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錢燒沒了。”
“這么快?”
三個市場的對峙,對于打車行業的現金流消耗是十分巨大的。
嗶嗶和快的的資金瞬間被燒空,全都進入到了一個相對虛弱的階段。
于是在馬總的授意之下,剩下的那三千萬迅速到賬,而快的那邊,同樣也拿到了五千多萬的注資。
大黃蜂則因為更換路線后發展迅速,再加上似乎是得到了江勤的真傳,也有風投機構幫他拉到了一筆數額不小的融資。
這就是市場優勢逐步向資本優勢的轉變。
簡單點來說,市場大,資本就越看好,最重要的是,資本最看好的江勤這個鐵血暴君的背書。
基于這種情況來看,市場,似乎還要對峙下去。
千團大戰時期,拉手、隨心團、糯米加上后來的拼團,在滬上對峙了一年有余,哪怕是拼團守擂,也有很多的對手不斷卷土重來。
外賣大戰的時候,百度、拼團和餓了么則對峙了半年。
大家后來都學精了,知道對峙太久不會有好結果,可真輪到自己的時候,又誰都不愿意先一步放手。
有專家預計,這次的對峙,似乎要持續到明年的年初。
“嗶嗶目前優勢很大,但快的也一點不虛,后期發力很猛,似乎前期一直都有所保留。”
“最可怕的是,大黃蜂的團隊在見過江勤之后似乎是開了竅,游擊戰打的十分巧妙,頗有種藍蝶劃云游身的意思。”
“我們都知道,三角形是最具穩定性的,現在這種三足鼎立的局面,想要結束,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臨川大學的工商專業,有老教授針對當前局勢做出分析,給學生們聽得若有所思。
不過,行業的發展顯然不會根據大家的想法向前。
三足鼎立是最穩定的對峙姿態不假,可一旦有外部入侵,那整個局面就會瞬間大亂。
此刻,百度悄然而來。
蘇奈當初在公司閑聊的時候就問過江勤,百度每個風口都要攪合一下,雖然攪合不出什么成績,但似乎什么都不想錯過,可他這次為什么不來攪合了?
當時的江勤沒回答,而現在,百度自己給出了答案。
成立于硅谷的科技公司uber,也是整個國際市場里最大的打車平臺宣布進駐國內市場,百度作為股東入局,成為了他們在國內市場的最大投資方。
沒錯,百度沒有選擇之前的路徑,培養什么糯米團購、百度外賣等本土平臺。
這一次,他一改常態,引進來了一個獠牙鋒利的外來物種。
uber并不是第一個瞄準中國市場的國外互聯網企業,資訊門戶時代的雅虎、瀏覽器時代的谷歌、電商時代的亞馬遜、團購時代的高朋網和外賣時代的外賣超人,都曾對這個龐大的市場前赴后繼。
但這一次,uber侵入的姿態尤其不同。
前幾家互聯網企業,在進駐之前都沒有在意過國內商業生態的內卷程度,對于國內市場的競爭氛圍有一定的輕視。
他們一直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進來,覺得國內的消費者都是野蠻人,沒見過好東西。
這,也是導致前幾家企業黯然退場的主要原因。
另一方面,這些外來物種都有著成熟的商業模式,固定的架構體系,進駐國內市場的時候基本都是照搬復制。
他們負責人往往都是久居國外海龜、精英、或者是亞洲大區負責人等等,對國內市場認知淺薄。
就好像,某位岳父老登。
可這一次,uber在國內市場的高層選定,全都是從本地招募而來的,除了最高層之外,沒有任何一個是從國外空降而來的。
最可怕的是,他甚至收編了團購大戰、外賣大戰等風口大戰的遺產。
沒錯,uber要組建一支最了解國內市場的團隊。
回來了,都回來了!
本土化后的uber很快就推出了自己的app優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落地本土化,然后就攜帶著數額龐大的國際資本,準備立即殺入京都和滬上這兩座城市。
消息傳出之后,整個打車市場瞬間動蕩。
因為很多人都知道,uber,真的是個完全不同的外國企業。
2010年,uber在舊金山成立,只花了一年的時間就橫掃北美,第二年迅速進軍海外市場,目前已經擁有了歐洲、非洲、南美和東南亞四大海外市場,估值420億美元。
換句話說,這家公司最擅長的就是快速戰。
“中國市場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市場,擁有著最為龐大的商業生態環境和體系,與其他國家的市場完全不同。”
“成長于中國的本土企業,無論規模和體量,似乎都有著和國際互聯網公司叫板的能力,我們,必須要承認這一點。”
“uber進入國內市場的第一步是團隊本土化,這說明我們尊重對手,也尊重這個潛力龐大的市場。”
馮楠舒縮在江勤的懷里,輕輕開口,翻譯了一段uber入駐國內市場的宣言。
這件事暫時還沒上新聞,視頻是來自于商圈內部的傳閱。
發言人是一個中年美國男人,名叫特拉維斯·卡蘭尼克,也就是uber的創始人,硅谷新銳CEO之一。
這條宣言并不是空口一說的,因為特拉維斯親自來了,目前就在京都,視頻也是在京都的某家酒店接受采訪時錄制的。
江勤一邊摸著小富婆的腳腳,一邊默喊牛逼。
馮楠舒此時正仰著水潤的眼眸看著江勤,忍不住在他臉上啵了一下。
“今天喝牛奶了沒有?”
“還沒有。”
馮楠舒蜷了一下雪白瑩潤的腳丫子,就發現自己被抱了起來,放到了餐廳的椅子上。
然后江勤就走到了餐臺前,開始熱牛奶。
馮楠舒轉著小臉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忽然小聲開口,偷偷叫了一句甜甜糯糯的老公。
“嗯?剛才說什么?”
“沒有,沒說什么。”
馮楠舒開始裝傻,眼神亂瞟,最后被捏住了臉蛋。
等到小富婆喝完牛奶之后,江勤盯著她看了好一陣:“這兩天是不是胖了一點?”
“沒胖。”馮楠舒不同意他說自己胖。
“沒胖嗎?可我剛才抱你的時候,怎么覺得有點沉了。”
馮楠舒瞇起眼睛:“那是因為我肚子里還有一個。”
江勤也學著她,變得十分嚴肅地開口:“肚子里還有個什么?”
“有個你的寶寶。”
“鵝鵝鵝鵝。”
江勤發出一陣狗笑,感覺快樂無比。
他每天都要以各種各樣的花招逗她一遍,就為了聽那句“有個你的寶寶”,好像是有點上癮。
馮楠舒茫然地喝著牛奶,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開心,還以為他嫌自己胖,就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他,不用力的那種。
老媽和嬸嬸這段時間一邊去觀摩別人家的婚禮,一邊去和婚禮策劃公司商談著婚宴流程,忙的不亦樂乎。
對她們來說,操持自家兒子女兒的婚禮,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幸福的事情。
而江正宏,則和每天下班回到家的馮世華商量著賓客的宴請名單及座次位置,還有起帖的稱呼,于是反復斟酌,從第一版已經編纂到了第六版。
此時,好朋友典禮也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的階段。
傍晚時分,紅色的火燒云橫貫天際,袁友琴和江正宏從秦靜秋那邊回來,把宴請名單交給了江勤。
“兒子,你再確認一下名單,確認好了之后,我和你爸就回臨川寫貼了。”
“哦,好。”
江勤伸手接過來,就看到家里的那位也忍不住往前湊,于是往旁邊躲了一下:“我結婚,你湊什么熱鬧?”
“我也結婚!”馮楠舒忍不住踢他。
“是嗎,這么巧?你的新郎一定很帥,就像……”
江勤揚起嘴角:“就像我的新娘很漂亮一樣。”
馮楠舒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就都要鬧了,結果聽完之后一句瞬間嘟起小臉,有種你再說我就害羞給伱看的萌態。
袁友琴看著他倆忍不住一樂,心說兒子的這個嘴是真賤啊,怪不得楠舒不叫他老公,他是不惹她心里就癢癢。
不過呢,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每時每刻都想惹她,惹著惹著又忍不住真情流露。
核對完了老爹和叔叔一起寫的宴請名單之后,江勤又跑到樓上,拿來了另一份名單,兩個迭在一起交給了江正宏。
他的那份名單是魏蘭蘭和文錦瑞整理的,是從公司層面上要正式邀請的一些商業合作伙伴,以及政要人員,厚厚一沓。
江正宏看著這份名單,忍不住好家伙了一聲。
根據濟州的傳統來說,結婚請帖并不是隨便誰寫都行的。
江家以前也算是個大戶人家,以前還有過地主成分,只不過后幾代就迅速落寞了。
所以寫請帖這件事,必須要族爺,也就是輩分比較大一些的來。
不過這名單……
好家伙,咱們家族爺要把這些寫完,還不得累到哭?
此時,遠在濟州的幾位族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說今年的冬天是不是比以往要冷,怎么還沒到時候呢就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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