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你就不能讓咱好好地睡一覺嗎?”
楚澤滄桑望天。
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煮軟了的面條一樣,渾身透著無力,任由朱棣將他抓起來。
朱棣一松手,又咕咚一下躺了回去。
他還沒睡好呢。
楚澤兩眼一閉,扯過被子蓋在頭上,繼續會周公。
他剛將眼皮合上。
朱棣再次把被子掀開,又將人薅了起來:“你別睡了,大事大事,康誠出去見白清文……”
“他去見白清文了?!”
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楚澤秒醒,剛才還怎么都不愿意睜開的眼睛,此時精神百倍,看著朱棣時,都還透著亮光。
絲毫不像是剛睡醒的人。
朱棣:“……”
趙四一臉見怪不怪。
“問你呢,康誠怎么跑去見白清文了?”他明明記得康誠沒出去啊。
對了,趙四呢?
楚澤的視線越過朱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趙四:“咱不是吩咐過,說如果康誠出門,你務必通知咱嗎?怎么沒消息?”
趙四也委屈啊。
“老爺,這真不是咱不通知你,咱也不知道他出去了啊。自天亮起,咱就一直守在門口盯著了,半步沒挪開過。小的眼睛都盯直了,就是沒見著康誠出門。而且他那個小廝就在門口呢。”的趙四怕楚澤不相信,甚至還將門敞得更大了,好讓楚澤看到門外的情形。
拜托,他在房間里,與門是斜對角。
莫說是把門敞開了,就是把的門卸了,咱也看不到外面啊。
趙四啊趙四,長長腦子啊。
楚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突然反應過來的趙四嘿嘿一笑,找補道:“老爺要想看他,咱現在就將他叫起來。”
“得,不用。”好端端的看他做什么,長得又不漂亮。
楚澤穿鞋起身,一邊問朱棣:“你是在哪里看到康誠的,他跟白清文都說了什么?”
朱棣:“……咱什么時候說康誠見的是白清文了?”
“你剛才說的啊。”楚澤理直氣壯,順便還拉了個證人,“不信你問趙四,看你是不是這么說的。”
趙四點頭作證:“四殿下就是這么說的。”
“……”朱棣無語地看著這對主仆,“咱話都沒說完,你自己斷章取義,怨咱?”
還要扣他帽子。
簡直不講理。
楚澤將腰帶扣好,詫異地側過頭看朱棣:“啥意思?”
他咱就斷章取義了?
這不是朱棣自己親口說的嘛。
朱棣木著臉,語氣毫無起伏地將自己得來的消息,再次說了一遍:“咱說,咱看到康誠與白清文的管家!聽清楚了嗎?是白清文的管家,他們在見面。咱話沒說完,你自己就把話頭搶過去了。”
還真是他的問題。
“那也怨你說得太慢,要是你說得夠快,怎么會被咱搶了話頭?”楚澤決定打死不認,還要倒打一耙,“而且白清文的管家不是有名字嗎,你又不說名字,咱聽錯也是正常的嘛。”
正常個鬼!
他就是不想認錯。
朱棣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好了,現在你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吧?”朱棣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涼涼的茶水,來澆一澆心里的火氣,順便跟楚澤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楚澤穿戴整齊后,也走過來喝茶。
他嘶了一聲,疑惑道:“這白清文怎么不自己來見康誠,卻派個管家來?”
之前不都是白清文自己親自來見的嗎?
朱棣隨口接道:“或許他有事來不了吧。”
這話還真說到點子上了,楚澤也是這么想的。
不然來的人,應當是白清文。
而白清文自己有事來不了,卻還要遣管家來。
那說的事必定是十萬火急,而且是必須抓緊時間辦的。
難道是銀子?
楚澤神情一凜,問清了他是在哪里見到的康誠后,連飯都沒吃,抓著朱棣往他們見面的地方趕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
但愿是來得及的吧。
楚澤在心里暗暗地想著。
可他們到時,還是晚了一步。
楚澤陰沉著臉,表情格外嚇人,連平日里最喜歡跟楚澤插科打渾的趙四,此時都是緊閉了雙嘴,大氣不敢出。
過了片刻,朱棣才問楚澤:“現在怎么辦?”
“人都走了,這能怎么辦。”不是趙四消極,而是人家一走,他們想做什么都沒人了好吧。
楚澤沒答話。
朱棣想了想,也想到了銀子的事,他道:“要不咱讓盯住康誠?如果他們交易,咱就能立刻知道。”這樣就不怕銀子落入康誠的手里了。
趙四主動請纓:“讓咱去吧,雖然上午咱讓他跑了,但這次咱一定盯死他,連他止茅廁咱都盯著。”
”這主意多少有點味兒。
“暫時不必盯他,你們隨咱去個地方。”楚澤朝兩人招了招手,帶著兩人快速離開了那棟茶樓。
上馬車時,楚澤才告訴他們,他們要去的,是林柄承的府邸。
“去林府干什么?”趙四很是不解。
他們與這個林柄承,似乎沒什么往來吧?
如果不是楚澤剛才提起,他都想不起這個人來。
朱棣也快將這個人給忘了。
但他與趙四一樣,也想不明白,楚澤怎么忽然想起去林府了。
楚澤解釋道:“當然是去見方禹。”
“在林府見方禹?”朱棣都覺得好笑。
他抱著手臂,毫不留情地嘲諷道:“你可真是個人才,竟然去林府見方禹,咱先不說這兩人關系如何,就憑咱繞這一大圈,傳出去都夠笑話你一年的。”
趙四深表示贊同。
楚澤白了兩人一眼:“那是你們傻。你們還記得上次方禹半夜來找咱的事嗎?”
“當然記得啊。”
最后還是趙實發親自將人送出去的呢。
楚澤道:“那你們可還記得,他是怎么離開自己府邸的嗎?”
“這還能怎么離開,不就走著離開唄。總不能是滾著出來的吧。”真不是朱棣非要跟楚澤唱反調,而是他這話問得著實可笑了些。
趙四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咱就知道你們當時誰都沒有注意。”
(本章完)