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很快到站,而窗外的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落下。
寒冷的秋夜變得濕漉漉的,就連沿路燈火通明的暖光也染不透,只能被雨水折射,讓雨水變得迷離而深邃。
去看電影的大學生從臨大站下車,如潮水一樣散開,朝著門口走去。
曹少爺一進門就開始嚷嚷著餓:“媽的,不愧是老江請的客啊,吃了也像沒吃一樣。”
江勤呵呵一聲:“狗子,你禮貌嗎?”
“餐廳好像還沒關門,二樓應該是有賣夜宵的,去買點再回去吧。”
任自強揉著肚子說道:“火鍋確實不頂飽,江哥跟我們一起不?”
“不去了,夜宵傷腹肌,我的肚子可不屬于我自己了,你們去吧,我和小富婆去前面等你們。”
江勤拍拍自己的腹部,目送他們前往食堂,下一秒就被小富婆在后面輕輕踢了一腳,不重,但是猝不及防。
他轉過頭看過去,就見高冷的天仙少女有些可愛地看著他,被黑絲包裹的修長美腿還在躍躍欲試,似乎是想再踢一下。
“馮楠舒,你踢我做什么?”
“不知道,就想踢你”
江勤發現她今晚真的好囂張啊,尤其是在萬眾上過廁所回來,整只呆都有點傲嬌少女的味道了,但又不是之前的小醋精狀態,著實讓人疑惑。
不過江老板的屁股能是讓人隨便踢的么,伸手就去逮她。
但是靈活的小富婆比過年的豬還難抓,直到江勤抄近路從連廊繞過去,才在體美樓的大門口抓住她,抱了個滿懷。
兩個人對視了三秒,然后貼著門樓的石柱吻在了一起。
友情滿的要溢出的時候,接吻這種事情是很難停下來的,一有單獨相處的時間就想吻。
尤其是好朋友有點囂張的時候,你就總想把她親服了,讓她乖乖聽你的。
但馮楠舒不知道怎么回事,現在就算被吻住也不老實了,縮在他懷里,像個張牙舞爪的小貓,吻完了之后還會露出一臉不服的表情。
江勤就受不了這種挑釁,啪啪打了兩下屁股,結果嘴巴就被馮楠舒輕輕咬了一下,然后又是啪啪兩下,她就再咬。
雖然不疼,還有點撩人,但江老板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你是不是喜歡被我打屁股?”
“我沒有……”
“伱說沒有的時候有點心虛。”
“好吧,只有億點……”
江勤直呼好家伙,心說我一直以為這是懲罰呢,結果你當它是獎勵?然后就又獎勵了她兩下。
馮楠舒忽然就乖巧了,靜靜靠在江勤的胸口,不吵也不鬧。
她其實從火鍋店門口的衛生間出來就一直暈乎乎的,像是喝了酒一樣,腦子里一直飄著兩個字:初戀、初戀、初戀、初戀、初戀……
江勤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覺得她的小耳朵有些滾燙,于是忍不住給她咬了兩下。
“你剛才吃火鍋的時候不會偷喝酒了吧?怎么有點放飛自我的感覺。”
“沒有喝酒。”
江勤聞著小富婆身上的少女幽香,忍不住開口:“是么?我怎么感覺你像是喝醉了。”
馮楠舒一本正經地揚起小臉:“可能是友情的力量。”
“有道理。”
小富婆瞇起眼睛,心說我現在如果把哥哥帶到帥哥回收站賣掉,哥哥可能都要搶著幫我數錢呢。
體美樓距離學院超市很近,距離金融學院的女生宿舍也不遠,江勤的記憶忽然回到了大一,來這里接她出去溜的場景。
那時候的小富婆高冷的不行,真的就是那種很難被人親近的御姐。
尤其是剛入學的那段時間,連怎么對舍友和善微笑都不會,自己好像還在前面那個石墩子旁邊教過她的。
但現在的小富婆會的可就多了,可愛、呆萌、囂張、吃醋,茶言茶語、有時候還色色,和之前那個把自己困守在心中的馮楠舒一點也不一樣了。
江勤覺得這也許才是她本來的性格,如果她出生在一個圓滿而溫馨的家庭,可能要比現在還可愛一點。
只是她那個家有錢卻沒愛,才會逼得她用高冷當做盔甲吧。
“對了小富婆,你家的戶口本在哪里?”
馮楠舒傻了一會兒,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感到茫然。
江勤問完之后也愣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轉過頭:“老曹這家伙,買什么去了,這么慢……”
與此同時,高文慧剛剛從喜甜關了門回來,路過體美樓,腳步瞬間停下。
隔著夜色與路燈交匯的幽暗,她江勤把自己的閨蜜壁咚在墻上,一只手伸到她的大衣里面,繞過她纖細的腰肢放在后面,腦子里閃過兩個字,好澀。
作為同寢室的姐妹,高文慧可是知道馮楠舒的小屁股有多翹的,真是便宜了江勤。
此時的馮楠舒枕著江勤的肩膀,一眼就看到了高文慧,有些害羞地縮到了江勤的懷里,只露出一雙眼睛。
江勤似有所感,轉過頭看向高文慧:“什么人啊,來了也不出聲,偷偷看人家交朋友!”
“我呸,深更半夜不回宿舍,專找黑漆漆的角落交朋友啊?嘴巴都紅了,這叫幽會!”
“媽的,你還挺會總結……”
江勤把馮楠舒里面的毛衣拽平整了一些:“我帶小富婆去看電影了,那些年嫁給了有錢人的女孩。”
高文慧愣了一下:“一起追的女孩吧?”
“差不多的意思。”
“還遇見了江勤的前任好朋友。”馮楠舒補充一句。
江勤轉頭看著她:“就見了個面,連話都沒說!”
“哥哥還在遺憾沒有和前任好朋友說上話。”
高文慧有種磕到了感覺:“咦,馮楠舒,你剛才好茶啊,跟誰學的?”
馮楠舒走過去,拉著她往宿舍走:“好人,先別說話,回宿舍陪我看回家的誘惑。”
江勤的目送她們回去,然后就看到了宿舍里的兩個貨姍姍來遲。
他本來還想吐槽一句的,心說你們買夜宵掉鍋里去了?但看著曹少爺和任自強的小紅嘴,三個人極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江勤這才明白,這他媽哪里是火鍋不頂飽,這是剛才的在消防通道沒過癮啊草。
然后三個人心照不宣地朝著宿舍走去,半路上忽然開始一本正經地聊起了國際局勢,然后一直聊到推開宿舍門。
超子此時正在宿舍里坐著,一臉哀怨地看向窗外,覺得人間不值得。
江勤邁步走了過去,心說再讓我這個單身的來安慰一下超哥!!!
不過沒等接近超子,他就被曹廣宇和任自強拉住,千勸萬勸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實他也有點替超子著急,覺得他限制住了自己。
交不到女朋友,也可以交個喜歡粘著你的異性好朋友啊,也挺甜的。
江勤坐到桌子前,伸手的拿起了桌上的鏡子,照了照,看到了嘴角一排淺淺的牙印兒。
“小富婆最后一下還咬的挺狠的……”
“明明是個高冷的白富美,偏偏喜歡打屁股。”
翌日清晨,小雨漸漸停歇,臨川迎來了一個回暖的秋日。
草坪上、路燈下的音響里不斷播放著《那些年》,氣氛還挺矯情的。
江勤從學校食堂吃了個早飯,然后迎著初升得的紅日,開車來到了拼團總部。
此時是早上八點,路飛宇和文錦瑞已經來了,不過還沒正式上班,所以大家都在休息區閑聊。
路飛宇昨晚也去看了《那些年》,此時正坐在辦公室里矯情著呢,還在今夜頭條連發了好幾條影評,深刻地懷念了自己當舔狗的那些年。
“老板,早上好,去看那些年了嗎?”
“看了,很爽。”
路飛宇愣了一下:“青春傷痛的電影,還能看出爽點來?”
江勤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那些年無數舔狗狂追的女孩,最后嫁給了咱們這樣的有錢人,這種感覺不爽嗎?”
“我擦,我感覺我的思路瞬間就都被打開了。”
路飛宇眼睛一亮:“同一個電影,不同身份代入之后,產生的理解竟然截然不同,這倒是可以運用到頭條的創作當中。”
蘇奈此時也走了進來,嘴里叼著包酸奶:“老板,新的算法已經通過了測試,下周上線。”
“辛苦了奈奈子。”
路飛宇轉頭看向蘇奈:“奈姐,你去看《那些年》了嗎?看完是什么感覺?,你是女孩,應該會代入女主角吧?”
蘇奈看他一眼,思索半晌后開了口:“我不喜歡這種電影,整天膩來膩去的,仿佛離了愛情就不能活了一樣,和我的三觀不符,不過我昨天在電腦上下載了一個故事類型差不多的,看起來比《那些年》更舒服。”
“嗯?還有差不多的電影嗎?”
“有啊,不就是好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輪流來的故事,多的是。”
路飛宇懵了一下:“老板,奈姐和我說的是同一個類型的電影嗎?”
江勤咳嗽了一聲:“差不多吧,但是她說的那些是被《那些年》省略了的,特地沒拍出來的鏡頭,屬于是加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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