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嚎,好大一片肉林,要是在饑荒時節看到這么多食物,一定會讓人產生一種安全感。
這些林子里的樹木,林白辭不認識。
它們低矮,粗壯,扭曲,一根根樹枝就像是老人瘦骨嶙峋的手臂被折出了各種花樣,又像是亡靈的爪子,擺出詭異的禱告儀式。
樹上的葉子不多,還大多是血紅色,用力攥一把似乎能攥出血水來。
不過最讓人恐懼的是每棵樹的樹枝上,都用麻繩吊著一具‘野味兒’的尸體。
這些尸體有羊鹿牛,還有狼虎豹,只是不管吃草的還是食肉的,此時都被扒了皮,肚子上豁開,掏干凈了內臟,有一些還被剁掉了腦袋。
如果不是經常和這些動物打交道的,根本認不出來,因為扒了皮后,它們的外形出現了不少變化。
滴答!滴答!
偶爾有鮮血從尸體上滴下,打在地面上,凝固出一灘讓人心季的暗黑色。
空氣中,有腥臭的味道在飄散。
眾人都覺得毛骨悚然,不少女孩還都捂住了嘴巴,害怕叫出來,惹來麻煩。
“小白!”
花悅魚往林白辭身邊靠了靠。
這片林子的枝葉不夠繁茂,但是掛了這么多野味兒,密密麻麻,也遮住了不少陽光,所以讓林子里顯得昏暗,再加上這些尸體投在地面上的影子,看上去好像尸體在張牙舞爪,怪叫尖嘯,讓這里充斥著驚悚陰森的氛圍。
林白辭掃過這些正在被晾曬的野味兒尸體后,看向右手邊。
那里有一群人,三十來個,此時都滿臉疲憊,焦躁,還有濃濃的恐懼。
為首的那個男人,四十來歲,七分頭,國字臉,身上是一套黑色西裝,不過上衣脫了,搭在肩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衣。
白襯衣上面污跡斑斑,有鮮血,好像還有鳥類的糞便,反正離著這么遠,林白辭都能聞到從他們身上飄來的臭味。
《從斗羅開始的浪人》
一個殺伐果斷的男人,如果沒有陷入這座神墟,他的人生會一帆風順,享受做贏家的快樂。
不對,這種人進入神墟,說不定會達到更高的成就,畢竟現實中人生對他來說已經沒挑戰性了。
普通人努力一輩子的終點,他們一出生就踩著了。
林白辭認真觀察那個七分頭,食神只點評了他,說明他是值得注意的對象,不過林白辭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是那個他坐電梯去地下靶場的時候,在電梯里負責按按鈕的女孩。
她的藍色一步裙制服上全是污漬,以鳥屎居多,大概是這種裙子太影響行動,所以裙子的右側已經被撕開了。
隨便邁一步,都能看到大腿。
她的肉色絲襪上全是掛絲痕跡和破洞,左腿上還有一條血痕,高跟鞋只剩下左腳上那只。
林白辭記得這個電梯女郎很漂亮,禮儀也非常規范,可是此時,她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都被抽空了,只剩下恐懼。
她彎腰低頭,卷縮著肩膀站在那里,像一只被嚇壞的兔子。
一個沉迷于收集名牌包包女人,用一個LV包可以求偶成功,一個不行,那就兩個!
如果是三個,打撲克時的姿勢,你可以隨便選!
“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要是這些野味兒繼續損壞或者丟失,我就把你們剁了,做成菜肴獻給王。”
內侍長喝罵。
“這次不會了!”
七分頭拎著一把青銅長戈,咬牙發誓。
“哼!”
內侍長冷哼,看向林白辭這些人,吩咐七分頭:“該怎么做,你來教它們,總之不要出任何紕漏!”
“給他們一些武器!”
內侍長說完,轉身離開。
一些甲士把手中的青銅長戈,弩弓,弓箭丟在了地上。
它一走,現場壓抑的氛圍立刻減輕了不少。
“怎么回事?”
郭正朝著七分頭招了招手:“過來說說!”
七分頭握著長矛,審視這些人,至于郭正,他沒搭理,他不喜歡這個家伙的態度。
“臥槽,無視我?你很囂張呀!”
郭正氣樂了,我收拾不了林白辭,還收拾不了你?他往胳膊上一擼袖子,準備先給這個七分頭來一個下馬威。
“林神,這位是汪銘夫汪總,棕櫚港度假村的老總。”
顧蓉潔站在林白辭身邊,給他介紹。
她雖然還是很不爽,但現在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準備拿出平時秘書侍候自己那種勁頭來服侍林白辭,務必讓他覺得自己可以成為他的左膀右臂,進而給自己一道神恩。
再不濟,也讓林白辭別把自己當炮灰用。
“在神墟里,什么總都沒用!”
郭正譏諷。
“你要是繼續這個姿態,會死的!”
汪銘夫瞅了郭正一眼,隨口譏諷了一句,沒當回事,看向林白辭:“顧總,這位是……”
能讓顧蓉潔這么慎重對待的,應該不是小人物。
顧蓉潔沒回答,而是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林白辭,意思不言而喻,沒有林白辭的示下,她不會暴露林白辭的神明獵手身份。
“這一場規則污染具體是什么情況?”
林白辭撿了一具弩弓:“大家來撿武器。
花悅魚先拿了一張弓,拉了拉牛皮弓弦,發現拉不動,又換成了一支青銅長戈。
其他人也都在挑武器。
“這些吊著的肉,你們看到了吧?每隔一會兒,會有一大群烏鴉來吃它們,咱們的任務就是守住它們!”
七分頭回頭,吩咐他的同伴:“你們先去布防吧,我帶他們過去!”
“汪總,您小心!”
“汪總,您快點回來呀!”
“那個家伙罵你,咱們要不要揍他一頓?”
汪銘夫手底下那些人,很抱團,對他也很依賴。
“不用,意氣之爭,沒意思!”
汪銘夫擺了擺手,招呼林白辭等人:“快走吧,那群烏鴉說不定又快來了!”
眾人跟著汪銘夫,朝著十點鐘方向前進。
“你們在這里待了時間不短了吧?有沒有找到驅趕那些烏鴉的辦法?”
林白辭打量四周:“烏鴉一共襲擊了多少次?每一次多長時間?”
“用煙熏,用長矛刺,還可以做稻草人,來誘騙驅趕烏鴉。”
汪銘夫沒有隱瞞。
“稻草人?我在老家做過。”
周亞神情一喜,她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呵呵!”
汪銘夫笑了笑。
花悅魚小眉頭皺起,這笑聲是不是有些陰陽怪氣?
眾人走了大概一百多米,汪銘夫停下了。
“這里就是你們負責的肉林了!”
汪銘夫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冷漠:“別指望我們來幫你們,自己的生死自己負責!”
眾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瞟向林白辭。
杜欣撇了撇嘴角,心說汪總,你路走窄了。
我們這里一共有三位神明獵手,而且還有林白辭這種強力黨,用得著你們幫忙?
倒是你,等會兒別哭著喊著求助。
我要是一位獵手就好了。
杜欣郁悶,她知道林白辭看不上她,倒不是容貌,而是說生活作風太不矜持了。
畢竟就連杜欣自己也知道,她以后想結婚的話,得找那些比較蠢,也比較懦弱的老實人來接盤,不然這婚前生活一抖出來,十有八九被老公家暴。
尼瑪!
早知道會進神墟,我以前就當個乖乖女了,這樣身價才會高。
“這沒人看守,不能跑嗎?”
花悅魚朝著四周眺望,看不到甲士。
“跑不了,不過你可以試試!”
汪銘夫冷笑。
“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
夏紅藥不爽汪銘夫這態度。
汪銘夫其實不想說,這些人死不死管他屁事?不過想到他們要是守不住這片肉林,那個死太監說不定會遷怒他,于是解釋。
“我們那波人中,有跑的,結果烏鴉來襲的時候,嘴里叼著幾個跑掉的人,直接把他們從空中丟了下來,摔成肉餅,還有幾個則是被甲士抓住了,人家當著我們的面,把那幾個倒霉鬼開膛破肚,剝皮抽筋,做成了稻草人,用木架掛著插在樹林里。”
汪銘夫現在想起那兩個畫面,都覺得不寒而栗。
眾人面面相覷。
汪銘夫從口袋里掏出手表,秒針每往前走一個格,就代表著死亡向前迫近一步。
“還有大概十分鐘,烏鴉就要來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汪銘夫小跑了回去,他還要指揮戰斗。
眾人看向林白辭,等他發號施令。
“散開,去檢查周邊環境,有什么發現,立刻報告!”
林白辭說完,看到杜欣和顧蓉潔又想過來,他立刻制止:“你們去左邊,呂英曦,你帶幾個人,去前邊。”
“周亞,走吧!”
杜欣拉上了周亞:“別自討沒趣了,林神肯定不照顧你!”
林白辭走向右邊,吊在樹上的那些野味兒尸體,投下一塊塊影子,讓地上斑駁不堪,像長了一道道疤痕似的。
“沒有尸體!”
夏紅藥推理:“按照那個汪總的狼狽狀況來看,不會沒死人,那么尸體去哪了?”
“林神!林神!”
顧蓉潔突然叫了起來,聲音焦急凄慌。
林白辭立刻大步狂奔,夏紅藥輕松的跟在旁邊,倒是花悅魚直接被甩開了,以她的體質,根本跟不上兩個人。
“林神,你快看!”
顧蓉潔看到林白辭,立刻報告。
在大家眼前二十多米外的一片林地間,插著一根根木頭搭建的十字架,大概三米高。
這些十字架上,都有一具沒穿衣服尸體,被一尺長的木楔子釘著手腕腳腕,固定在上面。
“你不是問尸體在哪?”
林白辭揉了揉鼻子:“這不是!”
其他人聽到顧蓉潔的喊聲,也跑過來了,看到這一幕,直接僵住了。
“這也太殘忍吧?”
有女孩嚇哭了,因為她們覺得自己也有可能變成這個下場。
“那個太監簡直是酷吏,等會兒不會再搞出人彘、凌遲之類的酷刑吧?”
顧蓉潔忽然覺得車裂也不是不能接受了,至少受了這個刑法,會很快死掉,不像眼前這種,要受折磨。
“原來稻草人的意思,不是用稻草做,是用真人。”
周亞嘴里發苦,她覺得自己會做稻草人,有表現的機會了,卻沒想到稻草人是這種意思。
“這不是那個死太監干的!”
林白辭面色凝重,走向那些稻草人。
“什么?”
眾人愕然。
“不是它,那是誰?”
郭正轉動腦筋:“難道是怪物干的?可怪物不是烏鴉嗎?還是說那個汪銘夫說的烏鴉不是咱們見過的那種鳥,而是一種‘烏鴉人”?”
眾人看著林白辭,都在等他的答桉,顧蓉潔見過社會的黑暗,人性的恐怖,第一個反應過來。
“這不會是汪總……呃,汪銘夫他們干的吧?”
顧蓉潔嚇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眾人也被顧蓉潔這個推理嚇了一跳。
“那位汪總說過,逃跑的人會被開膛破肚,剝皮抽筋,但是這里的十幾個人并沒有被剝皮!”
林白辭檢查尸體。
他們的身上破破爛爛,沒有一塊好皮,都像是被鋒利的鳥喙啄過的痕跡,滿身鮮血。
每一具尸體,眼球都被吃掉了,只剩下兩個窟窿,大部分的肚子被撕破,腸子內臟流了一地,然后一團糟,就像是被一群鳥雀挑揀著吃過的自助餐,弄得到處都是。
還有這些尸體的腦袋,都被啄破了,里面是一個空空如也的顱殼,看樣子,大腦應該是被吃掉。
“應該不會,人怎么可能這么壞?”
周亞說完,忽然想起郭正在地下酒窖殺過人,立刻閉嘴了。
“他們為什么這么做?”
夏紅藥脫口而出。
“為了用他們吸引烏鴉,保護樹上的野味兒。”
林白辭確定了。
“這些尸體身上都有很多傷口,應該是在和烏鴉的廝殺中受的,因為戰斗力下降,沒用了,于是被做成了稻草人!”
還有更殘酷的,林白辭沒說。
這些尸體大多是女人,個頭矮小瘦弱,一看就弱小可欺,沒有戰斗力,自然是第一批被犧牲的。
大自然就是這樣的,優勝劣汰,在沒有法律和道德約束的情況下,個體強弱與智慧高低成為決定地位的關鍵性力量!
那位汪總,殺伐果斷,是梟雄,雖然殘忍,但他的確活了下來,并且整合出一支聽他指揮的團隊。
實際情況是,在烏鴉來襲時,大家一片手忙腳亂,根本護不住野味兒,只能眼睜睜看著烏鴉吃肉。
直到汪銘夫敏銳的發現,有人因為攻擊烏鴉被它們啄傷后,烏鴉會蜂擁而至,攻擊這個流血的人。
汪銘夫立刻讓大家放血,試圖把烏鴉引走,但是沒用,然后他果斷修正計劃,找了一個重傷的人,給他身上涂抹上鮮血,做成了稻草人。
然后他成功了,附近的烏鴉都被吸引了過來。
之后幾次烏鴉來襲,汪銘夫用這個戰術,保住了大多數野味兒,但是人也死了不少。
汪銘夫趁著內侍長來取肉的時候,向他諫言,說人手太少了,會護不住野味兒。
于是林白辭這些暫時不需要泡藥酒的人,被帶了過來。
汪銘夫沒把真相告訴林白辭他們,是想讓他們見識一下那些烏鴉怪物的恐怖,體驗一下丟了野味兒要被殺的絕望,不然直接讓他們投票選‘稻草人’,他們肯定不做。
因為這個世界上偽善和懦弱的人太多了。
只是汪銘夫沒想到,林白辭僅僅看到那些稻草人,便推理出了他們的戰術。
“小林子推理的肯定沒錯!”
夏紅藥對林白辭的智商很自信:“那個汪銘夫真壞!”
“先別管他壞不壞了,咱們怎么辦?”
郭正瞄了林白辭一眼,然后視線在顧蓉潔這些人的身上轉悠。
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林白辭這么快就找到了過關的正確戰術,那自然要用,問題是選誰當稻草人?
話說這個林白辭是真的強,跟著他肯定能走出這座神墟,唯一的麻煩就是他不夠狠,殺個把人,總是猶豫。
現場這些人,腦子轉的慢的,還在發愁,或者想辦法,腦子快的,已經往林白辭那邊躲了。
因為郭正沒有掩飾過他的殘忍,所以一些人聽得出來,這家伙要做稻草人了。
誰也不想當那個倒霉鬼。
“林神,別裝傻了,趕緊選個稻草人出來!”
郭正催促,他這一句話,直接讓眾人嵴背發寒,頭皮發麻。
林白辭沉著臉,盯向郭正:“你在教我做事?”
“行,行,你牛逼,你說了算!”
郭正聳了聳肩膀,心下暗暗發狠,我看你等會搞不定那些烏鴉,做不做稻草人。
一旦做了,大家就知道你是個虛偽的人。
顧蓉潔想提議,讓林白辭和郭正去汪銘夫那邊挑幾個稻草人,順便拉一批炮灰過來,以他們的實力,借汪銘夫十個膽子,都不敢反抗。
只是這主意太黑心腸了。
一旦出了,肯定會降低自己在林白辭心中的形象。
顧蓉潔氣的滿臉扭曲,雙手使勁的抓著頭發,要是自己有神恩,是神明獵手該多好呀。
何必看這些人臉色行事?
食人鴉來咯,快做準備!
林白辭聽到這話,立刻挑了一具尸體還算完整的稻草人,把十字木架從地上拔了起來,往回趕:“快回去,烏鴉來了,準備戰斗,郭正,你也抗一具稻草人回去!”
郭正沒有拒絕,反正死馬當活馬醫。
當大家跑回吊著野味兒的那片林地時,看到西南邊飛過來一群烏鴉,它們浩浩蕩蕩,宛若一片黑云壓日,很快便飛臨了林地上空。
“這……這也叫烏鴉?”
杜欣嚇的臉上血色褪盡,誰家烏鴉長這樣呀!
這些烏鴉,一身鴉毛通體黝黑,似乎都反光了,恐怖的是個頭大得離譜,就像一條條成年鬃狗。
它們的鳥喙又彎又尖,宛若錐子一樣,翅膀展開,得有一米多長,這造型,比金凋都霸氣。
食人鴉,性情暴躁,最喜歡吃靈長類動物,尤其是金絲猴,它們尖銳的鳥喙,可以輕松啄碎猴子的腦殼,吃光里面的大腦。
食人鴉一般不會攻擊超過它們體長的動物,但是它們的報復性極強,一旦被攻擊后,會成群結隊進行反擊。
害怕火光和煙霧!
節省,不會浪費食物,一旦捕獲獵物,會盡量吃干抹凈,在此之前,不會再去狩獵。
呼!呼!呼!
食人鴉帶著破風聲,像俯沖轟炸一般沖了下來,目標是掛在樹上的野味兒尸體。
“快去砍一些樹枝木柴過來,做幾個火堆。”
林白辭催促,快速給弩弓上箭后,朝著最近的一只食人鴉射擊。
弩箭射進食人鴉的翅膀。
喳!喳!
這些食人鴉的叫聲很難聽,像老太太捏著沙啞的嗓子在叫喚,而且和食神說的一樣,報復性極強。
被林白辭攻擊的那只食人鴉,一個震翅調轉方向,撲向了他。
“小林子!”
夏紅藥手持短刀,正準備釋放神恩,擊殺這只食人鴉,一枚飛石突然射來,哪怕這只食人鴉在高速飛行,飛石依舊精準地打在它的頭上。
食人鴉的腦袋被打碎了,一團暗紅色的鮮血爆開,幾根鳥毛飛散。
吧唧!
食人鴉掉在地上。
附近的十來只食人鴉見狀,沒有害怕,反而放棄了啄食野味兒,都飛向林白辭這里。
紅土泥人開火了,它的投石索玩的賊熘,幾乎是一秒一發飛石,打向那些食人鴉。
砰!砰!砰!
這群食人鴉像冬天紛飛的雪花,一只接著一只落在地上,無一例外,全都是腦袋開花。
“臥槽!”
郭正看到這一幕,羨慕的一匹,林白辭這神恩好強!
關鍵是那玩意太會藏了,而且每一次飛石打出來的位置都不一樣,說明那玩意海知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這就厲害了。
反正郭正瞪大了眼睛,也沒找到那個打出飛石的玩意。
“我林神牛逼!”
杜欣大喊,感覺這一關簡直是送菜。
這食人鴉長得挺可怕的,但是其他人看到林白辭一下子干掉十多只,緊張擔憂立刻減輕了不少。
林白辭在,希望就在!
沒毛病!
顧蓉潔覺得汪銘夫想看己方的笑話,真是太幼稚了,等會兒就讓你見識下林神的實力,驚爆你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