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shui)服孫言珠后,吃飽喝足的許敬賢穿戴整齊,美滋滋的下樓。
“現在你滿意了嗎?”沙發上的樸安龍起身迎了上去,嗅著許敬賢身上的熟悉的香水味,他心都在隱隱滴血。
此處BGM起:你的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許敬賢笑著評價道:“很潤。”
“姓許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樸安龍瞬間紅溫,恨不得沖上去跟他拼命。
“我只是愛人妻太甚,從來都不欺人太甚。”許敬輕笑一聲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劇烈運動太消耗水分,麻煩給我倒杯水,可以給你夫人也送一杯去,她消耗得更多。”
雖是高山流水,卻難逃竭澤而魚。
“許敬賢!”嬸可忍,叔不可忍,樸安龍怒火中燒,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許敬賢眼睛斜著一瞪:“嗯?”
我剛剛那么辛苦的幫你耕地播種。
現在累了渴了,想喝口水怎么了!
城里人看不起俺們種田滴是吧!
“好,算你狠!”樸安龍又只能色厲內茬的瞪了他一眼,轉身給他倒水。
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方能成常人之不能成之事!
許敬賢接過水杯咕嚕咕嚕喝完,擦了擦嘴拿出手機打電話:“開始吧。”
吃干抹凈,該伸張正義了。
“開始什么?”樸安龍聽不懂,但心里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情緒激動的質問道:“伱要干什么!許敬賢你是不是想出爾反爾!做人要講信用!”
但他不知道許敬賢是薛定諤的人。
有時候是人,有時候不是。
“我都沒答應你什么,又怎么算出爾反爾?”許敬賢無辜的攤手,姿態放松的靠在沙發上,臉上露出欠揍的笑容:“何況對于你用海鮮大餐招待我的慷慨行為,我也表示了感謝。”
“接下來就該公事公辦了,否則我那豈不是成了接受性賄賂?我可是個公正嚴明,兩袖清風的檢察官啊!”
只要拿了好處不辦事,那就不算徇私枉法,他這也是為了維護法律嘛。
許敬賢自認不算什么好人,但跟樸安龍這垃圾比起來他都是善人,這種喪心病狂的禽獸,他怎么可能放過。
更何況樸安龍可不是人畜無害,如果給他留出喘息空間,鬼知道他會不會秀一波極限操作,上演絲血反殺。
所以就得攤牌當天把他給摁死。
絕不給他卷土重來的機會。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樸安龍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他交易,純粹是來白嫖的,頓時怒氣上涌徹底崩潰,紅著眼撲了過去。
樸安龍沖上去了!
樸安龍飛出去了!
“啊!噗嗤——”樸安龍被許敬賢一腳踹飛出幾米遠,摔在地上時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掙扎著剛想起身,又感覺頭上一痛,身體重重的趴了下去。
臉和地面來了個零距離親密接觸。
許敬賢單腳踩在他頭上獎勵他,語氣冷冽的說道:“怎么,你以為我是被你害死那些人?毫無還手之力?”
他辦公室里有各種各樣的刑事案件卷宗,但能像樸安龍這么惡劣的都實屬罕見,純粹是沒把普通人當人看。
為一己之歡,用人命去填。
“許敬賢!就算抓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年限不夠又升不了職!我與你也沒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你就非得置我于死地!你到底圖什么啊!”
樸安龍面目扭曲的嘶聲質問,他真的想不通,明明不抓自己能夠得到更大的好處,連這筆賬都算不明白嗎?
政治就是妥協的藝術。
講究利益最大化。
你他媽到底會不會當官啊!
“說得好,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也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置她們于死地呢?只因為你高興,對嗎?”許敬賢腳底用力碾壓著他的后腦,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說道:“我想弄死你也只是因為我高興而已,與你無關。”
把這種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混蛋踐踏在腳下的感覺真不錯,抓個次長檢察官就那么爽,那抓個總統還得了?
許敬賢在心里定下一個小目標。
他一定要體驗下抓總統的感覺。
“民眾全都是豬狗!我跟他們能一樣嗎?”樸安龍覺得太荒唐了,許敬賢竟是為了替那些下等人出頭,他讀書讀傻了嗎:“我們才是同類懂嗎!”
當上官就變成另一個物種了。
“去你媽的,拐彎罵我是吧!”許敬賢狠狠跺了他幾腳:“另外,別用這種理直氣壯的口吻跟我說話,我才是正派!你是反派懂嗎!反面角色!”
怎么搞得我才像是壞人一樣?
我是好人啊!我才是正面角色!
他突然有點理解陳小二的心情了。
“哐!”
就在此時別墅的門被粗暴破開。
趙大海帶著一群西裝革履的搜查官魚貫而入,齊刷刷的向許敬賢鞠躬。
“檢察官!”
“做事吧。”許敬賢淡然說道,這才松開了一直被他踩在腳下的樸安龍。
一眾搜查官立刻散開各司其職。
有兩人上前給樸安龍戴上手銬。
“啊啊啊!”手銬加身那一刻,樸安龍心里充滿了憤怒和怨恨:“許敬賢你這么做事遲早會付出代價!我樸安龍竟然栽在你個小人的手里!真是蒼天無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他出身貧寒,從一介草民通過半生奮斗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可現在都將成為過眼云煙,自己也將身陷牢獄。
這讓他怎么甘心?如何能甘心?
許敬賢微微皺眉。
趙大海注意到后立刻擺了擺手。
兩名搜查官拿出伸縮警棍對著樸安龍的嘴就是狠狠摜了兩下,樸安龍的叫罵聲戛然而止,牙齒當場被打掉了兩顆,嗚嗚嗚的鮮血止不住往外涌。
在職時他高高在上的次長大人。
現在落網了,那就是個階下囚。
沒了虎皮,談何虎威尚存?
“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不要為難樸太太,她也是無辜的。”許敬賢在臨走前特意提醒了趙大海一句。
趙大海瞬間秒懂,知道許敬賢看上樸安龍的老婆了,他心里有一萬個心眼子,但表面說卻不動聲色:“是。”
許敬賢理了理領帶大步離去。
記者昨晚就已經聯系好了,他現在去檢察廳,正好能趕上做案情簡報。
這將是南韓千禧年的年度大案。
入職不到兩年,是還沒達到升職所需的年限,但功勞在那兒又不會跑。
關鍵是還有助于傳播他的名聲。
這可都是他以后往上爬的資歷啊。
等平民玩家魯武炫登頂,缺乏政治根基的他,在看到自己的豐功偉績和堅守正義不畏強權的名聲后,說不定動用總統特權破格提拔一下自己呢。
哪怕是提拔他當個部長也好啊。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嗷。
太君的后裔尹卡卡,這位同行不就是靠著總統的破格提拔而上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