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號,周末。
傍晚,海邊,夕陽下。
權子嫻正在拍今天最后一場戲。
她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手里提著粉色高跟鞋,赤著白嫩的玉足漫步在沙灘上,裙擺和發絲被風吹動,看著清純而優雅,撩動無數圍觀者的心。
當然,表面再清純的女人,在背地里也會眼神迷離的帶著哭腔喊爸爸。
而這一幕卻只有許敬賢能欣賞到。
其他人只能遠觀。
唯獨他能褻玩。
“咔!收工!”
導演一聲令下,劇組的所有人瞬間都松懈了下來,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拍戲其實挺累的一件事。
當然,摳圖那種例外。
只能說不愧是科技改變生活。
“子嫻,你剛剛演得可真棒。”一個二十多歲,面容清秀的男子捧著一束玫瑰花走到權子嫻面前笑著夸獎道。
眾目睽睽之下,權子嫻得為自己的形象著想,只能收下了花,但嘴里卻說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不要再纏著我,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她很討厭這個男人,利用她在這種場合不能拒絕,所以才故意送她花。
相當于是一種綁架。
而且對方還說什么一見鐘情,簡直是笑話,不就是見色起意想上自己?
真要是喜歡她,那就投資幾個億拍部戲讓她當女主角,不然就別說這種屁話,玫瑰花而已,她自己買得起。
“子嫻,我相信總有一天伱會被我感動的。”青年自以為深情的說道。
純粹是感動了自己,惡心了別人。
至少權子嫻快被惡心壞了,她被許敬賢把嗓子玩啞時都沒那么惡心過。
權子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薄怒道:“你已經給我造成了麻煩和困擾了,到底還要我拒絕你多少次?”
她現在不想談什么狗屁浪漫愛情故事。
她只想搞錢!
光羨慕別人有什么用?
她也要行動起來!
“無論你拒絕我多少次,我都還會有下一次的。”青年微微一笑說道。
權子嫻扭頭就走,心里已經被那個蝦頭男氣得不行,但一邊卻還得保持微笑向四周圍觀的路人揮招呼。
演員嘛,這點演技還是有的。
青年看著權子嫻妙曼的背影咽了一口唾沫,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妞才行。
“姜少,這不行啊,我看還不如直接砸錢算了,我就不信搞不定她。”
“就是,砸幾千萬下去,這些女藝人還不跟哈巴狗似的圍著我們轉。”
幾個跟青年年齡差不多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著權子嫻的背影出著主意。
南韓藝人的收入并不高。
更別說又不是什么大火的明星。
幾千萬韓元的確夠讓她們陪睡了。
“你們不懂,這泡妞的樂趣就在于一個泡字,沒有感情的結合只能叫做交配,有感情能達到另一種層次。”
被稱為姜少的青年笑了笑,其實他心里也有些納悶兒,這些小女生不就喜歡有錢的富少對她們玩兒純情嗎?
可權子嫻怎么不吃這套。
那當然是因為許敬賢一般都不戴。
所以權子嫻當然不吃套。
她只吃藥。
“什么層次不層次,不就是兩三分鐘一哆嗦的事,何必那么麻煩呢?”
其他人無法認同姜少的觀點,覺得他脫了褲子放屁把簡單的事復雜化。
“所以說你們不懂。”姜少覺得自己的境界高于他們,說道:“你們想一想吧,花錢搞定的女人,在你們上她的時候,她表面千依百順,實則心里對你并不感冒,甚至可能很反感……”
“那我會更興奮。”有人連忙說道。
其他人異口同聲:“我們也是。”
“操!”姜少無力吐槽,又轉而描繪自己的體驗:“在上床的時候女人深情款款的望著你,全心全意的似乎要融化你,那種感覺與完成任務似的機械和敷衍不同,能直觸人的靈魂。”
他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
進入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而就在此時,一群人遠遠的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的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他們好像沖我們來了。”看著氣勢洶洶走過來的那群男人,姜少皺眉。
那群人果然是沖他們來的。
準確的說是沖他來的。
“就你他媽叫姜植卿啊?”為首的壯漢推了姜少一把,毫不客氣的說道。
“阿西吧!混蛋!你干什么!”
“你是活膩了嗎?”
姜少的朋友們頓時義憤填膺。
“住口!都給我住口!”姜少連忙呵斥眾人,然后態度和煦的看著推自己的壯漢問道:“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他比較理智,好漢不吃眼前虧。
就算他們事后有能力報復回去。
但現在被打一頓也很痛啊。
正所謂玉器不碰瓦罐。
所以又何必非要當場激怒對方呢?
先忍一時,事后再找回場子即可。
“離權小姐遠點,她不是你能沾染的女人,再有下一次的話,小心你的狗腿。”壯漢掀開衣角露出插在腰間的手槍,姜植卿等人頓時臉色一變。
姜植卿連連答應:“是是是,我保證再也不糾纏權小姐,不知道是誰讓閣下來的,我改天親自登門賠罪。”
他小心翼翼,把姿態放得很低。
“不需要你賠罪,你別逼老子犯罪就行。”壯漢輕描淡寫而又囂張的丟下一句話,隨即便帶著人轉身離去。
看著壯漢的背影,姜植卿臉上卑微的表情逐漸消失,被一片陰云替代。
他能當面認慫,但不代表心里也能認慫,被人威脅,這口氣當然要出。
“媽的!簡直無法無天!仁川的警察都死光了嗎?黑澀會那么囂張!”
“就是,豈有此理!阿西吧!”
其他人也都是被氣得夠嗆,從來是他們欺負別人,今天被人給欺負了!
這尼瑪能忍?就沒受過這委屈!
“植卿哥你不會就這么算了吧?”見姜植卿不說話,有人刺激了他一句。
“算了?”姜植卿哼了一聲:“我他媽泡妞什么時候要看別人的臉色?”
“我已經記下那家伙的模樣了,威脅我?還打斷我的腿?不知死活!”
當然,雖然話說得狠。
但他其實心里還是很有逼數的。
準備先查清那個人的身份,再根據其鎖定他背后的人,看自己惹不惹得起,惹不起就算了,惹得起就報復。
“部長,搞定了,那個家伙應該不會再敢纏著權小姐了。”許敬賢這邊剛好接到劉胖子打過來的匯報電話。
“嗯,謝了。”家里,許敬賢愜意的躺在嫂子的黑絲美腿上,吃著她喂到嘴里的葡萄:“那家伙什么來頭啊?”
什么檔次,跟他看上一樣的女人。
劉胖子自然也簡單的調查過,否則不會貿然行事,便回答道:“一個家里挺有錢的富二代,沒別的背景。”
他一般情況下其實不愿意得罪這種富二代,畢竟本身不干凈,對方只需要花錢從官面上對他進行打擊就行。
但現在檢方,警方都是自己人。
他自然是沒什么好怕的了。
何況他也沒做什么出格的,就只是警告了一下而已,對方不至于上頭。
“嗯。”許敬賢掛斷電話,摘下一顆葡萄反喂給林妙熙,但林妙熙卻調皮的含住了他的手指,用貝齒輕輕咬了一口然后才松開:“今晚不想做飯。”
“那今晚你好好休息,我來做。”許敬賢將手指在她蛋臉上擦了擦口水。
林妙熙白了他一眼:“臟死了。”
“嫂子你自己的口水你還嫌棄?”
林妙熙沒好氣的哼哼兩聲道:“凈說廢話,那你自己東西怎么不吃?”
“那不是我疼你嘛,全都給你吃。”
“滾!”林妙熙羞惱的推了推他。
許敬賢順勢起身去廚房做飯。
林妙熙怕他搞出黑暗料理,跟著去打下手,沒想到許敬賢的廚藝大出她所料:“你做的怎么全都是中國菜?”
“我喜歡啊,你也會喜歡的。”許敬賢是一個虛假的棒子,所以只會做中國菜,更何況南韓又有什么名菜嗎?
林妙熙嗅了嗅:“好香,嘔……”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干嘔起來。
“喂,什么意思,一邊說著香但一邊又想吐是吧?”許敬賢一頭黑線。
林妙熙抱著垃圾桶一頓干嘔,根本沒精力回答,只是背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嘔嘔”
許敬賢連忙關火去拍打她的背部。
然后扶著她到客廳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林妙熙喝下去后才好受點。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聞起來很香,但卻看著就是想吐。”林妙熙小臉發白,喘了幾口氣后才說道。
許敬賢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脫口而出的說道:“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他跟其他人做時雖然也不用套,但是會讓她們吃藥,以防不小心懷上。
唯獨跟嫂子從來就不做防護措施。
畢竟這是他正牌老婆。
而且兩人也都想要個孩子,畢竟許敬賢今年26了,林妙熙也快25了。
都是正合適要孩子的年紀。
穿越過來這幾個月,他日夜耕耘。
再懷不上的話,許敬賢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或者嫂子生育能力有問題。
“不……不會吧。”嫂子結結巴巴的。
她很緊張,生怕只是空歡喜一場。
還吃個毛的飯,許敬賢迫不及待拉起她就走:“去醫院查查就知道了。”
“明天吧,現在人家都下班了……”
“隨時有人為我加班。”
兩口子懷揣著期待和忐忑的心情急急忙忙的出了門,駕車往醫院而去。
在路上許敬賢就給醫院打了電話。
麻煩他們安排人專門給他加個班。
沒辦法。
特權狗是這樣的<( ̄3 ̄)>哼!
“許部長,許夫人里面請,醫生和儀器都已經準備好了。”兩人到醫院的時候值班領導已經在門口等候著。
相關科室的醫務人員雖然對許敬賢這種權限狗深惡痛絕,但也只能笑臉相迎,一副為他加班很榮幸的表情。
沒辦法,生活嘛,就是這樣。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恭喜您許部長,許夫人懷孕了。”
“啊!”林妙熙歡喜的驚呼一聲,整個人當場就跟小孩子似的蹦了起來。
“慢點慢點!”許敬賢嚇得連忙上前抱著她:“你肚子里還裝著一個呢。”
他想到這段時間還和林妙熙花式啪啪啪就驚出了一身冷汗,畢竟懷孕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期。
而他又是個身有長物的人。
萬一給他沒出生的孩子當頭一棒。
那可就沒地兒哭了。
“嗚嗚嗚,你要當爸爸了。”林妙熙喜極而泣,緊緊的抱著許敬賢說道。
許敬賢反手抱住她,輕輕撫摸著她玉背,他心里也很高興,那是一種自己生命有了延續,無法解釋的喜悅。
“啪啪啪啪啪啪!”
在場的眾人紛紛鼓掌送上祝福。
雖然加班真的很惱火。
但此刻為別人而高興也是真的。
“謝謝大家,麻煩大家了。”
許敬賢和林妙熙分開向眾人道謝。
“要不你這段時間就在家里,我把大嫂叫來照顧你。”回到家后,許敬賢小心翼翼的扶著林妙熙下車說道。
林妙熙哭笑不得,把他推開:“我哪有那么嬌氣啊?而且報社才剛剛開張呢,我這個總編就缺崗能行嗎?”
許敬賢緊張的樣子實在有些搞笑。
“還是把大嫂叫來,她有經驗。”許敬賢堅持把韓秀雅請來,一是照顧林妙熙,第二是能幫他解決個人需求。
畢竟這段時間不能碰林妙了。
至少得再等兩個月才能輕點搞。
林妙熙無奈的說道:“隨你吧。”
次日早上,昨晚興奮得一夜沒睡著的許敬賢依舊抱著林妙熙呼呼大睡。
林妙熙推了推他:“歐巴,快點起床了,今天月初,你早上有會呢。”
每個月月初地檢領導層都得開會。
總結過去,把握現在,展望未來。
“今天國慶啊,放七天呢。”許敬賢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迷迷糊糊說道。
林妙熙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懵逼的說道:“你這過的哪國的國慶?”
南韓一共有五個國慶節。
但沒有一個是在10月1號。
最近的也是開天節(10月3日)。
許敬賢瞬間驚醒,操,記錯了。
沒辦法,當了那么多年中國人,才當半年南韓人,還沒完全同步過來。
畢竟十一國慶,實在是深入人心。
他連忙起身開始穿衣服。
林妙熙去幫他放洗臉水和擠牙膏。
嫂子真的是一個特別溫柔的人。
里面溫暖,外面柔軟。
仁川地檢會議室。
圍著會議桌一圈已經坐滿了大半。
都是副部和副科及以上的領導層。
主位還空著,那是留給許敬賢的。
副部長坐主位參會也是很合理的。
“哐!”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許敬賢總算是趕在會議時間開始前抵達了會議室。
畢竟這可是他實際掌權后的第一個全體月初會議,他當然不適合遲到。
“部長好!”
所有人立刻紛紛起身鞠躬問好。
這一幕放在所有地檢都堪稱爆炸。
但在場的眾人卻沒覺得有所不妥。
畢竟眾所周知,部長只是職位。
但不代表地位。
許敬賢從容的走到主位上,然后面向眾人抬了抬手:“各位都請坐吧。”
“是,部長。”所有人又紛紛落座。
許敬賢也坐下,環視一周后目光落在一把空椅子上:“還有人沒來嗎?”
他自己都沒敢遲到。
是哪個不長眼的那么不給他面子?
“刑事六部的李副部長還沒到。”鄭檢察長對地檢的所有人都心中有數。
畢竟是仁川地檢的老檢察長了。
許敬賢看了看表:“再等五分鐘。”
接下來會議室里陷入漫長的沉默。
五分鐘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但還是沒見到那位李副部長的人。
本該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許敬賢面無表情,會議室里氣氛凝重而壓抑,其他人都是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椅子撤了,開會。”許敬賢說道。
空位旁邊的陳部長聞言,立刻起身將那把椅子拖出來,放到了角落里。
許敬賢敲了敲桌子:“諸位領導……”
他在用詞還是很尊重這些上司的。
“哐!”開門聲打斷了他的話,一個中年人急急忙忙的沖進來,一臉討好的望著許敬賢解釋道:“部長,實在是不好意思,路上堵車,堵車啊。”
眾人目光同情的看著進來這人。
這個倒霉蛋就是那位李副部長。
被打斷話的許敬賢不喜不怒的看著他問道:“堵車?你開的是什么車?”
“馬自達。”中年人小心翼翼答道。
許敬賢聽見這話皮笑肉不笑,抬手指了指在座的所有人,淡淡的說道:
“我們開的都是奔馳,都是勞斯萊斯,你開馬自達,怪不得你塞車?”
李副部長尷尬不已,說不出話來。
“找個位置坐吧。”許敬賢說道。
“是,是,多謝部長。”李部長松了口氣,連忙擦了擦額頭的汗往自己以往的位置走去,但卻沒看見椅子,找了一圈都沒空位,頓時是手足無措。
許敬賢又問了一句:“找得到嗎?”
李部長汗如雨下,訕笑著搖搖頭。
許敬賢又看了看手表,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遲到十分鐘,就是不重視這個會,就是不重視我,你可以滾出去了,以后你都不用再來開會了。”
所有人聞言都是臉色一變。
許敬賢這是要降李副部長的職。
只有副部長以下才沒資格來開會。
李副部長也是如遭雷擊,先前還點頭哈腰的他瞬間控制不住情緒爆發:
“許敬賢!我去你媽的!你憑什么處置我!你不過也跟我同級而已!”
許敬賢順手抓起面前的茶杯就砸了出去,砰的一聲落在李副部長頭上。
“啊!”李副部長痛呼一聲,捂著額頭踉蹌了幾步,鮮血順著指縫溢出。
許敬賢冷冷的喝道:“滾出去冷靜冷靜,腦子清楚了再來跟我說話。”
李副部長此時的確冷靜了不少。
他環視一周,目光所及,所有人都紛紛躲閃,沒一人幫他求情,他狠狠咬了咬牙關,捂著額頭狼狽的走了。
“不知所謂。”許敬賢罵了一句,然后收回目光看向眾人:“繼續開會。”
所有人立刻都下意識坐直了身體。
他們知道許敬賢剛剛就是在立威。
李副部長是不是堵車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遲到了,成為了許敬賢殺雞儆猴中的那只坤,而他們則是那群猴。
但他們不得不承認。
許敬賢想要的效果的確達到了。
我的主角都是有孩子的嗷,沒辦法,都市文,沒有的話不太合常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