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妮忍不住矯正了一下高文慧的認知,讓她重新定位自己。
江太太的閨蜜這個角色,可不是什麼常見的東西,都這麼多年也就只有咱們兩個,物以稀為貴,那怎麼也能配個小型富二代了好麼。
高文慧愣了一下,忍不住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江太太的閨蜜也是個頂奢的身份。
“那個也不錯,你看,還會b一bo,好帥啊,心動不?”
“那不是蒲公英飄嘴里了麼?”
王海妮看了一眼,發現那個男生的手里有一只光禿禿的桿,心說還真是。
高文慧瞇起眼睛:“我就說了,你選男人的眼光真的不咋地。”
“那怎麼了,男人選我的眼光也不咋地啊。”
“我要不還是跟楠舒學吧,你這個的騷里騷氣的套路對來說太難了。”
王海妮伸手拉住她:“騷對女人來說是最簡單的了,你別覺得馮楠舒的套路簡單,她那一套實際操作起來非常困難,這種大招要是被學會了,奧特曼都能釣成翹嘴,什麼男人能頂得住她那套?”
高文慧一點也不同意:“江勤不就頂了好幾年?”
‘那是虛假的頂住,楠舒的高明之處就在於,她有能力讓他以為自己頂住了。“
馮楠舒也就是現在懷了寶寶,行動不便,沒辦法和她們一起野,不然肯定會反駁,說自己根本沒那麼聰明。
她那時候根本沒想過要把哥哥釣成翹嘴,是她被哥哥釣成翹嘴了。
要不她為什麼一直粘著江勤,天天哥哥遛個沒完,根本就是被魂兒都被釣走了嘛,天天追著江勤的鉤子咬,還騙吃騙喝。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兩個人應該是互為翹嘴的。
他們本來就對對方有意思,就算是直鉤肯定也要搶著咬,畢竟他們兩個都是愿者,尤其是江勤,嘴硬更不容易脫鉤。
而此時的江勤,則真的舒舒服服坐在橋上釣著魚。
魚竿是董文豪拿來的,這些家伙,積蓄有了,車房有了,都各自有了些自己的小愛好。
魏蘭蘭每天都要去練普拉提,譚青喜歡上了游泳,蘇奈—”一如既往,而董文豪則迷上了釣魚。
江勤扒拉到董文豪的魚竿時,就看到馮楠舒一臉好奇地問他會不會釣魚,嬌妻都這麼問了,能說不會?
“那有什麼難的,分分鐘搞定,你想吃什麼樣的?吃什麼樣的咱釣什麼樣的,吃幾斤的釣幾斤的。”
江勤臨走之前就給小富婆夸下了海口,給馮楠舒弄的滿臉期待,結果釣了一上午也沒動靜,有點氣急敗壞。
尤其是旁邊有個小孩,拿面包釣了個小螃蟹,而他連個拖鞋都沒釣上來,更覺得沒面子。
“老板,要開飯了,釣不上來就回去吧,又不丟人。”
“滾,魚不吃午飯?這正好是絕佳時機,我一會兒多釣幾條,吃不完你們拿回家去。“
董文豪此時已經快要做完飯了,各種小炒聞起來香氣四溢,擺滿了長桌,就看到路飛宇跑了過來:“董哥,我喊老板吃飯,老板讓我滾蛋。”
董總管立馬把腳邊的一只冷藏箱踢過去:“你偷偷拿過去給老板,他就回來了。“
路飛宇看了一眼:“這是什麼東西?”
“能喊老板回來吃飯的東西。”
路飛宇開啟冷藏箱看了一眼,發現里面有只鯽魚,然后默不作聲地拎去了河邊。
十分鐘后,眾人就看到江勤洋洋得意地走了回來,手里提著一只三四斤的鯽魚,邁出了橫行八荒的步伐。
“真的釣到了?”
譚青和魏蘭蘭她們一臉驚訝,連小富婆都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子。
江勤挺著胸膛:“怎麼樣,厲害吧?”
馮楠舒點點頭:“厲害,可是它怎麼不動?”
江勤看了一眼:“自殺了吧,野生的鯽魚就是這樣,有點傲,不愿意做俘虜。”
魏蘭蘭也湊了過來:“可是它有點像是我和文豪去超市買的那條。“
“鯽魚長得都一樣,正常。”
江勤提著鯽魚就走,心說別研究了,再研究我就只能說它們是雙胞胎了。
路飛宇則湊過去,把冷藏箱放下:“董哥,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每年的年終獎都比我多那麼多了。”
“當你不知道的時候,你才是真的知道了。“
董文豪把魚處理好,燉上了湯,然后208的一行人就開始排排坐了。
此時的高文慧還站在一群俊男美女的旁邊,游蕩了半天,但始終融入不進他們的氛圍當中,卻又沒走開。
因為王海妮跟她打了賭,要她最少要到一個男生的微信,不然就要輸掉五百塊。
但是這些男生,都圍著中間那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嗎,聊的都是什麼時尚,美妝,恰恰都是高文慧不太了解的東西。
滬上的職場圈和社交圈都挺有意思的,名包和名表似乎都是身份卡一樣,沒這些東西都不太出門。
剛剛有個女孩展示了自己的普拉達,立馬就有人展示了自己的迪奧,只有高文慧,背著一只馮楠舒送她的lv,顯得是那麼的平平無奇。
高文慧個狗頭軍師,別人談戀愛一個頂十個,輪到自己就完全廢了。
“你這個lv仿的挺逼真的。”
“謝謝,你的也是。”高文慧禮貌回應。
扎馬尾的女孩瞬間紅了臉:“我這是真的。”
高文慧又看了一眼:“不對,我閨蜜有個真的,扣子好像不是這樣的。”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幾個女生都忍不住看了過來,竊竊私語聲隨即響起。
高文慧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說她是真不喜歡這種氛圍,如果換成是王海妮,在這種場合里就更加如魚得水了。
這種氛圍之下真的能找到純愛嗎,她表示懷疑,
正在此時,對面那個私人營地的忽然走來一位穿著黑西裝的保安:“高小姐,太太叫您過去吃午飯了。”
“噢,知道了。”
高文慧最終還是放棄了要微信,默默離開,心說他們聊的東西都好高階啊,光聽他們說話就覺得不一般,好像我是從村里來的一樣。
站在的河邊的那些人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愣了一下,證地看著她走向那邊的私人營區,一時間竟沒了聊天的興趣,
吃過午飯之后,高文慧就開始和馮楠舒抱怨,說什麼別人聊的話題太高階,自己連嘴都張不開,生怕被嘲笑云云。
江勤在旁邊剪指甲,聽到之后看她一眼:“你就像個小。”
“滾!”
“你看,全國最有錢的男人之一你都敢罵,結果見了那些人你不敢張嘴,怎麼想的?“
高文慧愣了一下,忽然發覺江勤說的是對的,她都敢讓拼團總裁滾蛋,不敢跟那些外表光鮮的上班族說話也太傻了吧。
都怪江勤,平時太平易近人了,情緒還那麼穩定,導致她總有種跟普通人相處的感覺。
但事實上呢,別說敢和江勤斗嘴了,就算是這片營地,那也不是誰想進來就能進來的。
江勤此時已經剪完自己的指甲,又把馮楠舒的手拉過來,給她剪了一下:“果然是思春的季節啊,忽然之間所有人都在琢磨著談戀愛了。”
馮楠舒眨了眨眼:“我也想談戀愛了。”
“你要跟誰談戀愛?”
“我想和你談個戀愛。”
江勤看她一眼:“你都要當媽媽了,還想談戀愛,幼不幼稚?”
馮楠舒看著他給自己剪指甲的動作輕輕開口:“我和你交著交著朋友就結婚了,感覺少了一段,他們都說談戀愛好玩,我沒試過,我也想試試。”
“你要是沒談過戀愛,嘴是狗親的?”
“可你都沒跟我表白,就欺負我沒骨氣,知道我不管是什麼事都會答應你。“
江勤心說自己好像娶了個不得了的家伙,舊賬翻的賊溜。
馮楠舒此時忍不住瞇起眼睛,任由春日風吹過,散亂了自己的長發,修長的睫毛不斷地呼扇著。
江勤剪完了她的雙手,又看了看腳:“腳指甲要不要剪剪?”
“不給你吃。”
“我說的是剪剪。”
馮楠舒縮了一下,略顯調皮地看著他:“你跟我表白我就給你吃。”
江勤伸手捏住她的小臉:“不要污蔑我,我不喜歡吃你的小蹄子。“
正說話的功夫,馮楠舒忽然皺了下眉,然后嘴角忍不住揚起,看向江勤:“你女兒又踢了我一下。”
“什麼時候?”
“剛剛。”
江勤把指甲刀放在一邊,忍不住貼了過去:“這丫頭這麼活潑麼?該不會跟你一樣調皮吧?“
馮楠舒想了想:“可是他們都說女兒的性格像爸爸多一點。”
“和我一樣狗?那不是個小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