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微怔:“你說誰?”
余熂嗎?
這老小子有這么陰險??
在藍玉的記憶中,余熂是個很古板的人,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樣子。
“人不可貌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朱樉率先起身,示意藍玉帶路。
藍玉帶著人來到書房,找到暗格。
打開。
只見那個不起眼的小暗格里,確實有一只小盒子。
楚澤立刻伸手,將盒子拿了出來。
盒子沒有上鎖,楚澤輕易就將盒子打開。
盒子里,一張明黃的布出現在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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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伸手,將明黃色的錦布捏起展開——
就片布像是從某個地方撕下來的一樣,布上繪著奇怪的線條。
朱樉將那片布顛來倒去看了好幾遍,最后還是皺著眉頭,遞給了楚澤:“楚澤你看看,這是什么啊。余熂那老頭腦子不正常吧,特意派了兩個人悄悄潛進來,就為了放一塊破布?”
想想都覺得離譜。
楚澤接過布,也是一頭霧水。
他將布遞給藍玉,道:“岳父可認得?”
藍玉也是一臉莫名。
接過錦布,藍玉將它捻在指尖,皺著眉頭看著,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半晌后,藍玉得出一個結論:“這余熂腦子有病吧?”
費個勁兒就放這么個東西?
完全沒殺傷力好吧。
這人真的想陷害他嗎?
如果不想,又干嘛要放東西?
藍玉腦袋想破了都想不通。
算了,這種費腦筋的事,還得讓楚澤來。
藍玉毫不客氣地將事扔給了楚澤,并放下話:“你先想想,咱要想不明白,就直接殺上余府去,親自去問余熂。”
“可別,”楚澤知道藍玉是說到做到,“你去了人家也未必認。”
就憑一塊什么用都沒有的錦布,他們根本不能拿余熂怎么樣。
至于那些家仆,他也可以撇得干干凈凈。
嘖,又是個沒證據的。
楚澤有些惱。
朱樉道:“不認沒關系,不管他想干什么,只要這東西一見光,管叫他的安排都泡湯。”
“對,秦王說得對。這樣,咱現在就去鬧一鬧,看他是什么反應。”
藍玉抓過錦布就要走。
“哎哎,回來回來。”
楚澤連忙將人拉回來,順手將錦布也抽了回去:“對方這次不成功,下次還會換招接著上。與其時時防著,不如將東西留下,然后咱們再守株待兔。”
對方覺得這招成了,必定會進行后續。
到時對方再出招,他們也有防備。
不比日日防備來得好?
“話是這么說,可萬一他出的招,咱接不住呢?”朱樉看向楚澤。
楚澤神秘一笑:“接得住。就算咱接不住,也有人能接住。”
“誰?”
“咱皇上。”
“啥?!你想將這事兒告訴父皇(皇上)!!?”不怪藍玉與朱樉震驚,主要是楚澤這招……它有點、不是有點,是很出人意料。
誰家臣子會將毫無證據的互掐,告訴皇上的?
就算要說,那也得多少有些證據吧。
楚澤到好,啥都沒有,直接拎著塊破布就去找皇上了。
這聽著都離譜。
楚澤卻奸詐一笑:“咱這招叫釜底抽薪。余熂不是想陷害嗎?那咱就先跟皇上通個氣,往后再與這事兒有牽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心底也有數。而咱們則可以干干凈凈地被摘出來,這難道不比事到臨頭再去解釋強?”
朱樉與藍玉對視一眼,沉默地點了點頭:“這法子、聽著確實不錯。”
“可那兩個家仆你要怎么辦?”朱樉看向楚澤。
這兩人已經被抓過一次,天知道余熂會不會懷疑什么。
一但他起疑,楚澤布置的這些就沒用了。
楚澤也早就將這事想好了:“咱將那兩人暗中送到逍遙樓里餓上幾天,把戲做足,然后再放人。是人都惜命,他們不會傻到主動承認的,他們不說,余熂就不知道我已經拿到了這個東西,他就會繼續往下安排,這事兒就成了。”
這計劃簡直完美!
此處應該有掌聲。
楚澤得意地睨向朱樉與藍玉:“愣著干嘛,鼓掌啊。”
朱樉/藍玉耐無表情鼓掌機器。
未了,朱樉朝他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你,夠陰險。”
“嘖,怎么說話的?這叫機敏,多學著點吧你。”
與之同時。
在朝堂之中,
有人站出來,奏報:“殿下,四川承宣布政使司上奏,說其轄地內突然出現黑水井,人畜不能飲用,遇火即燃,疑似石漆。”
朱標微驚。
“此事當真?”
那人道:“即已上奏,應當是真的。”
“殿下,宋朝時便有用石漆制作武器的,奈何石漆過于難得,元朝之時黑水井便已漸漸消失在世人視線之中,不想竟然又在我大明出來,這真是我大明朝之幸事啊。”
“這黑水井咱們務必要好好運用,若是能用在戰爭上,我大明的鐵騎,必定橫掃天下。”
一大片的贊揚場中,朱標心里那叫一個激動。
石漆又叫猛火油,楚澤上次說起車的時候,就曾經提到過,說在他那個時代,石漆已經換句換姓為石油,經過一系列方加工之后,石油制作出很多東西,其中一樣就驅動車輛行駛的動源。
之后他還與父皇感嘆,如果他們也能找到石油就好了。
沒想到,四川竟然真的出現了疑似石油的黑水井。
果真是上蒼垂憐大明!
殿中眾人還在激烈的討論著,朱標的心已經飄遠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了朝,他立刻著人宣楚澤入宮。
楚澤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坐在亭子里,看白音與藍若嫣打架。
這兩人,天天打。
中間偶爾歇戰一兩日,之后雙倍打回來。
楚澤勸過,但沒人聽。
之后他就不勸了。
因為勸了也沒用。
兩人打得氣喘吁吁,還不肯示弱。
藍若嫣正好看到遠處的靶子,便要和白音比槍法。
這槍自然是從藍若嫣的房間里翻出來的。
本來白音翻出來的是另外一把,那把是楚澤特意送給藍若嫣的,藍若嫣一見白音碰它,當即炸了毛。
兩人打過一架之后,藍若嫣告訴她,自己替她重新找一把,但這把得還給自己。
白音坐地起價:“兩把。”
然后又跟藍若嫣打了一架,價格又壓回到一把,但子彈可以多給她一些。
白音眼睛當即就亮了。
于是,即打架之后,藍若嫣與白音間又多了個“消遣方式”,比試槍法。
楚澤看著走比自己還近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一道穿著內侍服色的男子快速朝他走過來,告訴他殿下有請。
楚澤立刻換了衣服出門入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