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壽為人健談,再加上情商高,選的話題都是大家感興趣的,對林白辭適時的恭維和夸贊,也不讓人覺得尷尬。
他沒有旁敲側擊的詢問林白辭爸媽的狀況,純粹就是交朋友的態度,先搞好關系,再談其他。
“這飯菜不錯呀!”
汪壽本來就是應酬一下,隨便吃幾口,沒想到這幾個菜味道都意外的很棒。
“王阿姨祖上是御廚。”
林白辭解釋。
因為有客人,王芳這次說什么都不上桌了,在廚房吃飯。
“這都能被你找到?”
汪壽羨慕:“林老弟你運氣真好。”
“以后老哥來你家蹭飯,你可別讓我吃閉門羹呀!”
汪壽吃完飯,立刻就告辭了。
人家林白辭和他女朋友晚上肯定有娛樂活動,自己繼續做客,就討人嫌了,話說那個女生質量真高。
晚上,紀心言不再胡思亂想,睡的很安穩。
因為她知道林白辭肯定不會來夜襲。
果然,一夜過去,自己還是一個原裝少女。
“我也是服氣了!”
吃早飯的時候,紀心言感慨萬千:“你真能忍,就不怕憋壞身體?”
茶妹的右腳離開拖鞋,放在了林白辭的膝蓋上:“其實我可以幫你的,你不用害羞!”
“趕緊吃。”
林白辭催促,右腿動了一下,甩掉了茶妹的腳。
這個點,路上堵車,兩人鐵定要遲到了。
林白辭開車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那個李夢鴿,她又穿著一身瑜伽服,帶著無線耳機,在晨跑。
大概是因為屢次被林白辭拒絕的緣故,這一次的李夢鴿表現的很硬氣,徑直從帕拉梅拉旁邊跑過,頭都沒回一眼。
要換成以前,她肯定會主動打聲招呼。
帕拉梅拉遠去的背影如風。
跑了一段距離后,李夢鴿停了下來,郁悶的嘆了一口氣,她知道,這個小區最值得嫁的鉆石王老五,自己是沒戲了。
今天第二節大課是高數,林白辭打算認真學一學,可是剛上了十分鐘,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林哥,還記得我嗎?”
電話中的聲音嗲嗲的,透著親近和崇拜,還有一絲的小心翼翼。
林白辭回憶了一下,應該不是高中同學,然后一個穿熱褲和吊帶衫的太妹形象,滑進了他的腦海。
“茵潼?”
“太棒了,林哥還記著我!”
黎茵潼歡呼。
“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林白辭笑了笑,想起了之前在花悅魚別墅抓到的那個人,他也是九龍館的,太妹打電話,不會是求請吧?
“當然是想你了呀!”
黎茵潼聲音哀怨:“分開這么久了,你都不給我打個電話!”
太妹知道她沒資格說這種話,人家林白辭本來就不喜歡她,更何況現在更是大名鼎鼎的海京林神,九州龍翼,地位更高了。
因此黎茵潼看似抱怨,實則撒嬌的說完,不等林白辭回應,就趕緊接了下一句:“黎明愛心基金會不是在海京舉辦拍賣會嗎?我來看看,有沒有機會撿漏。”
“等你到了海京,我請客!”
林白辭對太妹的印象還行,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安排的任務,也都努力完成。
總的來說,當一個朋友有點多,但半個還是沒問題的。
“我們已經到了!”
電話中,換成了一個成熟的女性嗓音。
“哎呀,鐘姐你別搶我手機!”
黎茵潼嚷嚷。
“林神,還記得我嗎?”
對方說完,就開始笑,笑聲中透著一股磁性,讓人心里就像有一團火在燒,想要狠狠地在她身上發泄出來。
“鐘姐!”
林白辭當然記得,是那位富婆鐘舒曼,不過打交道不多。
“哇,林龍翼喊的鐘姐,太有排面了,我可得錄下來!”
鐘舒曼打趣林白辭:“在做什么?中午一起吃飯,我請客!”
“我請!”
林白辭掛了電話,從后門離開,逃課了。
一個小時后,林白辭趕到了一家叫做夢露的高檔西餐廳。
“林哥!”
黎茵潼一直站在餐廳門口等著,看到林白辭出現,她立刻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接著就親在他的臉上。
太妹熱情的不像話。
海京這座城市很開放,當街接吻并不是什么難得一見的場景,所以路過的人掃一眼,就不再關注了。
“你涂口紅了?”
林白辭揪著黎茵潼的的后衣領,把她從身上扯了下來。
“放心,沒弄上去!”
黎茵潼嘻嘻一笑,她穿著一條破洞牛仔褲,上邊是吊帶衫加牛仔褂,一頭短發染成了棕紅色,左耳朵上戴著三個耳環。
不止如此,還滿嘴的煙味,顯然是剛抽過香煙。
“快走吧,魚哥等你好久了!”
黎茵潼拉著林白辭的胳膊往西餐廳里拖。
進了魚蛋佬訂的包間,林白辭就看到了一個穿裙子和羊毛衫的貴婦,旁邊是一個看著就龍精虎猛的男人。
他穿著牛仔褲和皮夾克,手里拿著一碗腸粉,正在吸溜吸溜的吃著,等看到林白辭進來,他拿著筷子的手擺了擺,示意林白辭快坐。
“林兄弟!”
說完,魚蛋佬埋頭,苦嚓苦嚓一頓猛吃。
從小窮鬼的魚蛋佬,喜歡吃,而且從不浪費糧食。
“林神!”
鐘姐起身,直接給了林白辭一個擁抱:“我好后悔當時沒嘗嘗你的味道,現在你是九州龍翼了,怕是看不上鐘姐了吧?”
鐘舒曼很遺憾。
第一次見到林白辭的時候,她對這個青年有好感,當然,是富婆玩鋼絲球那種,那個時候要是想把林白辭弄到手,肯定比現在容易。
“你們還是九龍館的大佬呢!”
林白辭打了個哈哈。
“嘁,我們再威風,也就是在亞洲這片名氣大,到了歐羅巴和美洲,誰管你是九龍館還是十八龍鋪?”
鐘舒曼撇嘴:“也就是九叔能鎮住場子!”
“茵潼,喊服務員上菜!”
魚蛋佬吩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包廂的氣氛熱鬧了起來。
黎茵潼坐在林白辭旁邊,貼著他,就像一個陪酒小妹,弄得林白辭怪不好意思的。
魚蛋佬和鐘舒曼見怪不怪,別說林白辭規規矩矩,就是上手一陣亂摸,他們兩個都能面不改色。
“不知道是不是海京有夏紅棉坐鎮的緣故,黎明愛心基金會這次,拿出了不少極品神忌物!”
魚蛋佬爆料:“據說還有一顆神明的腦袋。”
“會說話的那種哦!”
鐘舒曼補充。
林白辭眉頭一挑:“這東西應該很貴吧?”
“那肯定的,有傳言說這顆腦袋,能看穿一個人的未來!”
魚蛋佬嫌叉子麻煩,直接用手抓起牛排吃。
“好東西太多,導致來了不少組織勢力,私人要是想買拍賣品,難度很大。”
鐘舒曼感慨。
“林哥,別管有沒有想要的,先準備一大筆神幣吧!”
黎茵潼提醒:“免得到時候囊中羞澀。”
“這你就不懂了吧?”
魚蛋佬哈哈大笑:“人家是九州龍翼,可以從安全局提前支取神幣的,這個頭銜,就是金字招牌!”
魚蛋佬這次是代表九龍館來參加拍賣會的,帶的是九龍館的龐大資金儲備。
為了保險,拍賣會當天,賭神和華英雄都會去。
林白辭成為神明獵手的時間太短了,除了南宮數,在這個圈子里,還沒交到多少朋友,所以消息渠道比較少。
“對了,我聽說天神俱樂部的太子失蹤了,有沒有這回事?”
黎茵潼詢問。
“在海京失蹤的?”
林白辭沒聽過這個人,但是他知道,天神俱樂部是歐羅巴的官方組織,是能和九州安全局掰腕子的強大存在。
“他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但是據說幾天前失蹤了。”
鐘舒曼解釋,這里是安全局的地盤,她覺得林白辭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清楚。”
林白辭喝了口茶水。
“桑喬可是天神俱樂部的太子,敢對他下手,絕對不是一般人!”
黎茵潼分析。
林白辭花了一天,招待魚蛋佬三人,當天晚上回到家,他給夏紅藥打了個電話。
“桑喬失蹤了?你稍等,我問問!”
幾分鐘后,高馬尾回撥電話。
“人的確不見了,第六科目前負責這件事,還沒找到線索!”
夏紅藥語氣凝重,桑喬要是死在海京,這對安全局的聲望影響很大,而且這也有可能是針對夏紅棉的陰謀。
第二天上午,林白辭去了龍與美人酒吧,問了問南宮數。
老板娘同樣不清楚。
待了一個多小時,林白辭準備回家,剛開出停車場,接到了花悅魚的電話。
“小白,好幾天沒見了,晚上一起吃飯?”
“嗯!”
林白辭買了花一束玫瑰花,直奔半島美墅。
聽到門鈴聲,早就在客廳等候多時的花悅魚立刻跑去開門。
“小白,哇,這花是給我買的嗎?”
“嗯!”
林白辭剛準備夸贊花悅魚幾句,視線掃過她的手腕時,突然一驚。
這個手串的樣式,怎么這么眼熟?
花悅魚看到林白辭的目光,立刻把手串摘了下來:“對了,我這次約你,還是因為這個手串,我總覺得它不對勁!”
花悅魚把怎么拿到這個手串的過程說了一遍。
“是有問題!”
林白辭把這個手串的效果介紹了一遍。
“怪不得呢!”
花悅魚恍然大悟:“對了,我今天上午還收到了一份邀請函,也是那個張大師寄來的。”
五分鐘后,林白辭看到了那份邀請函。
上面說,想必你已經體驗過佛珠手串的力量了,想要逆天改命,成為人生贏家,可以來臥龍山莊,自有大機緣相贈。
“臥龍山莊在哪兒?”
林白辭打開地圖查找。
“在海西,一個靠山的地級市,類似農家樂的那種度假山莊!”
花悅魚已經查過了。
邀請函上寫的時間,是三天后,林白辭立刻聯系了夏紅藥和顧清秋。
“我還發愁去哪兒找線索呢,沒想到這個張大師自己送上門來了!”
夏紅藥覺得她最近開始轉運了。
四個人提前一天抵達了海西,在市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開車前往臥龍山莊。
這個山莊很大,占地一百多畝,在山腰下,被郁郁蔥蔥的植被掩蓋著,有一種蟬聲林靜的意境。
把車停好,四個人往山莊走去。
“他們要是不讓咱們進怎么辦?”
花悅魚擔心,邀請函上,只寫著一個人。
“隨機應變!”
顧清秋觀察四周,停車場的車不多,此時也有三三兩兩,十來個游客,往山莊大門走。
踩著臺階一路上來,私人看到大門口有個穿唐裝的中年人。
“四位貴客,有預約嗎?”
中年人上前詢問。
“有!”
花悅魚掏出了邀請函,遞給中年人。
中年人接過,看了一眼,還給花悅魚,然后躬身低頭,在前邊引路:“這位貴賓,這邊請!”
“他們是我的朋友,可以一起去見張大師嗎?”
花悅魚說完,又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他們也想改命!”
“抱歉,不是所有人都會得到張大師的垂青!”
中年人拒絕:“三位可以先去山莊中游覽,我們中午還為大家安排了免費素齋。”
“那我不去了!”
花悅魚撇嘴,轉身往外走:“我帶他們來的,一個人去見張大師,多不好意思?”
“貴賓留步!”
中年人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既然如此,四位這邊請!”
活著不好嗎?
非要上趕著送死!
張大師那等高人,沒有機緣的普通人看一眼,都要折壽,聽他一句話,說不定會猝死。
林白辭四人跟著中年人,走過一段九曲回廊,來到了一個中式裝修風格的大堂中。
“請四位稍坐!”
中年人離開,他還要去接待其他人。
夏紅藥偷偷地戳了戳林白辭的胳膊:“好多人!”
大堂中已經有三十多個人了,而且還有外國人。
“林老弟?”
正在喝茶等待的汪壽,看到林白辭,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外:“你也收到了張大師的邀請?”
汪壽的目光,瞥向和林白辭同行的那三個女生,
不是吧?
質量都這么高?
林白辭這小子艷福不淺呀!
“你公司效益不是挺好嗎?還用算命?”
林白辭意外。
“林老弟這話說的,誰會嫌棄自己的公司掙的錢太多?”
汪壽哈哈一笑。
林白辭正猶豫著,是不是勸汪老板離開的時候,又看到中年人領著一個人進來了,是他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