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身體里有流星石,在這塊石頭的催化下,假以時日,它應該會脫離那把龍牙王劍,成為一件神忌物!”
夏紅藥解釋。
那尊鐵甲劍奴原本只是一只因為龍牙王劍的規則污染誕生的怪物,按照正常情況,龍牙的規則污染被凈化后,它應該消失才對,因為它本身并沒有輻射規則污染的能力。
據九州安全局的情報顯示,在神墟中可能有生態鏈存在,神骸位于最頂端,接著是神忌物,然后是可以肆意游走的怪物,再往下,才是這些因為神忌物而誕生的怪物。
“原來如此!”
郭正了解了。
“林神,你還記得我嗎?”
馮義笑著,湊了過來,想套套近乎,混個臉熟:“開學報到那天,在火車站,我邀請過你來海戲,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有眼無珠了,你是神明獵手,這可比當大明星尊貴多了!”
“我沒心情和你聊天!”
林白辭對這種馬屁不感興趣,他從黑壇缽盂里掏出幾瓶礦泉水,幾塊巧克力,遞給夏紅藥和花悅魚后,又給了周亞:“周學姐,接著。”
“謝謝學弟……呃,謝謝林神”
周亞很局促,說到一半,又趕緊改口。
“叫什么林神?叫我白辭,或者學弟就行!”
林白辭笑了笑。
“嗯,白辭。”
周亞重重點了點頭。
杜欣舔了舔嘴唇,羨慕的一匹,她也渴。
現在機會難得,杜欣挽住周亞的胳膊,扯著她往林白辭身邊湊,企圖借她的面子,認識林白辭:“林神,我是周亞的好閨蜜!”
一個綠茶婊,有三個備胎男友,私生活混亂,信奉‘享受當下’的生活理念。
一塊想被你吃掉的小甜點,可惜品質糟糕,被蟲蛀了,看一眼都覺得嫌棄。
林白辭看著這個穿著包臀裙,腿上是漸變色絲襪的女人,敷衍的點了點頭。
其他人經歷了兩場神忌游戲,又驚又嚇,也想喝點水,壓壓驚,但是林白辭沒有給他們的打算。
“這小子,好像有空間類的神忌物?”
郭正偷瞄林白辭。
他早注意到了,林白辭手中的火把沒了,而他背著的那個雙肩背包肯定放不下那么長的火把,還有這幾瓶水,如果裝在背包里,肯定會顯眼。
尼瑪,
你知道在神明獵手圈,一件空間類神忌物有多值錢嗎?
你連這么珍貴的神忌物都有,你還敢說你是新人?
郭正想到一個可能,這個林白辭顏值這么高,身材這么好,搞不好是某位龍級女大老的小狼狗
林白辭帶路,繼續搜索神骸。
他看到劉琉一臉疲憊,取出一瓶水和幾塊巧克力遞給她:“吃點吧!”
這個穿雪紡衫的女孩經歷了占卜詛咒,又看到好友死在身邊,還被她的血濺了一臉……
她沒有崩潰,心理已經算很強大了。
“謝謝林哥!”
劉琉雙手接過,感激不已。
顧蓉潔問了林白辭兩句,這是要去哪兒?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但是林白辭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這讓早已經習慣了掌控一切發號施令的女老總很不爽。
這要是自己的員工,早把文件夾拍到他臉上去了,但林白辭不是,所以顧蓉潔只能忍著。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鐘,林白辭突然停了下來。
早就累得不行的顧蓉潔趕緊脫下高跟鞋,揉了揉酸痛的腳丫,這破路太難走了。
“有人!”
夏紅藥聽到了腳步聲。
人未至,箭先到。
五支尾部是白色羽毛的箭失劃過一條漂亮的弧線,拋射而來,插在了眾人身前三米處。
箭尾震顫。
顧蓉潔嚇了一跳,連忙往后退。
唐之謙和呂英曦也是心有余季,他們看向林白辭,想問怎么辦,結果看到他神色不變,冷靜的一匹。
一隊甲士,從前方的黑暗迷霧中快速沖出。
它們身披全身甲胃,手持長戈,腰挎青銅劍,帶著一身的鐵血和殺氣圍殺過來。
“林神,跑嗎?”
富金林急問。
“你們想跑就趕快走,我把丑話說在前面,如果遇到
危機,別指望我救你們!”
林白辭沒有把這些人當炮灰,已經足夠仁慈了。
眾人聽到這話,臉色難看,即便走,又能走去哪?
離開林白辭,說不定死得更快。
休!休!休!
黑暗迷霧中又射出了幾支箭失,落在林白辭一行不遠處,它們沒有殺人,看上去更像警告大家別跑。
甲士們速度很快,包圍了眾人。
它們戴著頭盔,盔上有紅纓,很華麗,但是面容就比較嚇人了,一個個呈現暗綠色,像鍍了一層青銅。
一隊奉命外出尋找藥人的甲士,對于反抗者,逃跑者,格殺勿論!
“藥人?”
林白辭眉頭皺起,這感覺不像好詞。
黑暗迷霧中,又走出十名甲士,它們用的是弓箭,此時正羽箭上弦,指著林白辭一行,一旦發現逃跑者,立刻射殺。
加上之前的四十名甲士,一共有五十人。
餐廳員工外出拉客咯,跟上它們,去享用大餐。
“要打嗎?”
郭正征詢林白辭的意見。
“還不知道規則污染是什么呢,說不定白打一架!”
夏紅藥打量這些甲士:“先看看它們想干什么?”
“這不會又是一場規則污染開始了吧?”
顧蓉潔頭皮發麻,這些甲士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像刀子割肉一樣,讓顧蓉潔很不舒服,覺得自己彷佛一只待宰羔羊。
“你答對了,但是沒獎勵!”
郭正呵呵,探索神墟就是這樣,要么運氣好,躲開神忌物,直接找到神骸,收容掉,破掉神墟,要么進行一場場神忌游戲,靠實力凈化遇上的規則污染,封印神忌物,直到找到神骸。
甲士們可能不會說話,但是動作已經把意圖表達的一清二楚了,它們拿著長戈,像驅趕牛羊似的,讓眾人往它們來的方向走。
“我怎么覺得跟著它們走會有大危險?”
杜欣害怕:“林神,要不你把它們殺掉?”
“林神,我感覺也不太妙!”
馮義同意杜欣的說法。
甲士們散開,押運林白辭這些人,距離馮義比較近的那個士兵聽到他說話,立刻沖了過去,摘下掛在腰帶上的鞭子,噼頭蓋臉便是一頓抽。
啪!啪!啪!
甲士很用力,一鞭子下去,不僅抽爛了馮義的衣服,還在皮肉上留下一道血印子。
“啊!別打了,我錯了,我不會跑。”
馮義雙手抱頭,慘叫求饒。
杜欣見狀,立刻低下腦袋,湊到周亞身邊,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
有了馮義這個例子,大家都聽話了不少。
隊伍走了二十分鐘,面前出現了一堵高大的院墻,全部都是由青磚砌成,三丈多高。
一座皇家園林,是王打獵休憩,舉辦酒池肉林的地方!
這座皇家園林有一座大門,但是林白辭這些人是沒資格走的,甲士們押運著他們,又走了大概二百多米,抵達了一扇供仆役和士兵出入的側門。
眾人進去,沿著一條青石板路,前行百多米,進入了一個面積極大的庭院。
庭院四處,坐落著很多房屋。
這些房屋有的供在這座園林中干活的內侍和宮女們住宿,有的則是庫房,存放蔬菜瓜果,肉類佳釀……
甲士們停下了,好像在等人。
顧蓉潔想問問林白辭有什么打算,但是想起馮義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她又不敢開口了。
“哎!這恐怖的神墟,簡直太折磨人了!”
顧蓉潔心煩,又頭疼。
林白辭眺望四周,打量這座庭院,食神突然開口。
一個貪婪的內侍長,喜歡雁過拔毛!
“內侍長?不就是宮廷里侍候皇帝的人?”
林白辭剛想找一下食神說的是誰,一群人從北邊過來,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黑帽,穿著藏藍色官服的中年人,它面龐白凈,下頜無須,雙手揣在寬大的袍袖中,不急不緩的走著。
“好像來大人物了?”
夏紅藥和郭正也看到了。
林白辭想著食神這句點評,趕緊打開背包,把龍牙王劍放進了黑壇缽盂中:“紅藥,你的裝備呢?都給我!”
“怎么了?”
夏紅藥把她的紅色小背包遞給林白辭,這是她外出必帶的行囊,里面裝著她的
神忌物,以及一些求生工具和藥品。
“還有刀!”
林白辭接過小背包,把它塞進黑壇缽盂:“郭正,你有什么值錢貨嗎?我先幫你保存一下?”
“干嘛?”
郭正疑惑地打量林白辭,把手中那條蟲子腿形狀的彎刀攥的更緊了。
在神墟中,武器就是神明獵手保命的底牌,不可能交給別人,即便林白辭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都不行。
“別問了,小林子讓你這么做,肯定有原因。”
夏紅藥相當信任林白辭,把短刀遞給了他。
“呵呵!”
郭正冷笑:“你們不會是想趁機騙我的巨蝗之腿吧?”
“隨便吧!”
林白辭不管了,他本來還打算把左手腕的綠水鬼勞力士丟進黑壇缽盂,但是摘下后,猶豫了一下,又戴回手腕上。
內侍長過來了,甲士們立刻單膝跪地行禮。
“起來吧!”
白臉內侍長聲音陰柔,隨意的揮了揮手,等甲士們退到兩側,它開始打量這些人。
眾人被它看的頭皮發麻。
因為它的眼睛很小,還閃爍著綠光,陰森,冷寂,大家被它的視線掃過,那感覺彷佛是被一條毒蛇的蛇信舔過了皮膚,毛骨悚然。
“這些人為何還拿著武器?”
內侍長呵斥甲士們。
一介平民,持劍以對內臣,不敬!
剛才離開劍廬的時候,大家都撿了一把青銅劍做武器,唐之謙和呂英曦這些人還有槍。
甲士們立刻將長戈刀劍,弓弩箭失對準了唐之謙一行。
“林神,現在怎么辦?要殺出去嗎?”
呂英曦滿臉焦急,對方這姿態明顯是讓他們繳械,可是沒了武器,就沒了安全感。
“你們自己決定!”
林白辭早說過了,他不用人做炮灰,但是也不會救他們,現在的第一要務,是收容神骸。
眾人還在遲疑,甲士們已經不等了。
一個手持弩弓的甲士射擊。
一尺半長的弩箭射出,釘在杜欣旁邊一個青年的額頭上。
青年倒地,死不瞑目。
眾人臉色發白,杜欣、周亞、劉琉這些膽小的人,趕緊把手中的青銅劍丟了地上。
當啷!
“林兄弟,幫我藏一下武器!”
郭正借著身體掩護,將巨蝗之腿遞給林白辭。
“你自己想辦法!”
林白辭不幫。
開玩笑呢?
剛才幫你不需要,現在麻煩來了,想起找我幫忙了?
林白辭可不想在內侍長面前暴露他的黑壇缽盂,這只怪物即便沒智慧,也是厲害的怪物,必須警惕。
郭正臉色一黑,不過他也明白是自己懷疑林白辭在先。
“唐子,怎么辦?”
呂英曦糾結。
“放下武器吧!”
唐之謙嘆氣,有槍又如何?這些怪物明顯是子彈打不死的。
當啷!當啷!
隨著唐之謙和呂英曦丟掉武器,其他人也不再堅持了。
郭正沒辦法,要么廝殺,要么認命繳械,他最后還是選擇了后者。
甲士們將這些武器撿起,隨意的丟在一旁。
內侍長滿意了,這才開始訓話。
“你們很幸運,可以成為藥人,為王的御酒獻上你們的身體!”
內侍長說這句話的表情和語氣,傲慢,自大,彷佛做王的藥人,對林白辭這些人來說,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
大家的臉色都變了。
‘藥人’這種名詞,一聽就不是啥好活兒。
內侍長走向林白辭等人。
人群出現騷亂,不知道這家伙要干什么。
“肅靜!”
在旁邊警戒的甲士們立刻大聲呵斥,手持長戈對準眾人。
內侍長走到林白辭身前,打量他。
林白辭聞到一股臭味,不知道是不是尸體腐敗后散發出來的,總之讓人惡心。
內侍長看完林白辭,又轉頭看向夏紅藥,郭正,之后盯著花悅魚。
花悅魚害怕,湊到林白辭身邊,抓住了他的衣襟。
“不錯,不錯,都是品質相當出眾的藥人!”
內侍長突然
露出了一個笑容,伸出手,拍了拍林白辭的肩膀:“要好好為王泡酒!”
“泡酒?”
夏紅藥一愣,啥玩意?
她記得藥人好像是‘試藥’的意思,就是說一種新藥發明出來,要先用藥人嘗試,確定沒有問題后,才會給別人吃。
但是泡酒?
沒聽說過。
內侍長又走了三步,停在顧蓉潔面前,眉頭皺起。
顧蓉潔擅長察言觀色,看到這一幕,心下一驚,自己怎么惹它生氣了?于是趕緊擠出一個笑容。
內侍長不為所動,伸手捏住顧蓉潔的下巴,把臉擺到左側瞅瞅,再轉到右側瞅瞅:“有點老!”
顧蓉潔聽到這話,差點氣炸了肺。
老娘才三十七,老什么老?
但是她臉上不敢有任何不滿。
“張嘴!”
內侍長吩咐。
顧蓉潔覺得自己像一匹正在被買家驗貨的騾馬,她很生氣,她想發火,但是最后,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巴。
內侍長的手指,摸過了顧蓉潔的牙齒。
“牙口不錯,看來只是看上去略微顯老!”
內侍長推開了顧蓉潔。
旁邊一個戴著藍帽子的年輕內侍立刻上前,掏出一塊白色手帕,低著頭,態度恭敬地用雙手捧著,將它遞給內侍長。
內侍長接過,擦了擦沾上顧蓉潔口水的手指,然后把手帕丟掉。
在它看來這些平民就和牲畜一樣,就是個物件兒,要不是要為王泡酒,他根本不會觸碰它們,太臟了。
“完了!完了!老子要死!”
富金林慌了,顧蓉潔才三十多歲,而且因為保養的好,看上去和二十多歲的女人也差不多,就這還被嫌棄老,那自己豈不是完蛋?
富老板今年五十五歲,早就開始脫發,而且身體發福,全靠著一身名牌名表才能撐起氣質,讓小女生喊爸爸。
富金林縮脖低頭塌腰,整個人努力縮成一個球狀,躲向唐之謙身后,企圖借這個高個子男生遮擋這位內侍長的視線。
“你……”
內侍長呵斥:“出來!”
富金林嚇了一跳,打了個哆嗦,等偷瞄了一眼,才發現內侍長說的是馮義。
“出來!”
甲士們齊聲爆喝。
馮義不想出去,但奈何甲士們已經將長戈對準了他,這要是再磨蹭,怕是會被扎成血葫蘆。
“顧總,幫幫我”
馮義一邊說著,一邊向顧蓉潔求助。
內侍長看著馮義滿身鮮血,細長的眉毛皺了起來。
“太臟了,這一身傷痕和血漬,如何做藥人為吾王泡酒?”
內侍長搖頭,滿臉嫌棄:“拉下去,砍了!”
“啥?”
馮義驚了,繼而臉色蒼白,焦急辯解:“我不臟,我不臟,再說這些傷痕都是被這些甲士打的,我冤呀!”
內侍長不想說話,揮了揮手,讓甲士趕緊下手。
兩個全身披甲的甲士沖向馮義。
“顧總,幫幫我,林神,救命呀!”
馮義哭喊,急的要死,他想跑,可四周都是全副武裝的甲士,根本沒地方可跑。
顧蓉潔低著頭,只當沒聽見。
這些甲士們都是怪物,力量很強,動作敏捷,馮義別說只是個普通人,即便練過格斗都沒用。
兩個甲士一左一右,抓住馮義的胳膊,扯著他往下拖。
“林神,救命!”
馮義一邊掙扎,一邊朝著林白辭大喊。
林白辭無動于衷。
內侍長嫌棄了,尖利的嗓音響起:“讓它閉嘴!”
馮義左邊那個甲士立刻走到他面前,掄起手臂,啪啪啪便是六個耳光。
馮義吐出了一口帶著碎牙和口水的鮮血,他整個人都被抽懵了,眼冒金星,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甲士們將他拖到庭院的一個角落,其中一個一腳踹在他的腿彎上,讓他跪下,另一個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嗆啷!
青銅劍出鞘,下一刻被劍士高舉,然后砍在了馮義的脖子上。
卡察!
一顆頭顱滾落。
鮮血狂噴。
“這就被砍死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瑟瑟發抖,噤若寒蟬,他們終于體會到了封建
制度的可怕,當官的說要你命,那是真能要你的命。
富金林卷縮的更低了,想躲避內侍長的視線,但怎么可能成功?
內侍長是宦官,每天侍奉王,要是做的不夠好,會被殺,所以它根本不敢怠慢,挨個檢查這些藥人。
“你……”
內侍長站在唐之謙不遠處,看到了富金林:“閃開!”
唐之謙立刻躲向旁邊。
富金林也想跟過去。
“這個,太老了,拉下去,砍了!”
內侍長吩咐。
甲士立刻沖了過來。
富金林臉色大變,跑向林白辭:“林神,救救我!”
規則污染是什么還不知道,林白辭不可能為了一個認識了也就一個多小時僅僅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去對抗這些甲士。
富金林這么胖,又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哪是這些如狼似虎的甲士的對手,很快就被抓住,拖向剛才殺死馮義的庭院角落。
“林白辭,你他媽見死不救,沒人性!”
富金林剛才巴結奉承林白辭,是指望他幫自己一把,現在指望不上了,自然破口大罵。
“你們別慶幸,老子只是先走一步而已,待會兒你們都要死!”
富金林詛咒這些人。
不能只有自己倒霉。
“大人,這幾個家伙是神……”
富金林嘶吼著嗓子,想把林白辭這幾個人的身份爆出來,要死大家一起死,但是他剛喊完一個神字,他的腦袋就砰的一下爆開了。
紅白的鮮血腦漿飛濺,頭蓋骨更是打著旋兒飛出七、八米,掉在地上。
富金林倒地。
甲士們看到富金林突然死亡,立刻警戒四周,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眾人看向林白辭。
不用問,肯定是他干的。
“這神恩真他么厲害!”
郭正羨慕的一匹,為什么一個新人,擁有這么多強力的大神恩?再加上他剛才沒聽林白辭的勸告,結果丟了武器,這讓他決定,接下來不管遇到什么,唯林白辭馬首是瞻。
唐之謙和呂英曦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懼,他們不知道林白辭是怎么殺掉富老板的,但可以肯定,就是他動的手。
顧蓉潔吞了一口口水,她現在的心情緊張,忐忑,恐懼,可在看到富金林死亡后,又有了一絲興奮。
“我要抱上這個林白辭的大腿,我要成為神明獵手!”
顧蓉潔豁出去了,他要錢,我給他錢,他要人,我當狗伺候他,這具身體讓他隨便玩。
那可是神明獵手獵手呀,可以對別人的生命生殺予奪。
顧蓉潔轉頭,看向林白辭。
林白辭低著頭,神情平靜,彷佛一個和藹的鄰家大哥哥,但是顧蓉潔卻彷佛嗅到了一種頂掠食者的氣息。
只要它開始狩獵,這里的一切生命都將是他的食物。
顧蓉潔看著林白辭的側臉,忽然覺得對方顏值這么高,自己給他當狗,也不虧。
“為什么認識他的是周亞這個廢物,不是我?”
杜欣嫉妒,不甘。
要是有一個神明獵手當男朋友,那自己肯定小紅書上最尊貴、最耀眼的女孩。
薛釗低著頭,神情變得更加抑郁,被肌肉佛打了以后,他看上去偃旗息鼓了,其實想過怎么報復。
但是現在看到富金林的死,讓他很絕望。
神明獵手擁有強大的神恩,自己根本沒機會。
不過,還是要拼一把,做人這么憋屈,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大丈夫就該血濺五步!
林白辭思慮周全,一直在防備著,他的目標既有怪物,也包括唐之謙這些人,所以當富金林喊出那個‘神’字的時候,他已經知道這家伙要干什么了,于是讓躲在暗處的‘紅土泥人’出手,用投石索打爆了他的腦袋。
這種死亡威懾,比林白辭對唐之謙這些人說一萬句警告都管用。
反正現在每個人心中都對他充滿了敬畏和忌憚。
一個平民突然死了,又找不到兇手,讓甲士們被白臉內侍長狠狠訓斥了一頓。
“加強戒備,要是讓陌生人等驚擾了王的宴會,你們都要死!”
內侍長罵完,目光看向唐之謙:“你,出來!”
“啊?”
唐之謙突然被點名,心頭一驚
,出現了恐慌,他本能的瞅了林白辭一眼。
“快出來!”
內侍長呵斥,之后看向耳釘青年:“還有你!”
“我……我很干凈,也年輕,而且健康,當藥人沒問題的!”
耳釘青年很慌,不停的解釋。
“你們不需要當藥人了!”
內侍長聲音澹澹。
這話讓眾人面露驚詫。
唐之謙本來忐忑的心情,彷佛陰霾被陽光驅散,一下子好了起來,嘴角甚至溢出了一抹笑容。
“我難道是天選之子?”
唐之謙暗喜,看來這次運氣轉到了自己這邊。
耳釘青年還是很慌:“你……大人,要我們出來干什么?”
“今天的工作很多,需要再加兩個內侍,我看你們體格不錯,相貌周正,可以臨時充用!”
內侍長說完,唐之謙和耳釘青年的臉色就變得蒼白。
其他人則是一臉愕然,繼而神色變得古怪。
所謂宮廷內侍,其實就是太監,而做太監,當然少不了要挨一刀。
“不……我不去!”
唐之謙拒絕。
“這可由不得你!”
內侍長獰笑:“來人,把他們兩個拉下去!”
耳釘青年猶豫了一下,放棄了掙扎。
他不想死。
“唐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呂英曦勸說,唐之謙再這么掙扎,估計會被當場格殺。
唐之謙求助地望向林白辭。
林白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長的帥也是罪過呀!”
唐之謙之前只恨自己不夠英俊,
現在?
能不能讓我重新投胎,給一個做丑鬼的機會?
“帶走!”
內侍長下令,它也準備離開了,只是這群藥人中,忽然傳來了一聲詢問。
“為什么不選他?”
薛釗抬手一指林白辭:“他是我們這些人中最帥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薛釗,震驚不已。
這家伙好勇!
林白辭看向薛釗,目光冰冷。
他沒和薛釗一般見識,卻沒想到他在這種時候找茬,看來以后只要得罪了人,就要斬草除根,滅他滿門,省的再出了差池。
一只跳梁小丑罷了,不用管它,人賤自有天收!
內侍長看向林白辭,目光審視。
“小白!”
花悅魚擔心的抓住了林白辭的胳膊。
“要是這家伙拉你去做太監,咱們殺出去!”
夏紅藥會和林白辭共進退。
“制造這一場規則污染的神忌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不過看這架勢,貌似很強,說不定是神骸。”
郭正擔心。
“他目光兇厲,頭角崢嶸,面向與王相克,不適合做內侍!”
內侍長微微一笑:“不過用來做藥人泡酒,倒是適得其所,我相信它能給王獻上一壺佳釀!”
其實這是借口,內侍長的真實想法是林白辭顏值太高了,內侍長擔心這個平民成為王的近臣內侍后,會得到王的寵信,成為他的男人,進而奪得權利,擠走自己。
薛釗郁悶了,他冒著生命危險站出來,本來是想把林白辭坑走,讓自己從他身邊逃走的同時,也能讓林白辭‘品嘗’一下宮刑的滋味。
現在計劃失敗了。
那么以己度人,薛釗覺得林白辭肯定會狠狠地報復自己,所以他一咬牙:“我愿意做內侍,永遠侍奉王!”
薛釗說完,還疾步走出人群,跪在內侍長面前,行五體投地大禮,以此表示他的忠誠。
“臥槽,這么狠?”
郭正驚了。
呂英曦和薛釗從小一起玩到大,知道他是從不吃虧的性子,有仇必報,只是沒想到他這次居然也不忍。
薛釗跪在地上,精神高度集中,注意著四周,他可不想像富金林一樣被打死,只是內侍長的下一句話,讓他呆跪當場。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做王的內侍?”
內侍長大罵:“來人,拖下去,杖斃!”
“啊?”
薛釗傻眼了,眼看著如狼似虎的甲士沖過來,他急得大吼:“我為什么不行?我從小錦衣玉食,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普通人一輩子
享受不到一次的奢侈品,我的生活不知道多么優握,家庭多么高貴,你居然說我不配?”
“拖下去!”
內侍長不耐煩了,一揮袍袖,讓甲士們趕緊動手。
事實上,內侍長不同意,是因為它從這個薛釗眼中看到了野心,看到了兇殘,這種人,留在身邊是禍端。
薛釗不想坐以待斃,他突然竄起來,撲向內侍長。
這是他連環計劃的第三步,如果坑不了林白辭,也做不成內侍,那就冒險,劫持這個內侍長。
“唐哥,呂姐,動手!”
薛釗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