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觀大方的別墅二樓的某個房間內,花容月貌的秦慕青穿著繡有荷花圖桉的肚兜,側著身子,雙臂一上一下擺放著胸前。
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鋪散在床上,雙眼閉著,紅潤的嘴唇勻稱的呼著氣,睡得很是安靜。
“嘰嘰喳喳……”
清脆的鳥鳴聲從窗外傳進室內,熟睡的秦慕青睫毛顫動,然后緩緩的睜開眼睛。
“哈”
打了個哈欠,將纖細白皙的手臂從輕薄的被子中伸出來。
抬手揉了揉眼眶,睡眼惺忪的秦慕青坐起身子。
蓋在身上的薄被從她曲線分明的身上滑落,霎時間,一片春光明媚。
醒來后的秦慕青起身下床,取下掛在衣架上的衣服穿上,將顯露的誘人春光盡數遮掩。
穿戴整齊之后,她來到梳妝臺前坐下,看著鏡子中花容月貌的自己,抬手摸了摸白里透紅的臉蛋。
然后,她打開梳妝臺的抽屜,從中取出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布袋子。
秦慕青從這個小布袋子中倒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圓形玉珠,她一邊激活手中的靈器,一邊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音量輕聲自語。
“林先生已經離開兩天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他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片刻后,秦慕青的花容月貌消失不見,樣貌平平無奇的她從房間中走出來,往別墅的一樓走去。
早餐吃的很簡單,白米粥配小咸菜,外加一個饅頭和雞蛋。
吃過早餐的秦慕青來到別墅的庭院里,手里拿著一個水壺,給庭院里的一些花澆水。
之前建造這棟別墅的主人還挺有品味的,他讓人在別墅的庭院種植了不少品種不錯的花卉。
可惜他請人精心設計建造的這棟別墅,還沒入住享受一番,便轉手賣給了下家,這些種在庭院內的各種花卉,白白便宜了他人。
雖然庭院里種的這些花卉的稀有程度,遠不如秦慕青家里花園種的那些,但她本身是個愛花之人,對于庭院里種著的這些花,不會因為品種不夠稀有,而看不上它們。
“嘰嘰喳喳……”
不遠處的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上,有幾只鳥雀站在枝頭上,看著正在給庭院里的花澆水的秦慕青,它們在枝頭上蹦蹦跳跳,發出陣陣叫聲。
正在給花澆水的秦慕青,轉頭看向傳來鳥鳴聲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對那些鳴叫的鳥雀說道,“剛才就是你們把我吵醒的吧!”
對于這幾只生活在庭院內的大樹上的鳥雀,雖然它們嘰嘰喳喳的叫著,有些擾人,但是秦慕青并沒有想過把它們趕走。
現在家里就她一個人住,感覺有些冷清,有這么幾只吵吵鬧鬧的鳥雀,倒是可以讓家里顯得熱鬧一些。
“秦小姐。”
秦慕青正在看那些嘰嘰喳喳叫著的鳥雀,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喊自己,她立刻轉頭看去。
目光透過別墅圍墻的鐵柵欄,看到賣盒飯的張大姐正站在圍墻外面,朝自己打招呼。
“張大姐,你不是中午的時候才出來嗎?今天怎么這么早出攤?”秦慕青一邊疑惑的問道,一邊朝別墅的大門口走去。
因為在這附近建造房子的那些建筑工人,晚上的時候,要回家里吃飯,所以賣盒飯的張大姐,只賣中午一頓飯。
而現在大清早的,顯然還沒到賣盒飯的張大姐出攤賣盒飯的時間,至于說來教秦慕青煮飯,她們約好的授課時間也不是這個時候。
打開別墅的大門,賣盒飯的張大姐和她的手推車出現在秦慕青的面前,這時,她對秦慕青解釋道。
“今天我早起賣早點,剛賣完,順道過來看看你……對了,秦小姐,你早餐吃了嗎?沒吃的話,我給自己留的一份早點,可以勻一半給你。”賣盒飯的張大姐笑呵呵的說道。
“謝謝,不用了,早餐我已經吃過了……”秦慕青搖了下頭,說道。
“那行,那我先回家準備中午的盒飯,晚些再來教你煮飯。”賣盒飯的張大姐說道。
秦慕青“嗯”了一聲,目送賣盒飯的張大姐推著她的手推車離去。
“張大姐真是辛苦啊!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要是我沒有遇到林先生,我的處境怕是要比張大姐更加困難。”
秦慕青看著漸行漸遠的張大姐,不禁發出一聲感慨,直到張大姐推著她的手推車消失在道路盡頭的拐角,她才收回目光。
接下來,趁著今天陽光燦爛,她要去洗一下自己昨天洗澡時換下來的衣物。
以前在家里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從家里跑出來,不僅要自己洗衣服,連吃飯也要自己親自下廚,雖然累了點,但這都是自己的選擇。
林立在茶樓吃了一大堆早點,將肚子填飽之后,就打算離開了。
那位收了林立給的五十銅幣打賞的店小二,非常熱情的一路相送,將他送到茶樓的門口。
離開茶樓,正準備去賣生蠔的酒樓再收購一批珍珠,這個時候,林立忽然看到街上有許多騎著馬,背上背著武器的壯漢。
“讓一讓,別擋道。”
“駕……”
在街上行走的路人,看到騎著馬的人快速的奔行,怕被撞到,立刻往街道的兩側躲閃。
從林立面前跑過的騎著馬的壯漢,或兩三人一隊,或四五人一隊,更有甚者,由十幾人組成一隊。
這些攜帶武器,騎著馬,快速往城門口方向奔行的一個個隊伍,成員們顯然不是普通人。
“今天又有這么多人去尋寶了!”店小二看著那些離去的隊伍,驚訝的說道。
林立聽到身邊的店小二說的話,隨即轉過頭看向他,疑惑的問道,“什么尋寶?”
“客官,尋寶這事你不知道?”
“不知道。”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日,有一支商隊路過城外的碧波湖時,在碧波湖的湖岸邊看到了異獸白鱗鉆地鼠。
這件事情傳揚開來之后,立馬有許多修行者組成尋寶小隊,前去碧波湖周圍尋找白鱗鉆地鼠的窩。”
店小二的這番講解,并沒有讓林立弄明白,發現那個白鱗鉆地鼠,跟尋寶有什么關聯,于是他又追問了一下,隨后,店小二又講解了一下白鱗鉆地鼠的事情。
通過一番了解,林立這下總算是弄明白了尋寶是怎么一回事。
白鱗鉆地鼠是一種食草異獸,攻擊性較之其他異獸較弱,而且實力普遍不強,對人類的威脅程度比較低。
這種異獸的肉有點發酸,不好吃,所以也沒有人會想著去獵殺它當做食物。
按理來說,這種不好吃,且威脅程度較低的異獸,是沒有人會愿意去搭理它的。
可是在多年前,有一位實力不強,只有一階高段修為的修行者在野外獵殺異獸時,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白鱗鉆地鼠的窩。
他在這個窩中發現了數量不少,大小不一的靈石礦。
后來,這位修行者將白鱗鉆地鼠窩里的靈石礦一掃而空,帶回城里售賣,收獲折算成靈石,大概是五百顆,這位修行者直接發財了。
經過一些人的研究,大家知道了白鱗鉆地鼠這種異獸,在鉆地的時候,有可能會遇到地底下埋藏的靈石礦。
而遇到這些靈石礦,它們會將其帶回自己的窩里放著,以備未來需要用到的時候使用。
正因為它的這一習性,使得只要有人發現哪個地方有白鱗鉆地鼠活動的蹤跡,宣揚開來,便會發展成一大群修行者進行尋寶的熱鬧場景。
林立了解完這件事情后,心里不禁想到。
“藍星上的松鼠喜歡往自己的窩里儲存糧食,以備不時之需。
而靈界的這個白鱗鉆地鼠,則是喜歡往自己的窩里放靈石礦。
雖然物種不一樣,但是這行為真是大同小異……挺有趣的。”
碧波湖位于東烏城城東方向,距離大概二十多公里遠。
一隊隊騎著馬的修行者,從東烏城的城門沖出,馬不停蹄的朝目的地奔行而去。
目之所及,除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練功服的人徒步前往目的地,其他人都是組隊行動。
林立在知道找到那個白鱗鉆地鼠的窩,就可以收獲不少的靈石礦后,他想了想,決定也前去湊個熱鬧。
在問清楚了碧波湖的大概位置后,他立刻出了城,徒步前行。
雖然林立問清楚了碧波湖的大概位置,但是出了東烏城之后,眼前是一片茫茫荒野。
路上連個指路的路標都沒有,這樣很容易迷路的,還是找個隊伍跟著走比較好。
于是,林立選擇了一個三人小隊當做自己的導航,遠遠的跟在這個隊伍的身后。
“大哥,后面有一個家伙從我們出城之后,就一直跟著我們,他不會是想對我們使壞吧?”一名留著長發的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影,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他就一個人,要是他真想不開對我們使壞,那就別怪我們對他不客氣了……”領頭的光頭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而后毫不在意的說道。
“大哥,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被這家伙一直跟著,真是讓人不爽。”另一名留著短發的男子說道。
“……”領頭的光頭男子想了想,確實如此,畢竟在這荒郊野外的,被人這樣跟著,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心里都會犯滴咕,難免會生出一些不滿的情緒。
“吁……”
拉動了一下手中的韁繩,領頭的光頭男子讓胯下的馬兒停了下來。
他的兩個同伴見狀,也立馬拉動了一下手中的韁繩,讓胯下的馬兒停了下來。
林立把前方的三人小隊當做自己的導航,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遠遠的跟著他們。
這時,看到對方突然停了下來,林立也馬上放緩了跟隨的腳步,然后停了下來,遠遠的觀望,等待著導航小隊繼續出發。
“槽……”留著長發的男子看到林立停下腳步,站在遠處駐足觀望,他立馬罵了一聲,“大哥,那家伙也停了下來,看樣子,他是打算跟定我們了。”
“這家伙不騎馬也就罷了,連個武器也沒帶,這樣跟著我們,是想找死嗎?”留著短發的男子說道。
領頭的光頭男子注視著遠處站在原地的林立,他看林立年紀輕輕,身上也沒帶武器,他心里倒是不擔心這樣的人,會對他們構成什么威脅。
不過,一直這樣被人跟著,心里堵得慌,這要是不解決一下,還怎么開心的去尋寶?
“跟我過去會會這個家伙。”領頭的光頭男子說道。
隨后,他甩動了一下手中的韁繩,驅使著胯下的坐騎,朝遠處駐足觀望的林立跑了過去。
他的兩個小弟見狀,立刻也驅使著胯下的坐騎,跟上自己的大哥。
“嗯?”林立看到導航小隊朝自己跑過來,他沒有選擇轉身離開,而是依舊站在原地,想看看導航小隊想要干什么?
“吁……”
領頭的光頭男子來到林立面前六七米處,拉動了一下手中的韁繩,讓胯下的坐騎停了下來,跟在他身后的小弟則是左右分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停下來。
看這三個男子擺出的架勢,可以知道,他們是有戰斗經驗的。
“喂,你這家伙,一直跟著我們干什么?”不等領頭的光頭男子開口,本就對被人跟著感到十分不滿的,留著長發的男子,率先開口對林立質問到,語氣十分不善。
林立見對方的態度這般不友好,他自然也不會給予對方友好的態度。
“剛好我要往這個方向走,而你們在我的前面,這怎么能叫我跟著你們?”
留著長發的男子聽了林立說的這個解釋,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是狡辯。”
林立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要這么認為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你……”留著長發的男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應對林立的這種無所謂的態度。
原先他還以為,這個跟在身后的家伙面對自己的質問,會進行一番辯駁,可沒曾想到,對方僅僅只是輕飄飄的解釋了一句,然后就不再辯駁,這讓他感覺自己有氣無處撒。
“行,竟然你說沒有跟著我們,那你現在先走。”見自己的同伴被氣的脹紅了臉,留著短發的男子隨即對林立說道。
“這一路跑來,我有些累了,現在要休息一下,待會兒再走。”林立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留著短發的男子見林立如此虛假的表演,也被整的無言以對了,他心中的怒氣當即被勾了出來。
一直沉默著沒怎么說話的光頭男子,看到自己的兩個同伴被林立弄得氣休休的。
他知道,自己得開口說些什么了,不然的話,自己的兩個同伴要忍不住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