆倒也沒什么變強的意愿，假·葫蘆的變強意愿倒是挺充足的……所以賺太多錢，好像還真的沒什么大用。
至于人類那邊……
倘若葬界的事情解決，魔神之海中的大部分災難也會隨之消失。
人類將得到一個非常安穩的生存環境。
張銘也不打算干涉人類的內部運轉，他對政治毫無興趣，各種蠅營狗茍，雞毛蒜皮的小事，真的太折磨了，管好自己也就完事。
“您這想法可真是豁達啊，魔神之海中，確實還隱藏著許多有趣的事情沒有被發現……如果您覺得魔神之海太小，也可以探索星空。星空才是無邊無際，隱藏著更多的奧秘。”
“哈哈，那也得很久很久以后了。”
雙方在走廊上越走越遠，只有一個葫蘆小姐正隱藏著自己，冒著白霧。
當前的場景下，理所應當湊上去，暢聊自己的未來規劃。
再不濟也得來一句：張先生，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們一起去旅行吧！！
可是，說謊言對它來說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萬一張銘當真了怎么辦？
去旅行，就賺不了大錢！
它現在，正在賺大錢！
但要是拋棄張銘，它又成就不了終極魔神。
它不可能舍棄成為終極魔神的機會。
賺錢，是近在咫尺的事情；成就終極魔神，又是很遙遠的事情……
一時半會間，葫蘆處于兩難狀態，無數的選擇，命運的岔道口正在它面前展現。
折磨啊！
稍遲疑了那么一秒鐘，跟在張銘身邊聊天的機會，便已經錯過了。
它連忙追了上去。
張銘發現葫蘆急急忙忙跟上來，一副乖巧溫婉的樣子。
他又好氣又好笑，夙愿小姐姐肯定急壞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太貪婪只會讓自己被拿捏。
等等，你不會召喚一個魔神出來，一錘子把我打癱瘓，阻止我離開這里吧？
雖說這種可能性很小，張銘越想覺得后怕，連忙安撫道：“你放心，我知道伱想多賺一點世界之源。你的事業我很支持！”
“與更多的魔神合作，也能促進各大文明的發展，這是雙贏的選擇！”
“至少得等葬界穩定下來，穩定個幾百年，我才會執行下一步的計劃。”
“這幾百年的時間，也應該能賺很多很多世界之源了吧。”
“而且，游歷魔神之海，不代表不能繼續做生意的嘛。開輪船只是一種閑情雅致的手段，空間躍遷才是正常的旅行方式。”
嗯嗯，您說得對。不管您去哪里，我就跟著一起去哪里！賺多少錢，對我來說其實也不太重要，只是那些文明，還需要我的幫助。葫蘆終于找了個機會，說出了這句話。
要是連這句話都不說，人設可就徹底崩塌咯。
“是啊，你現在可是世界級大明星！”
“你現在多幫助一些文明，名氣越來越大，未來我們旅行的時候，我還可以借助你的面子果實。”張銘不停地揶揄對方，“不過，大明星也要旅行嗎，放棄賺錢的機會去旅行……是不是有點虧？”
葫蘆連忙道：沒問題的，到時候我已經很強大了，搞一個分身在這里帶貨就可以了。
張銘道：“你一心二用，我會很不爽。快樂的時候，你在帶貨，聊天的時候，你也在帶貨，你覺得我會不會爽？”
啊？！葫蘆被這個問題給問得懵了，你為什么會不爽？
以前的葫蘆也是一心多用，現在為什么你不爽了。
真·希冀小姐可能覺得這兩個家伙的表演就像二人轉一樣，很好笑，不由得冒著風險，在儲蓄罐中修改世界之源：“233（笑）”。
然后，又在張銘腦海中悄悄說道：您看吧，它就是一個掌控了力量的大笨蛋，居然敢跑過來想要替代我。
請狠狠地折磨它，您折磨得越兇狠，它就越快被我同化，成為我的一個人格。
張銘也同樣寫道：“555”。
很快，張銘跟著賈玉石，來到了那一間大型會議室。
“在過去十來天，我們已經討論出了方案，您按照這個方案做就成。”
“明白。”
他接過一塊光影石，閉上眼睛，感應了一陣子。
光影石中，記載了時空隧道的起點，以及最后的終點。
新隧道的起點，位于大母城向東一百公里的位置。
而時空隧道的終點，位于一個名叫“澗正澗世界群落”的某一處小島上。
這個世界群落的地理位置特殊，空間比較穩固，在這里挖掘隧道，不容易被時空風暴襲擊，再加上那里可能是某幾個強大文明的大本營，將會建立規模空前浩大的交易市場——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其中的利潤，只能用天文數字來衡量！
最強大的文明，吃最大的蛋糕，不夠強大的文明，吃掉一些湯湯水水，也算是不錯的了。
至于究竟怎么挖隧道，中間的過程怎么樣，那就只能讓張銘自己想辦法。
“請您簽訂契約吧，總工程師預算在三千萬左右。請您竭盡全力完成這一項工程，否則……可能會有某些不好的事情發生。”賈玉石拿出了一張黑色的紙張。
他低聲說道，“稍微超出一些預算，倒也沒什么問題，契約沒有規定得這么死。”
“但您必須要擁有完成整個工程的能力，契約檢查的是主要是這些。”
張銘接過契約，認真檢閱了一遍，上面有很多專業術語，他看的不太明白，像什么空間穩定性、四維拓撲狀態、對稱式拱形蟲洞、流變特性、矩陣位移等等，各種參數，真的就像天書一樣。
賈玉石在旁邊拿出一臺電腦，上面有相應的解釋。
于是，他把任務直接丟給了自己的小秘書。
雖然這秘書從希冀變成夙愿了，但數值分析的能力以及不讓張銘死掉的決心，并沒有下降。
更何況這秘書剛剛慘遭懷疑，有足夠的動力證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在那超高的計算速度下，只是半秒鐘便得出了結論。
這份契約沒有問題，相當于是甲方提出的招標要求。
要求并不算太高，您有足夠的能力勝任。
在您融合大腦規則前，便已經可以勝任這份工作了。
現在的您，更是沒有任何問題。
“那我直接簽約了啊，簽了之后，我的小命可就被這魔神把控了。”
“萬一完不成，我死了你只能守寡。”
那…那您先別簽！
葫蘆一連分析了好幾遍，實在沒有找到什么可疑點。
這施工要求，相當于建造一條低速鐵路。
也即最低通行標準。
速度慢一點沒什么，安全可靠就好。
但張銘是那種能造高鐵的人，自然隨隨便便都能夠完成。
作為世界上最最不希望張銘死掉的存在，夙愿由衷不愿意，張銘干這份工作。
但一方面吧，這一條隧道聯通魔神之海，能讓它賺到更多的大錢，而且是長期的大錢，一年幾個億的那一種。
壟斷魔神之海的生意，它無法決絕。
另一方面，張銘的想法，它表面上是沒辦法阻攔的。
否則便是人設崩塌，成就不了終極魔神。
葫蘆再三掙扎，小聲道：您簽吧，沒什么文字陷阱。有什么困難，我會幫您的。
再接下來，看到老張簽署了自己的名字，賈玉石也是松了一口氣。
張銘得到了一筆巨大的訂金：300萬單位的世界之源！
這個數額，只是總工程預算的10，卻還是讓他心驚肉跳。
這一顆顆的世界之源，握在手里，幾乎感受不到重量，卻又沉甸甸的，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顫抖。
真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么多的金錢啊。
“理論上，這一份定金，足夠完成十分之一的工程量。不過實際和理論總歸存在差別。”賈玉石道，“稍微超出預期或者低于預期，問題都不大。但不管怎么樣，您至少要完成8以上的工作量。”
“一些精通空間技術的文明，會評判施工標準，還請您不要偷工減料，這畢竟是寫在契約上面的。違背契約，會遭受魔神莫的襲擊。”
“這個我自然知道。”
旁邊的葫蘆，又在冒白霧——它是真的喜歡錢！
三百萬！
對夙愿來說不算太多，但也不少。
就像神話中貪婪的巨龍，恨不得自己的床都用世界之源鋪設。
看到這么多亮晶晶的小珠子，葫蘆小姐很想要，可是這些小珠子又不是自己的。
它處于一種古怪的矛盾狀態——要是放在過去它直接就出手爭奪了。
張銘心中有些玩味，笑著說道：“要么，這一筆世界之源，交給你保管？我親愛的葫蘆小姐姐？你要嗎？”
葫蘆強行忍住了誘惑：不不，不必了……這一筆世界之源，是要消耗掉的，您別低估了挖空間隧道所需要消耗的費用。
如果，一定要我保管，也不是不行……不不不，還是您自己保管吧。
好像有魔神聯系我……我……我去工作了，您好好休息！
葫蘆“嗖”的一聲消失了，不知道它是真的消失了，還是躲在暗中窺視。
它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成就終極魔神真的太難了，總是會遇到一些連理解都理解不了的障礙。
張銘跟著賈玉石，乘坐空中飛行器，來到了一百公里開外的隧道起點。
此處是一座大型平頂山，如今才是初春時節，絕大多數的樹木已然發出了嫩芽，而山下的農戶們正在忙碌著春耕，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這里便是整個葬界，防御陣法的起點……在當初，數名永恒者精心涉及了陣法，由三千名不朽者，共同完成了陣法的建設。”
張銘在平頂山上的一座寺廟中，看到了一座古樸的青銅鼎，體積倒是不大，大約5米的高度，幾百噸的重量，周圍的地面玉石閃爍，有神秘的金屬聲音在回響。
賈玉石介紹道：“這也是來源于神話起源的圣物，名曰‘世界之鼎’，鎮壓著整個葬界。”
“它是整個葬界防御陣法的核心，聯通了葬界所有的村莊。”
“生靈的活動，能夠補充唯心能源，而這個陣法又庇護著葬界，算是一個正面的循環。”賈玉石說到這里又搖了搖頭，“只是很可惜……”
當前的人口太少，循環被徹底破壞。陣法堅持不了多久。
這古樸的青銅鼎，處于極度缺乏能源的狀態。
張銘自然不可能把自己得到的錢投入進去，這是別人的預付款，他可是簽署了契約，要完成隧道的。
他只是感嘆一聲，在周邊的一個院子里暫時住下，開始共鳴時空之蟲的本體。
“那就不打擾您了，您在這里好好休息。”賈玉石點頭告辭。
結果下一秒，腦子里的希冀發起了聊天請求：我發現夙愿小姐姐還蠻可愛的，它只是想賺錢。我們不要把它殺掉好不好？它和您的相處方式，還挺有趣的呢。
張銘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每天演戲讓我精疲力盡，腦袋瓜嗡嗡的響……你要是母性泛濫，就趕緊把這妖怪給同化了。”
它正在許愿。
希冀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它發現，以現在的智慧，扮演不好葫蘆的角色，也成就不了終極，所以它正在許愿，讓自己變得聰明一些。
你很快就能見到一個稍微聰明一點的夙愿大姐姐了。
“真的假的啊，那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不過它為了變聰明，消耗掉了大量的世界之源，是不是一件好事？
希冀似乎永遠樂觀，甚至有傲慢地挑釁老張：您別擔心，如果它變得和我一樣聰明，而我卻沒有將它同化成功，您就擁有兩個壞女人了！
張銘順著她的話胡說八道：“對啊！左擁右抱好像也不錯？”
“唉，人生寂寞無敵啊，一下子兩個魔神老婆。不過，像你這么聰明的壞女人，允許它聰明起來嗎？”
一個沒錢的壞女人，與一個很會賺錢的壞女人，您選擇哪一個呢？
“當然是沒錢的那一位……選擇很會賺錢的那一位，心理自卑不說，說不定還要體驗富婆快樂球。更關鍵的是，它一分錢都不給我花，只想白嫖我。”
葫蘆小姐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按照你的意思，沒有錢的壞女人，就只能陪你在這里聊天咯？
張銘得意道：“你要我多少錢嘛？現在我手里有300萬，稍微挪用一點，應該也無妨吧？”
“雖然比起夙愿是個窮光蛋，但比起其他文明，我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土豪了。”
我不要你錢的，現在這樣還挺開心的。葫蘆小姐在儲蓄罐中擺出了“250”的數字。
如果一定要給的話，我希望……越多越好！一塊錢不嫌少，把您所有的都給我，也不嫌多！
“壞女人，你暴露你的真實目的了！”
喵喵，主人，我是一只貓我的真實目的是被主人撫摸肚子，僅此而已喵
張銘不由得笑道：“傳說中的終極魔神賣萌，我可承受不起，說不定要被你叫一聲主人，我折壽幾萬年。”
既然主人這樣說我就不成為終極魔神，喵
有個賣萌陪聊的妹子，確實精神狀態拉滿。
仿佛眼前的所有困難全都變成了一層薄薄的紙，輕輕一捅便可擊碎。
就這么快樂聊天間，張銘終于共鳴上了遙遠的“時空之蟲”！
時空之蟲的本體，位于維度裂隙的某一高維空間，距離葬界非常遙遠，距離魔神之海同樣遙遠。
好在他手頭有一顆紅色石頭，能夠直接抵達時空之蟲的本體。
隨著這一絲意念，降臨時空之蟲的本體，龐大的紅色月亮震動了起來！
它正在發生恐怖的蛻變！
這是張銘第一次完全激活“時空之蟲”的本體，需要消耗6萬左右的世界之源，這價格太昂貴。所以在過去他從未激活。
“魔神的天象出現了！”
在魔神之海，能夠用肉眼，觀察到一顆暗紅色的星辰。
這星辰一開始十分黯淡，但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便有了一等星的亮度。
無數的文明都在擔憂，有魔神復蘇。
在某一個世界，一位大象人模樣的大巫師正在祈禱天神的庇佑，所謂的天神，自然是他們的世界意志。
又在某一世界，一群猿人模樣的生物，記錄下了相應的文字：“二十五日，紅星橫空，疑為魔神入世。”
但那些最為強大的文明，不但沒有擔憂，反倒普遍有著那么一絲興奮。
“時空之蟲的活躍程度怎么樣？”
“按照當前的觀測，確實是時空之蟲……至少有三五成的復蘇程度，挖一條空間隧道倒是足夠了。”
無數的科學家正在為此津津樂道。
魔神之道走到這一步，確實很不容易了，也是非常稀有的研究標本。
還有的專家提出了各種請求：“長官！能不能聯系一下那位先生，讓他賣我們一些破界之石。”
“讓他賣我們一根鞭毛，反正那個鞭毛可以再生！我們可以用錢購買啊！”
這些領袖有點心動，可是他們要花錢的地方本來就很多了，買一條鞭毛要多少錢啊……
這樣想，手里的錢根本不夠花！
“又或者說，能不能實地考察時空之蟲的本體……我們的飛船或許也能借鑒其中的構造，能夠節省很多摸索的時間。”
一位領袖沉聲道：“好了好了，你們安靜，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提這么多要求。做什么春秋大夢！”
在天崩地裂中，有一條巨大的蜈蚣樣生物正在破繭而出！
它的身長足足有兩萬多公里，質量約莫6000億億噸，全身肌肉虬結，散發著一種力量的扭曲美感。
光是這龐大的體型與無以倫比的噸位，就能輕易橫壓不朽者！
“時空之蟲”沉睡了不知道多少歲月，隨著“轟隆隆”的巨大震動，肌肉、筋骨等微小的部分，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來自時空的規則光暈正在排斥周邊的衛星規則。
而張銘，便是這一具龐大肉身的主人，隨著各種規則的復蘇，一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這感覺太奇妙，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整個人飄在云巔之上，一秒鐘便能騰躍百萬公里，超越光速！
張銘忍不住想要呼嘯起來，大自由大自在的暢快感充盈于心尖。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我想要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這種大自由的瘋狂感無限膨脹，很快便占滿了他的心靈，吞噬他的理智——就在這時，張銘一生所學拼命抵抗，閃電異能，精神黑洞再加上心源流法，再加上腦子里的葫蘆小姐正在快樂哼小調，才慢慢拽回了他的神志。
張銘終于明白，時空之蟲為何瘋狂挖洞了……
因為這大蟲子時時刻刻處于這種“大自由”的精神狀態，“大自由”的快樂，導致它就是想要瘋狂地挖洞……
“我可不能重蹈覆轍，駕馭這肉身，還是要悠著點，不能亂來。”
腦海中的金色神血閃爍。
心臟、眼睛、肌肉以及大腦，這四條規則，已經能夠讓其他的規則臣服。
雖說達不到100的融洽，但已然能夠使用。
張先生，夙愿察覺了您成功激活了時空之蟲，在暗中偷窺您，我就暫時不聊天啦。
您慢慢玩，和它好好相處哦。
豁然間，一種饑餓感從四面八方傳來。
張銘頓時眼睛一黑，感覺自己好像一萬年沒吃飯一樣，餓得肌肉顫抖，全身在抽搐。
強烈的饑餓本能，讓他恨不得去獵殺文明，飽餐一頓！
他連忙將手頭的世界之源，投入到其中的一根鞭毛的位置。
很快，所有的世界之源，化為一道道流光，被時空之蟲吞噬殆盡。
饑餓感快速消散。
時空之蟲表面五光十色，霞瑞絢爛，整顆月球散發出了明亮的光芒。
三百萬的世界之源，什么概念？一個普普通通的文明，得生產三百萬年！
三百單位的世界之源，足夠挪動地殼！
三萬單位世界之源，蘊含的能量，能夠摧毀葬界！
三百萬真的是很大的數字了，像時空之蟲這樣的小魔神，完全能夠恢復到全盛狀態！
“其實還沒吃飽，也就剛剛能夠復蘇。”張銘感嘆一聲，“3個億都能輕松吃掉，魔神的胃口真的很大，也難怪夙愿對金錢無比渴望。”
所有的暗傷都在快速愈合。
六個小時后，規則光芒內斂，巨大的蜈蚣狀生命體，終于從月球破殼而出。
張銘轉過頭去，把“蛋殼”，也就是月球殘骸吞噬地干干凈凈。嘎嘣脆，帶著一點咸味，居然挺好吃？
然后，飛向遙遠的虛空。
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您成功了嗎？小心一點，不要被時空之蟲的本能，占據了意志。
不過，我會一直幫助您的，也不必太擔心。
葫蘆小姐的語氣顯得很高興。
或許它是真高興，隧道一挖通，它就能夠販賣更多的貨物了。
“以后叫你帶貨魔神，可好？”
“你就是魔神集團的代言人，全世界的流量都集中在你這里。而且還是壟斷生意，無敵了啊。”張銘打趣兒道。
請不要嘲笑我……我……我也是為了各大文明的發展，才帶貨的。
您知道的，我其實不喜歡和陌生人交流！
這家伙智商有提高一些么？好像有？
至少語氣比過去更加靈動了。
張先生，我想好了，如果您想旅行的話，我會放棄這里的生意，一直陪著您的。
“那倒也不必啦，如果你賺到的錢，能給我一點點的話，我其實不介意你一心多用的。”
葫蘆再一次懵了，提高了的智商又好像不夠用了，你怎么能要我錢呢……
張銘閉上眼睛，感悟著全新的肉身。
動輒毀滅星球的強大力量，讓他無所適從，這力量真的無法用數值來形容，每一塊肌肉都是世界上最好的材料。
丑陋而又龐大的體型——好吧，真的很丑，只能心中默念“不是本體、不是本體”。
更神奇的是，他當前的大腦終于能夠理解空間的奧秘：時空就像是盤踞在更高維度的高維生物，所有的空間與時間，均是有流動性的，是來自神話起源的“時光長河”的一部分。
想要在流動的時空中，挖出一條空間隧道，必須要掌控相應的規則。
而他，便是其中最為突出的佼佼者！
張銘心念一閃，龐大的身軀所有的肌肉都被調動，就像彈簧一樣輕輕一彈，直接躍遷到數百萬公里開外的地方！
又一閃，又是百萬公里！
在這一刻，他真的超越了光速！
您…您……等等我啊，您跑得這么快，我實在跟不上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