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萱裝作玩手機的樣子,觀察四周,一旦發現有人來,會立刻發信息給吳云濤示警。
不過這個機場的洗手間比較偏,幾乎沒什么人來。
“哎,女孩子出門在外,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呀!”
陳萱感慨著,看向了那個穿著羽絨服的小女孩。
她像騎大馬一樣,雙腳岔開,騎在那個女白領的行李箱上,然后用腳尖當做船槳,蹭著地板,往前滑行。
由于個子太矮,腿兒太短,她每一次‘劃槳’,腳尖都要用力去夠地板,笨拙中,還透著一絲可愛童趣。
陳萱看著這個小女孩雖然臉上包裹嚴嚴實實,但是棒球帽和口罩的間隙,還是能看到一些繃帶。
這讓她既羨慕,又同情。
羨慕的是,這么點兒的孩子,就去高麗整容了,家里絕對有錢,同情的是,攤上了一個腦殘媽媽,這么小就要在臉上開刀,
遭罪。
陳萱心中轉悠著亂七八糟的念頭,同時關注著四周的狀況。
其實進機場洗手間偷拍女旅客這種事,陳萱這個女人做更合適,一旦被發現了,也容易扯皮。
但是吧,第一,陳萱雖然干的這些事,有些下作擦邊,但她覺得不觸發法律,最多被批評教育。
可偷拍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第二,吳云濤是個變態,他喜歡偷拍,迷戀并享受這種刺激。
“媽的,這次賣完絲襪,我就收手,好好地找個工作,不然繼續這么下去,我的人生就毀了。”
話是這么說,可是一想到去打工,干一個星期賺的錢不如賣幾條絲襪,錄幾段視頻,陳萱又覺得心里不平衡。
我不干,吳云濤肯定找別人,那我不虧了?
陳萱難受。
說白了,還是打工太累了。
吳云濤經驗豐富,快速溜進洗手間后,他掃了一眼,就迅速沖進了一個隔間。
整個廁所,只有旁邊這個隔間緊閉,顯示著有人。
吳云濤輕手輕腳,站在了坐便器上,剛要拿著偷拍設備,從上面朝著隔壁拍一下,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操,這么快?”
吳云濤郁悶了,他聽著高跟鞋走路時,敲擊地板發出的聲響,再回想著那個女白領性感的身材,他悄悄的露出了眼睛,偷窺對方。
看到了!
女白領正站在盥洗臺前,彎著腰洗手。
包臀裙因為這個姿勢,向后凸出一個緊繃的弧線,
翹的一匹。
這要是一巴掌拍上去,絕對爽翻了。
視線下滑,吳云濤美美地欣賞了一下女白領的肉色絲襪,米色高跟鞋,隨即眼睛向上,他還想看看對方的臉。
“千萬別是個背影殺手。”
吳云濤嘀咕著,祈禱對方趕緊摘下口罩和寬檐漁夫帽,讓他看個清楚。
幾秒后,吳云濤如愿以償,但是他僵住了。
滿臉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我他媽看到了一個啥?
這個女白領的腦袋,用繃帶裹的非常嚴密,就像一個球。
那些繃帶不干凈,泛黃、有污漬、上面沾著殷紅的鮮血。
隨著女白領摘下口罩和漁夫帽,露出繃帶腦袋,一股濃郁的血腥氣也飄了過來。
吳云濤生理上想吐,于是視線躲開這個讓人不舒服的腦袋,滑了下去。
這背影,看著真贊呀!
“難不成是整容失敗了?”
吳云濤心里嘀咕著,決定還是拍一段,因為這女人穿著OL裝的身材實在是太極品了,絕對能賣不少錢。
反正網上不露臉的視頻多了去了。
吳云濤舉起了設備,再看向盥洗臺上面的鏡子時,又愣住了,因為他發現,女白領摘下了墨鏡,雙眼部位,依舊纏著繃帶。
這怎么看路的?
吳云濤一頭霧水,這個女白領剛才走路,和正常人完全沒有區別!
奇了怪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應該看不到我吧?
吳云濤的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可就在這時候,正在洗手的女白領突然抬頭了,看向盥洗池上的鏡子。
吳云濤露著眼睛的小半個腦袋,正印在鏡子上。
兩人的視線對上了。
“臥槽!”
吳云濤有一種被異形盯上的恐懼感,整個人都嚇的麻了,哆嗦了一下,腳一滑。
吳云濤掉下了坐便器。
呼!呼!
吳云濤喘著粗氣,有些緊張。
對方的眼睛明明被繃帶包裹著,可他就是覺得自己被盯上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吳云濤以前也不是沒被偷拍的對象發現過,那些女人往往是尖叫、恐懼、大多選擇了逃走,敢留下來對峙的都沒幾個。
可是這個女白領不一樣。
被看到的那一瞬間,吳云濤突然有一種‘臥槽,我要完了的感覺’。
他不知道,那是人類基因中,躲避掠食者的基因本能發作了。
咔噠!咔噠!
高跟鞋的聲音響了起來。
很性感。
“她居然不叫?也不跑?”
吳云濤疑惑著,露出了迷戀的神色。
咔!咔!
裹頭女用力轉了兩下門把手,然后一拉。
嘎吱!
隔間的門開了。
咕嘟!
吳云濤吞了一口口水。
“跪下!”
裹頭女開口。
噗通!
吳云濤很聽話的跪了下去,就像一條對女友言聽計從的舔狗。
他已經逃不掉了,當裹頭女的高跟鞋聲響起時,規則污染已經展開了。
聽到的人,都逃不過她的追殺。
“我是金代理,三森集團的一位職員,擅長工作時摸魚,喜歡談戀愛,收禮物,逛街買買買!”
裹頭女自我介紹。
吳云濤不看高麗劇,但是喜歡看高麗女直播,所以知道代理是一個公司職位。
“我一般只喝冰美式!”
裹頭女頓住了,一般說到這里,再往下就是要禮物,可自己現在已經有老公了,再問其他男人要禮物,是不是不合適?
“我……我也喜歡喝冰美式!”
吳云濤接茬,臉上的笑容,格外獻媚,即便裹頭女讓他趴下來舔高跟鞋,他都不會拒絕。
作為一個普通人,吳云濤根本扛不住裹頭女的規則污染。
金代理看著吳云濤這張臉,平心而論,有點小帥,但是和老公一對比……
她立刻嫌棄的皺起了紋過的眉頭,下意識抬腳,蹬踏在吳云濤的臉上。
“你什么檔次,也和我喝一樣的咖啡?”
金代理甚至想吐吳云濤一臉口水。
吳云濤向后摔了出去,撞在坐便上。
挺疼的。
但是吳云濤沒有生氣,反而又立刻跪了回來:“是,是,我不配,你想喝什么咖啡?我去給你買!”
裹頭女沒有搭話,而是彎腰,湊到了吳云濤面前。
“我好看嗎?”
金代理腦袋上裹著沾血的繃帶,散發著血腥味兒,直視吳云濤的這個畫面,還是挺驚悚嚇人的。
不過吳云濤卻不覺得,忙不迭地點頭。
“好看!好看!”
就這身材,沒了頭,我也可以。
“好看,那也是我老公的!”
裹頭女說完,直腰,抬腳。
米色的高跟鞋蹬出,不算銳利的鞋跟,猶如刺穿一塊蛋糕似的,輕而易舉的扎進了吳云濤的嘴巴里。
吳云濤慘叫了一聲。
滴答!滴答!
鮮血流了出來,滴在吳云濤胸前的衣服上。
金代理左右扭了扭腳腕,讓鞋跟松一些后,拔了下來。
吳云濤臉上露出了痛并快樂著的神色,懇求金代理:“再,再給我來一下!”
洗手間外,陳萱聽到吳云濤短促的叫聲,嚇了一跳,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
難道被發現了?
陳萱猶豫著,是不是按照計劃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那個跨坐在行李箱上的小可愛,耳朵一動,立刻從上面跳了下來,然后拉著行李箱,飛速的跑向洗手間。
輪子和地板摩擦,發出咔啦咔啦的聲響。
她顯然也聽到那聲慘叫了。
“姐姐,怎么啦?”
小可愛跑進洗手間,把拉桿箱一丟,往墻壁上一跳,便像壁虎一樣粘了上去,然后手腳并用,爬到天花板上,朝著下面張望。
看到了,
有一個人類!
“它好像在偷窺我!”
金代理隨口解釋著,又朝著吳云濤踢了一腳。
來到海京了,雖然短時間內,找到林白辭的可能性不大,但裹頭女依舊進了洗手間,要精心整理一下妝容。
萬一遇到林白辭怎么辦?
她可不想被老公看到不修邊幅的素顏樣子。
必須美美噠。
“哦!”
小可愛爬了下來。
吳云濤看到小可愛,呼吸明顯急促,緊張了起來。
“來玩游戲呀?”
小可愛邀請。
“玩什么游戲?還要找房子,趕緊安頓下來呢,不然你打算去露宿公園嗎?”
金代理抱怨。
“我不要,會遇到流浪漢的!”
小可愛立刻搖頭,不過看到了玩具,還是一個打算欺負姐姐的人,那肯定不能放過。
“嘻嘻,我打算送給你一個小禮物!”
小可愛爬到了吳云濤身邊,右手伸進有卡通圖案的內褲中,掏出了一個拇指高的小瓶子。
瓶子里面,有幾只蟑螂在爬!
小可愛拔開了木塞:“這個可好吃了,來,張嘴!”
吳云濤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往后退去,他想呼救,但是下一秒,小可愛的小手伸了過來。
小可愛捏住了吳云濤的臉頰,手指用力,就把他的嘴巴捏開了。
“乖哦!”
吳云濤不知道這個小女孩瘦的像甘蔗一樣的胳膊,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瓶子塞進了嘴里,還用力大倒了倒。
蟑螂立刻從瓶子里爬出。
吳云濤咬緊牙關,隨著小可愛收回手,他立刻呸呸的吐了起來,想把嘴里的蟑螂吐出來。
但是沒用。
有蟑螂趁機爬進了他的嘴里,還有的在他臉上亂爬,然后順著裹頭女高跟鞋在他臉上刺穿的血洞,鉆進了嘴里。
吳云濤慌了,感覺有東西在順著食道往下爬,他立刻大喊。
“救……”
只是沒喊完,就被裹頭女掄著香奈兒包包打在腦袋上,暈了過去。
小可愛爬下來,把手貼在吳云濤的肚皮上,輕輕地撫摸著:“你們要快快的長大哦!”
金代理回到盥洗池前,對著鏡子,繼續整理妝容,折騰了大概七、八分鐘,才弄好。
“走了!”
裹頭女撿起拉桿箱。
“歐耶,終于可以出發去找大哥哥啦!”
小可愛開心的歡呼,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金代理后面。
陳萱站在不遠處,看著洗手間,在糾結要不要進去,畢竟叫聲又沒了。
這情況不太對!
按理說應該吵起來了吧?
吳云濤總不會傻乎乎的等著那個女白領報警來抓他。
“難道是用錢擺平了吧?”
陳萱剛先給吳云濤發信息問問情況,就看到那個女白領和小女孩出來了。
陳萱趕緊低頭。
小可愛早注意到這個一直在附近的女人了,她伸手戳了戳女白領的胳膊:“姐姐,你看!”
金代理掃了一眼,就不在乎了。
要是平時,她肯定要收拾對方一頓,但現在,她想趕緊去找老公。
看到女白領帶著孩子離開,陳萱又等了一會兒,看到吳云濤還沒出來,
疑惑了。
什么情況?
怎么還不出來?
陳萱給吳云濤發信息:你干什么呢?快出來?
一分鐘過去,沒有回應。
陳萱氣了,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想到絲襪還沒賣,少賺幾百塊錢,于是又忍著不爽,進了洗手間。
衛生球的味道很濃。
“吳哥?”
陳萱掃沒看到人,喊了一聲,也沒聽到動靜,便往里走,她側著腦袋,看著一個個隔間。
第五個,門縫虛掩。
陳萱蹲下,低頭,往里邊瞅,然后看到了吳云濤的鞋子。
“吳哥?”
陳萱皺眉,心中覺得不對勁,她朝著洗手間門口看了一眼,因為惦記著那幾百塊錢,所以大著膽子,往隔間走去,推開了木門。
“這里是機場,應該不會出事吧?”
嘎吱!
門開了。
面色忐忑的陳萱看到吳云濤靠著墻壁,上半身靠在坐便上,明顯暈了過去,他的臉上有血,好像還有一個傷口。
“吳哥?”
陳萱嚇了一跳。
不會吧?
吳云濤被黑吃黑了?
那個女白領看上去也不像練過格斗的樣子呀?
陳萱想走,但是那幾百塊錢,吸引力很大,讓她選擇進去。
“吳哥?快醒醒!”
陳萱看到吳云濤沒反應,打算先把他弄出去,不然一會兒打掃衛生的清潔工來了,肯定會叫保安。
不過陳萱剛把吳云濤扶起來,他就醒了。
“小萱?”
吳云濤一臉迷茫。
“你怎么暈過去了?”
陳萱其實不在意,隨口表示了下關心,就直入主題:“要不是我,你可能是會被清潔工發現的!”
言外之意,你不得加點錢,意思意思嗎?
“我……”
吳云濤想解釋,可是一張口,干噦了出來。
本來嘔吐是正常反應,陳萱也不嫌棄,可是吳云濤這一干嘔,吐出來一灘粘液,其中還帶著幾只蟑螂。
“哈?”
陳萱以為她眼花了,尤其是那團嘔吐物中的蟑螂,還在動彈。
“打120……嘔!”
吳云濤又哇的一口,吐出一大灘消化液。
這一次夾雜的蟑螂更多,它們落在地上,立刻四處攀爬。
“啊!”
陳萱嚇懵了,用力猛的一推吳云濤,就想遠離他。
太惡心了!
居然能吐出蟲子。
吳云濤撞在隔間的墻壁上,沒站穩,摔倒在地,可能是受到了刺激,他開始哇哇的嘔吐。
每一次吐,都有一大灘蟑螂吐出來,然后亂飛亂爬。
“啊!”
陳萱嚇的臉色都白了,趕緊往出跑。
那些蟑螂飛了過來,落在她身上,迅速往腦袋上爬,顯然要鉆進口鼻里去。
“救命……呃!”
陳萱驚恐的大喊,結果一只蟑螂趁機爬了進去,讓她嚇的趕緊閉嘴。
咳咳!
嘔!嘔!
陳萱惡心的干嘔,火急火燎的往出跑。
后面的吳云濤,想說話,只是一張嘴,就有大量的蟑螂像噴泉一樣往出涌,接著四散開來。
污染爆發了。
陳萱以為她逃掉了,實際上,鉆進她胃里的蟑螂,已經開始產卵了,最多十分鐘,就會孵化。
這個時候,裹頭女和小可愛已經坐上了出租車,前往市區。
“你們這是來海京旅游?還是公務出差?”
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人,透過后視鏡,觀察裹頭女。
這身材真好!
這個一身OL打扮的女人,上車的時候,說的話不多,但是司機聽得出來,雖然說的是九州語,但口音不太對,像外國人。
金代理無視了司機。
她是在高麗排名前十的女子梨花大學的畢業生,在釜山市沒有成為神墟前,她在三森集團外貿部工作,很有前途。
九州語、英語、東瀛語、她都會,甚至法語和西班牙語,都能說一些。
“姐姐,姐姐,你快看,那些樓好高呀!”
“哇,好多車!”
“那個是什么?”
小可愛把臉貼在玻璃窗上,在左邊看看,又趕緊跑到右邊看看,深怕錯過了這一路美麗的風景。
金代理翹起了二郎腿,靠著椅背看地圖。
先從什么地方找起呢?
不過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找個工作吧?
有了老公,就不能亂收禮物了,不然隨便把舔狗的禮物賣一賣,就有很多生活費了。
出租車司機看著后視鏡,瞄著金代理的小腿,雖然被無視了,但他并不氣餒,依舊樂呵呵的搭訕。
“你們要是來旅游?我可以介紹一些景點,幾家很出名又實惠的餐館,我也有熟。”
司機喋喋不休,誘之以利:“我這車可以包車的,很便宜。”
人嘛,
大多是貪便宜的。
金代理無動于衷。
“你們要是來出差的,定好酒店了嗎?現在海京的酒店,很坑的,花了錢,都沒有好享受。”
從后座上,飄來一股很好聞的香水味,讓司機忍不住嗅了嗅。
有一股性感的氣息
司機抓了抓褲襠,調整了一下彈道!
“我……”
司機還沒收完,被打斷了。
“我既不旅游,也不出差!”
裹頭女取出香水瓶,噴了幾下:“我來找老公的!”
“靠,居然有老公。”
司機心中爆了一句粗口,很羨慕那個男人的好運,自己要是有這種極品老婆,絕對一宿一宿的摁著她打撲克。
“你老公是九州人?怎么認識的?”
司機繼續搭訕。
裹頭女嫌漁夫帽不舒服,把它摘下了下來,于是一個被繃帶包裹的腦袋,露了出來。
雖然帶著口罩,可依舊很驚悚。
“臥槽!”
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這一幕,嚇的直接就是一個哆嗦,方向盤都擰了一下。
嘎吱!
出租車在公路上甩出了一個S形,跟著突然剎停。
“這什么情況?”
司機的額頭上,一下子積滿了冷汗。
“閉嘴,安靜開車!”
金代理呵斥。
司機的表情瞬間迷茫了。
因為香水的緣故,只是普通人的出租車司機,對神忌物根本沒有抵抗力,開始對裹頭女言聽計從。
堵車,繞路,足足開了兩個小時,出租車停在了福安路,海京理工正門的不遠處。
“前面是海京理工,一所很不錯的大學,這附近的餐飯、旅館比較多,吃飯住宿都比較方便!”
金代理只告訴了司機一個大致的區域,沒說具體位置,所以司機把她拉到了這里。
學生多了,單子就多。
裹頭女下車,小可愛見狀,立刻跟上。
司機立刻下車,小跑到車后,把拉桿箱取了出來,遞給金代理。
車費,當然是不給的。
金代理看了一眼海京理工的校區,帶著小可愛離開,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司機迷戀的望著裹頭女的背影,下意識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等到金代理徹底不見蹤影了,這位司機才緩緩地回過神。
“臥槽,我干了什么?”
司機腦子很疼,感覺記憶亂亂的。
好像拉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白領?那絲襪包裹的小腿,美極了。
舔一年都不會厭!
方明遠第一次坐飛機,很興奮,他看著空姐,想去合個影,但是又怕被拒絕,那就丟臉了。
“你干嘛一直看人家?”
林白辭調侃:“一見鐘情了?”
“我只是好奇!”
方明遠尷尬。
對普通人來說,空姐是一個很高大上的職業,如果娶到一位空姐,很有面子的。
在那些小電影中,空姐可是大熱門題材。
“我看新聞,運動員娶空姐的不少吧?”
林白辭鼓勵:“你只要進了男籃,娶空姐沒問題的!”
“也不知道男籃的年薪有多少!”
方明遠憧憬:“不過肯定沒你們多吧?”
“我們那是賣命錢,不一樣的!”
夏紅藥對于高薪,沒驕傲過,有清醒的認識:“進神墟探索,凈化規則污染,傷殘幾率很高的!”
“像小林子這種天天吃肉的,太少了。”
“如果是文職人員,賺的就更少了,而且還要簽各種保密合約,挺不自由的!”
夏紅藥笑了:“我覺得運動員挺好的,既能鍛煉身體,還能賺錢,要是順利,接幾個代言,一個小目標的身價很快就攢出來了。”
“嗯嗯!”
方明遠知道,如果自己不是老白的朋友,夏紅藥絕對不會耐心解釋這些。
“應該快到了吧?”
龍苗苗嗦著一根棒棒糖,她還沒來過海京,
很期待。
夏紅藥看了下表:“嗯,再過十多分鐘,估計就要降落了!”
前排,正拿著一些文件處理的夏紅棉,突然抬起了頭,看向窗外。
飛機在轉向。
這不對勁。
夏紅棉經常坐飛機出差,對航線很敏感,她根據地面上那些顯眼的地標,判斷出飛機在轉向。
于是她掏出手機,打了出去。
一位空姐見狀,立刻走了過來。
“女士,這里不允許使用手機!”
空姐微笑,眼神帶著一些疑惑,這個高度,手機應該沒信號的吧?
“飛機為什么轉向?出事了嗎?”
夏紅棉低聲詢問。
空姐愣了一下,跟著趕緊解釋:“沒有出事,客機正在按計劃飛行,請您掛掉手機!”
“去把乘務長叫來!”
夏紅棉解開安全帶,往駕駛艙走去。
空姐本來要制止的,但是這個穿著西褲白襯衣的女人,氣勢好強,在被淡淡的掃了一眼后,空姐不敢再廢話,去找乘務長。
“出事了!”
顧清秋解開安全帶,跟了上去。
“有我老姐在,這架飛機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能出什么事?”
夏紅藥回頭張望,不過她坐的是頭等艙,看不到后面的機艙:“難道有人劫機?”
“哈?”
方明遠傻眼了。
劫機?
假的吧?
這要是劫機犯一怒,要用飛機撞大樓,神明獵手也的死吧?
“你們在這里坐著,別亂動!”
林白辭丟下手中的雜志,去找顧清秋:“紅藥在這里等。”
高馬尾也要跟去,聞言又坐下了,她看到方明遠和艾旭月很緊張,出言安慰:“我姐,小林子都在,神明來了都得脫層皮,安心啦!”
幾分鐘后,趕來的乘務長弄明白了狀況。
海京機場,進行流量管制,時間不定,所以讓前往這個機場的所有航班,去最近城市的機場。
夏紅棉掛了電話,吩咐乘務長:“聯系機長,不要聽塔臺調度,繼續飛,去海京機場!”
夏紅棉掏出一個紅色封皮的證件,出示給乘務長。
她已經打電話聯系過安全局了,得知海京機場正在爆發污染,第三科科長趙宗韶,已經帶隊前往處理了。
“你……你們是什么人?”
乘務長驚詫,這些人的氣場,看著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