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臨川的雨水不停,忽急忽緩,柏油路上水流涓涓,時清時渾。
江勤開車離開了臨大,來到了拼團總部。
APP的任務目前已經圓滿完成了,蘇奈那邊對今夜頭條做了最后的優化,已經可以上架了,另外魏蘭蘭也和手機廠談好了合作,五月份之后上市的新機都會預裝知乎、拼團和今夜頭條。
據說,魏蘭蘭在去談合作預裝的時候,他們那邊的負責人聽的一愣一愣的,似乎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狗招。
他們和電信合作商綁定,做手機贈送來獲取市場占有率,這本身就是很大的投入成本,而且一時半會回不了血。
但魏蘭蘭說完預裝計劃之后,他們忽然意識到原來捆綁app也是一種回血方式,直呼妙哉!
江勤聽完了匯報之后瞬間沉默了。
媽的,怎么那些該死的卸不掉的預裝變成自己的創意了草,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被罵全家?
“蘭蘭和奈奈子下周去滬上出個差吧。”
江勤的手在桌子上點了兩下:“把那幾個提前聯系過的算法工程師集中面試一下。”
魏蘭蘭點點頭:“好的老板。”
“哦對了,分站的辦公點換位置了,在新蓋的萬眾商城,你們去的時候提前聯系一下譚青。”
“又在商城上面啊?”
“老何這個人,太熱情好客了,我都說了不要不要,但他非說有我做鄰居才踏實,還要每個城市都要和我做鄰居,說什么要雙劍合璧,所向披靡,真是中二。”
江勤說的跟真事兒一樣,連臉都不帶紅的,引得會議室全都微笑,但沒一個信的。
開玩笑,大家共事這么久了,誰不了解誰啊。
不用想,何總一定是經過了目瞪口呆、氣急敗壞、有點難受和勉強答應這四個階段,最后被迫自愿。
“老板,知乎的日活最近有點下降,應該是頻繁引流打廣告的原因,讓用戶有些疲憊了,我打算再做些投票類的活動,您覺得怎么樣?”
“可以,有沒有什么想法?”
董文豪拿出了一份文檔:“大家對校花比賽的呼聲比較高,畢竟咱們第一屆比賽是08年搞的,現在都已經11年了,一大半的學生都換了,也該有新校花了。”
江勤聽完之后點了點頭:“那就再辦個校花比賽吧,另外校草比賽也可以辦一下,我們也要考慮到女大學生的熱情。”
“好的。”
江勤說完話眉心一皺,嘴里嘖了一聲。
大內總管老董最會察言觀色:“老板,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兒?”
“我是在想,萬一我以斷層般的優勢獲得了臨大校草的名頭,會不會有人懷疑我刷票啊,你們知道的,我一直是個實力派,可能一定程度上蓋過了我花瓶的外貌。”
“呵呵。”
路飛宇直接被逗笑了,然后發現大家都沒笑,又立馬擺出了一張嚴肅臉,仿佛笑的不是自己。
很快,知乎的校花比賽和校草比賽就同時在知乎論壇上線了,但沒有第一次搞的那么聲勢浩大。
因為第一次做校花比賽的時候,還沒有幾個人知道知乎是什么,所以線下的宣傳很足,但這次就沒必要了。
另外,第一屆的校花比賽只在臨川大學城做,物料什么的比較方便安排,但此時的知乎已經是全國高校都在用的論壇了,再想聲勢浩大的搞也是比較困難的。
不過因為知乎的流量很大,所以活動上線之后,確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在活動預熱的前期,很多的商戶想要來冠名,電話天天打到魏蘭蘭那里,價格被不斷抬高,不過江勤這時候已經不差那兩個廣告費了,所以就把那些名額都留給了臨川商幫的戰略品牌。
大學生終有一天會畢業的,成為工程師、教師、職業打工人,社畜……
在大學階段把他們的消費習慣養成,這些品牌很可能就會成為他們未來消費的第一選擇。
未來,還會有新的大學生進入校園,離開校園,循環不斷,直到人類滅亡。
而知乎作為匯聚了學生群體的巨大流量池,在這個擁有天然壁壘的環境當中,也將會孵化出更多的知名品牌。
就像喜甜,它曾經冠名了第一屆校花大賽,算是承載了很多人的青春,畢業之后成為社畜,那么喜甜就又會成為他們的青春回憶,在營銷領域堪稱無敵,這就是營銷從學生抓起。
另外,校草比賽的上線也是觸動了一群騷貨。
比如曹廣宇,自己給自己報了名,天天給自己投票。
曹少爺在論壇上的知名度極高,還真的有人愿意給他投票,于是少爺一路高歌猛進,挺進了前三。
不過這個熱度僅維持了幾天,他就被好幾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真帥哥給擠下去了,氣的他無能狂怒。
不到一米七怎么了?不到一米七就不是帥哥了,看臉啊還是看腿啊!
都殺了,都殺了!
當然了,最熱鬧的還是女生那邊,因為校花比賽已經辦過一次了,關注度沒那么大,可是校草比賽是第一次辦,好多女生發現原來自己學校里還有那么多高質量的帥哥。
“我草,這個好帥啊,楠舒你覺得呢?”
“不帥。”
高文慧坐在食堂里,把排行榜前十的帥哥都給馮楠舒看了一遍,得到的都是一臉高冷的搖頭。
王海妮樂了:“這個問題問她沒用,她只覺得她老公最帥。”
馮楠舒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高文慧愣了一下:“誒,伱承認江勤是你老公了?”
“哥哥又不在,我可囂張了。”
高文慧癟癟嘴,又打開了校花榜:“楠舒還是違禁詞啊,江勤這王八蛋,什么時候可以給解除?”
王海妮喝了口湯:“他把馮楠舒當自己最重要的寶貝,怎么可能讓她掛上去被別的男生品頭論足,這是男生的占有欲,一點不奇怪的,也可以看作是一種浪漫。”
“這樣啊……”
高文慧若有所思地看向馮楠舒,發現她很高冷地在憋笑:“一說你是江勤的你就開心,戀愛腦無藥可救。”
王海妮此時忍不住想了想:“第一屆校花比賽是08年吧?”
“對啊。”
“那他08年就把馮楠舒當成自己的了,狗男人,真壞。”
高文慧忍不住心尖一跳:“對了楠舒,他錢包里那個能傷害你又能保護你的東西用過了嗎?”
聽到這句話,馮楠舒一臉茫然。
王海妮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一看就沒用過,用過的話這時候就該臉紅了。”
“那不一定,馮楠舒可會裝傻了。”
馮楠舒聽到后唬住小臉:“我是真的傻。”
王海妮轉頭看向馮楠舒:“楠舒,你這輩子是不是就認定江勤了?”
“我要和哥哥一輩子。”
“這個問題還用問么,她粘江勤都粘成什么樣子了,半個月沒見都跟傻了似的。”
王海妮搖搖頭:“那可不一定,我也是每一段戀愛都是很認真啊,但是我三年認真了四段,每一段都想過結婚!”
高文慧抿了下嘴:“你好騷啊……”
“死文慧,你才騷!”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如果馮楠舒這輩子非他不可,而江勤也只喜歡她的話,我不介意教馮楠舒一些好東西。”
聽到好東西兩個字,小富婆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高文慧想了一下:“馮楠舒這個老公奴,肯定非江勤不可了,江勤雖然嘴硬又看似不靠譜,但也是把她帶回家,介紹給所有人認識了,應該沒有意外。”
王海妮想了一下,然后沖著兩個人招招手,開始一陣竊竊私語。
小高同學整天磕磕磕,其實也是個小雛雞,啥也不知道,聽完之后一陣臉紅,忍不住看向了馮楠舒,卻發現自己閨蜜一點反應都沒有。
“楠舒,你怎么不害羞啊?我聽完臉都發燙了。”
馮楠舒呆呆地看她一眼:“我知道海妮描述的那個,是我哥哥的備用手機。”
高文慧愣了一下,接著就大驚失色:“那個狗東西就是這么騙你的?我靠,宰了他!”
“不許宰我哥哥。”小富婆一點也不答應。
王海妮咳嗽了一聲:“先別急著宰他,我還沒說完呢,咱們繼續。”
馮楠舒又小聲警告了高文慧,不許宰我哥哥哦,然后就湊過去,繼續認真聽講。
半晌之后,王海妮的授課結束,馮楠舒都聽傻了。
“我現在只是教你一些初級的方式方法,等到你制伏了江勤,我再教你進階版本的。”
“什么進階版本?”
王海妮的話剛說完,江勤就出現在了食堂,他剛剛給京都分站、深城分站和粵城分站的經理開完電話會議,了解了gis的內測情況,所以姍姍來遲了。
而聽到她的聲音,王海妮立馬端起盤子,準備拉著高文慧一起逃跑。
江勤一臉疑惑地看著海王妮,發現她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心虛感。
馮楠舒眼眸清澈看向江勤:“哥哥,我想嗦你的備用手機。”
江勤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三又三分之一秒后才大驚失色,終于明白王海妮剛才為什么那么心虛,又跑的那么快了。
他一開始覺得高文慧才是最大的恐怖分子,但其實小高同學只會紙上談兵,海王妮是真他媽敢教啊。
“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竟然想騙吃騙喝?”
馮楠舒:“?”
王海妮還是沒傳授到位,缺乏一些細節,導致小富婆知道騙吃是什么,但是理解不了騙喝。
江勤伸手捏住她的小嘴兒,給她捏出一個“O”型:“你答應過我的,不跟海王妮學,怎么又不聽話了?”
“她騙我說教我好東西。”馮楠舒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