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花悅魚正在輕咳,聽到這話,嚇的咳嗽聲都止住了,不敢呼吸,不過停了幾秒后,又開始咳嗽,而且更嚴重了。
“小白,咳!”
花悅魚很緊張,小臉上漲紅了。
跟著林白辭進入神墟,她已經做好了經歷恐怖的規則污染,然后重傷,乃至死亡的心理準備,但是死于瘟疫?
真是日了狗了!
花悅魚覺得很不值。
“別慌!”
林白辭摸了摸花悅魚的頭,看著對面的大胡子:“反正你們也無能為力,不如讓我試一試?”
這些官兵嘴巴上捂著一塊布,散發著一股酸味,應該是用醋水煮過的,用來防止瘟疫。
大胡子猶豫了。
瘟疫是七天前開始的,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死了很多人,聽說有的村子直接死絕戶了。
大醫正的老家前天也鬧起了瘟疫,他連夜趕了回去,到現在都沒有音訊,想必情況不妙。
“你真的有辦法?”
大胡子準備死馬當活馬醫。
“有!”
林白辭的回答,斬釘截鐵。
“走吧,和我去見府使大人!”
大胡子當先帶路,官兵們收了武器,但是分居前后,確保這些人逃跑的時候,他們可以第一時間截殺。
府使姓趙,名德成,是尚慶府的最高長官。
大胡子來稟告的時候,趙大人正在指揮仆役收拾行李,這讓大胡子臉色一變:“大人,您這是……”
“咳,家母病重,我要回去看一看!”
趙大人故作鎮定的解釋,實際上他想跑了,尚慶府的瘟疫太嚴重了,如果不走,他擔心會死。
“大人,您走了,尚慶府的百姓怎么辦?”
大胡子的聲音中帶上了憤怒。
“大膽,你在教本官做事?”
趙大人呵斥:“難道你要我這個兒子,連老母親臨死前的最后一眼都見不上?這是大不孝!”
大胡子知道他說服不了趙大人,暗嘆了一口氣,趕緊把林白辭一行的事情稟告大人。
“什么?有人說他們能治這場瘟疫?”
趙大人激動了:“速去把人找……請來!”
如果能消除瘟疫,那趙大人就不用跑了,反而還是大功一件。
片刻后,林白辭、夏紅藥、還有顧清秋走進大堂,權相仁帶著金珍洙同行,其他人在外面等。
趙德成換上了官服,還在想是禮賢下士,還是大展官威,給對方來個下馬威,就看到身材高大又健美的一男二女走了進來。
當先的那名男子,面容俊朗,肩寬腰窄,一身明顯怪異的服侍,反而和他的氣質相得益彰。
這個子也太高了吧?
當對方看過來的時候,趙德成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壓迫感,仿佛面對天兵天將一般!
下一秒,趙德成看向了林白辭身旁的夏紅藥和金映真,然后就不知道看哪位了!
因為都想看,連眨眼的時間都不想浪費。
真漂亮呀!
最后,趙大人選了金映真。
一身寬松運動服的夏紅藥,除了胸大,不符合趙大人的審美,還是金映真更好看。
緊身的牛仔褲,將兩條大長腿裹得緊緊的,曲線畢露,腳上是長筒靴,上身是藍色的開胸毛衣。
“真是傷風敗俗!”
趙大人暗罵了一句,但是眼睛完全移不開,還立刻做出了決定,要給舞姬們都換上這種衣服。
“三位仙鄉何處?”
趙大人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主要是對方的形象太驚人了,雖然不是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但也不容小覷。
“我自天上來!”
林白辭微微一笑。
趙大人不信,這名男子看臉型,像明國人,但是身材太高大了,至于倭人,那些小矮子中可沒有這么英武的男子和美麗的女子。
“諸位,上座!”
趙德成招呼:“來人,上茶!”
權相仁不爽了,因為他和金珍洙被無視了。
不過他也承認,論個人形象,林白辭這幾個人真的很能打。
算了,忍忍吧!
雙方落座,互道姓名。
聽到金映真三人的名字,趙德成有些愕然:“本國人?”
金映真敷衍的點點頭,她不喜歡這位府使。
她剛才看過了,除了瘟疫,整座城市破敗,貧困,街上的人都是面黃肌瘦的,就連那些官兵的精氣神也不行,明顯營養不良,但是這位府使卻是個胖子,而且看這樣子,十有八九,昏聵無能。
“你能消除這場瘟疫?”
趙大人盯著林白辭的眼睛,出聲詢問,這個男子,一看就是這些人的老大。
“七分把握!”
林白辭沒把話說滿。
“要多久?”
趙德成瞄了金映真一眼,心說要是他們辦不到,就把他們問罪下獄,這個女人我留著,另一個,獻給大王。
想到這里,趙德成又有些郁悶,因為他也就一米六左右,踮起腳尖,都親不到金映真的嘴。
“要調研后才知道,當先的目標,是找到李神醫,我需要他目前已知的情況!”
這場神忌游戲完全沒有提示,林白辭也不知道怎么辦,那就先找神醫,想辦法消弭這場瘟疫。
他問過了,那位李神醫,官職大醫正,也就是宮廷御醫,醫術相當精湛。
“這樣呀……”
趙德成思索,這個理由看似無懈可擊,可萬一是這些人要逃走的借口呢?
得留幾個人質。
“你放心,我的朋友也感染了瘟疫,為了救他們,我們也會全力以赴!”
夏紅藥說完,趙德成啊的一聲,嚇了一跳,連忙后撤,因為過于匆忙,連茶碗都打翻了。
“大人!”
大胡子覺得趙德成太丟臉了。
“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沒有結果,別怪本官無情!”
趙德成板著臉,耍起了官威。
三天,他也正好把行李和船只安排好。
“好!”
林白辭覺得三天,足夠弄清楚目前的情況了。
“你的朋友們感染……生病了,我安排官舍,供他們休息,你們放心去找大醫正!”
趙德成呵呵一笑。
“你這是什么意思?”
金映真皺眉。
“帶著病人上路,太浪費時間了!”
趙德成決定了,要是這些人不同意,那就當場拿下他們,男的殺頭,女的送給大王。
話說獻這么一位絕世美女上去,自己擅離職守的罪責,應該能抹平了吧?
“時間緊迫,我要十匹馬!”
林白辭本來就打算留下花悅魚她們幾個的,生了病,不適合趕路了。
趙德成糾結。
十匹馬,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你們不會沒有吧?”
權相仁身為高麗人,知道古代有多窮。
“我給你們湊,但是我的人也要跟著!”
趙德成講條件。
“好!”
林白辭無所謂。
“那就這么定了,你們明天一大早出發!”
趙德成松了一口氣,想要端茶送客。
“且慢,我給你看個東西!”
林白辭說著話,手掌朝著趙德成的茶碗一拍。
大印象之手!
擺在桌子上的茶杯,直接拓印在了桌子上,就像原本是描繪在桌面上的一幅畫似的。
“這是什么戲法?”
趙德成愣住了,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站在一旁的大胡子卻是驚的嗆啷一聲,拔出了佩刀。
他滿目震撼的看著林白辭。
此人,
難道真的來自天上?
權相仁看到這一幕,感慨無比,西八,這神恩真強呀!
自己要是有,也敢和自由女神的團長大聲說話。
“戲法?”
林白辭呵呵一笑,身體前傾,突然出手,拍向趙德成的帽子。
在神恩的效果下,趙大人的帽子被打飛出去,掉在地上后,直接拓印在了上面。
“你干什么?”
趙德成大吼,聲音都嚇的走調了,仿佛被一只鐵棒捅進了菊花。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誠心想合作的,照顧好的我朋友,別給我搞事”
林白辭說到最后,聲音已經有很嚴厲了。
趙德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明天一定要準備好馬!”
林白辭說完,起身離開。
等到這些人都出去了,趙德成才松了一口氣,跟著大罵大胡子:“你是死狗呀?看不到我被人威脅了?”
“大人,你覺得我打得過他嗎?”
大胡子看著地上的帽子圖案,這絕對不是戲法,而是天朝上國那些道士的神通道術!
“打不過就不打了嗎?”
趙德成蹲在地上,摸了摸帽子的拓印,就像畫在地上似的,這讓他心理泛起了涼氣。
太可怕了。
趙德成收起了那些腌臜的念頭,不過旋即又興奮起來,那幾位奇人異士說不定真的能解決掉瘟疫。
到時候,可以升官!
晚上,林白辭一行在趙德成準備的官舍休息。
花悅魚和李在成的情況不太好,咳嗽的更嚴重了,都帶上了血絲,權相仁那邊,有個叫裴斗文的男人,也開始咳,而且身體發熱。
大家商量過后,決定留下一半的人,林白辭這邊,夏紅藥和乙肌生留下,萬一趙德成要搞事,己方也有反擊之力。
顧清秋體質不好,林白辭想讓她留下,但是顧清秋拒絕了。
“在這種形勢不明的情況下,智商比戰斗力更重要!”
顧清秋想要找線索,破解這場規則污染,向林白辭證明,她也很厲害。
第二天一大早,大胡子帶著馬匹來了。
“就這?”
權相仁看著這幾匹又瘦又小的戰馬,都無力吐槽了,他真怕騎到半路,把這馬累死了。
“湊合著吧!”
林白辭抓緊時間上路,然后小跑了沒多遠,他發現還有三十多名官兵跟著:“什么情況?他們也要去?”
“趙大人派我們保護你們!”
大胡子解釋,其實是監視。
“他們跟得上嗎?”
顧清秋驚了,這古代可真是不把人當人。
“咱們慢一些就是了!”
在大胡子認知中,騎馬不是為了省時間,是為了省力,舒適!
“走!”
林白辭懶得廢話了,用馬鞭抽了一下馬屁股,結果戰馬吃痛,猛地一尥蹶子,差點把他摔下去,還好他身體素質比較好,腰部和雙腿發力,穩穩地夾住了戰馬。
“身體放松,挺直腰背,隨著戰馬奔跑起伏!”
顧清秋講解騎馬要領。
“歐巴,要不你和我共乘一騎?”
金映真家里有馬場,而且騎馬這種貴族運動,是她們的必修課。
“我現在學!”
林白辭決定等有錢了,買一架直升機放黑壇缽盂里。
騎馬?
那是糙活兒!
權相仁和他的同伴也不會騎馬,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
冬日的寒風凌冽,吹的臉頰生疼。
這一路上,林白辭看到了幾個村子,只有些許炊煙,有村民衣衫襤褸,瘦骨嶙峋,在路邊乞討。
“這是在鬧饑荒?還是年年如此?”
林白辭放下了一些面包和火腿。
“尚慶府去歲大旱,今年又鬧起了蟲災,最近更是出現了瘟疫!”
大胡子嘆氣,這老天爺完全不給人活路。
下午的時候,眾人終于趕到了臥牛村,林白辭的大腿內側被馬鞍磨得有些疼,不過比起那些快累死的官兵,已經很舒服了。
“白辭,情況不妙!”
村外,顧清秋打量著這個貧困的村落,面色凝重,因為聽不到犬吠雞鳴。
“來都來了,不對勁也得進去!”
權相仁一馬當先。
他現在都要煩死了,因為世宗正沒有漢陽站的情報,所以這場規則污染,都要靠他自己決斷。
這讓他壓力很大。
萬一在這里就減員,后面的神忌游戲怎么辦?
還有一個可能性,權相仁根本不敢去想,那就是自己搞不定,死在這場規則污染中!
西八!
權相仁咒罵著,沖進村子,走了十多米,就放慢了腳步。
村子里安靜的可怕,像深夜鬧鬼的墓地。
權相仁剛想回頭,問問林白辭意見,就看到他從身邊走過。
膽子大的一匹。
來的時候,林白辭已經詳細詢問過了,大醫正的家,也是附近幾個村子唯一的一家醫館,叫做濟民軒。
很快,林白辭就找到了這家醫館。
四周是二米多高的土墻,墻上插著密密麻麻的竹子,類似于那種防止小偷翻越的措施。
“這竹子是防止小偷強盜的?可為什么竹尖是向院內的?”
權相仁不理解,更滲人的是,一些竹尖上還掛著碎肉和干涸的血漬,顯然刺過什么東西。
總不能是野獸吧?
“喂,帶你的兵進去看看!”
權相仁朝著大胡子呼喊,他不想冒險了。
林白辭看著眼前這一幕,眉頭大皺,那位神醫不會死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